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么說?”專業撿肥皂的臉色猶如便秘。
董幸隨口一句話,就讓他們擁有了表演者的身份,避免了即死的結果。
但是...
真的要上臺表演么?
“讓我來吧,高中時我參加過學校的十佳歌手比賽還拿過優秀獎。應該不至于太差。”小丑站了出來。
遠遠的,董幸投來一個關愛欣慰的目光。
自家孩子終于漲大的欣慰。
其實,小丑現在還有些懵。難道他們表演完節目,獲得認可,任務就可以完成了?
系統任務讓他們解決工廠中的靈異事件,作為任務最后的大boss,此時還悠閑的躺在董不懂得懷里,就算白貓同意讓他們離開,可系統呢?
就這樣帶著一腦袋的疑惑,小丑走到了臺上,醞釀著感情開口道:
“那我就唱首歌吧...歲月...”
小丑的聲音被一道刺耳凄厲的尖嘯給打斷。恐怖的聲浪穿過耳膜,掀起陣陣大腦風暴,令在場的眾人都忍不住捂住雙耳。
頂著嘯聲,眾人抬頭看向臺子上。
“讓你唱你就真的唱了!把你們弄過來是方便開團啊!還不趕緊過來刷boss!”
董幸大叫著把白貓按在身下,十字架插進貓腹的毛層中,無法再進半分。濃稠漆黑的液體噴濺而出,雪白的皮毛被玷污。
“哎呀呀,我堅持不住了!”
視線中,董幸近一米八的個子被整個掀了起來,摔倒在一旁。隨之亂叫著跳下觀賞臺,跑到賀源等人身邊。
“你可真是把我惹火了呀。”
陰冷的聲音在眾人的腦海中響起,四周的溫度驟然降低。白貓從觀賞臺上站了起來。
它的腹部,黑色的血液不斷噴涌而出,流在地上很塊就凝成一團,粘稠。傷口周圍的皮毛已經焦黑發硬,那是十字架灼燒留下來的痕跡。
“本來想著如果你們能讓我開心,放你們一條生路也不是不可以。”
“還有你,明明我已經應了你活下去的承諾。是因為我一直沒有做點什么,讓你產生我脾氣很好的錯覺了么...”
白貓的胸前突然裂開,皮表如腐爛一般迅速萎縮,延至全身。
那雙異瞳漸漸失去了顏色。
隨著這種轉變,那團似卵狀的黑漆焦皮中,仿佛孕育著什么東西,在鼓動。
嘭!
一塊拳頭大的石頭突然砸在卵狀物上,像是砸在鐵塊上,發出厚重沉悶的聲響,根本無法破防。
“還看個錘子!boss的第二形態都給我打出來了,還不趕緊動手!”董幸大叫著讓眾人回過神,抄起腳下的廢舊板椅直接沖了上去。
“趁它病,要他命!”
其他人很快也反應過來。
然而,墻壁上的手臂和腐鼠群也反應過來,阻擋著眾人。
汩汩!
卵質的表皮褶皺萎縮,一支尖銳的彎刃從卵內刺出,劃破表皮。緊接著,是黝黑的肢體。
很快,一只比白貓本身大上數倍的前肢完全伸了出來。
又是一陣尖嘯。
奔跑中的董幸腦海像被銳物穿透,鼻尖一熱,腳下踉蹌翻滾出去數米,磕在階沿上。
其他人也沒好到哪里去。
嘴里嘟囔著“剛才只是不小心摔倒,才不是被人貓叫出血什么的”,捍衛著奇妙的勝負心從地上爬起來,董幸還沒走出一步,就僵在了原地。
黑亮的甲殼覆蓋全身,頭顱呈橢球狀,頂端掛著一道彎刃。龐大的四肢從籃球大小的軀干中伸出,如尖錐一般刺入地面。
很難相信,那么小的一只白貓體內,是怎么鉆出來如此巨大的怪物。
令人悚然的是,那張臉上,只有一只眼睛和一張嘴,各自占了半邊臉。
一條窄長的生理管道將頭顱和軀干連接在一起。
此時,這張臉正在董幸的面前,灼熱的呼吸撲面。
“你竟然有口臭!”
董幸大吼一聲,十字架刺出。銀質的鍍層撞擊在甲殼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隨之硬質甲殼被磕掉一塊,露出紫色血肉。
可這怪物并沒有后退,反而更加暴躁。它抬起尖錐般的前肢,當頭朝著董幸刺下,這一擊如果中了,董幸就只有一個下場。
串·董幸·串
“再不動手,就沒人能帶你們出去了!”董幸突然大喊。
驚愕中,那些阻擋眾人的手臂和鼠群突然轉移了目標,一致朝著“白貓”沖了過來。
數條手臂從地面突出,拽住“白貓”的后肢,將它龐大的身軀拉動,那可以貫穿董幸的一擊偏移,落在了他身前幾寸處,深深扎進地板下。
“你們都想死么!”
雌雄難辨的聲音從“白貓”的喉嚨中發出,它后腿猛震,纏繞在上面的手臂隨之被震碎。
就這么短短的片刻,董幸已經滾開,退到了遠處。
“完蛋,我們惹上硬茬了。”董幸臉色陰沉。
賀源心里咯噔一下,任務開始到現在,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董幸露出這樣的表情。
“怎么了?你認識這怪物?”
“不認識,但是這種扭曲空間,外部看起來小,其實內部很大的能力……”董幸深嘆了口氣,嚴肅道:“應該就是時間領主沒錯了。可是時間領主應該已經只剩下一只了啊。哼,看來是從那場戰爭中逃出來的么……”
看著眾人嚴肅且一副見了世面的模樣,董幸又嘆了口氣。
沒人懂梗的日子,真是孤獨凄涼啊。
“白貓”的四肢在手臂堆中亂踩,腐鼠群剛靠近就被刺穿震裂。
殘肢遍地。
兩個字。
亂殺!
“怎么不逃了?逃啊,讓我玩的開心一點,說不定我可以讓你們死的痛快點。”白貓無視手臂和鼠群的阻攔,毫無影響的朝著眾人靠近。
它被十字架刺破的甲殼已經恢復,愈合后的甲殼顏色更深。
“你不是喜歡我么,怎么不說話了?”白貓瞪著一只猩紅的巨眼,另一邊的嘴巴里,晶瑩的液體流出。
“呸!披著人貓標簽欺騙觀眾感情的騙子,竟然還有臉說出這種話!羞恥!”董幸震聲道。
“呵,你不也騙了我么。”白貓冷聲輕笑,漸漸靠近。
然而,本來應該大哭著求饒入贅求活路的董幸突然平靜了下來,說了句毫無關聯的話:
“我之前偷偷拿走了一條手臂。”
“我說過,你的那些小動作我都看在眼里。”白貓穩速靠近。
“但是現在它不在我身上了。”
“所以呢?”白貓走到了董幸的面前,尖錐般的前肢抬起。
看著頭頂即將落下的肢干,董幸笑了,人畜無害:
“我讓它開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