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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兒坐下，伸出手，拿出一張二維碼：“麻煩先付款賠償這張桌子，然后我再告訴你。”
項陽尷尬的看了看被自己毀壞的桌子：“多少錢？”
“二百三十塊。”女孩兒：“便宜，桌子損壞這種事情時有發生，所以這桌子不值錢。”
項陽用自己新買的通訊器對著二維碼照了一下，付款二百三十塊。
“我叫項陽，還沒請教……”
“傅雪，這家噩夢領域的店主。”
傅雪：“你知道人體最大的器官是哪個器官嗎？”
“皮膚。”這么簡單的生物學知識，在這個世界還是另一個時空都屬于初一就要學的東西，項陽當然知道。
傅雪點頭：“皮膚是一個完整的器官，擁有科學不太解釋的清楚的感知能力，觸覺。”
“以前的科學家認為，經絡這種解剖學意義上不存在的器官，就應該存在于皮膚之中。”
“雖然這一點還沒證實，不過可以證實的是，人體皮膚之中，含有所有神經系統有的五種感知類神經細胞。”
“于是，在解構身體這個修行方向被確認后，很多人前赴后繼的投入了對人體的探秘。”
傅雪：“而一部分人，把皮膚當做是粗淺的防御系統，但有一小部分人把皮膚當做人體最神秘的器官進行研究。”
“經過多年研究，有人發現，如果用原能影響一個人皮膚神經細胞的正常運轉，可以讓人產生幻覺，幻聽，幻視，幻感。”
“這一類人被稱作，幻術師。”
項陽猛然醒悟，原來，這是幻術。
在原能出現之前，大時代之前的時代，神經科學是一門非常神秘的科學。
很多精神病患者，會時而幻視、幻聽、幻覺、幻感，他們在一個正常環境下，可能突然會覺得有人要殺死自己，也可能在戰場之中，做著大快朵頤的美夢。
傅雪：“噩夢領域，是訓練武者對幻術抵抗力的訓練場所。”
項陽：“兇獸中有精通幻術的存在？”
“有，很多，特別多。”傅雪：“一般智力更高的妖類，出現幻術攻擊的兇獸更多。”
項陽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這是一個訓練場所，而不是什么酒吧。
傅雪：“不過，噩夢領域還有其他作用。”
“比如，在噩夢狀態下，你的神經系統會非常活躍，很容易回想起以前忘記的事情。”
“你也可以主動調用幻視幻聽，構建一個你想看到的自己記憶中的場景。”
“你甚至可以在這里溫習功課。”
“當然了，前提是，你得有一個很堅定的心，能區分夢幻現實，能不迷失在幻覺世界中變成傻子。”
項陽聽了傅雪的描述，大概懂了：“謝謝，原來如此。”
“不過，你這么年輕，居然在皮膚的解構上有這么深的造詣，真是難得。”
傅雪笑了笑：“你想多了，現在噩夢領域用的E5耳機，是第五代通用產品了，并不是我對皮膚解構造詣高，而是制作這一款耳機的人，對于原能在皮膚的應用上厲害。”
項陽恍然大悟，原來是工業化產品。
項陽重新戴上了E5耳機：“謝謝你的科普。”
從新戴上耳機，項陽很快就沉浸在各種幻覺之中。
抵御幻術，的確很重要。
如果一頭幻妖使用幻術，讓自己覺得自己有某個重要器官受損，自己下意識的就會保護這個區域，戰斗力自然直線下滑。
項陽仔細感悟，感受著這種幻覺，和真實感覺的不同。
“還是有差別的，因為幻覺是有破綻的。”
“這個幻覺應該是以我腦海里的記憶，融合產生的一些畫面。”
“人腦對記憶有修正功能，如果強行訓練的話，可以很短時間就看出幻覺的破綻。”
項陽用了一個非常簡單的辦法來測試幻覺。
就是想象自己看到了一篇紙，上面有一首詩，靜夜思。
這個世界是不存在靜夜思這首詩的，這個世界的人都不知道李白為何人。
一旦眼睛看到的畫面靜夜思，那就必然是幻覺無疑。
嘗試了許多次之后，項陽勉強做到了不主導幻覺改變的情況下，往幻覺里面添加一頁紙的狀態。
左眼，看到的是一條巨大的巨齒鯊正在襲擊一艘戰艦，而戰艦甲板上，詭異的印刻著模模糊糊的一首詩，能看清標題是靜夜思。
而右眼，噩夢領域的一切，照舊。
項陽的腦海里，堅定不移的相信一件事情，這個世界除了自己，沒有任何人知道靜夜思這首詩。
一旦出現這首詩，必然是幻覺。
而接下來的一個個幻境，項陽一直在架構靜夜思這首詩的出現。
一旦靜夜思出現，項陽就在腦海里提醒自己，這是幻覺。
一個個幻覺，被無情的泯滅。
噩夢領域后臺，傅雪看著屏幕，看著所有設備的狀態。
“能耗激增，他的幻覺破滅的太快了，這是為什么？”
“找到一個辦法，區分幻覺和真實感覺？用標志物？”
“不可能啊，就算用標志物，噩夢領域應該會自動檢測到他對幻覺的破壞，往更迷惑的方向引導，為什么他破滅幻覺的速度不減？”
“這生意虧大了。”
項陽破滅了五百多個幻覺之后，才停下了實驗。
現在，幻覺一誕生，就會有一張清晰的紙出現在視野左下角，上面寫著：
靜夜思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舉頭望明月，
低頭思故鄉。
項陽看了一眼通訊器，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下次來，再構建一個幻聽標志物，就選夜的第七章這首歌好了。”
停下實驗的項陽，轉頭回想起自己記憶深處的東西。
來到噩夢領域的人，絕大多數應該不是為了什么訓練對幻術的抵抗力，而是為了瀏覽自己的記憶。
自己的記憶。
項陽回想起自己穿越后，出現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刻。
“嗯？”項陽左眼，出現了當時的畫面。
從破敗的小屋醒來。
仿佛回到了當時那種恍惚的狀態。
空間，時間，都在扭曲。
當時自己花了好長時間才適應了下來。
如今重溫這種感覺，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似乎是原能力場？
當時自己的身體才是個中級武館學徒，而破落的房子里，半點原能設備都沒有，怎么會有原能力場？
項陽仔細的觀察周圍的空間。
細密的裂痕，密密麻麻。
“這是……空間撕裂……原能作用在空間上？”
項陽繼續感受，眼看著墻壁上的指針“滴——答——”
項陽的右眼看著通訊器上的時間。
左眼看著記憶中那個鐘表。
“滴——————————答！”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記憶中的時鐘走一秒，現實中，走了六秒。
“原能力場，減慢了時間？”
項陽抬手看著通訊器，開始查詢時空理論。
荒殿，并沒有這方面的研究。
時空與原能的關系，或者說原能力場如何作用在時空上，還是一個沒有任何人觸及的研究課題。
“難道說，當時我穿越過來，原因是原能擾亂撕裂了時空，所以才有了我到了這個世界的經歷？”
“那……”
觀察是科學的手段，在這個時代，觀察也是修行的手段。
可以觀察到原能對時空的影響，豈不是可以模仿，可以去總結規律，可以去嘗試理解？
項陽直接取下了E5耳機，然后在荒殿商城查詢E5耳機。
搜索結果。
E5耳機，基礎款，六十三萬，精英版六百三十萬，專業版，六千三百萬，專家版，六億三千萬。
購買條件，需擁有幻術師考核合格證。
批量購買條件，需拿到噩夢領域連鎖店經營資格。
項陽放下了耳機。
傅雪走上前，身后的手伸出，二維碼遞了出來：“六個小時，誠惠，六萬，打過折了。”
項陽付款：“謝謝，有機會我再來。”
噩夢領域的幻術記憶模擬，對項陽太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