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果然!找到了!”糖醋鯉魚一聲驚呼,抱著自己的山海圖譜,猛的抬頭,看向對面在入場的“土著”,然后又猛的低頭,繼續去看山海圖譜。
她的行為給了其他人啟發,都紛紛找出來自己的山海圖譜。
“羽民國在其東南,其為人長,身生羽。”
“我看看……有了,這個是羽民國吧!哇!果然!”
玩家們正式和山海土著的會面,因為中間隔著賽場,不能交流,還看不出來什么。
本次的土著,莊遲特地聯系的海外土著,語言不通,這樣玩家們就不會知道太多東西。
而且,也只有海外才有很多土著。
這些土著,莊遲也是有意向發展為普通居民NPC的,當然,不是現在。
本次到場的土著,一共千名,其中包含數十個國家。
羽民國在比翼鳥之地的東南面,比翼鳥棲息在南山的東面,這種鳥有青色、紅色間雜的羽毛,兩只鳥各有一只翅膀,必須在一起才能飛翔。
現實世界中有流傳那一句: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然而,現實世界并沒有比翼鳥,所有人都覺得比翼鳥是虛構用來比喻愛情的堅貞的,其實不然。
羽民國那里的人都長著長長的腦袋,全身長滿羽毛,就像一只鳥兒一樣。
讙頭國[花n]的人都長著人的面孔,身上有翅膀,嘴像鳥嘴,會用他們的嘴捕魚,這個國家的居民基本上都膚白貌美,除了嘴是鳥嘴以外,不管是身上的大翅膀,還是漂亮臉蛋,都特別符合玩家的審美。
而厭火國在讙頭國的南面,那里的人都長著野獸一樣的身子,渾身漆黑,口能吐火。
這次厭火國的人來了五個,他們是人形,但是身子更偏向野獸一點,他們的國家沒有衣服,重要部位用特殊的鱗片保護了起來。
貫匈國,那里的人都在胸膛上穿個洞,特別好辨認,胸口正中央有個大洞的就是他們。
還有長生不死的不死國,舌頭倒著長的歧舌國,一人有三個腦袋的三首國,一個腦袋三個身子的三身國……
巨人國,矮人國,當然也在。
這些國家并不一定都對玩家是友善態度的,他們有些是天生排外的,但是對于莊遲的邀請卻沒有什么反感。
于是,哪怕是不喜歡的,也都意思意思,派來了一些人。
而玩家們也沒有什么恐懼的心,因為是游戲,除了特別不能接受異種人的玩家,其他玩家都挺躍躍欲試的,眼睛里都是驚奇和稀罕。
“……那么,有請參賽者入場。”
參賽玩家早就等的都不耐煩了,此時聽到這么一聲,幾乎是猶如天籟之音。
鵲踏枝拿上自己的號碼球,放在守在場地傳送陣的白澤手上,神態自若的走了上去。
是的,他們不走尋常路,直接通過傳送陣傳送到賽場上去。
外面,賽場上熱火朝天,玩家們萬眾矚目,隨著傳送陣光芒乍現,人們紛紛驚呼。
“出場很有排面嘛!”
“是雪兔鵲踏枝!”
“我好喜歡她的,鵲踏枝加油!”
“她對面那是誰?”
“不知道不認識別問我。”
“女神我愛你!”
“嗷嗷嗷~”
被“不認識不知道”的白茶:……
恰巧聽到這么一句話,他的臉色頓時黑了八度。
人啊,就怕人比人。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抱歉,我不會手下……”他著力的想表現自己的翩翩風度,然而,卻只聽對面的風聲帶來一句:
“聒噪。”
女孩子柔軟的手劃過浮空的山海圖譜,一只半大的狌狌拍打著胸脯跳了出來。
白茶的瞳孔一縮,昂頭看向踩在半空中,浮空的朱厭:“裁判!她作弊!這是個人賽。”
朱厭掏了掏耳朵:“抗議無效,簽訂契約的寵物屬于個人。”
鵲踏枝臉上露出嘲諷的表情,這是別人沒見過的她的另一面:“如果我使用寵物算作弊,那你干脆也別拿刀。”
“都說了,個人對抗賽規則你不看的嗎?只要是「屬于個人」「可支配」「非道具」的力量,都屬于可使用的,蠢貨。”
白茶深吸了一口氣:“沒關系,這樣也讓我安心一點,省的你說我欺負你。”
“我真的不會手下留情了,小姑娘,狌狌這種東西我們殺了多少你不會不知道的,尤其是這種半大的狌狌,不要小瞧我……”
“聒噪,”鵲踏枝抿了抿嘴,“星星,騷擾。”
狌狌吠了一聲應下,速度極快的沖了出去,與此同時,鵲踏枝也轉動自己的手腕,凝神靜氣。
正面硬杠,她基本上打不過任何一個參賽者,因為她主要的雙值非常的弱,可是論技巧的比拼,還有覺悟,她自認不會差別人太多。
尤其是,經歷了朱厭的“折磨”以后。
“小兒科——”白茶冷笑一聲,避開狌狌的攻擊,狌狌雖然快速,但是對于他來說,輕而易舉的就能看清楚狌狌的攻擊軌跡。
他虛晃一招,繞開狌狌,腳尖在擂臺上用力,猛的向鵲踏枝發起了沖鋒,四周的空氣仿佛被利刃劃開一般,他的氣勢如雷,這是在現實世界沒有的感受。
他,萬分享受這爆棚的力量感。
對上一個體能和速度都差的可笑的女人,他,贏定了!
“你說,他們誰會贏?”天狐笑瞇瞇的看著臺下,歪頭問身邊的帝江。
帝江穿的花里胡哨的,頗有一種“彩衣娛親”的“彩衣”感,但是他一張臉生的萬分英俊,絲毫不落下風。
他道:“結果很明顯,不是嗎?”
“說的也是,”天狐莞爾一笑,“可惜,這小姑娘被朱厭那家伙提前要走了,否則我就收走了。”
“你?”饕餮忽然抬頭,看了一眼天狐,“學你的半吊子媚術?”
天狐懶得搭理他,兇獸都沆瀣一氣,只要是圣獸不快的,他們都高興。
她才懶得跟饕餮計較,只是看著被白茶逐漸逼近的鵲踏枝,本著對女孩子的憐惜,柔柔的嘆了一聲:
“這般性情乖覺的女孩子,被朱厭那般教導,也不知道是福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