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中有一位士兵的服裝制式略有不同,區別在胸甲之上略微凸起。
仔細分類的男女衣服的區別,這位是小隊內唯一的女士兵開口道:“隊長,這里也就我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交給我吧。”
“那么丁寧辛苦你了,還有誰解決地上的東西?”士兵長詢問道望向眾人,其他士兵此時眼神都在躲閃。
這種差事反而沒有愿意幫忙,這些年有不少因為新型的外星人物種或者病毒。如果真遇到了,那么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所以哪怕此時檢測系統表明了面前的人類就是人類,但大家還是會害怕。
“怎么?沒人愿意站出來?那么我點名了,馬龍你來。”士兵長無奈的命令道。
馬龍無奈的站了出來,透過玻璃面罩能看見馬龍滿臉的不高興。
馬龍彎腰看著救生筏的殘骸,嫌棄的將手伸了過去撿起。
“剛剛不知道是呀,嘴里說就是橡皮而已。”頭盔內的語音頻道傳來了嘲諷聲。
馬龍不滿的大喊:“說我?我這不是拿了嘛。你有本事隊長不點名之前就站出來啊!”
士兵長眼看氣氛不對大喊道:“好了,都忙自己的工作。”
剩下的小隊成員則從腰間掏出了噴火器,對地面開始火焰滅殺消毒。3000度左右的高溫,金橘色的火焰開始燃燒地面和墻面。這是對付第一類接觸最有效的處理辦法,眾人隨身攜帶噴火器的原因也很簡單。如果現場有誰被未知病毒或者物種感染,其他小組成員就必須狠心對其進行火化。
士官長扛起了路橋,女士兵丁寧抱起了蘇月。馬龍哭喪著臉抱著救生筏,三人再度開始了高速移動。
盔甲帶來了戰斗力以及速度的提升,是士兵們保障來源。
此時散落在銀色大廈外的頭等艙殘骸,被一點點的收集起來堆積在大門口。
處理他們的士兵小隊進行分類,對看似無用的破碎零件直接進行火焰焚化。
對看起來比較完整的零件進行收集,那是一個巨大的銀色金屬密封箱。
各種各樣的零件被投入密封箱內,等待著被帶去研究。
處理零件的士兵隊長,看了一眼手臂上的設備自然看見了抱著路橋等人回來的小隊。
“喬克啊?居然能帶回怎么厲害的東西?這是死是活?發生了什么事情你跟我說說唄?”清掃組的士兵長按著頭盔詢問道。
“我要是知道怎么一回事就好了,我著急完成任務多的就不說了。晚上我請你喝一杯,如何?”抱著路橋被叫喬克的士兵長頭也不回的進入了大廈內,身后跟著的丁寧也沒有停留的跟了上去。
馬龍則將手里的救生筏直接甩到了對方士兵長的腦袋之上:“穆烈老頭這玩意就交給你了,絕對的好東西。好好享受吧,說不定還能晉升呢,”
被救生筏糊了一臉叫穆烈的士兵長,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手翻騰的推開了救生筏,嘴里念叨著:“晦氣,馬龍你搞什么,你耍我,我記住你了。”
馬龍笑著站在大廈門口,按下了頭盔內的按鈕:“隊長,我就不上去了。東西我交給穆烈了,他們不是有回收設備嗎?我回C2區幫忙了,早點處理完把大家都帶回來。”
喬克沒有回復,點擊了一下手腕的收到鍵之后進入了大廈的電梯。
高聳的大廈內,顯然不是每一層低級士兵都權利進入的。大廈的電梯上有著嚴格的等級規劃標識,電梯會自動掃描胸牌進行確認。除非一些特殊人員,就好像頂層的圓盤形操作室。哪里顯示的圖標就是滿月胸章,意味著至少是滿月級別以上才能進入。或者得到特殊許可,比如只有下弦月的守門士兵一樣。
喬克士兵長也只有下弦月的級別,站在自己級別所能到的十三層向領導申請進入十四層的權限并匯報狀況。或者的入侵生命體,特征和體征99%與人類相符。
此時喬克和丁寧不知道的是,是昏迷狀態下的路橋醒了。
路橋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被人扛著,腦袋開始充血難受的感覺讓路橋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清醒過來的路橋并沒有大吼大叫,而是沉著冷靜的分析發生的事情。
面前是銀白色的盔甲的士兵,這盔甲的材質跟大廈的外皮看著是一模一樣。如果說鋁合金的頭等艙砸下都沒有破壞墻面,那么自己這一聲肉包骨的身軀顯然無法跟對方抗衡。
路橋多么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下一秒醒來自己還在頭等艙內身旁是睡熟的蘇月。
但顯然,眼前的一切都無比的真實。
想到這里,路橋腦海里滿是蘇月。余光看向身旁的士兵,丁寧正抱著蘇月。
確定蘇月沒事,但似乎處于昏迷。路橋緊張的情緒有所放松,但完全放松下來是不可能的。
畢竟接下來面對的一切都是未知,路橋只感覺到如果不做點什么。
未來的結局只有被試驗、被折磨、被關押、被虐待的下場。
所以路橋本能的想要逃跑,帶著蘇月一起逃跑。大廈外面看里面,是不透光的銀白色大樓。但大樓內部看外面,卻可以看見外面月球之上的場景。
路橋此時腦海中思考著很多,看見了扛著自己士兵長的腿部。那似乎是一把匕首,外貌長的非常像美工刀。
路橋自然認得美工刀該怎么用,路橋的手輕輕碰觸到了美工刀想看看扛著自己的士兵有什么反應。
喬克士兵長和丁寧忽然動了起來,因為得到了上十四樓的權限。
當然對話都是在頭盔內完成的,路橋并不知曉發生了什么嚇了一跳。
但看見兩個人動了起來卻不是沖自己來的,路橋自然明白對方的側重點不在自己身上,路橋下意識的嘗試伸手摘下了美工刀。
電梯上升了一層,路橋將美工刀抽出藏在了手腕處袖子口袋內。
喬克士兵長來到了自己也從未踏足過的十四層,此時有些緊張摸了摸胸口。
大廳內是一位等待許久穿著平民緊身衣的黑人女性,背上背著罐子連接著手里的噴射器。衣服和胸口標志與眾人都有所不同,是一個紅色的十字架。此人正是醫療人員,開始對著到來的喬克等人噴灑消毒藥水。
路橋聞到了消毒藥水的味道,第一反應想到了八四消毒液。這味道似乎比八四還要濃重不少,路橋強忍著才沒讓自己咳出來露餡。
“人放地上站一邊就好了,等一等君月大人回來看看不明飛行物上的幸存者。”噴灑完畢的醫療人員指了指一旁的地面。
喬克士兵長放下了路橋之后站在了一旁,丁寧也照做放下了蘇月。
確定做了簡單的消毒,喬克士兵長摘下了頭盔。喬克將頭盔放到了背后,背后似乎有磁吸力一樣將頭盔吸附其上。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的喬克后驚訝的說:“君月嗎?我們能見到君月大人?”
丁寧此時也摘下了自己的頭盔,同喬克一樣擺放之后興奮的笑著:“這任務都驚動君月大人了嗎?”
喬克是正兒八經的白人、丁寧倒是正規亞洲人的長相,至于醫療人員是黑人的樣貌,而他們此時居然都用中文進行交流。
路橋自然驚訝的覺得不可思議,難不成這里的語言都被強制統一了。就真全世界都說中國話,孔夫子的話越來越國際化?
“話說你們確實應該高興,如果殘骸沒有其他活物的話。我想你們還有機會被君月大人表彰呢,說不定能晉升呢!”醫療兵在一旁解釋道好奇打量著地上的路橋和蘇月。
喬克和丁寧隨后站在一旁都看向了自己胸口的牌子,伸出了食指和中指輕點眉心微微閉眼開始了祈禱。
路橋瞇著眼睛看見了這一幕,這似乎是什么軍禮或者說接受榮譽的象征。路橋思考著,難不成都在祈禱不要再有活人被帶來了?他們的祈禱說不定真能奏效,除了路橋想到了救生筏落地外其他人都相當于從跳樓自殺。
路橋明白這是一個好機會,是兩位士兵最松懈的時候。
不遠處機械傳動的聲音傳來,一個搬運機器人帶來了一個碩大的透明材質罩子。
路橋明白是來蓋住自己的,如果真的蓋住了就沒有機會逃跑了。
這是唯一的機會,拿著美工刀的路橋物色著目標。
兩個士兵全副武裝自然不好對付,但醫護人員只有一套救生衣沒有什么明顯的保護。
路橋試著推開了美工刀,從地上彈射而起。
因為月球重力的緣故,路橋下意識的覺得自己的動作都輕盈了很多。
在喬克和丁寧完全沒來的反應的瞬間,路橋撲向了醫療人員。
一把美工刀架在了脖子之上,路橋的手死死的鎖住了醫療人員的脖子。
“不要動,你們誰過來一下這個人當場沒命。”路橋大喊著,給以現場的人威懾。
喬克和丁寧瞬間反應過來,站在原地看著路橋自然不敢向前。
場面陷入了僵持,路橋明白自己現在把握著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