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羨慕沈夫人,覓得如意郎君,一直恩愛到現在,我要是能像她一樣就好了。”兩名少女中,左邊微胖的白皙少女挽著同伴的手,不掩憧憬之色。
右邊的同伴相貌清麗無匹,宛如一朵蘸了露水的白蓮花,笑起來兩邊有梨渦:“你就不知羞吧。”
微胖少女不服氣道:“我就不信,若蘭你沒幻想過如意郎君。不過也是,你家早就給你定了親事,你那位未婚夫也算是英俊有為。唉,也不知我的如意郎君在哪里。”
貝若蘭左右看看,嗔怪地打了同伴一下,似在責怪同伴口無遮攔。同伴作勢還擊,二女很快笑鬧在了一起。
可還沒走出幾步,忽然一名白衣少年疾掠而至,根本沒看清二女的樣子,本著就近原則,伸手就拉住了右邊的貝若蘭,猛一用力,貝若蘭沒反應過來,就被對方拽入了懷中。
下一刻,微胖少女剛要張口尖叫,白衣少年屈指一彈,已將對方彈昏在地。
在最后一絲理智未泯滅前,顏平做出了如此選擇,將對方打倒,免得兩女都被自己侵犯。他俊美無匹的臉猙獰起來,隨著理智徹底消散,使勁攬住懷中的溫香軟玉,一掠便縱入了前方的玄碧苑。
而直到此時,被嚇傻的貝若蘭才意識到發生了什么,準備大叫喊人,嘴巴卻已被人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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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羔子,倒是挺會選!”
玄碧苑外,桂東棠四人從竹林中走出,桂東棠陰沉著一張臉,沒在意地上的微胖少女,只把一雙嫉妒的眼睛盯著大門。
馬空羽和葉旭歡的表情也有些不對勁,蓋因為被顏平擄走的少女,乃是名動藍雪城的明珠之一,貝若蘭。
王貝蘇賀,乃是依附于江家的四大家族。貝若蘭正是來自于其中的貝家,其父是藍雪州的果尉,常年駐守在藍雪城,因此貝若蘭和其母也住在城內。
哪怕不屬于同一派系,但在場幾人也不得不承認,貝若蘭絕對是藍雪城乃至整個州第一檔的美女,家世又好,據傳其師傅更是有天大的來頭。
條件如此優秀的一朵花,居然被顏平給摘了?
葉旭歡有些不爽道:“要不要阻止,現在出手還來得及。”
桂東棠死死握著扇柄,臉色十分糾結,末了一咬牙:“阻止個屁!反正輪不到我們,遲早要便宜王日泰那家伙,如果能挑起江家派系內部的矛盾,何樂而不為!”
貝若蘭的未婚夫,亦來自于四大家族,為王家的年輕俊杰王日泰,如今是藍雪州某一城的城主,貌似現在就在亭子里喝酒。
馬空羽三人對視一眼。錢巧巧將頭扭到了一邊,同為女子,她對這種做法十分不齒,有種物傷其類的感覺。
馬空羽和葉旭歡也說不出什么滋味,但讓他們站在苑外聽墻腳,顯然也太低級了,與桂東棠說了幾句,四人便悄然退走。
亭子里的熱鬧還在繼續,歌舞不休。
一男一女沿著小徑朝玄碧苑走來。男子一襲華服,容貌不算太出色,但氣度甚佳。女子則是一位貌美婦人,正是沈夫人。
沈夫人找到丈夫后,說了之前的事,沈星河大感有異,一時又找不到假傳他命令的下人,便與夫人相攜來此,想看看有何玄虛。
遠遠地,一道人影躺在地上,沈夫人驚道:“那不是蘇家的蘇小雙嗎?”
沈星河濃眉一皺,法力催動下,忽聽見一陣傷心欲絕的啜泣聲從玄碧苑中傳來,時斷時續,哭泣者像是遭遇了人生中最絕望的事。
還未走到近前,沈星河便點出一指,地上的蘇小雙眼瞼動了動,幽幽睜開了眼睛,最初的迷茫之后,忽大叫一聲:“若蘭!”
這時沈星河夫婦已走到了近前,沈夫人動手扶起了蘇小雙,問道:“若蘭呢?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蘇小雙緊拽住沈夫人的衣袖,目光卻看向沈星河,急得快哭出來:“沈叔叔,快救救若蘭,快救救她!她被人擄走了……”
沈夫人神情驟變,發現一旁的丈夫目光深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過了片刻,沈星河才說道:“你們不要聲張,等會兒遇到任何事,切記不要鬧出動靜,聽懂了嗎?”
二女雖不解他的話意,但這種時候只能點頭。
沈星河抬步走向玄碧苑,眼神冷厲得嚇人,可還沒等推門,后方有人大笑道:“沈果尉,酒還沒喝夠,你怎么跑這里來了?莫非想入室盜竊不成?”
聲音中帶著濃濃的諷刺意味,顯然來者不善。
沈星河腳步一頓,聽出對方是童家派系的姚孟華,也是駐守在藍雪城的果尉之一,雙方多年來一直明爭暗斗,可謂結仇不小。
如此敏感的時刻,對方突然出現,令沈星河瞇起了眼睛,轉身不冷不熱道:“還真巧,沈某剛到此地,姚兄就來了,莫非一直在跟蹤沈某不成?”
苑內的哭聲止住了,似乎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不敢出聲。
姚孟華:“我只是隨意散散步而已,倒是沈兄,無緣無故來這里作甚?玄碧苑畢竟是州主府的地盤,擅闖可不太好。”
其實是桂東棠告訴他,說沈星河鬼鬼祟祟,姚孟華才趕了過來,不過他當然不會暴露桂東棠。
沈星河淡淡道:“沈某做事,還需要向你解釋嗎?”
姚孟華瞥了瞥沈夫人,邪笑道:“尊夫人也在啊,莫非是與沈兄在家里沒親熱夠,打算來此補上?不是兄弟說你們,你們夫妻親熱也就罷了,干嘛還把蘇家小姑娘帶上,不太好吧?”
這叫什么話?沈夫人氣得俏臉發紅,蘇小雙也是瞪圓了眼睛,沈星河走下了臺階:“姚孟華,最好閉上你的臭嘴,否則沈某不介意教訓一下你。”
作為老對手,姚孟華發現今日的沈星河不太對勁,按對方的隱忍性格,不至于為了一句話就要和自己動手。
聯想到對方準備推門的動作,姚孟華瞇起眼睛:“沈兄莫非想把姚某支走?這里有什么秘密嗎?咦,里面有兩個人。”
法力催動下,姚孟華也感應到了苑內的異常,待發現沈星河陰沉下來的臉色,越發堅信自己的判斷,他一個閃身沖向了玄碧苑,卻在半空被沈星河攔住。
“滾開!”姚孟華眼中詭光一閃,催法大喝,聲音轟隆隆傳遍了四面八方。
遠處亭子里,正在喝酒串場的各城修士們,莫不循聲抬頭。童家派系的一些人聽出了姚孟華的聲音,更是第一時間掠出,還以為對方發生了危險。
沈星河勃然大怒,在半空化掌為拳,一拳搗出,淡金色光芒如利刃橫空,沿途的落雪和空氣盡皆被削成了一片片。
姚孟華嘿嘿陰笑,他施展的是爪功,只見一頭頭烏鴉狀的異獸沖出,咆天哮地,瘋狂撲向沈星河。
二人都是法相境修士,且是法相境中的佼佼者,甫一交手,長空炸裂,各色異象層出不窮,卷動的法力余波擴散向外,竟蕩空了方圓數百米內的落雪。
等到二人落地時,嗖嗖嗖的聲音響起,卻是兩大派系的修士相繼趕來,各自站在了支持者的身旁。
“姚兄,出了什么事?”
“星河,姓姚的又玩什么花樣?”
兩邊涇渭分明,形成了鮮明的對峙之勢。
姚孟華指著沈星河,冷笑道:“這一切就要問問沈兄了,究竟在玄碧苑內窩藏了什么!”
在場都是些人精,很快也察覺到了玄碧苑內的呼吸,都是你眼看我眼,有人以目光詢問沈星河,沈星河卻不發一言,只是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此地是州主府,本州主光明正大,沒有什么事好隱瞞的。來人,打開玄碧苑。”一名俊朗青年邁步而來,威儀十足,正是桂東鳴。
兩名護衛長帶著手下護衛,飛速沖出,一批人去推院門,另一批人則圍住了玄碧苑,防止被里面的人走脫。
人群中的桂東棠笑了起來。他給顏平下的藥,一旦發泄過后,法力會短暫失效。而貝若蘭的修為并不高,又遭受了兇狠侵犯,能逃掉才怪了。
他猜測二人先前不逃,必定也是知道逃不出姚孟華和沈星河的手掌心。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兩名護衛長便走了出來,神情要多怪異有多怪異,還不時往江家派系的人瞅瞅,瞎子都看出了他們的幸災樂禍。
“到底怎么回事?”桂東鳴疑惑問道。
左護衛長作勢猶豫,最后拱手道:“不瞞州主,其實不是大事,只是一對男女在茍合。”
現場一陣嘩然,男女茍合這種事,越是上層圈子越是忌諱。對于個人來說,名聲的污點會影響升遷和前途。
而對于世家大族來說,甭管內部有多骯臟,但展現在外部的形象,無不是粉飾得清清白白。這關乎到一個家族的顏面,豈能不小心?
先前兩位護衛長的反應,已經讓江家派系的人很不安,再聽到對方的話,很多人立馬變色,猜測到底是哪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
而童家派系的人,則是大感興趣,一些人難掩笑意,在人群中起哄,詢問是哪兩人。
護衛長看了看州主,從善如流道:“若卑職沒看錯,女子應該是貝家的貝若蘭姑娘,男子很陌生,卑職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