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言和羅麗莎相繼給姚遠山躬身行禮,算是正式的認識了,在姚天翔的安排下,吳言和魏思宇坐在了姚遠山的左邊,羅麗莎挨著姚遠山坐在了右邊。
果然不出魏思宇所料,那姚遠山看到羅麗莎的一刻,眼神之中就有了異樣的神采,只是礙于身份的尊貴,并不顯露。
“你們這次來禹城,做什么?”
待三人入座,姚遠山這才說話,語氣之中不容質疑,跟夏鵬飛比較,他反道更像是禹城的城主。
吳言看了一眼魏思宇,這才起身行了一禮說道:
“回老將軍的話,這一次受我家公子所托,了解一下禹城的風土人情,士兵們的生活狀態。”
這些話是在馬車上魏思宇教給吳言的,他此刻也只能按照魏思宇的計劃行事。
“小伙子,當我是老糊涂嗎?老夫征戰沙場的時候,你還光屁股呢!”
姚遠山說話毫不留情,完全不給吳言留面子。
“是是,老將軍說的是。”
吳言不敢頂嘴,但此刻肚子里不斷地罵著魏思宇。
“我告訴你們,你們來此目的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我也實話告訴你們,我們姚家不參與皇子之間的權利斗爭,禹城的人民只效忠于梁王。”
“姚老將軍,您對梁王的忠心我們是有目共睹的,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梁王并不能長命百歲,那他這么些兒子,總不能每個都是那么優秀,如果登基的是個傀儡怎么辦?”
魏思宇起身很是恭敬的說道。
“我們姚家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出現。”
“我們現在做的也正是在未雨綢繆。”
“那你怎么證明八皇子不會是個傀儡?”
“我證明不了,但是我們可以讓你來判斷。”
魏思宇在姚遠山面前,絲毫不做退讓,跟他針鋒相對,相互對視。
許久,姚遠山臉上露出笑意。
“有膽氣,不錯,上酒!”
看來這第一關是過了,魏思宇心下稍安。
此刻姚遠山身后的下人給幾人紛紛斟滿酒碗。
“既然你們遠來是客,今天這頓酒就算做為你們接風,大家不談政事,只談風花雪月。”
姚遠山酒碗在手,豪氣頓生,跟他此刻的身份正好相反。
眾人陪著姚遠山干了碗中之酒,也是令他非常開心,再次斟滿酒碗。
推杯換盞,頃刻之間已經五六碗酒喝干,眾人的情緒也是漸漸推到了高潮。
魏思宇見時機差不多了,舉起酒碗,來到姚遠山面前,深深一躬。
“姚老將軍,晚輩這碗酒敬您,您為梁國的強大做出了巨大貢獻,是我輩學習的榜樣,今天我們參觀了禹城的兵器制造廠,更加震驚了我們的心臟,原來我們國家能夠不斷戰勝敵人,真正的根基在禹城啊!”
魏思宇的一席話將姚遠山的馬屁拍得響亮,舒舒服服的干掉了這一碗酒。
“這個夏鵬飛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按理說這樣的軍事重地不該讓你參觀的,如果他不是想巴結八皇子,他也是不敢擅做主張的。”
姚遠山這話雖然是在說夏鵬飛,但語氣之中也并沒有責怪的含義,但這足以讓魏思宇找到機會掀起風波。
“姚老將軍,你不說我還不敢問,你這一提及我才想起來,來的時候我們家公子特意讓我們先來拜訪您,但是我們剛到客棧,夏鵬飛就帶人進來拉著我們去了他的府邸;
在參觀兵器制造的時候,還專門帶我們去看了特殊兵器庫房,我不知道這個地方您知道不知道,但是我聽夏城主的意思,這個特殊兵器庫是由他獨自創造的,是禹城乃至整個梁國的軍事核心。”
“我當然知道,當初這個特殊兵器庫是用來制造一些暗殺組織的兵器,但是我覺得沒辦法大規模生產,就沒有把這些當作重點發展,只是交給夏鵬飛讓他代為管理,所有的功績跟他個人沒有任何關系,所以說軍事核心這一說法就更加可笑。”
此刻姚遠山的臉上已經略有不快之意,禹城兵器制造本就是姚家產業,夏鵬飛只不過是參與管理而已,如果按照魏思宇剛剛的說法,這夏鵬飛似乎開始出現了搶功篡位之心,這是姚遠山不允許的。
“姚老將軍,您這么說我就放心了,不然我真怕回去稟告八皇子的時候有所誤解。”
魏思宇說這話的時候給羅麗莎使了一個眼神。
“哼,夏鵬飛這個小混蛋仗著自己結丹后期的修為,屢次三番的在軍營中胡說八道,看來需要給他點顏色看看了。”
“咳咳......”
姚遠山身邊的羅麗莎突然嗆了一口酒,此刻咳嗽兩聲,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姚遠山很是關心的問道:
“怎么樣?有事嗎?”
“沒,沒什么,剛剛你們提到夏城主,我,我就...咳咳!”
姚遠山看出羅麗莎似乎有難言之隱,面色一凜,繼續問道:
“怎么了?他欺負你了?”
姚遠山這話一出口,就看到了羅麗莎眼圈微紅,眼眶之中有淚水在打轉。
“沒有,夏城主對我,很好!”
羅麗莎這兩句話說得,就算是一個孩子在旁邊,也能看出她這是說假話,緊接著眼淚就滑落下來,在臉頰上留下一道清晰的淚痕,看在眼里,極是可憐,忍不住讓人生出保護之心。
“他媽的,夏鵬飛這個混蛋是活得不耐煩了,趕緊把他給我叫來。”
此刻姚遠山老爺子雙眼怒瞪,將手里的酒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胡子亂顫,看來已是惱怒到了極點。
眾人趕忙起身相勸。
“姚老將軍,萬萬不可,還請息怒,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魏思宇來到姚遠山身邊,將他攙扶回座位上,并且就坐在了他身邊。
“怎么?你有什么意見?”
“是這樣,姚老將軍,您在禹城的地位自然是不必細說,那是萬人敬仰,但是那夏鵬飛畢竟是禹城城主,這是大王冊封的,代表著官方,如果你們之間產生矛盾,第一,擔心引起您在宮中敵對勢力的打擊;
第二,這夏鵬飛修為高深,真要是動起手來,您這邊也占不到便宜呀。”
“哼,那你也太小瞧我們姚家了,區區一個結丹后期武者,我們還不放在眼里!”
姚遠山的語氣中充滿了蔑視,但眼神中已然殺機畢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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