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把這個拿給他,他就知道了。”林霜一把叫住了真要進去通報的武士,并且將一件物件扔給了他。
武士接過后只是掃了一眼,隨后心中貪心大起,但是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如果自己敢有什么不軌的行為,他的下場將無比的凄慘,所以他不敢多看,急忙轉身跑了進去。
林霜雙手背在身后,他感覺到自己周圍忽然又多了幾道目光,而且其中一道讓他覺得有些渾身不舒服,看來是宣化號的高手已經到了,就是不知道來的是幾當家。
不過他倒也不慌,既然他敢來這里就說明他有逃跑的把握,現在的整個宣化號里的高手能對林霜出手的可謂是屈指可數。
大當家自恃身份不可能親自前來,二當家是個管錢財的生意人,現在還在神武天皇的手底下做事,不可能在這里,三當家二五仔一個,不可真的為大當家下死力,就算他用全力,以他的武功林霜根本不怕,六當家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座古墓里躲著研究方術。
需要擔心的只有四當家海老藏和五當家大江隆,不過這兩人的武功,林霜并不擔心。
沒等多久,之前進去通報的東瀛武士跑了出來,恭敬的對林霜鞠了一躬:“閣下,我們七當家有請。”
“前面帶路。”林霜跟著武士進入了鑄劍訪,里面可以說是一個大迷宮,不過好像并沒有什么防守。
來到一間石屋前,那武士再次對林霜鞠了一躬后便離開了。
林霜推開石質的大門,一股熱浪迎面撲來,就連林霜都感受到了一絲悶熱,可見屋內的溫度到底有多高。
一個高大的身影背對著林霜,也不和他搭話,只是用手里的鐵錘不停的敲擊著一塊發紅的劍坯。
林霜也沒有主動開口,反而開始打量起屋內的情況。
屋內可以說就是一個標準的鐵匠鋪罷了,除了打鐵的道具和一些奇鐵之外就是打造出的成品兵器,只不過這些兵器都十分的奇特。
“絕世好劍,火麟劍,雪飲狂刀,敗亡之劍,英雄劍,天刃貪狼,驚寂刀,不滅刀。”
林霜將自己認出的兵器一一道出,并上前取下敗亡之劍和絕世好劍后開始端詳起來。
片刻后放下劍,忍不住開始驚嘆,這些仿制的兵器中以這兩把林霜最為熟悉,就剛剛上手的情況來看,絕世好劍外觀完全一樣,只不過重量不同而且完全沒有那種完美之感,而敗亡之劍的外形也一模一樣,就連細微之處都絲毫不差,出了重量只不過少了劍魄部分而已。
這也正常,畢竟劍魄這種事,世上知道的人實在太少,即便如此還能仿制的這么逼真也極為不易。
不過讓他最關心的還是一把緊挨著不滅刀,外觀奇特的一把刀,雖然林霜不認識這把刀,但是這把刀不知道為何,將它和不滅刀的仿制刀放在一起時會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那把刀叫做大劫刀,也是一把奇刀,不過這里的這把只是一個仿制品罷了。”
一直在打鐵的步淵亭終于轉過身來個林霜開口說話了,他一頭散亂的白發將眼睛遮住了大半,眼神雖然無比平和卻不經意間散發著攝人的目光,不過就就他的相貌來說,和步驚云相似的地方并不算太多。
“大劫刀?”
林霜眉頭一皺,他沒想到大當家他們的動作居然這么快,連大劫刀都已經找到了。
“看來你知道這把刀,你到底是什么人?”步淵亭看到林霜的表情之后,就猜到了他肯定了解關于一些千秋大劫的事,而且這把刀事關千秋大劫就算是他也才知道不久,具體的細節還不太了解。
林霜沒有著急回答:“我的東西你是不是應該先還給我了。”
步淵亭冷哼一聲將一顆寶石扔向了林霜:“如果不是看出這是個上好的兵藏,知道你手里有一把好的絕世神兵,我是絕對不會見你的。”
林霜不慌不忙的從背后的布條解開露出了敗亡之劍,將寶石安在了劍墩上。
“敗亡之劍,你是林霜。”看見這把敗亡之劍之后,步淵亭就知道了林霜的身份。
“不錯,是我,你確定在這里和我說話安全?”
“哼!”步淵亭冷笑一聲:“你放心,大當家對我根本就沒有懷疑過,他太過自信了,相信沒人能在他萬道森羅之下撒謊,所以他在試探過我一次之后便對我放下了所有戒心。”
聽到步淵亭的話,林霜忽然覺得大當家這么多年算是白活了,難怪之后會光速掉價,就這個迷之自信,怕是被打擊一回心態都會承受不住,也不想想萬道森羅是誰的武功,真要是笑三笑安插人進來光憑他的萬道森羅頂什么用。
不過即便是認出了林霜的身份,步淵亭也依舊沒什么好臉色:“你就不怕我現在叫人進來?要一知道你在宣化號里已經是掛了號的人,還有人正愁怎么除掉你,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林霜對此毫不在意:“步淵亭,我們兩個人之間說這種話就沒什么意思了,你要是想叫人,盡管叫好了。”
聽到林霜叫出自己的真名,步淵
亭先是一陣恍惚,隨后身上升起殺意,不過片刻后又歸于平靜。
“多少年了,再一次聽見有人叫這個名字,真是恍如隔世,是恩公讓你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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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的所作所為來看,說他是人渣絲毫不為過,甚至說的都算輕的,但是從他的出發點來看,他又是偉大的,步淵亭確實是讓人感覺很矛盾的一個人。
“他讓我帶了封信給你。”林霜從懷中取出了一封沒有署名的信遞給了步淵亭,這一路上他雖然好奇但是也忍著沒有拆開信封,他還真想知道笑三笑想囑咐步淵亭什么事。
誰知道步淵亭剛接過信,就將它扔進了身后的火爐之中,絲毫沒有想拆開的意思。
“你這是什么意思?”
看著有些唏噓不已的步淵亭,林霜其實對他的感覺也很復雜,在自己妻子懷孕時知道了千秋大劫后,毅然決然的拋妻棄子來到東瀛,在這里生活數十年并再次娶妻生子,他在東瀛生活的時間恐怕比在中原生活的時間更久,可是他始終都記得自己為什么來東瀛,為了阻止千秋大劫他六親不認,甚至最后想對一個襁褓中的孩子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