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經歷了剛才的事情,卡卡西心中警惕無比,抬手一刀就斜揮了過去。
鐺,一個充斥著巖灰色,不像是人類的帶著倒刺的手臂擋住了刀鋒。
很強,這個人的實力非常強!卡卡西眼露驚色。
“你的部下有些沖動,沒有學到你那無論遭遇什么危險都鎮定超然的處事精髓啊。”黑袍人笑道。
“你還沒死啊。”林泉奈回過了頭:“阿馬什。”
曾經的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好伙伴,在襲擊他之后沒有返回木葉從此消失無蹤的阿馬什。
林泉奈一直以為他死在了這充滿紛亂的忍界。
“我覺得我的命還是要比你大一些的,和你不同,我一般不作死。”阿馬什聳了聳肩走到溪流前:“你來這里做什么,最近這邊可不太平。”
他回過腦袋:“想泡溫泉的話,現在真的不是好時候。”
卡卡西想要詢問,但沒有開口插話,這個黑袍人似乎和林泉奈非常熟悉。
“你覺得我會來泡溫泉?”林泉奈勾起嘴角。
“嘿,你不知道嗎?湯之國的溫泉可是一絕,美容又養顏…好吧你不需要。”阿馬什攤了攤手:“那你來干什么?可別說是執行任務。”
“有看到一個戴著橘色防風鏡,傻乎乎的男孩么?穿著藍色的衣服,身上有宇智波的標識。”
“你家的?還是紗里家的?”阿馬什瞄了一眼林泉奈平坦的小腹。
林泉奈嘴角微抽:“眾所周知,十五歲的人類不會有十二歲的孩子。”
阿馬什背過身子,掩蓋住臉上的驚色。
林泉奈變了,她居然尋找一個和她無關的失蹤小孩?這么熱心的嘛?
不行,那他也得變一下,無論何時,他都得是陽光擔當。
阿馬什轉身面露急色:“總之,你是說有小孩在這片密林中走丟了?我得幫你找他,這里很危險!”
說著,他就率先走到前方,從他的動作和話中可以看出,他對這里很熟悉。
林泉奈毫不遲疑的跟了上去,卡卡西看了野原琳一眼點了下頭,既然林泉奈信任他,那他們也該信任他,這個大哥哥一定是好人。
一路上,阿馬什為眾人介紹起這里發生的事情。
一切都要從邪神教說起,他們的領頭羊在一處地下遺跡中發現了古老的巫術和祭祀儀具。
而這,也是邪神指引他要去尋找的巫術,卻被人先得一步。
邪神教的領頭羊利用祭祀儀具不斷進行獻祭儀式,終于釋放出了古老巫術的威能,讓邪神的目光投注到這里。
這也導致這片土地充斥著巫術的力量,一切異變都在這時開始。
已知的異變包括但不限于,某個人突然心智大變,好像被另一個的意識替換。
或是陷入幻覺,不斷地在原地打轉,嘴里嘟囔著別人聽不懂的單詞。
開始這并沒有引起湯忍村的注意,他們只是派了幾名下忍來此調查,可很快,隨著下忍的失蹤他們重視起了這起事件。
他們加派了幾名上忍前來調查,可那些上忍也無一例外的失蹤了,數天后,他們的尸體被村民發現……
正說著,阿馬什的腳步微頓,向前探了下腦袋就沖向前方,只見地上有兩具尸體。
看著裝打扮和頭上的護額,這應該正是之前因不明目的屠殺了村莊的木葉中忍。
嗡,追息蟲下落鉆到了其中一名木葉忍者身下。
林泉奈上前幾步把木葉忍者的尸體踢到一邊,露出了被遮擋在下面的藍色上衣。
“這是帶土的衣服。”卡卡西臉色沉了下來。
阿馬什撓了撓頭:“線索斷了?這怎么搞,前面有三條岔路呢…”
正說著,他渾身打了個激靈,回頭看到正注視他后頸的林泉奈。
“等等,看我做什么,這可不是我干的!”阿馬什連忙擺起雙手。
根據他以前的行為,林泉奈有理由懷疑這是他做的手腳。
卡卡西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么,疑惑地視線看向林泉奈。
帶土可能身陷危險之中,越早找到他越好,若是三條岔路一條一條的探索過去,可能耽誤了最后的援救時機。
可若是分頭行動,或許就像林泉奈所說,這是一個一個去送。
看出了卡卡西眼中的遲疑,阿馬什豎起大拇指陽光的笑道:“你們不用擔心我,我可以照顧好自己。”
說著他指向了左邊:“我選這條路。”
林泉奈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正前方,那前面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他。
他看了一眼阿馬什,對方臉上沒有絲毫異色,如果不是阿馬什的演技和數年前已經有了天壤之別,要么就是對方也沒感受到前方的吸引。
也許,這是只針對林泉奈的?
林泉奈假裝結了幾個印:“通靈之術!”
“嗷嗚——”兩匹紅色巨狼出現在卡卡西和野原琳的左右。
“你們留在原地或是探索右邊,我走中間。”說著他就直直的向前方走去。
這個忍界已經很少有地方能激起他的好奇心了,想不到因無聊而隨便出來找點事干,都能碰到有意思的事情。
阿馬什擔心的看了林泉奈一眼:“小心點,不要大意。”
說完后,他走向了左側,身影消失在了密林中。
一片黑暗中,帶土睜開了眼睛。
“嗯?這里…是哪里啊。”
“嗚嗚嗚,我不想死,媽媽!”哭聲在他后面傳來。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我什么壞事都沒做。”一個男人瘋狂的砸著前方的鐵欄。
帶土渾身一個激靈趕忙從地上爬起來,緊接著感到渾身一陣虛弱無力,他的查克拉被抑制了。
“真的假的啊…”他無助的打量著四周,看著那些抱膝坐在地上不斷抽泣的人。
其中,大多數還只是年齡不過十四五歲甚至更小的孩子,剩下的,也是一些年齡大概只有二十多歲的青年人。
“吵死了混蛋!再吵吵我就先把你們全宰了啊!這樣好嗎?啊?”
一個背頭少年一把抓住敲鐵欄的男人的后領,直接把他摔在了地上。
背頭少年看上去只有十一二歲,或許還要更小,但力氣卻絲毫不亞于成年人。
他的脖子上帶著湯忍村忍者的護額,看來和帶土一樣是個忍者。
帶土的額角流下了一滴冷汗,不是說湯忍村是和平又與世無爭的村子嗎?怎么這個忍者少年如此暴躁。
看了眼前方的鐵欄,帶土又覺得這少年的暴躁很正常,湯之國的和平友愛他覺得是需要打上一個問號的。
他,參與第三次忍界大戰,與忍刀七人眾側面交過手還毫發無損的天才忍者帶土,卻失手被關在了這里,湯之國真的和平嗎!?
這個國家比忍界大戰的戰場都危險啊喂!
“那個,你先冷靜一下,我們或許可以聯手…”帶土伸手摸向少年的肩膀。
至少在這里,這個和他同是忍者的少年能給他帶來一些安慰,讓他不再感到驚恐。
“你又是哪根蔥啊?”背頭少年把帶土的到一邊:“跟你講,你少跟我套近乎,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哭唧唧的懦夫!”
啊?帶土聞言抹了抹眼角,發現不知何時上面沾染上了淚滴。
“誰,誰哭唧唧的了?我眼里進沙子了!”帶土伸手扒拉了一下少年的肩膀:“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和忍刀七人眾交過手的天才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