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師妹,我年紀也比你大,入門也早你幾幾個時辰,你能不能不要叫我的名字,你這樣對我很不尊重的!”
魏思宇皺著眉頭,對著單云菲開始了自己的說教。
“明明是我先跪下拜師的,你只是比我早進入那個陣法而已,而且沒有我的羅盤,你恐怕就被困在那陣法里面出不來了。”
單云菲不依不饒的爭辯,完全不把魏思宇當作自己的師兄。
“單云菲,你這有點忘恩負義了吧,本來我都要破掉那個陣法了,是你進來之后,加強了那個陣法的難度,如果不是我救你,你早就沒命在這跟我說話了,而且論輩分,我跟你哥哥是好朋友,怎么說我也是你兄長吧。”
魏思宇也是小孩子脾氣,并不退讓。
“好,既然提到我哥哥了,那就好好說一說,我現在需要知道你跟我哥哥之間的所有情況,還有你這個人,我不相信你。”
單云菲始終對魏思宇所說的話耿耿于懷,不過也的確魏思宇的話中漏洞百出。
“單云菲,這個事情我是有證人的,等我們下山的時候,我帶你去趙家的馬場,那里有我的證人,這個趙家的人你總不能不信吧。”
“等你下山,那要多久?這段時間怎么辦?萬一你是梁國的奸細怎么辦?”
單云菲翻了個白眼,繼續問道。
“我是梁國的奸細?你這什么腦子?你覺得你們王室的少主會將一個玉佩給一個梁國的奸細嗎?”
魏思宇被氣得有些無奈,完全是在對牛彈琴。
“那可說不準,反正我會盯著你的!”
“隨你便。”
魏思宇冷冷的說了一句,進了自己房間。
看到魏思宇離開,單云菲卻有種莫名的失落感,對于魏思宇,其實自己內心并不討厭他,但是就想跟他作對,越看他生氣自己就越開心。
魏思宇回到了自己房間,直接把門反手插上門閂,翻身上了床,盤膝開始打坐。
剛剛被十二師兄的內力攪亂了體內的丹田之氣,此刻急需疏導,再加上被單云菲胡攪蠻纏的拖延了一下,更加的嚴重了。
魏思宇將瓶內的最后一粒七彩花玉露丸放進來口中,引導著丹田之氣,將這藥力引入丹田,并且驅動了自己體內的陰陽內丹,旋轉了起來,不斷的將體內混亂的真氣逐漸恢復,梳理。
慢慢的,從魏思宇的頭頂升騰起一絲霧氣,此刻的魏思宇已經入定,進入到忘我的境界,如果此刻有人闖入,攪亂了魏思宇的修煉,肯定會造成他的走火入魔。
幾個時辰轉瞬而逝,在魏思宇頭頂的霧氣又再次回到魏思宇的體內,而魏思宇的臉色也漸漸變得紅潤起來,待到他體內的陰陽內丹趨于平緩之后,魏思宇猛地噴出一口淤血,不過這一口淤血噴出之后,整個人的氣色明顯好了起來,可以看到他的眼神之中恢復了之前的神采。
魏思宇起身下了床,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這才打開房門,走出了房間。
天還未亮,魏思宇辨認出天邊那顆最亮的北極星,不由得再次泛起思鄉的情緒。
百花谷內還是一片安靜,魏思宇很想四處走走,但是他可以感受到有雙眼睛在監視著自己,或者說是監視著整個百花谷。
對于初來咋到的魏思宇,還不想這么快就成為谷內的眾矢之的,為給師傅報仇,一定要先學會隱忍,做到知彼知己。
不過谷內的空氣真的非常適合修煉,這個百花谷是經過師傅當年的陣法加持,四季如春,藏風聚氣,整個大青山的氣都被連綿不斷的聚到這個山谷,在這個山谷中修煉,可以說是在外界所無法比擬的。
師傅曾經告訴過自己,整個山谷的陣法可以延續六十年,但看目前這情況,師傅的心血都被阿成這個叛徒霸占,是否還有必要把這個山谷留下來,魏思宇也需要好好琢磨琢磨。
而整個陣法的陣眼正好被阿成修建的居所占據,想要破壞這一大陣,就需要將阿成的居所徹底鏟平。
本來魏思宇進谷的時候還是信心滿滿,但是昨天一下子受到了兩次打擊,一次是闖花圃那個八卦陣,一次是跟十二師兄比試,這兩次都讓魏思宇吃了不少虧,也讓他明白了人外有人這一千古不變的道理,所以說,他現在并不敢操之過急為師傅報仇了,目前最重要的還是提升自己的修為,等待一個機會。
再次返回房間,這一次魏思宇并沒有將房門關閉,而是直接敞開大門,他可不想浪費這清晨之氣,每天的清晨,正好是濁氣進入土地,生氣從自然屆釋放而出的最好時機。
所以這一時間段最適合練習呼吸吐納功法。
魏思宇就坐在門內一步的位置,身體正面對著門外,直接呼吸來自門外山谷內的生氣。
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一雙掩藏著暗處的眼睛,此刻正盯著魏思宇,如果不到近前,完全看不到這里還藏著一個人。
這個人正是啞仆,此刻的他躲在一處巖石的上面,他身上的衣服成青褐色,跟山上的石頭一個顏色,完全融為了一體,根本沒辦法分辨,而且他的氣息全部被他收斂于體內,呼吸也采用的是內循環,即使是用神識探查,也很難探查到他的氣息。
啞仆在這個山谷中有很多隱藏的地點,每一處地點都可以監察整個山谷,他這一功能堪比360度的監控。
有了啞仆的監控,整個山谷的晚上也就平安無事,魏思宇都能感覺到有人存在,其他那些師兄更加的清楚,只是大家并不說破。
啞仆幾個起落,此刻已經進了國師的房間,而就在他進入房間之后,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阿成此刻已經睜開了眼睛,正盯著啞仆跟自己匯報情況,當看到啞仆比劃著魏思宇一早就開始吐納這山谷之晨起生氣的時候,不由得一愣,眼睛里的寒芒更盛。
這個魏思宇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氣息,但是看他這年紀,這么小,很難跟他有過交集,除非是認識他的長輩,但是又從魏思宇外表上看不出有什么相似的熟人。
想到這里,突然阿成定住了,腦子里出現了一個可怕的身影——“東一國師”。
但是東一是自己跟梁子仁合力推下懸崖的,那么高的懸崖怎么可能會有人生還,阿成這會突然站了起來,在房里來回的走動著,心神不寧的樣子,東一的影子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腦海里了,甚至大部分時候阿成已經把自己當作了東一國師了,所以說這一次見到了魏思宇,渾身都不自在起來,總感覺哪里不對勁,現在想明白了這其中的問題,便開始對那個懸崖突然有了興趣。
阿成讓啞仆這段時間盯緊魏思宇,看看他的修為究竟是在什么境界了,另外就是隨時做好爬山的準備,要過去懸崖那邊看看,因為他根本不相信魏思宇所說的那個羊皮卷,如果不探查個明白,自己終究沒辦法在這里繼續生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