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小組的領隊醫生在看到她手中的藥劑后,眼睛立刻閃亮了起來:
“你是陳鼎峰先生的秘書吧,據我了解緊急抗毒劑可不是誰都能拿出來的不管是什么毒素,只要打了這種藥劑就能清除掉至少98以上,堪稱救命的神藥。”
說著他就看向了一旁的檢測儀,上面顯示魏云原本在急劇衰弱的各項生命體征奇跡般地停止了下降,并且有了回升的趨勢。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他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緊急抗毒劑的藥方和成分組成更是從來就沒有公開過,每年也只有極少量的產出,幾乎全都被各國的重要人物買走。”
“這劑藥幾乎就是為這種情況而存在的,原本應該是用來確保你們陳總的生命安全的吧。”
對于他的感慨鄧琳沒有做出任何回應,她在給魏云打入了藥劑后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現在能活下來嗎。”
“這一點我也不知道,緊急抗毒劑雖然效果顯著,但是對于毒素卻并不能完全清除,殘留下來的那部分毒素依舊會持續侵害機體。”
他認真的分析道。
“他能不能活下來,就得看他到底中得是什么毒了。”
“不過我說句實話,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他中的毒恐怕不簡單,哪怕最后能活下來,能夠完全恢復的概率也很小。”
聽到這里,鄧琳的表情明顯也開始陰沉了起來。
但是很快她就接到了最新的消息。
隨后她就回頭告訴了在場的急救小組:
“栲栳灣區府正立醫院的救援隊已經抵達了。”
“太好了,馬上讓他們過來,將他接過去。”
鄧琳點了點頭,緊接著又看向了一旁的安保領隊:
“治安局的人也已經出動了,會場周圍的路段都已經被封鎖了,現在任何人和車輛都禁止出入,他們會對這件事展開最大的力度的調查。”
“是,之后詳細的情況我會告知他們的。”
“麻煩你了。”
說完,醫院的救援隊就已經沖入了會場內,直奔他們的方向而來。
他們身上穿著白色的專業醫療防護服,帶著機械固定支架立刻就圍在了魏云的身邊。
“這里是區府正立醫院救援隊,已確認傷者身份,現在開始準備接收傷者。”
在鄧琳的注視下,他們立刻就用機械支架將魏云固定在了轉移倉內。
此時躺在轉移倉內的魏云身上插滿了輸液管,臉上也帶著供養裝置,看起來非常虛弱。
救援小組隨后就將他運送出了會場,登上了醫療直升機。
作為最高級別的救援隊,他們是乘坐飛行載具趕往現場的,現在也以同樣的方式返回醫院。
鄧琳也跟著走出了會場,目送著他們將轉移倉抬上了直升機,飛向了高空。
與此同時,街道另一邊的一輛防彈轎車內,葉元潁也正透過車窗看著遠去的醫療直升機,臉上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想不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
“是啊,組織這次刺殺的人估計是個瘋子,居然敢在您的眼皮子底下鬧事。”
在葉元潁的身邊,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低著頭說道。
“那么你覺得誰會是這個瘋子呢?”葉元潁轉過頭去向他問道。
“冉白。”
男子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就說出了這兩個字。
“看來你也已經了解過了。”
“木留星的地下市場上最近出現了那么多的生化改造武器,這件事可是在高層那邊引起了轟動,我想不知道也難。”
“是啊,但是我們沒有證據證明是冉氏科技所為。”
葉元潁十指交叉,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畢竟這個世上掌握生化改造技術的公司不止他們一家,只要他一口咬定這些東西是從別的國家非法流入行星國的,我們也拿不出決定性的證據。”
“但是大家明里暗里都清除就是他,不是嗎。”
“他和魏云還有陳鼎峰的恩怨可是人盡皆知啊,如果說這個星球上誰最想陳鼎峰死,那個人無疑就是冉白。”
“由于現場的安檢無法檢測出維持原生結構的生化武器,所以就用生化改造過后的人混入了會場,想要帶毒的骨槍射殺對方。”
“哼,真是瘋了。”
男子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
“行星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任何人都不能在這里為所欲為,而且還是在您的場子上搞這一出。”
“你說的沒錯,畢竟這是我主辦的酒會,冉白這次鬧得這么大,也該付出點代價。”
葉元潁看著外面已經登上了轎車準備離開的鄧琳,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兇光。
“看來是我太久都沒處理過一些事情了,導致現在有些人已經不把我這個老家伙放在眼里了。”
陳鼎峰在回到公司后,每一秒鐘都坐立難安。
好不容易接到了鄧琳發來的消息,才知道射中魏云的那顆子彈居然帶著生物毒素。
這讓他原本就焦急的心情更加跌落谷底。
“陳總,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已經給他注射了緊急抗毒藥劑,他也已經被送往醫院接受治療了。”
“好,那我現在馬上就趕去醫院!”
陳鼎峰立刻就準備動身前往醫院。
但是鄧琳立刻就制止了他:
“陳總,先不要沖動。現在這件事情還不明朗,您再次外出將會非常危險,按照我的建議,您應該先將這件事匯報給您的父親。”
在鄧琳看來,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絕對要第一時間告訴陳鼎毅。
下一步的動作也要提取陳鼎毅的命令才行。
“我已經專門派了公司的一支安保人員前去醫院,全天守候在魏云身邊,以確保他的安全。陳總,你可千萬不要沖動,不要白費了他舍身救你。”
聽完鄧琳的話,陳鼎峰終于也冷靜了下來。
他明白自己現在去醫院也幫不上什么忙,當務之急是要先確保自己和沈心的安全,然后把這件事情調查個水落石出。
想到這里他立刻就開始聯系自己的父親,陳鼎毅。
“冉白,這一次我和你的仇不共戴天,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地等著吧,看我不整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