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地,王海就起來了,并把小船,拖到了湖里,這種小木船,在湖里正合適。
“嗨,王海兄,來的挺早的啊”!殷雅今天換下了裙裝,改為運動裝,倒也顯得青春陽光。
“上來吧,我也是剛剛到”!王海撐著小木船,朝著湖水中間劃去。
王海打算帶她轉一圈,然后再去摘蓮蓬。
“王海兄,讓我來試一試,好久沒有劃船了”。殷雅躍躍欲試,接過來撐篙,結果,幾分鐘以后。
小木船還是在原地踏步,不是沒動,而是在轉圈圈。
“你還笑,還不跟我講講,怎么劃船的,我們以前劃船的時候,也是老劃不走”。殷雅嗔怒的說,小樣,還看二型。
王海摸了摸鼻子,站了起來,先是跟殷雅說了一點要領,然后又手把手的教了一遍。
“放心吧,這一次我一定會成功的”。殷雅聽得是明明白白,感覺也并不是很難,以前只是沒有掌握住要領而已。
現在明白了,就感覺并不難,于是讓王海坐好,自己開動。
果然,殷雅還是很聰明的,一學就會,就是劃得有點慢,這都十分鐘了,才走了十幾米遠。
看到殷雅累的滿頭大汗,王海接了過來,說:“你初學,肯定感覺別扭,以后多劃幾次就好了”。
“咦,樹哥,你看,那不是王海嗎,船上還坐著一個美女,真特么的漂亮,不會是他女朋友吧”。逗哥劃著船,兩人是來挖黃金鱔的,這東西在滄江,賣的老貴了。
“奶奶的,我陳樹哪一點比不上他,憑什么他能找到一個這么漂亮的女朋友,不行,我的給他攪黃了去”。陳樹雙眼都開始冒光了,色狼的光。
“碰”。王海跟殷雅說說笑笑的,一個不查,竟然被人給撞了,回頭一看,竟然是陳樹和逗哥。
“陳樹,你們倆找事是不是,要是把殷老師撞到湖里去,你們能負責的了嗎”?王海頓時氣惱不已,要不是距離夠不著,真想給他一棍子。
殷雅站了起來,說:“我是殷雅老師,是這個學期前來支教的,你就是陳樹吧,回去跟你們村的人說,明天集合,去學校拔草去,馬上就要開學了”。
“我,我家又沒有孩子要上學,我才不去呢”。一聽是前來支教得老師,陳樹的氣勢,立馬降低了好幾個檔次。
要知道陳家溝來學校上學的孩子,也是不少,對于支教老師,兩個村的干部,都非常的重視。
“你沒孩子,你以后不結婚了,不生孩子嗎”?殷雅冷笑著說,來沒幾天,她就聽說了不少陳樹的“光榮事跡”了。
“我,我,算了,好男不跟女斗”。陳樹怒哼了一聲,讓逗哥趕緊把船劃走,真是晦氣。
“樹哥,怕什么,不就是一個老師嗎”。逗哥不屑地說,怕她干什么。
陳樹怒道:“你懂個屁,要是惹得老師不高興了,人家不來支教了,村里那些有娃的人家,還不把咱們罵死,不動手都算是輕的,為了支教老師的事情,我爹可是出了不少力,要是讓我攪黃了,非挨揍不可”。
“再說了,我爹可是村子兼書記,怎么說也比那王海強吧,這殷老師不錯,也許,還能被我追到手呢”。
陳樹YY的想,現在可不能得罪了,留下個壞印象。
“咱們去摘蓮蓬吧,別讓這兩個渣渣壞了咱們的興致”。王海劃著小船,朝著蓮蓬最多的地方而去。
“呀,怎么折不斷啊,怎么弄”!駛進蓮蓬區,殷雅看見一個大個的,伸手就想摘下來,可惜,拔不掉,也折不斷,急的盯著王海看。
“這都是新鮮的,你怎么可能折斷啊,用剪刀吧,直接剪下來”。王海從下面的小箱子里,掏出來兩把剪刀出來。
殷雅嗔怒的打了王海一下,說:“你這家伙壞得很,就想看我笑話是不是,有剪刀不早拿出來,真是的”。
“真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殷雅搖晃著荷花,小聲的吟道。
“愛蓮說都出來了啊,不過我們村這里,也勉強算是個桃花源吧”。王海笑著說,這里交通閉塞,但是環境優美,有山有水,有湖有海,絕對不比陶淵明的住所差的。
“你倒是不害躁,跟人家陶淵明比”。殷雅白了一眼這家伙,挺自戀的啊!
沒一會,兩人就摘了一小盆的蓮蓬,也就收手了,摘多了的話,吃不完的。
“王海哥,殷老師,你們也來摘蓮蓬了啊”!一個探頭探腦的家伙冒了出來,卻是王勇這個家伙。
“摘得不少啊”!王海搭眼一看,小船都快鋪滿了,滿滿當當的。
“摘這么多,你吃的完嗎”?殷雅不解的問,你就是天天吃,也吃不完啊!
“我還逮了好幾條草魚呢,送你們一條”。說著,王勇就扔過來一條大草魚,足有三斤多重,用草繩拴著,不過已經快要死了。
“那行晚上去我家吃飯去”。王海也不客氣,接了過來,放在了艙底。
“不說了,我先走了”。王勇打個招呼,急匆匆的就走了。
“是不是有疑惑”?王海看殷雅不解的表情,問道。
“是有點,不過是不是有什么隱情”?這種情況,殷雅以前在農村也見過的,猜測,應該是差不多的。
“王勇的父親,也是個老漁民,不過跟我爹一樣,出海遇到風暴,沒有回來,那時候王勇還小,才五六歲,而他媽媽長得也漂亮,撇下他就跑了,聽說是去了南面了,具體的誰也不知道,家里就一個奶奶了,辛辛苦苦的把他拉扯大,結果去年,得病了,好不容易救過來,卻也不能干活了,還天天需要人伺候,每天都要吃藥,而這孩子也硬氣,不要別人的施舍,自己干活掙錢養家,給奶奶買藥”。
王海搖搖頭,雖然自己家也不寬裕,但是,當初王勇奶奶看病的時候,還是出了兩萬的。
“真是苦了這孩子了,真不知道這么多年,他是怎么過來的”。殷雅眼圈紅紅的,雖然早已經猜到了差不多的情形,但是,真的知道了,還是感覺受不了,現在,特別是農村,有很多這樣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