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你好,我叫單云菲,我是來拜師的。”
單云菲直接跪在了國師面前。
魏思宇猶豫了一下,也是跪在了旁邊。
“在下魏思宇。”
老人睜開了眼睛,在單云菲和魏思宇的臉上掃過。
“國師的名頭休要再提了,我現在不過是個老人而已。”
“那我可以叫您師傅嗎?”
你們已經過了關,如果不嫌棄的話,當然可以。
“太好了,師傅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單云菲是個急性子,馬上就開始了參拜。
魏思宇一頭暴汗,對單云菲也是無話可說。
“你是單將軍的孫女?”
“是的師傅,我哥哥單云鵬也是受過您的教誨。”
老人點了點頭。
“我跟單老將軍也有三十年沒見了,他身體還好吧?”
“我爺爺身體好得很,如果不是因為國王定下的那條規矩,他總說要親自來看看您呢?”
老人微微笑了笑說道:
“他還是那個脾氣,你在這一點上跟你的爺爺很像。”
“師傅,您說的太對了,他們都說我跟我爺爺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
“但是女孩子上戰場,這事可是沒有先例的。”
突然,老人板起了臉,很是嚴肅地說道。
“那,那有什么?女孩子也是人,梁國攻進我們城池的時候,也沒見少殺女人。”
單云菲有些委屈的說道。
似乎單云菲的話很有道理,老人這次沒有表示反對。
“師傅,我剛到百花谷,僥幸進了您的房間,我是不是可以成為您的嫡傳弟子了?”
魏思宇的話很簡單,就是要讓阿成親口說出可以親自傳授自己。
阿成當然清楚魏思宇話中的含義,這也是自己立下的規矩。
“當然可以,你跟單云菲從今天開始,都是我的嫡傳弟子,我會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親自傳授你們。”
“謝謝師傅,我一定不辜負師傅您的教誨。”
魏思宇也是做戲做到底,表現的很是誠懇。
“師傅,我要在戰場上打敗梁子仁,你要幫我!”
單云菲搶著說道。
阿成笑了笑說道:
“能不能打敗他要靠你自己的,我教給你們的東西都是一樣的。”
“師傅,爺爺告訴我,任何人都是有弱點的,那么梁子仁的弱點是什么呢?”
單云菲刨根問底道。
“他在軍事方面的才華足以彌補他在其它方面的弱點,所以說你要想打敗他,一定要在他的強項上打敗他,這也是我跟你其他師兄說過的話。”
阿成的話似乎很有哲理,但是聽在魏思宇的耳中卻很不以為意,對于一個現代人來說,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再強的人也一定會有弱點,有弱點就一定可以被針對,只是他現在還不想把這道理給說破。
“魏思宇,經過我剛剛的觀察,你在奇門遁甲方面,有很深的造詣,我想知道你在這方面的師傅是誰?”
阿成突然向魏思宇提問,雖然語氣很是和藹,但是能夠感受到他的懷疑。
“是這樣師傅,我和單云鵬師兄救了趙家馬場老爺子的孫女,并且單云鵬師兄也是因為這事死的,所以趙老爺子給了我一張羊皮卷,他說這上面隱藏著一個秘密,但是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后來我在進入百花谷的時候,被黃岐他們幾個人推下了懸崖,但是因禍得福,我掛在了一個樹杈上,當時我身上都是血,我躲到一處平臺上休息的時候,無意中發現這個羊皮卷沾了血就會出現文字,我就是按照那上面的文字學會了一些陣法和打坐的心法。”
魏思宇這段瞎話在昨天晚上進入百花谷的時候就已經在籌劃了,很多有人證的事情他就實話實說,很多沒人看到的事情,就胡編亂造,這樣半真半假的話很容易讓人相信。
果然,阿成對魏思宇的話半信半疑,但是又不能馬上拆穿,現在他對魏思宇來這里的目的很是好奇。
“那你的羊皮卷呢?”
單云菲這時候突然問了一句。
“已經沒用了,沾過幾次血之后,就變得焦黑一塊,已經被我扔在了懸崖那邊。”
魏思宇的瞎話也是有頭有尾,雖然聽者都不會相信,但是又挑不出明顯毛病。
單云菲撇撇嘴,表示自己根本不信。
“師傅,我們什么時候開始跟您學習呢?”
魏思宇也是懶得搭理單云菲這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雖然自己年紀也不大,但是經過了在崖底跟師傅的學習,對人性有了新的認識。
“今天你們闖陣耗費了不少精力,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卯時來我這里。”
“是,師傅。”
魏思宇表現的很是恭敬,深深的躬身做鞠,單云菲還是意猶未盡的樣子,但是見魏思宇朝著自己眨眼睛,也是只好鞠躬告辭。
看著魏思宇和單云菲離開房間,阿成嘆了一口氣,輕輕的揭開了自己假臉,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面目,要比那張假臉年輕許多。
在啞仆的安排下,魏思宇和單云菲直接住在了百花谷內門的甲區房舍,這也引來了眾多師兄的非議,但是礙于啞仆的身份,都是敢怒不敢言。
在朱大壯和侯小勇的幫助下,魏思宇剛剛將自己的房間收拾妥當,單云菲就闖了進來。
“魏思宇,你剛剛在師傅房間是不是撒謊了?還有你跟我說的那些話是不是也在撒謊?”
對于單云菲的突然闖入,朱大壯和侯小勇是嚇了一跳,本來能夠呆在這里就是借了魏思宇的光,此刻見單云菲跑來興師問罪,深怕受到牽連,匆忙跟魏思宇打了招呼就跑了出去,房間里只剩下了魏思宇和單云菲。
“單師妹,我們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合適,請你出去。”
魏思宇也是懶得理這個愣頭青,只是希望后面跟阿成的接觸中,她不要給自己搗亂,壞了自己的計劃。
“誰是你師妹?今天明明是我先拜師的,再說了,你能破陣還是因為有我的羅盤相助,我問你,你的那個羊皮卷藏哪了?”
單云菲不依不饒,她可不信魏思宇的鬼話。
“天地良心啊,要不然你搜我身吧。”
說著,魏思宇就開始寬衣解帶,他就不信這個單云菲會不害羞。
果然,剛剛上衣還沒脫掉,單云菲就跑了出去,臨走還罵了一句。
“流氓!”
一個人獨處之后,魏思宇趕忙盤膝打坐,今天破陣耗費的精力更甚,此刻抓緊恢復體力才是正事。
然而走了和尚又來了道士。
“魏師弟,魏師弟,你出來一下!”
魏思宇一聽聲音就皺起了眉頭。
果然,在魏思宇的房門前,十三師兄帶著一眾師弟站在哪里,其中黃岐和宋山都在其中,滿臉的殺氣,一看就是來砸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