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鵬飛罵出口后,整個涼亭安靜了下來,湖邊的樂隊也安靜了下來,來自湖面的風也停了下來,整個世界都靜止了下來。
夏鵬飛也是注意到自己有些失態了,淡然一笑,對著屬下說道:
“知道了,你告訴姚府的人,一個時辰之后我會過去。”
打發走了下人,夏鵬飛看向了魏思宇等人解釋道:
“別誤會,我不是認慫,是他們先要動手的,我也不會客氣的。”
“這跟押運兵器有什么關系嗎?”
吳言問道。
“當然,這押送兵器以往都是他們姚家的工作,這其中還關系到姚家的生意,他怎么可能會讓我接觸呢?所以說他讓我去押運,只有一個可能性,就是他們想要對我下手,只有出了禹城,我的死才不會被懷疑。”
想不到這夏鵬飛在這么短時間就考慮到了這么多,魏思宇還真是差一點低估了這夏鵬飛的智商,當然,這應該也是他多年跟姚遠山斗智斗勇積累起的經驗。
“夏城主,以你現在的修為,他們想要殺你,這不是以卵擊石嗎?”
魏思宇補了一句問道。
“不,你錯了,我只不過是結丹后期的武者,比我高的高手還大有人在,只不過你們接觸不到而已,不過以你現在的修為,我很看好你突破到銀丹期。”
“啊?什么是銀丹期?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
“等我辦完事回來再跟你說吧,我現在要去一趟特殊兵器庫,準備點東西,我相信這一次姚遠山養的那些野狗全都會出動來對付我的。”
“夏城主,需要我們幫忙嗎?”
“不用,太危險,你們的修為太低,我不想因為你們的死傷讓八皇子怪罪于我,放心吧,我有辦法活著回來的。”
“那好吧,夏城主,我們等到你明天晚上,如果你不回來,我們就離開禹城了。”
“好,一言為定。”
夏鵬飛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卻是盯著羅麗莎,此刻的他,心思已經完全放在了羅麗莎的身上,否則他也不會如此決絕的就要跟姚遠山攤牌。
羅麗莎也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并不抬頭去看夏鵬飛,但這嬌羞的樣子更加堅定了夏鵬飛的決心。
本來熱鬧的聚餐到此嘎然而止,大家各懷心事的散去。
回到客棧的三人,馬上進行了更為隱秘的討論。
魏思宇根據現有的資源,簡單在房間中布置出一個隔絕神識和聲音探查的陣法,這才開始進行討論。
“事情在往我們預想的方向發展了,接下來我們有兩個選擇。”
魏思宇看了看正盯著自己看的吳言和羅麗莎,繼續說道:
“第一個選擇,我們死等夏鵬飛,等他殺了姚遠山派去的殺手,然后等他返回禹城再將姚遠山殺死,我們撿個現成的便宜。
第二個選擇,趁此時夏鵬飛吸引走了姚遠山身邊的護衛,我們現在出手,在夏鵬飛回來之前完成任務,并且離開禹城。”
聽了魏思宇的分析,吳言和羅麗莎都沒有說話,二人也在糾結。
“如果選擇第一個,看似穩妥,但是夏鵬飛被殺死了怎么辦?以我們幾個人的修為,想要對抗能夠殺死夏鵬飛的高手,應該沒可能吧?”
“不錯,這也是我擔心的。”
吳言和魏思宇一問一答,似乎就已經有了答案。
“我也選擇第二種,我恨不得馬上離開禹城,我愿意冒險。”
羅麗莎也是看出了兩個問題的關鍵,此刻替二人做了選擇。
“既然大家確定了,那么我們就要好好計劃一下,那個陣法也是個問題,我相信它還有防守的作用。”
一邊是在進行嚴密的計劃,另一邊已經出了城。
夏鵬飛騎著他的那匹高頭大馬,黝黑的馬身,幾乎找不出一絲雜毛。
整個車隊延綿幾百米,幾百輛馬車浩浩蕩蕩,行駛相當緩慢,因為運送的兵器都是金鐵,相當沉重,一輛馬車拉不了多少,只能增加馬車的數量來運送。
夏鵬飛并不著急,憑直覺他知道那些姚府的殺手已經隱藏了起來,自己要做的就是,不讓他們活著回去。
行進了半天,也才走了一百公里不到,前方出現了一處山谷,眼看著天色已晚,夏鵬飛一招手,整個隊伍停了下來。
夏鵬飛讓下屬通知下去,今晚就在這谷口休息,明早天亮出發。
但是這一決定馬上引起了姚家人的抵觸,姚遠山的侄子姚天佐是這一次押運的主要負責人,他根本沒把夏鵬飛放在眼里。
“夏鵬飛,你要干嘛?山谷之中冬暖夏涼,正是宿營的好去處,你為什么讓大家在谷外宿營?你這是誠心跟我們姚家做對是不是?”
這姚天佐平日在禹城仗著姚家人的身份,沒少做一些欺行霸市的事情,所以此刻面對夏鵬飛根本不懼他。
“姚天佐,你就是大草包,山谷之中兩邊地勢高,如果遇到賊人偷襲,我們根本沒有反擊的余地。”
夏鵬飛此刻還不想跟他姚家撕破臉皮,給他解釋道。
“我們每次經過這里都在山谷中休息,從未遇到襲擊,怎么這一次請你出馬就會有伏兵呢?難道是你安排的?”
“你?.......行,你愛咋滴咋滴,反正是你姚家的貨,我還懶得操心呢。”
夏鵬飛說完,腦袋一扭,直接回了自己休息區,不再搭理他了。
姚天佐冷冷一笑,讓下屬組織車隊緩緩進入到山谷之中,安營扎寨。
夏鵬飛帶了自己的親隨五六個人,就在谷外支起了帳篷。
與此同時,魏思宇這邊也是準備妥當,三人分別換上了夜行衣,漸漸靠近了姚府。
“一會進了姚府看我手勢,先等我破了陣法,你們倆要注意保護我,在我破陣之前,千萬不能有人打擾我。”
“知道了,但是你可要盡快,誰知道這府中還有沒有高手了。”
“有沒有也要賭一把了,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
魏思宇其實并不在乎暴漏,他知道吳言比自己更急于完成任務,經過這幾天的接觸,這吳言肯定另有著隱情,為了加入國師這邊,他可謂費盡心思,賭上了所有。
所以,他相信如果真的遇到了危機,這個吳言也一定會想辦法解決的。
殊不知,他們的一切表現,都在一個黑影的注視下,而那黑影,依舊黑衣如墨,跟那黑夜融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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