深夜,趴在桌子上在忍界大地圖涂鴉的西卡卡蹙眉轉頭。
一個衣服上沾著干涸血跡的男人就站在她的背后,綠瞳中滿是古怪和不可思議。
“您是怎么進來的,那衣服上的血跡該不會是來自我的侍衛吧?”
“哼。”角都冷笑一聲:“他們不敢攔我,大概是也聽說了你要和我生孩子的事情吧?”
西卡卡掩嘴輕笑了起來:“請不要著急,現在不生,只是讓您做好心理準備,這次過來是讓您陪我去進行外交的。”
“外交?”角都挑了挑眉,至于西卡卡生孩子的話他就裝做沒聽見。
他懂滴很,眼前這吸血妖怪絕對是在扯淡,況且就算不是扯淡他也絕對不生,要知道這軀殼下的靈魂可是有一半來自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血巫無念。
“對,不過和罪人先生,我最信任的您可以講的直白一些,我想吞并一些小國,將那些多余的糧食和金錢從他們的大名府中掏出來,錢一半歸你,一半歸猩紅之國。”
“那可沒那么容易。”角都沒有太大的興致,他還沒老年癡呆,判斷得出蒼白少女的話完全就是想勾起他的貪欲。
吞并小國?若是說吞并就吞并,那五大國早就干了,既然這些小國還存在,那就代表著已經建立了關系網,成為了忍界這座高塔的一塊基石。
若是突然被撬動,那整個忍界的局勢都會豁然坍塌,天下大亂。
西卡卡話被戳穿也不尷尬,慵懶的伸個懶腰直起身子,沙啞著嗓音開口道:“總之就是想找您幫個忙,答不答應您隨意。”
“好,但是你要給我三百萬兩的誤工費。”角都并不疑惑為何少女非得喊上他一起。
要知道,一名s級忍者和兩名s級忍者,這可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若是想要獲得有利的條款,那就要充分地展現肌肉。
三日后,穿著血色連衣裙的蒼白少女和衣著打扮頗為磕磣的仆從來到了鳥之國的主城,大名府的門前。
“相較于大國的大名府,這里還真是有夠窮酸的。”穿著破破爛爛的帶血衣服的老乞丐對著華貴的府邸指指點點。
“但總比我們富一些,而且,很會選地方,這里景色不錯適合養老,您難道不這么認為么?”西卡卡紅唇抿起,露出了笑容。
“不,景色優美沒有絲毫意義,真正的養老場所應該由黃金鑄成,讓我可以躺在錢海里肆意游泳。”角都開始描述起他腦海中的世外天堂。
“庸俗的男人。”西卡卡撇了撇嘴走到了大名府前的侍衛面前,紅唇微張:“麻煩通報一下,猩紅之國大名西卡卡與財政大臣角都親至。”
侍衛愣了一下,旋即點頭說了一句請稍等便進入了大名府之中,他并沒有表現出什么驚恐,雖然西卡卡事件鬧得很大,但對于他們這種沒有忍者的小國來說就仿佛是另一個世界發生的事。
片刻后侍衛走了出來鞠躬道:“大名大人有請二位貴客入內。”
“辛苦了。”西卡卡眨了一下宛如紅寶石般的眼瞳。
“不,不辛苦,這些是小人應該做的!”侍衛滿臉通紅,身體挺得筆直回應道。
但這面容不似凡人的少女卻再未看他一眼,帶著角都直接走入了門中。
坐在最上方的是一個臉型方正,面部卻有些瘦削的壯年男人,上揚的嘴角讓兩撇小胡子都有了弧度。
“真是稀客啊,鄰國的大名殿下,財政大臣,快快入座,二位來的正是時候,云游的高僧孟宗正在展示他的非凡技藝,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場面,哪怕忍者都辦不到。”
西卡卡眨了眨眼,把本想說出的話咽進了肚子里,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鳥之國的大名和她以為的有些不一樣。
這并不怪她,畢竟她根本沒有鳥之國的記憶,連這個國家是不是有在原著里出現過都不知道。
“哦?非凡的技藝?”角都很感興趣,技藝超群,就代表不是一般人,不是一般人,腦袋就可能很值錢。
“呃呵呵。”坐在中間的僧人面露尷尬,在僧袍上抹了抹掌心的冷汗:“此絕技非輕易便能施展,老僧已經乏累,恐怕難以再次演示了。”
誰能告訴他,為何屠戮了雨之國并戰勝半神山椒魚半藏的血手殺人魔,西卡卡會來到鳥之國做客并且還正打算看他表演?
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在這尊殺神面前展露自己的三腳貓幻術來造成視覺欺騙啊。
說完這句話后,他悄悄地瞄了西卡卡一眼,看她是否有什么反應,會不會因為不滿而直接讓鳥之國血流成河。
“他戴了人皮面具。”角都說話的同時腕部突然飛了出去,一把抓住高僧的腦袋殼,向后用力一拉。
“撕拉”人皮面具被撕碎,露出了一張畫著臉譜花紋的臉,那是一個青年男人。
“什么?怎么會?你是誰?”大名一下子站起,面露難以置信之色。
哪怕不用動腦子都能知道,一個戴著人皮面具偽裝成高僧來接近大名的藏頭露尾之輩不會是什么好角色。
“嘖,暴露了么。”男人翻身跳起,兩手快速結印:“影子束縛術。”
他腳下的影子驟然伸長,與在場的所有人鏈接到了一起,讓眾人無法行動。
“本以為是個小角色,沒想到,影子束縛術…哼。”在撕下對方面具的那一刻,角都就通過那陌生的外貌判斷出對方是個弱者。
但沒想到居然出乎了他的意料,面前之人竟出身于木葉的奈良家族?又或是通過某種方式盜取了他們的家族秘術?不論是何種原因,活捉此人定能賣出天價。
自從上次和西卡卡一起綁架了木葉一眾換取贖金之后,角都就逐漸的從死人販子轉型為了活人販子。
死人財只能發一次,活人可以抓了放放了抓,簡直就是造錢機器。
那釋放了影子束縛術的忍者并不知道,若非角都已經轉型,不然他瞬間便會被面具怪撕成碎片。
他此時相當得意:“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啊,傳聞中的殺人魔不過只是個黃毛丫頭,簡直太好對付了啊!”
只要把西卡卡交給雷之國,那
肯定會獲得無比豐厚的賞賜,他的名氣也將一夜之間傳遍忍界,那還進個屁的鳥之國啊!
可在他狂笑的時候西卡卡的頭顱滾到了他的腳下:“影子束縛術?”
那顆面色陰沉像是被人當猴耍了的頭顱張口說話。
她確實中計了,身為血液化身的她不具備本體的破解幻術能力,所以她直接選擇了再分出一個身體的破解方式,但是頭顱才剛從肚子里鉆出,就被鋼絲所斬斷。
“什么!?你,你為什么…”那名忍者連忙轉頭看向西卡卡,可是蒼白少女仍舊站在原地未動,全身上下也是完好無損。
“吝嗇鬼先生,您恐怕要失望了,這根本不是影子束縛術,只是障眼法。”
西卡卡說完后便向前使力,瞬間便被幻術隱藏的鋼絲分尸,然后又重新聚合成人。
角都看了西卡卡的表現后也察覺到了不對,血管觸手自主斷開,讓他的身體變成了散落的零件,然后滾動到一旁重新組裝。
青年后退了幾步:“等等,也,也許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喂,這里確實是忍界沒錯吧?這都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破解方式啊?所謂的忍者,難道不是應該通過騙術和障眼法來獲取優勢并進行戰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