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干凈胡子,修剪完頭發的林照飛照了照鏡子。
“終于像個人了。”林照飛喃喃自語。
在劉星的家里洗漱完畢,林照飛在廚房找了一些吃的。
林照飛也覺得奇怪,桌上全是西紅柿炒蛋。
西紅柿林照飛認識,但黃色的炒雞蛋林照飛從未見過。
當然了說是西紅柿炒蛋,其實算是西紅柿蒸蛋。
除此之外,還有嗆生菜,因為不是很這弄臟,炒的又糊味又焦黑。
看著桌上的吃的,林照飛大概明白劉星是愛做菜的時候被某族墨海的。
一桌子的試菜,林照飛覺得不能浪費。
林照飛將這些放在一起,隨后一起放入了加熱盤之上。
片刻之后加熱完畢,林照飛用盤子端到了桌上。
用著叉子一口一口的吃著,林照飛的眼角流出了眼淚。
此時的眼淚帶著兩種情緒。
第一種是林照飛面前的門,隔著一堵墻就是卡茲克和劉星的尸體。
就這樣林照飛對望著,留著眼淚吃完了一整盤。
第二種則是這五年內,自己吃過最好吃的東西了。
但劉星死后,這一頓也成了絕筆。
腦海里,此時的林照飛閃過各種畫面。
那個時候什么都不懂,林照飛為了吃飽肚子夸獎這劉星做菜好吃。
但其實味道就是那個味道,主要是為了白吃白喝。
吃完的林照飛收拾完廚房,林照飛并沒有安頓劉星的尸體。
而是把殺死卡茲克的菜刀塞到了劉星的手里,這樣算起來也能是劉星拼死干掉了蟲族。
說起來也比直接死去光榮一些,做完這些的林照飛打算離開。
此時的林照飛還穿著著深紅戰斗服,此時的林照飛明白這戰斗服穿不了多久。
籠子里的士兵什么時候醒也不一定,自己出來那么就深紅小隊什么時候會發現也不一定。
如果被發現,反追蹤之后很容易找到自己。
那么跑出來就沒有意義了,所以林照飛給戰斗服內設置了三個小時的定時。
打算三個小時去找到路橋質問一下,一個默默無聞的人為何能成為劉星的師傅。
這里面肯定有問題,而三個小時的時間一到,林照飛明白就必須要脫掉戰斗服否則后續被發現的可能性就會更高。
此時的林照飛檢查著身上的設備,后腰處有兩只非常細的榔頭。
想必這就是這件戰斗服主人的武器,確實沒用過這樣的武器。
但作為兵王的林照飛試著揮舞了兩下找到了手感,此時的林照飛看見了面板上顯示的24/24。笑了笑,才明白了這位士兵為什么要選用錘子當武器。
后腰的吸附裝置,幾乎可以讓林照飛在拳頭和武器之間快速切換做到出其不意。
吃飽之后適應完武器的林照飛走出了,走之前的林照飛看了一眼自己舊衣服上的胸牌還是選擇帶上。
林照飛嘴里嘟囔著:“貓斗小隊。”
林照飛似乎對這個小隊有些印象,但相比自己知道的貓斗小隊早已經和當年的不一樣了。
林照飛離開了劉星的家,一個躍遷消失在道路之上。
深紅小隊的眾人從隔壁大廈上給藍向陽發去了消息:一切就緒,林照飛正在和路橋接觸。
很快深紅小隊的眾人收到了消息:善后撤離,不要打擾林照飛接觸路橋。
看完消息的深紅小隊眾人四散而開,臨走前的軍官對著劉星的房子行了一個軍禮之后掏出了一個小平板報了警。
軍官掐著鼻子:“喂,我們這里聽到蟲子的叫聲。在B區7-11,來一下吧。”
軍官說完,沒有掛掉平板而是朝著高樓之上扔了下去。
……
路橋在睡眠艙內打著小呼嚕,忽然感覺睡眠艙動了起來。
路橋睜開眼才發現自己的睡眠艙正在向外滑出,有感覺滑出的速度不太自然但沒多想。
路橋還以為早上了,腦海里抱怨著每次睡醒都跟沒睡一樣。
睡眠艙里睡覺確實舒服,但每一次醒來是真要命。
如果哪天可以躺著,睡到自然醒就好了。
滑軌倉溜了出來,周圍燈光顏色并不是白天的樣式。
路橋發現面前是一件血紅的戰斗服,此時兩個鐵榔頭左右夾擊在路橋的脖子之上。
戰斗服的款式路橋沒見過,第一反應還以為是山寨的黑市狂徒的戰斗服。
這人都跑到軍營里要自己的命了?路橋根本想不到此時都不知道怎么處理。
路橋不知道的是,兵營雖然弱但還是有安防系統的。特別是晚上大家都睡覺的時候,但對于兵王林照飛這些都是小意思。
路橋反應過來瞪大著眼睛不知所措,頭盔內傳出了聲音:“不許叫,否則別怪我亂來。”
路橋微微點著腦袋,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可路橋明白自己不想死,先配合對方找機會突圍。
此時的林照飛稍微松了松手:“起來,不要有別的小動作。”
路橋扶起了身子從籠子上爬了下來,爬下來的路橋才發現不對勁。
貓斗小隊的眾人每一個都被金屬條綁住了手腳,貓斗小隊十三個人此時無一例外。
這就一鍋端了?就怎么容易?
路橋此時對眼前的深紅戰斗服的人另眼相看,難不成是黑市的精英?
路橋看著一個個被撬開的睡眠艙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眼前的這個男人按著順序一個個的敲開睡眠艙把大家叫醒之后限制起來。
林照飛再度詢問道:“還有人嗎?”
有人點頭,有人搖頭。
路橋此時搖著腦袋:“我是最后一個了,沒有了。”
路橋說完,眾人都開始搖起了頭。
路橋自然明白,達喜還在身旁的睡眠艙熟睡。
此時遇到什么事情也不應該把達喜牽扯其中,林照飛看見了眾人的表情也明白了什么。
肯定還有人,事情是瞞不住的。
一根金屬棍從林照飛的后腰甩了出來:“手。”
路橋無奈雙手合十交給了對方,路橋自然明白貓斗小隊的眾人嘗試過反抗了。
馬龍的腳、高遠的眼圈此時都泛著紅。顯然是沒有反抗成功,自己單挑一對一也不一定能贏貓斗小隊的眾人。眼前現在的敵人穿著戰斗服,顯然更不是對手直接放棄反抗了。
路橋的雙手本捆好之后,對方一提一踹。
路橋就被提到了貓斗小隊的眾人堆中,路橋找了個位置蹲下看著一旁的眾人詢問道:“什么狀況?”
被抓住的人按照順序一個個搖著腦袋,直到第一排第一個國正小聲的說:“我也不知道,一開蓋我就醒了。然后他就架住我了,只是問我旁邊有沒有人。”
“然后我醒了,問我旁邊有沒有人。”劉恒解釋。
“我反應過來了,我打了他兩拳。但他一拳,我就沒機會了。他問我旁邊有沒有人,我沒說但他還是動起來了。”高遠解釋道。
喬克似乎知道什么事情,望著紅色的戰斗服低而不語。
馬龍此時開口道:“就我最厲害,跑了三米然后被一錘子撂倒了。”
“你還有臉說,牙差點磕掉。”令輝吐槽道。
路橋此時點著腦袋,總算明白了事情是什么一個狀況。
但對眼前的人產生了懷疑,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誰的人。
林照飛敲開了達喜的睡眠艙,達喜彈了出來。
林照飛本想動手,發現是個孩子就沒用武器。
林照飛拿出了金屬條,此時的達喜不解的直起了身子。
達喜伸了個懶腰,身后的翅膀此時展開。
就這一下懶腰蜻蜓翅膀展現在林照飛眼前,林照飛雙眼一紅舉起榔頭就要下死手。
林照飛眼里,對蟲族的仇恨值早已經報備了。
路橋應該算是早有準備吧,因為對待眾人都沒有動手。
路橋有那么一刻懷疑,對方是來對達喜下手的。
可能是某些反對達喜活下來的高官,畢竟讓黑市的人找齊怎么一套盔甲的可能性不大。
路橋沖了上去,背部挨了一錘子。
路橋一口老血噴在了睡眠艙之上,整個人蒙了。
貓斗小隊的眾人都嚇得站了起來,此時的林照飛已經收了力顯然也來不及了。
林照飛一只手掐住了達喜的脖子,一只手從腰間拔出了藥劑插在了路橋的老腰上。
一針管藥劑全部注射其中,反正衣服時間到了也要丟棄。
貓斗小隊的眾人看見林照飛在治療路橋,自然沒有著急動手。
路橋跪倒在了地上,雙手此時還被捆著喘著粗氣。
口水和血液混合在一起,鼻涕也留了出來。
林照飛保持著鎮定一只手掐著達喜的脖子,另一只手高舉這榔頭準頭看著路橋:“不要?這是人是蟲。”
林照飛自然不會對路橋放下戒心,思考著如果是士兵說不定還會偷襲。
但路橋真的已經歇菜了,此時也只剩下一口氣了。
路橋喘著粗氣解釋道:“只是個可憐的孩子,你今天要是特地來殺他的就先殺了我吧。”
林照飛聽到這話愣住了,想起了五年前。
你們要是想殺優米,就先殺我吧!林照飛但是說完這句話,杠桿一拉就下了無底深淵。
誰能想到君月在深淵下方有一個隧道,很快就有深紅小隊的士兵伸出大網抓住了林照飛拉回了洞穴之內。
隨后經過崎嶇的山洞,被關入了那個黑漆漆的洞穴監獄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