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幫中,二幫主也不敢聲張,并沒有報告給幫主和幫中其他幫眾,一是丟人,二也怕被魏思宇他們把自己滅了口,只能暫時咽下了這口氣。
鬼手親自為二幫主醫治傷口,除了手指甲那處外傷,鬼手扔出的那把木墩造成的傷勢也是不輕。
中指的傷經過包扎處理,已無大礙,練武之人,身體素質本就比普通人強。
倒是那一木墩的傷勢著實不輕,鬼手當時也是注入了真氣,幸虧沒有用了全力,否則二幫主已經一灘肉泥了。
腹臟的傷勢可以通過藥物來調理,筋骨的挫傷,只能慢慢靜養,這幾日也不需要再去酔春樓風花雪月了。
“鬼手,這次你要去替我辦一個事,只要把這事給我辦好了,你以后就自由了,你跟老幫主之間的契約也就可以終止了。”
二幫主眼神中充滿了恨意,躺在床上,正被鬼手調理著受傷的背部。
鬼手的手忍不住停頓了一下,但很快就又繼續按了下去,并沒有回話。
“綁架我的人,是要去參加那個組織的選拔賽,我會在引薦貼上做個記號,到時候方便你去跟他直接挑戰,只要你能在對戰中,殺了他,我剛剛的話就自然算數。”
二幫主將自己的謀劃告訴給了鬼手。
“那我要是輸了呢?”
鬼手毫無感情的聲音,冷冰冰的傳來。
“輸了的人,那就是無用之人了,你覺得你還能活著回來嗎?”
“好,我答應你。”
鬼手還是答應了二幫主。
......
這幾日,魏思宇幾個人都住在醉春樓,按照魏思宇的說法,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二幫主他們一定不會想到綁架他們的人就住在醉春樓。
這下可把侯小勇和朱大壯開心壞了,雖然有魏思宇的約束,但畢竟正是青春熱血的年紀,互相也都理解,魏思宇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懶得管束了,總比他們出去惹是生非要強。
本來老虎也是要給魏思宇安排一個的,別看邊境常年處在動蕩之中,但是這里是兩國的貿易交易中心,經濟發達,服務行業更是要比京都還要完善,級別也更高,在這里可以見到各國的美女,只要有錢,在這里就可以享受到任何服務。
魏思宇當然不會隨波逐流,在他內心之中,自己還是個孩子,有些事還沒到那個年齡。
當然,這幾天魏思宇也沒有閑著,一邊讓老虎注意二幫主的動態,一邊讓老虎幫忙調查鬼手的相關信息。
魏思宇知道,二幫主不會輕易讓自己得手的,鬼手這個人,自己始終要去面對,既然是這樣,何不把事情做得更加干凈,更加徹底。
于是魏思宇開始準備與鬼手的決斗了,只是他并沒有告訴任何人。
二幫主這邊也是在焦急的等待選拔賽的具體時間和地點,說來也怪,當初老幫主退位的時候,單單將跟組織溝通的任務留給了自己的侄子,并且委任他做了二幫主,關于他這一安排,現任幫主雖然沒有提出異議,但是這幾年,隨著老幫主的身體每況愈下,現任幫主已經對二幫主開始了一些行動。
如果不是有鬼手在,恐怕二人早已經撕破臉了。
在得知了幫主與二幫主面和心不合的情況后,魏思宇決定從這一方面入手,重新布局,為了更順利地進入到梁國師的組織內部,就要把這潭水攪渾,而且是越渾越好。
關于鬼手,老虎這邊卻也沒有得到更多的消息,只是知道這個人是老幫主帶回來的,從不在幫中任職,也沒有任何喜好,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只效忠于老幫主,在老幫主退位之后,又只效忠于二幫主。
“這個人有點意思,我知道一個道理,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這個鬼手能夠一直向老幫主效忠,一定是他們兩個人之間有著什么秘密。”
魏思宇品了一口茶,對著身邊的老虎說道。
“魏公子,那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老虎哥,你想不想取代梁幫?”
“啊?這個,我,我還沒準備好。”
魏思宇看著老虎一臉的緊張,忍不住笑了起來。
“現在梁幫看似強大,其實他們內部不和,如果能夠讓現任幫主和老幫主的擁躉者群毆一下,到時候你再出面收拾殘局,是不是就可以將梁幫收歸旗下了?”
“這個辦法好是好,可是目前他們兩派還都是按兵不動,這個我也使不上勁啊。”
老虎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以他的智商,肯定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現在機會就擺在你的面前了,我這次綁架二幫主,讓他受了不小的驚嚇,你可以給二幫主放出消息,是幫主做的,為了得到跟梁國師的關聯,只要你這樣一說,他肯定相信。”
魏思宇的話如同醍醐灌頂一般,一下子就將老虎澆醒了,確實在利益面前,任何關系都不重要了。
“行,我現在就去跟他說。”
老虎有些迫不及待得起身就要走。
“等一下,做事要做全套,你再去打探一下現任幫主的隱秘落腳點,越隱秘越好,這幾天二幫主還會跟我見面,到時候我得到信息后會躲入那個落腳點,讓二幫主更加確信這事的幕后主使者就是現任幫主。”
老虎聽了魏思宇的安排,眼神中全是崇拜的目光,右手不停的摸著光溜溜的頭頂,呵呵的傻笑著。
“魏公子,這事要是成了,以后在這城里,你就是老大。”
魏思宇擺了擺手,搖頭說道:
“我對這些不感興趣,我現在只想先把小月月解救出來。”
“是是,魏公子以您的才智,根本看不上我們這個小地方,嘿嘿,我現在就去干活,您等我的好消息吧。”
老虎滿面春風的離開了房間,留下魏思宇一個人繼續喝著茶水。
再說梁幫幫主這邊,此刻也正跟著自己的謀士在房間里說話。
這幫主看上去四十出頭,精瘦的身材卻充滿了力量,貼著頭皮的短發,顯得很是精神,鷹鉤鼻,小眼睛,一眼看過去就是個工于心計的人。
“幫主,二幫主這幾天好像是受了些傷,一直在家中未出,都是鬼手在照看,我們人沒辦法靠近。”
謀士跟幫主的年紀相仿,但是低眉順目,一縷山羊胡子,顯得很是睿智。
“這老二到處惹是生非,我們梁幫的名聲早晚毀在他的手里。”
“就是,真不知道老幫主是怎么想的,把那么重要的事情交給他來看管,這眼瞅著到日子了,我們梁幫今年的人選都還沒確定呢?”
“選不選能有啥用,這兩年不都沒一個能夠活著回來的。”
“如果引薦人是您的話,那咱們還能選不出一個厲害的人物,到時候我們梁幫在國師那里也會有些話語權。”
“這事休說,要是被老幫主聽到了,我這個幫主可就背上了不忠的罵名了。”
“哼,那個老不死的,我看應該拖不過今年了!”
謀士在幫主面前似乎并不需要遮掩什么,話一出口,二人臉上均是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