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熙禾站在華夏大學門口,看著門可羅雀,里面甚為冷清的校園,心里五味雜陳……在前世,多少人擠破腦袋都進不去的學校,在這里卻是這番模樣。
而最搞笑的是……
“熙禾,畢業了,有什么感想?”步京晨笑盈盈的看著他。
是的。
葉熙禾就畢業了。
他在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之后,表示自己是來學習的,然后兩老頭就摸出一摞試卷。
(葉熙禾估摸著他們倆早有準備)
隨后他就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完成了所有試卷,完了葉熙禾表示要去準備論文,結果兩老頭就跟送瘟神似的……把他趕出了學校,順便塞了一本畢業證書給他。
這要說兩老頭沒有早有準備打死他都是不信的。
行吧。
“感覺有點玄幻……”
步京晨笑道:“誰又不是呢,哈哈。你不是還要去混電競大學的畢業證么,回頭你去到戰爭學院就知道那里有多熱鬧了。”
葉熙禾深感唏噓,隨后又想起來些事情,問道:“京晨師姐,你的英雄之魂是什么?”
步京晨推了下眼鏡甜美一笑,道:“這里不方便,但我說句臺詞,你猜猜?”
“好。”
步京晨湊到葉熙禾耳邊,口吐蘭香,溫軟的氣息吹進他的耳朵里:“我渴望有價值的對手!”
嘶~~
葉熙禾整個人都差點軟掉了。
最銳利的劍用最嫵媚的聲音和方式,說著最盛氣凌人的話。
步京晨看著葉熙禾那紅撲撲的臉,嬌笑起來,花枝亂顫。
葉熙禾懂了,原來是她呀。倒也是挺符合步京晨這種高傲卻又嫵媚的性子。
“對了,京晨學姐,你什么時候回戰隊?”
步京晨仔細想了下:“差不多了,這邊課題已經到了尾聲,兩老頭也見到你了,回頭我把論文報告交一下就有空了。”而后她又湊到葉熙禾耳邊,柔聲道:“學姐在學校這些天,好像又錯過了好多大補的東西呢。”
葉熙禾被那暖暖的氣息吹到整個人都酥了,急忙掏出一瓶堅韌藥劑道:“我感覺學姐更需要這個,對了,學姐一定要在確保安全的時候服用,上次我喝的時候不知道,睡了兩天,醒來啥也不記得了。”
“哦,這樣嗎?”步京晨輕咬嘴唇,又柔聲說道:“可是學姐最信任的就只有你了,咋辦?要不……去學姐那護法兩天。”
“去、去哪、哪里?”葉熙禾氣血翻涌,都紅到耳根子了,脖子都是紅彤彤的。
“就是,學姐的宿舍呀,學姐可是一個人住的喲。你說……這玩意昏睡時期有壞人進來了,咋辦呢?”
咕。葉熙禾吞了一口唾沫,頭腦一片混亂,這、這這這……
“去!我去!”
“咯咯咯咯咯咯……”學姐嬌笑起來,可是咋感覺這笑聲有點讓人發憷呢?
……
在華夏西部,戈壁荒漠。漫天的黃沙飛舞,令人寸步難行,干燥的氣候讓這里常年處于干旱狀態。
“疾風,前面好像有個村莊。”從飛舞的黃沙中走出一個人,他一身牛仔的行頭,頭戴牛仔帽、圍著牛仔巾、穿著牛仔衣、蹬著牛仔靴,腰間掛著一卷套索,胸前倒是背著一卷裝飾用的子彈殼,就跟電影里面演的19世紀西部牛仔一模一樣。
“不知道能不能在村子里找到酒呢?”牛仔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慢慢往前行進。
這是一個典型的荒漠村子,矮小的樓房都是日曬風吹的痕跡,不算高的圍墻根本無法阻止風沙的襲擊,村里滿地都是黃沙。
“有人……嗎?”
剛走進村子,還沒來得及喊全,就聽到從村子深處傳來一陣美妙的樂曲。
嘹亮,通透!
時而如彩蝶般蹁躚,時而如白鶴般高雅,時而猶如老虎般兇猛,時而猶如家貓般溫順。
牛仔不禁停下了腳步,仔細聆聽著這美妙的曲子。
忽然,曲調一變。
山雀啼曉,清新悠揚,而后春回大地,世界充滿了生機,讓這孤獨的邊陲小村充滿了活力。
牛仔將腰間的劍插在地上,靠在劍上,從另一側的腰間拿出一根似簫非簫,似笛非笛的樂器,迎合這那傳來的山雀鳥鳴吹吹奏起來。
濃濃的思鄉情緒涌上心頭,讓他忘卻了干渴,忘卻了漫天的黃沙,忘卻了自己是如何來到這個世界。他只想認認真真,全心投入這一曲。當他吹響尺八的時候。里面的鳥鳴聲停滯了片刻,而后再次響起與其相互鳴奏。
從山雀啼曉,春回大地,到鶯歌燕舞,林間嬉戲,再到百鳥朝鳳,歡樂歌舞,鳳凰展翅,并翅凌空……完美的合奏。
“哥哥,你吹的真好。”
“哥哥,你是外面來的人嗎?”
“哥哥,俺娘說風暴馬上就來了,我帶你回我家屋子避一避。”
“哥哥,你怎么不說話?”
牛仔這時才從自我的情緒中清醒過來,看著眼前這個身穿麻布衫,面色蠟黃的少年。此時少年正瞪著一雙天真無邪的眼睛仔細打量著他,眼中充滿了好奇之色。
他的手里拿著一個圓錐形銅管。
“你,叫我什么?”牛仔不禁問道。
“哥哥啊。”少年脫口而出,而后又感覺自己是否說錯了,又說道:“難道叫錯了嗎?”
“沒有,沒有。哥哥好,哥哥挺好。我喜歡這個稱呼,我以前也有個……哥哥。”
少年見眼前這個奇裝異服的“哥哥”似乎有些傷感,便繼續說道:“哥哥,外面風大你去我家里坐坐吧。”
“嗯,好。”
牛仔跟著少年來到村子中心,矮小的房子里冒出一雙雙眼睛,都好奇的盯著這個外來客,當他走進那擁擠的小屋子里時,看到一位膚色黝黑的中年男子,還有一位頗有些豐腴的婦人。兩人明顯有些緊張和局促,尤其是看到他腰間的劍時,有些恐懼的神色。
“你們好,我是一個游歷天下的浪客,在這里迷失了方向,謝謝你們的收留,這是我的劍,叫疾風,你們放心我不是壞人。”
聽到牛仔這樣說,淳樸的兩口子便稍微放松了些,而后還是婦人先開口說道:“你別誤會了,只是我們這地方是邊陲小村,已經好多年沒有來過客人了,有些……有些緊張。”
“那個,你坐,你坐。二黑子,去隔壁黎叔家打一斤燒酒,再去王叔家借兩斤駝肉。”
本來牛仔想說不用客氣,我討杯水喝就走,但是一聽到酒……便沒有作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