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世界冬河市天龍基地中央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中突然升起一股極強的氣勢,緊接著就是一聲幾乎傳遍了整個基地的怒吼:
“洪陽天!你欺人太甚呀……”
吼聲久久不絕,等聲音落下之后,一個渾身金色鱗甲的人影走出大殿,目光投向遠處天邊,好似可以看到那座被攻陷的城市之中的洪陽天。
一座城市被攻陷了,這對于金龍王來說沒什么大不了的,本來那座城市之中的幸存者營地才建立不久,算是天龍基地往夏國中部區域擴散的一個探點,如今金龍王的主要精力還是在收復夏國北境上。
可是剛才傳來的一條消息卻讓金龍王怒狂了,他的第五義子狻猊死了,被人砍成了三截,昨晚輝山市基地又受到了惡心的襲擊,一個自稱洪陽天的強者干的,這一綜合一統計一思考,得!那個砍死狻猊的人也絕對是洪陽天。
所以金龍王才發出了怒吼,把本來暫時不想管外來的洪陽天一行人的心思扔掉,他誓要讓洪陽天血債血償。
至于為什么洪陽天會出現在北境山脈?在得知洪陽天會飛行的時候,金龍王就不去想了,洪陽天都能飛了,哪里去不得?
“義父!”
金龍王剛剛走出大殿,一道水流從角落流出,蜿蜒爬行,慢慢的變成了一個下半身是蛇尾的赤膊男人。
“義父,是什么讓你如此生氣?”蛇人男游到金龍王身前,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螭吻,你五哥被人殺了。”
金龍王瞇眼看著自己的第九義子,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最后他上前拍了拍一臉驚訝的螭吻的肩膀,說道:
“你去一趟,給洪陽天他們一個教訓,血的教訓。”
“是。”
螭吻點了點頭,沒有異議,他的異能注定了他適合潛入暗殺,尤其是他被獸血改造之后,不光身體出現了很大的變化,還獲得了一種釋放劇毒的能力,群攻效果杠杠的。
當夜,螭吻就趕到了被洪陽天占據的那個城市,他沒有猶豫,化作水流一頓游走,越過外圍的尸山血海,潛入進了那個基地。
“聽逃出來的人說,這里就一處水源,真好!”
螭吻尋找到了這個基地唯一的一處水源,一口很大的井,井底連接著流動的地下水,讓整個基地無用水之憂,也因此,洪陽天等人攻下這里之后并沒有毀掉這里,反而保護起來,每天取水。
這就給了螭吻一個絕好的機會,他可是下毒能手,只要讓他進入水里待上那么一天,這一天時間就足夠這里的所有人喝掉被下了毒的水了,這種方法也是他以往攻破其他幸存者營地時常用的方法,兵不血刃,輕松至極。
“呵呵。”
得意的笑了笑,螭吻一邊幻想著這次自己立下大功之后能獲得的獎勵,一邊化作水流趁著天黑流進了大井之中,潛入水底,恢復形體,下半身蛇尾的鱗片越發翠綠,一絲絲有毒物質融進了水中,因為這是活水,所以螭吻必須時時刻刻散發著,所幸這種能力消耗能量不大,他可以堅持一天,接下來就是等待了。
“真是輕松啊!”
水系異能讓螭吻可以在水下生存,他躺在井底,綠油油的蛇尾隨著水流的流動到處亂甩。
“嗯?怎么好像變冷了?”
突然,螭吻感覺到了不對勁,那就是周圍的溫度下降了很多,并且還在下降,蛇可是對溫度很敏感的,他甩動尾巴,就想游出水面。
可是……晚了!
就在螭吻游動的時候,周圍井壁上突然閃爍起了怪異的冰藍色紋路,井水溫度瞬間降至零下幾十度,直接將螭吻給凍在了里面。
“該死!這是陷阱!是誰?誰在害我?”
這是螭吻失去意識前最后一個念頭,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關在了一個小房間里面,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天色已亮。
嘩啦嘩啦……
動了動身體,螭吻發現自己的胳膊,脖子,大尾巴都被鐵鎖牢牢鎖死,逃脫不得。
“呵!雕蟲小技!”
螭吻不屑的嗤笑一聲,心想就這些凡物也能困住我?然后他就要發動自己的異能。
“化水!”
然而并沒有什么用,螭吻驚恐的發現自己的異能用不了了,不光如此,連體內的獸血也沉寂了,很快他就發現了原因,那些鐵鎖上刻著暗色的紋路,正在散發的詭異能量壓制了他的異能。
“該死!這到底是什么?”
想到昨晚井壁上的紋路,螭吻怒吼一聲,晃得鐵鏈嘩啦嘩啦直響。
嘎吱~
就在這時,牢房門被人推開了,一個面容剛毅的小白臉獨自一人走了進來,嘴角帶著笑容,上下打量著螭吻。
“你是誰?”
螭吻被洪陽天怪異的目光看得心里發毛,他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就是洪陽天。”
洪陽天好似在宣告什么驕傲的事情,然后看著螭吻問道:“你就是金龍王的九子螭吻吧?”
“你怎么知道?”
螭吻瞪大了眼睛,他自問自己平日里行蹤隱秘,幾乎從不露面,外貌不被人知,是金龍王九子之中最為神秘的那位,眼前這個洪陽天是怎么知道的?
“呵!”
不屑的笑了笑,洪陽天沒有回答螭吻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說道:“我不光知道你是金龍王的九子螭吻,還知道你是夏國四大家族北境章家現如今唯一的異能者,章家崛起的希望,是不是啊?死去的章家家主章遠峰最小的弟弟,章遠林!”
“你……”
螭吻章遠林目瞪口呆,他沒想到自己隱藏地最深的身份都被眼前這個洪陽天知道了,他到底是誰?怎么知道的?
“呵!”
看到螭吻章遠林的表情,洪陽天臉上的嘲諷更大了,在他面前,夏國末世之后所有強者的身份都無處可藏,能力也是一樣,他早就料定螭吻會跑來下毒,所以早就做好了布置,這不?一下子逮著了,正好可以拿來當激怒金龍王的工具。
想到這里,洪陽天直接動起手來,他對著外面招了招手:“那誰誰,你過來,砍掉他的胳膊。”
“是。”
洪陽天最忠誠的手下持斧走了進來,二話不說,直接就是一斧子。
“啊……”
呼~呼~
被砍掉雙臂的螭吻如今真的和蛇一樣了,都沒有四肢。
洪陽天敷衍的給螭吻止住血之后就走了出去,命令看守之人的聲音傳進了螭吻的耳朵里。
“看好他,別讓他死了,我留著他還有用。”
“是。”
然后就是安靜,死一般的安靜,螭吻從劇痛中回過神來,左右看了看,眼中露出了仇恨的目光,他的胳膊沒了,要是沒被洪陽天帶走還好說,但如今被帶走了,讓他施展異能重新接上的可能都沒有了,怎能讓他不恨?
“是誰?到底是誰泄露了我的行蹤?難道是家族中的其他人?”
螭吻想到了什么,隨著獸血改造的出現,還有他的低調,章家幸存的其他人不再以他馬首是瞻,起了別樣的心思,他本想過一段時間再一網打盡的,沒想到人家先下手為強了。
當然了,這都是螭吻的腦補,他腦補出了他認為最接近答案的可能。
“該死!該死!該死!如果我章遠林這次可以活下來,我一定要……”
螭吻的無能怒吼還沒吼完,嘎吱一聲,牢房門又被打開了,他抬頭看去,是一個極其魅惑的女人扭著腰肢走了進來,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螭吻沒有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月兒,想要看看這個基地的人又想要耍什么花招。
“真是一條大蛇。”
月兒伸出手指點了點嘴唇,笑瞇瞇的看著螭吻的下半身蛇尾,然后湊到螭吻身前按住他的胸膛,直視著他的眼睛,輕笑道:
“我聽說你這條大蛇很毒,就是不知道有多毒,真想見識見識呢!”
嘎吱~
牢房門關上,隔絕了里面的一切動靜,洪陽天那個忠心耿耿的手下繼續站崗,目不斜視,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
洪陽天不知道自己女人已經給他戴了多少頂帽子,他已經很久沒有碰月兒了,因為沒有心情外加無能,他如今只想快點報仇。
“去抓一個獸人過來,然后讓他把這兩條胳膊給金龍王送去,就說是他兒子的。”洪陽天對自己精銳的手下吩咐道。
“是。”
布置開始了,洪陽天要激怒金龍王,讓金龍王跑來這里和他決戰,發揮不了人數的優勢。
“金龍王,你給我等著!”
阿嚏!
忙活了一晚上睡得正香的付醒打了一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嘟囔了一句翻身繼續睡。
“也不知道誰在念叨我。”
夜晚再次降臨,吃晚飯的時候,金龍王又收到了一條噩耗,他的九子螭吻被抓了,還被砍了胳膊讓人送回來。
金龍王直接砸碎了餐桌,他看著遠處跪在地上報信的獸人怒吼道:“你剛才說什么?再說一遍!”
“是是……”
報信的獸人咽了咽口水,將洪陽天讓他帶的話又說了一遍。
“王,那個人說如果您還想救回螭吻大人,那就親自去一趟,他親自設宴款待您。”
報信的獸人話音剛落就感覺身前多了一道人影,還不等他看清楚,就眼前一黑,下巴一疼,失去了意識。
“混蛋!”
一掌將報信獸人拍成餅子的金龍王再次發出怒吼,然后就要調兵遣將,誓要攻下洪陽天所在的城市,將其碎尸萬段,他金龍王自從出道以來,還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
“報……”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通信人員奔了過來,跪倒在地,顫顫巍巍地說道:
“王,囚牛大人他他他……被洪陽天殺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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