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聯合指揮部中的驚心動魄可謂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當各個部門的領導以及梵蒂岡瑞士衛隊開始布置人員時,有一份分析報告緊急送了上來。
報告內容不是很多卻讓不少人心頭感到了寒意。
第二個受害者死在了貝爾尼尼最具爭論的代表火的雕像上,第三個受害者出現的地方是代表水的四河噴泉,同樣是貝爾尼尼的作品。
開始,這些文化歷史領域的教授們還沒有過多聯想到貝爾尼尼,直到一位建筑史教授突然指出:
第一個受害者出現的地方波波洛圣母堂內的,被稱為土之禮拜堂的齊吉禮拜堂地下是基吉家族墓穴。而就在17世紀,出身基吉家族的亞歷山大二世教皇命令貝爾尼尼對此這座教堂進行了重新修飾。
三個不同的地點和建筑,分別代表著西方傳統文化中的一種初始元素,又十分奇怪的與貝爾尼尼存在十分密切的聯系。在結合之前一份報告中對于最后一名樞機主教可能出現地點的分析。
那么梵蒂岡城中與貝爾尼尼最相關的地點是哪里呢?在場的部門指揮都沒有看完報告就得到了答案。
“圣彼得廣場!下一個目標最可能出現的地方是圣彼得廣場!快通知教宗!”對著話筒高聲呼叫的是意大利的情報安全部長,通話的對象自然是卡爾·安瑞格,瑞士衛隊指揮官。
此時無論是意大利聯合指揮部這邊還是梵蒂岡城內都感到了無比焦急的情緒。此時距離零點四十五分越來越近,梵蒂岡城中卻只有瑞士衛隊與梵蒂岡憲兵。
雖然警察與安全部隊的先頭人員已經抵達了梵蒂岡外,但鑒于雙方長期的規則約束產生的默契他們在沒有得到教宗許可之前無權進入梵蒂岡城。
事情一旦牽扯到了意大利的軍警能否進入梵蒂岡,事情就變得復雜許多。他們是不是能進來,進來之后能夠進入建筑,進入建筑的話是哪些建筑,哪些建筑的哪些地方可以允許外部人員?
當這個巨大的困擾擺在所有人面前時,宗教和世俗之間的糾葛阻礙就成了產生焦慮的最大源頭。
沒有教宗的首肯,意大利的軍警一旦這次踏入了梵蒂岡。那么就算事情平息之后,可能之后產生的政治和宗教問題會更嚴重。
好在現任瑞士衛隊指揮官卡爾·安瑞格不是個死板的人,他思考了幾秒咬著后槽牙準許了意大利軍警力量在瑞士衛隊陪同下進入圣彼得廣場。不過僅限于廣場范圍,不可以進入任何其他區域或是建筑。
與此同時,他讓手下人迅速將三個找到的樞機主教的照片及現場狀況整理發給了教宗內侍。必須要向教宗說明問題的嚴重性,讓他知道這可不只是小打小鬧。
只要教宗開了口說出口諭,那他越級放人進來就只是小問題。否則,不光是他職業生涯難保,會受到無數口誅筆伐,甚至瑞士、意大利、梵蒂岡三國之間還會產生不小的外交沖突。
幾分鐘后,來自一條保密線路的訊息讓安瑞格長舒了一口氣,雙腿一軟坐到了椅子上。教宗并未怪罪與他只是讓他畫好界線,不要讓意大利部隊跨過那條線就好。
對于這一點,他早已爛熟于心。這座不大的小城中隱藏的秘密實在是太多。能夠在圣彼得廣場大規模布置人員已經是最大的極限,其他地方最多只可以允許少量人員進入能夠向游客開放的地點。
少松一口氣的安瑞格看向墻上的時鐘,剛剛放下一丁點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秒針毫不停歇,即將跨過表盤上的數字七,而分針已經指在了四十四分的位置。
36...... 37...... 38......
他不由得開始在心中默念起來,和他一起默念的還有緊急趕到圣彼得廣場的瑞士衛隊成員以及數十名意大利軍警部隊。
在這個橢圓形廣場的中心,樹立著由羅馬皇帝卡利戈拉從埃及運來一座古老方尖碑。來自后方龐大顧問團的分析已經送達到了這些人員的手中。
圣彼得廣場,與氣相關。顧問團們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方尖碑四周的地上有類似井蓋的圓石,刻著呼出氣的人頭像。
這些圓石一共有八個,分別位于方尖碑的東南西北,東北、東南、西北、西南八個方向,代表著八個方向的風。
雖然找到了可能的地點,卻一共有八個。指揮部只好讓在場成員分組幾人守著一個,其他人均隱蔽在廣場兩側的半圓形的長廊之中。
49...... 10...... 9....... 8...... 7......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更多的后備支援還在趕來的路上。場上的這些警察雖然沒有見到之前被發現那些樞機主教的慘狀,但傳來的些許可怕信息還是讓有的人忍不住咽著吐沫。心中害怕看到什么逆神的畫面又帶著一絲怪異的期待。
終于,秒針劃過了12的位置,分針頓挫著向上挪動一格橫指向了9點鐘。
要來了么?在場的、瑞士衛隊指揮部的還是羅馬城內聯合指揮部的,大家心頭都一起閃過了這個問題。
他們通過肉眼、通過視訊死死盯著地面上那八個每天被無數人踩踏畫著吹風人頭的圓石。明知道尸體肯定不會突然憑空出現,但之前那三具尸體的詭異就是很好的例子。
圣彼得廣場上,幾秒鐘的時間靜靜走過。那些原本一動不動的軍警們也開始轉頭環顧著周圍。
對方失誤了?還是我們被耍了?終于......
“快看!快向上看!”一位手持格洛克19的瑞士衛隊成員突然手指一側的天空高聲喊著。
順著他的提醒,所有人齊齊抬頭。隨著瞳孔的放大,他們也看清了天上的是什么。只見一個白色的滑翔翼狀的物體正從圣彼得大教堂的上空極速向下俯沖,幾乎擦著圣彼得大教堂的最高處掠過,目標正是廣場方向。
法語、意大利語、德語,一連串不同國家的國罵在廣場上出現。那些還在滑翔翼俯沖方向的隊員立刻轉身向著兩側拔腿就就跑。
空中那個看起來速度很快的白色滑翔翼在臨接近地面時不知怎的突然變向,猛地一沉,有些違反常理地逐漸減速直到底座蹭到廣場的磚石。向前摩擦著移動了數米之后,穩穩停在了代表東風的圓石上面。
“這?!!?!這不是......”
同步畫面傳回了指揮部中,一起觀看的一位顧問團成員突然指著大屏幕有些結巴的說道。
“這什么啊!快說啊!”旁邊一個教授有些著急,趕忙催促。
“這個滑翔的東西,這不是達芬奇畫稿上的滑翔機么?這居然真的能飛起來!?!?!”
他的話讓場面上一滯。隨著帶著攝像設備的隊員小心靠近,指揮部也得到了更近距離的畫面。
“我確定這就是達芬奇的滑翔機啊!輕木框架,帆布蒙面,還有仿鳥翼的雙翅和尾翼!”
此刻,就在圣天使堡上,林柯一臉得意的對著身邊的加布里埃說:
“達芬奇出品,來自刺客信條世界。如果下面架堆火還能在熱氣流推動下飛的更高。不過甲賀忍蛙遠距離操縱的也不錯。”
“達芬奇的東西就這么浪費掉了么?”
林柯擺擺手,“怎么可能......這個是我后來無聊做的復制品。從達芬奇那里得到的艾吉奧親自飛過的那個還在我們儲物空間里。”
“店長,接下來他們就會看到滑翔翼下面綁著的尸體了。我們要動手么?”
“嗯,等到一點鐘。我們準時帶走朗基努斯之槍和那些黃金。甲賀忍蛙們已經進去了,他們會幫著確認數量和破壞監控的。接下來幾分鐘嘛,我還要看看面對這個達芬奇的造物,他們會有什么好玩的反應。”
加布里埃看著身邊的林柯有些寵溺的笑了,靜靜聽著他說話。
“達芬奇,貝爾尼尼,文藝復興,齊吉禮拜堂里的三角形大理石碑,現在又正好是二月。如果他們可以順帶聯想到1633年2月伽利略受到教會的宗教審判。嘖嘖嘖.....”
林柯嘴角挑起更大的角度,“光照派~石匠工會~圣殿騎士團~你說他們能想起來多少被教廷迫害過的神秘組織呢?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