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來到了法陣之中,感覺到濃郁的氣血。
雖然大陣的運轉,不斷的朝著四周吸收氣血能量,但是白起能夠輕松的控制住本身氣血的流動,并且,自身殺神訣運轉之后,竟然能夠將這些氣血吸入體內,不斷的強化著自身的體質。
呼呼呼!
四面八方的氣血,宛若實質一般,涌入到了白起的身體之內。
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之后,白起突然睜開了雙眼,整個人的氣勢陡然爆發。
伴隨著轟隆一聲劇響,白起突破到了后天九重的境界,并且,沖上了九重巔峰境界,只差一點點就能夠達到先天境界。
這一次,白起并沒有繼續突破下去,從大陣中退了出來,法陣內的氣血能量也變得稀薄了一些。
先天境界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夠突破的,否則的話,這個世界上便不會只有那么一點先天高手。
哪怕白起距離僅差一步,但這一步,足以阻攔住許多人。
先天高手重在感悟,需要領悟并掌握天地之力,另外,則是需要深厚的底蘊,簡而言之,但是身體強化達到要求,并且體內蘊含有大量的氣血能量,然后一鼓作氣,打破先天境界的瓶頸,最終突破。
不論是領悟是能量,兩者都十分重要。
當然,由于突破先天難度十分大,也有一些人走了歪路,放棄天地之力的感悟,直接強行突破,只是這種先天,稱為弱先天或偽先天,能夠控制的天地之力十分之弱,但是對于一般后天武者而言,幾乎是無敵的。
白起停止了修煉,摸索了一會之后,又修煉起殺神訣,剛才強化肉身,導致身上氣血流失了不少,但通過殺神訣能夠迅速的補充回來。
反而這么一進一出之下,實力得到了一點點的提升,雖然十分微弱,但白起還是感覺到了。
至少,他肯定了一件事,那便是此處詭異的法陣,并沒有任何的危險,反而是能夠讓人加速修煉的地方。
而且搭配上殺神訣,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隨后,他便命令殺神軍將士,分批進入到陣法之中進行修煉,陣法只有幾百平方米的地方,一次性最多容納七八百人。
但是,陣法邊緣之處,氣血濃郁程度極高,修煉速度也不慢。
“運轉殺神訣,提升修煉速度,同時避免自身氣血的流失,當然,氣血流失也不怕,多從空氣中吸一點回來就好了。”
白起朝著將士們說道。
至于空氣中蘊含的氣血,充斥著狂暴的氣息,白起倒是不怕,有什么能夠比得上如同地獄死神般的殺氣,能夠修煉殺神訣的士兵,心理素質極高,都不是簡單的人物,這一點氣血還無法難倒他們。
至于氣血轉換之后,會不會有什么副作用,白起同樣不知,但是,殺神訣的殺氣修煉,同樣蘊含著氣血,只是這一次吸收得比較多而已。
白起的做法也是無比正確的,沒過一會的時間,便能夠感覺到修煉的將士們,不斷的突破境界修為。
陰差陽錯之下,煉化大陣聚集的氣血能量,讓殺神軍整體實力,又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宜都城中,一座古樸的宮殿之中,遍布著一個個繁瑣晦澀的古文字,形成一道道陣紋,最終匯聚成規格龐大的法陣。
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坐于法陣中心,整個陣法以他為核心,保持著調整運轉的狀態。
突然,老者猛然睜開了眼睛,眼中泛出滲人的寒光,眉頭緊皺,疑惑的看向東邊方位。
“宗首,可有什么發現?”
旁邊,一位身穿道袍的弟子,趕緊走過來問道。
這位老者,便是天道宗的地宗宗首,天道軍名副其實的領袖。
地宗宗首是天道宗的最高層,同時也是此次天道軍的發起者,煉化大陣陣法的核心人物,重要性不言而喻。
老者沉思了一會,看了看旁邊的書信,最后,輕嘆一聲。
“東邊,卞安江等人鎮守的法陣,出現了異樣,我能感覺到大量的氣血能量流失,并且不再朝主陣眼提供能量。”
地宗宗現了異樣,這是布置煉化大陣以來,第一次出現的異常,恐怕不會簡單。
他很想親自去看看什么情況,但作為煉化大陣的核心人物,根本無法長時間的離開。
所以,只有交代給其他人去辦。
“你到無憂村看看情況,看看卞安江他們是否出現了什么狀況。嗯,最好帶上人靈衛一起去。”
老者擺了擺手,說道。
“人靈衛第三軍被滅了。”那名弟子為難的說道。
“哦?是誰?”
地宗宗首有些意外道。
人靈衛雖然天道軍三大王牌之一,戰斗力可不弱,能夠在整個神州的精銳軍中,都排得上名號的。
“是一個叫李德儀的江湖人士,此人混跡于江湖多年,頗有些名聲,自一年前起打著對付我們天道軍的名義,聚集起了一群江湖游俠.此次據說是受到南荊王的號召。”旁邊的弟子一一說道。
天道宗雖是江湖第一大派,但是敵對宗派與討厭他們的人并不少,否則江湖就天道宗一家獨大了。
所以,李德儀扯著虎皮,很快便聚集起一支堪比人靈衛的大軍。
“那就派鎮地衛去,然后打聽李德儀的消息,有個機會把他給干掉,給兄弟們報仇,免得引起軍心不穩。”
地宗宗首說完,繼續閉上眼睛,操縱著煉化大陣。
此陣,正是煉化大陣的主陣眼,十分重要,除此之外,還有一百零八個陣眼,遍布于整個宜都郡,其中有九個陣眼,是作為中轉站存在的,主要用于轉運氣血能量。
而白起所攻占的那個陣眼,正是九大中轉陣眼之一,重要性不言而喻。
“是!”
幽江城中,一清早,秦淵便離開了軍營,走在幽江城的街道上。
他看到了許多行人,看著他們身上的裝扮,根本不像一座正常的城市。
平民百姓少得可憐,十不存一,幾乎走在街上的都是穿著各式各式衣甲的士兵。
甚至,有不少人身穿官服,身上都掛著一官半職的。
如今的幽江城,恐怕是除了洛都之外,整個天下擁有官員最多的城市。
若是從醉香居扔五塊板磚下去,能夠砸中兩個郡守,兩個四品將軍,最后一個是縣丞。
當然,砸傷的機率不小,砸死的機率倒不大。
秦淵在醉香居吃了早餐,以他的身份,依舊是在第七層,同樓層的客人至少也是郡守這一級別的,談論的內容對于許多人來說,都是不可知曉的。
秦淵哪怕不需要仔細去聽,以他后天巔峰境界的聽力,也能夠將他們變化的內容聽到耳里。
甚至,下面的六層五層談論的話,秦淵也能夠聽得到。
至于第八層,秦淵也能聽到,可惜的是,上面并沒有一個客人。
“昨日,向文度郡守率領兩萬精銳,進入宜幽戰場中,沒想到遭到埋伏,全軍覆沒,真是太可惜了。”
七層中,有一桌三人正在交談道。
“是啊,人生無常,昨天我們四人還飲酒暢談,沒想到今日卻是陰陽相隔。”
旁邊一人嘆息道,說完,幾人都沉默下來,靜靜喝酒。
”陶將軍不愧是軍武世家出身,從小苦讀兵書,帶領一萬人打兩萬,最后殺敵竟然八千,取得大勝。”
“聽說林文鐸州牧,親率五萬水師來援,不過因為某個原因,停歇在天沙河的岷江支道港口位置,不知因為什么原因,多日來沒有再進一步。”
“聽說是南荊王.”
“噓.”
同一桌的人,連忙禁止道。
他們敢在幽江城中,暢談國事,罵皇帝是昏君,罵朝中大臣無能,卻是不敢說南荊王的壞話。
否則的話,他們恐怕還沒有離開醉香居,南荊王的親衛便親自過來接他們了。
“不知道你們發現沒有,我發現戰場上許多尸體都消失了,前幾日,我在阿音山死了幾百士兵,原本第二天回去埋葬士兵尸體,結果,卻發現戰場處的尸體都不銅陵了。”
“不可能吧,也沒聽過誰會處理尸體的啊。”
“現場有火燒跡象嗎?附近是否靠近江河?”
“沒有火燒過的痕跡,阿音山你們應該知道,有個屁的河流。”
”難不成是天道軍那邊處理的?不應該啊,就算怕出現瘟疫,最多也就燒一把火,怎么會把尸體搬走呢。”
事情透著詭異,但卻沒有一人知道答案,談論無果之后,果然換了個話題。
”你們聽說沒有,那個小皇帝應該是真趙烜與那太后所生?”
“當然,京城誰不知道。”
“嘿嘿嘿,堂堂皇帝是趙大將軍的私生子,那就有意思了。”
“哈哈哈.”
秦淵在醉香居聽到不少消息,但大多都是八卦或是與天道軍的戰報。
許久,并沒有關于煉化大陣的消息,想來也是,只有公孫熾袁孜這種大人物才知道,而且也只是知道一二,其他人級別不不夠格。
如今知道煉化大陣的人,整個幽江城不會超過十個。
看來只有等局勢變化了,至少如今已經有人注意到尸體的異常,有一些人懷疑南荊王,有些人懷疑天道軍,一旦有心人密切調查,那么陰謀被揭開是遲早的事情。
只是,現在各方都在暗中謀劃之中,都沒有想那么快明牌,所以,表面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涌動。
看來,只能從公孫熾袁孜等人打聽消息了,不過,雙方的關系只能算是認識,恐怕不會跟秦淵說太多,或許,有利益牽扯的話,才能夠從他們口中得到一些實質性的東西。
另外還有兩個渠道,一個是天道軍,不過秦淵在天道軍中并沒有探子,所以從天道軍內部打聽消息,幾乎不可能。
另外,便是遍布神州各地的世家門閥勢力,這些勢力錯綜復雜,根深蒂固,想必知道不少消息。
所以,對于諸葛世家那邊,諸葛默傳了書信回去,想了解南荊王的消息。
不過,諸葛默也說了,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諸葛默雖然投靠了秦淵,但只是分布出動的子弟隊伍支持的諸侯之一,
諸葛世家依然是中立姿態,除非有一天,秦淵的實力得到了諸葛世家的認可,他們才會傾盡全力的來幫助秦淵。
在醉香居坐了半天,打聽了一些消息后,秦淵便去了幽江城的顧家商會。
如今的顧家,憑借著神仙米,將生意擴張到了整個皇朝的重要城市,幾乎都有一個分舵存在。
憑借著手下人打聽到的消息,秦淵來到了距離醉香居不到五百米的一個商鋪。ωёňχǔё1②.coм
看位置的話,絕對是處于繁華地帶,商鋪租金恐怕不會低。
但是,讓秦淵失望的是,商會里面只剩下一個掌柜與兩個幫手,商鋪里空蕩蕩的,就像一個空殼。
在掌柜的痛哭述說之下,秦淵才知道,原本幽江城里的顧家商會生意都不錯,甚至占領了幽江城一半的糧食生意。
可是,正因為名聲太大,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至到南荊王大軍抵達幽江之后,商會里面的糧食都被南荊王充公了,不論是神仙米還是普通大米都是一樣。
僅僅一個商會,面對龐然大物的南荊王,根本沒有一點反抗的余力。
這一點,倒是不出秦淵的意料。
商會里只剩下一些金銀之物,秦淵只好無奈的收下,畢竟幽江城還有許多官員,需要打點打點。
“白起的來信?”
秦淵有些意外的看著手中的書信。
昨天,白起并沒有回幽江城,秦淵倒也沒什么意外。
秦淵也準備了解一圈幽江城之后,便親自帶領龍鱗軍去宜幽戰場,尋找一些獵物,順便打探一下天道軍的實力。
拆開了書信,秦淵掃了一圈,原本還不在意,便信中的字眼,卻是讓他神情變得認真起來。
“若是沒意外的話,這處地方,便是煉化大陣的陣眼之一。”
“但是,陣眼似乎還需要特殊的法門才能開啟。”
“否則陣眼只是一個尋常聚集氣血能量的陣眼,無法開啟的話,那便沒有任何用處。”
“若是摧毀的話,不知道能不能破壞整體的煉化大陣。”
秦淵皺著眉頭沉思了一會。
秦淵的手一抖,整封書信便化為粉末,消散在空氣中。
“看來,還得去見一見公孫熾,不知道他有沒有操控陣眼的方法。”
秦淵低喃一聲,便帶著人離開了顧家商會,直奔公孫熾的府邸。
半路上,秦淵卻是碰到了李德儀風風火火的一行人。
“秦兄,正找你有事情呢。”
“什么事?”
秦淵停下了腳步,疑惑的看著李德儀。
“哈哈,過幾天南荊王為我慶功,特邀秦兄一起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