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不能找你聊聊么？”吳志擺了張茶桌，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后才繼續悠悠說：“聽說你們組了個修行小組，你輔導穆文然他們修煉，還取得了不錯的成效？”
“是有這事。”白塵道。
“穆文然他們都對你的輔導能力贊不絕口。”吳志說，“能做到這樣，讓我這個教師都感到有些無地自容了。”
“你總不至于因為這種事情來問我的罪吧？”
“唉，”吳志放下茶杯，嘆了口氣，“你這么優秀，怎么就不肯去上課呢？”
“這個問題，我們上次討論過了。”白塵說，“知識我都會了，而正常的修煉功法對我沒用。”
“對，討論過了。”吳志說，“可是現在有了新的情況。你作為本屆第一名，卻屢屢翹課，這引起了教務處的不滿。”
白塵聞言，隱約有了不妙的預感：“總不可能因此而開除我吧？”
“那倒不至于。”吳志說，“只是上面決定，每個月給你的優等生補貼要取消。”
“不是吧。”白塵猛地坐起來，“這錢我才收了一個月，就給砍啦？”
這筆錢對白塵而言，還是頗為重要的。神鳴道院雖然不收學費，但伙食、修煉材料等開銷，算下來也不少。更別提白塵還指望攢錢修復靈魂。
而且白塵目前除了優等生補貼，沒有其他收入渠道，剩下的存款也少得可憐。如果補貼被取消，生活肯定會受到影響。
“不僅如此，還有人提議給你紀律處分。”吳志說，“我據理力爭，暫且讓上頭打消了這個念頭。”
“那真是謝謝你啊。”白塵一臉不快，完全沒有感謝的樣子。
“但是如果你繼續翹課，那處分是遲早的事。”吳志接著說道，“如果你想恢復補貼，只有兩條路可以走。其一是承認錯誤，然后從此以后再也不缺勤。”
“錯誤倒是可以承認，”白塵說，“但課我可不能不翹。”
吳志聞言，并沒有生氣，而是繼續說道：“還有第二條路，那就是證明自己，在以后的每一次定期考中都考第一。這樣的話，那些指責你的人也無話可說。”
“哦，這簡單。”白塵松了口氣。
“你這態度也自信過頭了吧……”吳志苦笑著搖了搖頭，“記住了，從現在開始，只要你有一次考不到第一，補貼就沒了。另外，如果你這次考了第一，我可以做主，讓你不用出勤。”
“謝了。”白塵這次謝得倒是真心實意。
“距離第一次定期考試也沒多久了。”吳志說，“你好好努力吧。”
神鳴道院教學資源豐厚，但規矩也嚴格。學院每隔一個月就要對學生進行考核，并對學生的能力進行排名。
此次定期考，同招生考試一樣分為筆試和體試。
白塵根本就懶得復習，每天修行、生活的節奏也沒有變化。他只是在修行小組活動的時候，問穆文然要了一份考試安排和注意事項。
筆試的考場就在一班的教室，這也是除了入學典禮那天以外，白塵第一次踏入教室。
考試時間是兩個小時，白塵提前一個半小時交了卷，回宿舍取了考場不讓帶的白露兒，然后趕去日月天臺曬天火去了。
晚上，穆文然在藏書閣找到了白塵，在他鄰座坐下來的第一句話是“你果然在這里。”第二句話是“今天的考試還挺難的，虧你能這么早交卷。”
“是么，我覺得還好啊。”白塵委婉地說。
他還以為穆文然找自己有什么要緊事呢，結果發現，這小子就是想對一下答案……
對就對吧，反正白塵也不忙。但是對到最后，有一道題，兩人的答案不一樣。穆文然堅稱自己是對的，還爭得面紅耳赤。
結果，第二天晚上，穆文然又找到白塵，說吳志講解了這套卷子，白塵的答案是對的。
不僅如此，筆試的成績也批改出來了。白塵是全年級唯一一個滿分。
這下穆文然對白塵是徹底服氣了。
“白塵，這道題雖然今天老師講了，但我還是不太明白。”于小澈請教道。她是問了穆文然才知道白塵每天晚上都來藏書閣的。
“哦，這道陣法分析不能硬算，要充分考慮幾何性質，結合各方向的屬性……”
討論完考題，白塵問道：“說起來，體試還有好幾天的時間準備吧。到時候是和入學考試一樣測靈力強度嗎？”
根據安排，體試在比試的七天之后舉行，現在還剩五天。
白塵估摸著，自己利用這些時間，能將靈力強度提高到九百多點，這比入學考試時要強了十倍以上，相當于大部分第三境巔峰的修行者了。
于是白塵開始考慮考試的時候是不是適當隱藏一下實力，以免表現得太夸張，反而引來災禍。
“那倒不是，神鳴這種頂尖學院，單純地考核靈力強度沒什么意義。”穆文然說，“體試有考核員直接考核我們的實戰能力。說到這個，我有個壞消息。”
他湊近白塵，神秘兮兮地說：“每年的新生在第一次定期考核的體試中，都會被往屆的修霸狠狠地教訓一頓。”
五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到了體試的日子，白塵來到考場。
這是一件專門用于考試的練功場，比修行小組平時練習的練功場要寬闊好幾倍。地面是堅固的硫魄鋼，憑初階修行者的修為難以在上面留下痕跡。四面有巨大的觀眾席，不過沒什么觀眾。
這樣的考場，在全校有數十個，并以班級為單位開展體試考核。
在清點了到場的學生后，吳志對同學們動員道：“各位，對你們的修行成果進行考核的時候到了。我再次強調一下此次考試的重要性。學院會綜合考慮你們的體試和筆試成績，并對你們進行排名。
“這樣的考試，今后每個月都會開展。對排名靠前的同學，學院會傾注更多的資源，而考試成績不合格的學生，若補考仍不通過，則無法畢業，甚至可能被勸退。
“體試的規則我想大家都清楚了吧。那就是和考核員比斗，由考核員來評定你們的實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