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帶來的人捂著自己的腦袋,通過頭盔的面板可以聽到似乎是在交流些什么。
隨后帶頭的士兵摘下了頭盔對著路橋開口道:“路橋先生,別忘了今晚尤金至高的宴會。我們會派人來接你,可以的話請便裝出席。”
士兵們說完,開始上前將天臺上的證物帶走之后離開。
整個天臺之上就剩下了貓斗小隊的成員。
馬龍提醒道:“便裝就是緊身衣。”
喬克則拍了拍手:“我們下去吧,回二號訓練室等待消息。”
丁寧站在路橋的身旁:“蘇月沒事,就是可能被嚇到了。”
路橋點著腦袋跟著隊伍下了天臺,回到了二號訓練室。
大家都忙著訓練,路橋向丁寧借了紙筆和尺子。
脫掉了戰斗服,沒有電腦路橋只能開始簡單的手繪。
路橋明白需要一個名字,路橋思索著在上面寫下了四個大字:無限手套。
路橋為了能讓達聞西確定尺寸,讓丁寧拆掉了一只筆。將自己的雙手手掌到手背完全染黑并且印在紙上,這樣至少可以對比得出需要制作的尺寸。
路橋慢慢悠悠的將手套大致的主視圖、俯視圖的畫面畫出。路橋明白達聞西應該看不懂自己的文字,所以在一旁讓丁寧幫忙寫下數據和文字備注。
此時的丁寧才大概明白路橋在干什么,但也沒好意思問設計的細節。
一天的時間,路橋幾乎都在琢磨這張要交給達聞西的草圖。
眾人也收到了事情的消息,知道了君月遇刺是黑市泰格干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路橋完成了一個大概。
此時敲門聲傳來,國正大概知道是誰去打開了門。
果然是之前在天臺的士兵小隊,此時都望向了路橋:“我們來請你過去了。”
“再半個小時。”路橋自然開口道,不是不給尤金面子而是剛好設計到了最后。
士兵們互相打量了一眼,站在門口等著看著路橋。
路橋開始補充細節,當年自己在星夢想就算是馬上開會了老板也不能打斷自己的設計。
等路橋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門口的士兵等的不耐煩。
完成的路橋長出了一口氣將圖紙交給了丁寧開口道:“幫個忙,我今天是見不到達聞西了。他來了你給他圖紙,讓他先做一個框架。至于內部的細節我會再補充發給他。讓他每天晚上都來一趟,帶著圖紙有什么不懂就問我。”
路橋說完丁寧點著腦袋,路橋此時看向了士兵才發現士兵似乎摸著頭盔一直在匯報這邊狀況。
自己在星夢想怎么做無可厚非,但路橋明白現在身不由己。
尤金可是自己能惹的,如果就這樣過去的話兩手空空又讓士兵們等那么久。
這時候如果士兵已經告了狀,自己確實沒什么好果子吃。
路橋看見之前印手印留下來的墨水,則拿著紙用手指沾著墨水寫下了一個字:糞。
反正在整個月球,也就自己和蘇月懂中文。
路橋看著自己寫下的狂草滿意的點了點腦袋,但又生怕蘇月萬一哪天也看見說出真相自己就完了,有寫了一行小字:蘇月念福。
拿著自己寫的糞字,路橋走向了士兵。
士兵自然帶著路橋去了尤金的家,路橋被夾在中間帶出了B區兵營。
幾個穿著戰斗服的士兵,帶著只穿緊身衣的路橋。
路橋自然不敢亂來,眾人朝著遠處走去。
丁寧手里拿著路橋給的設計圖,喬克走了過來攔住:“我先記錄一份交給君月。”
“用得著嗎?我覺得路橋不是壞人。”丁寧看向了喬克。
馬龍點著腦袋:“今天我們也算是立功了,而功勞都考路橋。”
喬克點了點腦袋指了指無限手套四個字:“他確實有功勞,但這個功勞如果是估計讓他立功呢?防人之心不可無,上面我們看不懂的四個字萬一是暗語呢?交給君月破解,可以吧?”
丁寧無奈顯然沒法拒絕,喬克用手臂上的通訊系統拍攝了一份拳套設計圖之后交給丁寧。
丁寧拿著路橋的手套草稿出門,拐了兩個彎看見了在B區兵營等待的達聞西。
“久等了?”丁寧寒暄。
達聞西搖著腦袋:“也就剛到,才看見一群士兵帶著一個人從里面出來。我怕是抓黑市人員的,所以躲了一下。”
丁寧將手里的草稿交給了達聞西:“你先拿著,然后先試著把外殼設計出來。這是路橋的計劃,你以后每天都來這里一趟,把不懂的地方說一下。”
達聞西此時對著兵營的燈光看了一眼草稿詢問道:“這是給我訂金的那位畫的嗎?”
丁寧點了點腦袋之后離開,就留下達聞西對著燈光靜靜的欣賞。
丁寧下意識的回頭,平民都怕士兵把他們認成黑市人員。但此時的丁寧多了一份思考,萬一路橋真的問題,眼前的這個達文西真的是接頭臥底呢?不是沒有可能性,丁寧的忌憚加深了幾分。
此時的路橋被帶到了B區的郊邊,這里的房子并不是高樓大廈而是別墅。
而且也不是正規的別墅的形狀,看起來更像是地堡。幾個碩大的圓形拼接而成,周圍閃著燈帶。
路橋被帶入了其中一棟,進門就有穿著緊身衣的女人拿著類似雞毛撣子的東西拍打路橋的身體。
而士兵們幾乎是立刻離開不做停留,路橋明白應該是拍去一路走來的塵土,以免玷污豪宅。那么眼前的女人說不定就是傭人之類的,看對方還挺漂亮的思考尤金不至于強搶民女吧。
進門內部富麗堂皇,客廳中間是一張巨大的騎士桌。傭人長成一排,都是平民隨時準備服務客人。
此時尤金穿著緊身衣一身肌肉笑著走了過來:“路橋,怎么耽誤了那么多時間。聽士兵說你在涂涂寫寫什么東西,能和我說說嗎?”
路橋笑著抓著糞字,果然在這里等著自己。
路橋直接將手里的糞遞了過去笑著解釋道:“您的人來了,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你的晚宴是慶祝什么的,所以我就大膽寫了個福字。算是我回報您給的禮物,我這玩意禮輕情意重。”
尤金大笑著抓過路橋寫的糞字:“今天是我生日,看不出來吧。我今年四十八了,資歷和年齡都算得上是最老的了。但我從沒去過地球,所以我請你來就是想知道一下地球到底是個什么樣子。看看你給我的這份禮送到心坎里了,這份禮在我心里分量可不低啊。比他們的都重一些,不過,這就是四千年前的福字?這玩意有什么用?”
路橋一眼望去,在座的一位位身穿緊身衣但胸口的牌子都表明了自己的等級。清一色的軍官,身后的禮物堆積如山。
“這福啊,我們那個年代的人的傳統,把這個福字倒著貼在門上。寓意著福倒了,也就是福到了的意思。也是祝賀您早日晉升,大富大貴。”路橋笑著。
尤金激動的點著腦袋,朝著騎士桌走了過去大喊道:“各位看看,這是路橋給我寫的福字。四千年前的字,你們瞻仰一下。”
眾人探著頭看著尤金手里拿著的糞字,互相點頭評頭論足。
路橋此時看了看自己殘月的胸章忘了帶出來,當然現在這個狀況不帶比帶了好。路橋和這里顯得格格不入,畢竟每一個都位高權重。
有人發現了糞字下方還有四個小字:蘇月念福。此時詢問道:“路橋,下面四個是什么?字”
路橋連忙上前解釋道:“這四個字是路橋親筆,代表是我寫的。”
尤金大笑著將糞交給了路橋:“來,路橋。你幫我貼在我就這面墻上,也別門口了萬一被人偷了呢。這玩意氣派。前人的字別說,復雜是復雜但是有那么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路橋尷尬的笑著,都糞了能不有味道嗎。
路橋抓著自己寫的糞字站在了尤金家金碧輝煌的墻前,傭人自然拿來了粘著劑。
路橋自己涂粘著劑在墻上,隨后抓著糞字將其倒過來貼上。自己寫的糞字,自己貼上墻。這不是發糞涂墻嗎?
路橋苦笑著貼了上去,使勁的拍了拍。
尤金指著自己右邊空出來的位置笑著:“來來,路橋你坐這里。我老婆帶著著剛出生的小兒子就不來了,這位是小女尤莉,你們認識一下。”
路橋坐在了位置之上,身旁正是一位身材緊身衣的少女。一身丁寧同款腱子肉配上可愛的少女臉,路橋笑著揮了揮手。
尤莉低下了頭,似乎害羞起來。
尤莉連忙給路橋介紹起其他人,路橋尷尬的笑著顯然一個都記不住。軍銜到級別,路橋只能配合微笑。
此時路橋看見的一桌子菜真是大飽眼福,士兵們還說軍官也只是在慶祝的時候才吃的上肉,可現在路橋眼前的東西真的是什么都有。
烤豬、烤雞、烤魚,當然看著是那么回事吃起來就不一定了。
尤金看出了路橋在遲疑什么笑著:“怎么?吃啊。隨意吃,我這一頓就是要慶祝我馬上晉升新月了。”
“晉升新月?我聽到的消息不是要抓住泰格嘛?”路橋不解的說。
“借你吉言,福到了。我們抓住的那個袁啟現在就在我家地牢里,我說了讓泰格一個人過來赴會。他要是今天真的來了,我就放了他兒子。”尤金說著親自掰下了一只雞腿放到了路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