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還不來見過離宗主?”徐守業見林天海無動于衷,皺著眉頭喝道。
見徐守業發話,林天海這才不情不愿地拱了拱手,“見過離宗主。”
他表現得極其無所謂,甚至連正眼都沒有看過離長歌。
徐守業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師傅要自己帶這么驕橫的師弟過來,就是一個錯誤。
如果不是林天海,自己現在也不會這么尷尬。
他轉過頭,對離長歌說道:“我這位師弟天生嬌慣,就是在我道元宗也是這副模樣,還望離宗主要要計較。”
“哈哈哈,我這點容人的度量還是有的,年輕人嘛,總要有點傲氣的!”離長歌十分大度地揮了揮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雖然離長歌沒有在意林天海的態度,但是這卻讓后面的幾位長老看得直皺眉頭,但是卻無可奈何。
青葉派的實力弱,面對強大宗門的壓力,就必須忍下來。
雖然不敢讓林天海付出什么代價,但是心里面,眾位長老對道元宗的印象已經大打折扣。
原本對道元宗的那一點好感,此時也蕩然無存。
“還請兩位隨我一起進山。”離長歌側身邀請林天海和徐守業一起進山。
‘這迷霧倒是有一點東西。’徐守業感受著周圍繚繞的云霧,心中暗想。
他聽說過青葉派的云霧,可以阻擋修士的感知,今天一見,果然如此。
雖然好奇,但是他也沒有多問,畢竟剛才就給了青葉派一個不好的印象。
現在又隨意提問這種比較機密的問題,顯然不太合適。
想到這里,徐守業看向一旁滿不在乎的林天海,心中的不滿再次加深。
一行人沒過多久,便來到了山頂上的大殿。
“不知兩位道元宗的才俊,來我們這窮山僻壤有何貴干?
要是沒什么事情,我看啊,還是趁早走吧,不然在我們這里待久了,修為都可能受到影響!”
雙方剛剛坐罷,長老張元便立刻站起來陰陽怪氣地說道。
“張長老,坐下!兩位既然來到我青葉派,那就是我們宗門的貴客,你這是什么態度!”
看著有些怒意的張元,離長歌站起來喝道,連忙又轉過頭對著徐守業解釋。
“讓兩位見笑了,張長老就是直性子,有時候說話不經過大腦,還望見諒。”
徐守業無語,這不就是說那長老雖然說話不好聽,但其實都是對的的意思嘛。
不過就算青葉派這樣子說話,徐守業沒有動怒,他看了一眼林天海,發現對方正在隨意地把玩著身邊的杯子。
他索性直接選擇性忽略了離長歌的話,直接道:
“離宗主,我們這次來,是有重要的事情和貴派商議。”
他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在說這件事情之前,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離宗主。”
“請講。”離長歌說道。
“不知道青葉派對如今的大魏局勢有什么看法?”徐守業不急不緩地說著。
離長歌想了片刻,便說道:“如今大魏國雖然動蕩,但是國力昌盛,麾下軍力戰力無雙,豈是我等小門小派可以揣度的。”
“離宗主當真是這樣想的?”“當然!”
徐守業笑了笑,“我倒是和離宗主的猜測大相徑庭!
大魏統治了這片土地,已經太久了,久到這個王朝已經腐朽了,我不相信以離宗主的眼界,看不到這一點!
現在大魏境內動蕩不安,紛爭陡起,難道不是一個征兆嗎?”
“好了!守業賢侄,你要說什么就趕緊地說吧!我們不想聽你的這些想法。”離長歌揮了揮手,打斷了徐守業的高談闊論。
“放棄投靠監天司的想法,并且公開聲明與監天司斷絕來往,然后我道元宗來幫你解決狂刀門的事情!”
徐守業語不驚人死不休,直接放出了讓在場的眾人驚駭的話語。
離長歌直接僵在了當場,他的手緊緊握住椅子的扶手,饒是他,也沒想到徐守業竟然會說出這番話。
“你說什么?”離長歌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問了一遍。
林天海接過話茬,“我師兄不都說了,只要你跟著我們道元宗混,狂刀門的事情我們幫你解決!”
離長歌沉默不語,要是徐守業能夠早一點來這里的話,說不定自己就答應了。
可是現在自己已經答應了監天司那邊的要求,要是自己現在反悔,監天司第一個不會放過的恐怕就是青葉派。
無奈之下,離長歌只能拒絕了徐守業的提議。
“守業賢侄說笑了,我青葉派哪里能有這個面子,讓道元宗為我們出手。”
徐守業還沒說話,坐在一旁的林天海倒是先不樂意了。
“我說,你們是給臉不要臉啊,我……”“天海!”
徐守業打斷了林天海的話,帶這家伙出來就是一個錯誤的選擇,凈給自己添麻煩了。
“離宗主不好好考慮一番嗎?”徐守業繼續道。
“現在的大魏王朝,已經日暮西山了,希望離宗主不要把希望寄托在一條快要沉的船上!”
徐守業還是不死心,他盡力說服離長歌,想讓他改變主意。
青葉派的是個很特殊的存在,作為最先投靠監天司的門派,如果在這個關鍵時刻倒戈,投向了道元宗,那對監天司威望的打擊將是巨大的。
這也是徐守業再三勸說離長歌的原因所在,要是成功了,那對徐守業來說,也是大功一件,不過徐守業顯然是享受不到這份功勛了。
“不用考慮了,守業賢侄,倒是讓你們白跑一探了。”離長歌略帶歉意地說道。
徐守業只能無奈地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來到這里的目的就是為了勸說青葉派脫離監天司,現在青葉派頑固不化,不愿接受自己的提議,那自己也沒有在這里待下去的必要了。
“那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便告辭了。”
“兩位既然來了,何不多坐一下。”
“多謝宗主的美意,我們還是先走了。”
離長歌也只禮節性地挽留一下,便讓徐守業和林天海離開了。
兩人剛出大殿門口,突然發現不遠處正有兩個人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