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中,尉遲惜月還在努力觀看赤明九天圖第一重的九幅畫卷,她想盡可能將這九幅畫卷刻在腦海中。
一邊閉目打坐的卜翼此時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看窗外已經艷陽高照的天空,隨即起身對著尉遲惜月說道;“惜月,我去海邊再帶些魚回來,你先熟悉兩本典籍。”
“嗯,知道了,海邊風浪不小,務必小心些。”尉遲惜月乖巧點頭道。
出了木屋卻沒有發現北辰等人,卜翼也不放在心上隨即踱步朝著海邊走去,在他心中無論北辰等人如何選擇,都不妨事。
再次來到海邊望著一望無際的北冥大海,卜翼心中有些澎湃。
“真想盡快去燕山尋找紀寧,這個世界究竟是怎么樣的呢?”
原著中那荒野中的一個個部落,深山湖澤中的一頭頭大妖,無不一直勾著卜翼的向往之心。
如果不是遇見尉遲惜月,恐怕卜翼早就施展大挪移前往安澶郡燕山了,但既然遇到了紀寧的表姐,那留下來照顧一番還是應當的。
在得知尉遲山乃是死于十二年前,卜翼心中便有了盤算,十二年前的話那么如今紀寧應該只有十一歲到十二歲之間,但絕不超過十二歲,他知道紀寧乃是十二歲成就的先天,所以此刻也不慌,想著徹底滅了何家,然后妥善安置尉遲惜月再去燕山。
至于為何卜翼要這么精打細算地掐時間去燕山,那是因為他要救下三個人,三個很是熟悉的人。
就在卜翼愣神間,原本平靜的海面突然一陣鼓動,隨后一道深藍色電光眨眼間便刺向了卜翼。
“哼!孽畜!”
卜翼眼神一凝,反手一柄木劍出現在手中,隨后如閃電般朝前直刺。
噗!
只見一條三米長的藍鰭金槍魚,硬生生被卜翼的木劍刺穿頭顱,停在空中。
“后天的魚妖么,這下有口糧了,真是及時雨呢。”卜翼發現是藍鰭金槍魚,嘴角也不由露出笑意,這東西在前世地球也是屬于絕對的奢侈品,反正他從來沒吃過,也只是在電視上見到過。
耳邊聽到異響卜翼卻沒回頭,而是整理著被海水打濕的黑衣淡淡道;“所以,你們的選擇是?”
來人正是渾身是血,氣喘如牛的北辰北宇等人。
六人噗通跪下道;“仙人,我等已聯合島上曾受到迫害的漁民,把何家余孽滅了,此次前來正是欲要邀請仙人入駐何家府邸的。”
卜翼眉頭一挑嘴角微微上揚,剛轉身便看到北辰身受重傷,左臂刀傷更是深可見骨,其他五人也都差不多。
“很好,我很滿意,拿去吧,等傷勢穩定下來,再來找我。”
卜翼翻手取出一白色玉瓶隨即扔給北辰道。
這玉瓶內乃是療傷丹藥,雖不入階但對于凡人來說,稱之是仙丹也不為過。
“多謝仙人賜予!我等謹記!”
北辰等人感激地撿起玉瓶,同時激動喊道。
卜翼則沒再多說,而是閑庭信步單手提著足足百斤上下的藍鰭金槍魚,悠然的朝木屋方向走去。
北辰右手小心翼翼拿著玉瓶如獲至寶,看著已經遠去的卜翼心中升起了強烈的向往。
“如果,如果我等能拜仙人為師就好了。”
打開瓶塞頓時一股濃郁的藥香傳進六人鼻中,幾人都是渾身一震,感覺這奇特的味道似乎引動了體內的某種力量。
倒出玉瓶內的丹藥后幾人更是吞咽口水,死死盯著北辰手中的仙丹。
乳白色黃豆大小的丹丸一看就不是凡物。
每人分到一顆丹藥,幾人也不猶豫仰頭便吞了下去,隨即都坐在地上寧靜心神吸收藥力。
與此同時。
北冥大海之上正有一飛禽高速飛行著,它雙翅展開足有十余米,它腿生利爪,頭生尖喙,一雙犀利的眸子中更是帶著絲絲雷電。
只見它右腿上正綁縛著一信桶,這便是何家的傳信靈獸,一后天初期的妖獸——雷雕。
高空俯瞰,只見海平面上已然出現一個模糊的島嶼輪廓,這座島嶼規模上足足比蓮生島大了足足三倍。
古樸的大殿前一青石廣場上,正有一名裸露著上半身的男子,他皮膚赤紅背后的皮膚隱隱顯現玄奧的紋路,隨著每一次運轉神力高舉巨石,那背上的神紋便若隱若現。
吼~
“碎吧!”
砰!
隨著體內神力運轉,男子低吼一聲竟高高拋起巨石,然后雙膝微弓一躍便追上了高高飛起的巨石,隨后他整個右臂變得通紅泛著紅光,一拳蘊含著絲絲神力轟擊在巨石上,頓時整個廣場上空便響起了震天的碎裂聲。
巨石直接被凌空打爆,無數碎石子拋灑下來,頓時令下方廣場觀看的少年青年發出陣陣驚呼贊嘆聲。
“何師兄的焚火憾天臂真的太厲害了,不愧是連師傅都夸贊過天才。”
另一個瘦小的少年眼中滿是向往低聲道;“你剛入門懂什么?何師兄剛剛施展的乃是神魔練體大法,我等恐怕這輩子都學不會嘍。”
這些較為年輕的都是剛入門的少年,而何成杰早已入門數年,加上集結家族所有的修煉資源,如此,不到四十歲才有接近先天后期的實力,而感嘆唏噓的少年們,僅僅是一些很普通漁家孩子。
聽著廣場上那些記名弟子的議論和吹捧,這讓幾名比何成義早入門的長陽劍正式弟子有些不舒服,但也沒有辦法,畢竟宗門看重的是弟子的天資。
“墨師兄,這何成杰小小海島出身,進步速度竟然如此之快,恐怕用不了多久便能強壓我等一頭了。”一身穿制式青衣的男子,看著邊上臉色淡然的三師兄打趣道。
墨玉乃是長陽劍門嫡系,雖是嫡系一脈,但即便是他也要按規矩來,因為他叔叔墨子傾乃是長陽劍門的掌教,他們墨氏一族剛經歷一場大劫,休養生息多年,如今島上的族人也只有少許。
“哼!我總覺得這個何成義有蹊蹺,平日看不出,可每次他在人前炫耀,尤其是演練招式時,眼中總透露著一絲絲殘暴之意。”面容俊美,青衣黑發的墨玉冷冷道。
“最近剛好騰出手來,我便親自去那蓮生島調查一番,但愿如他所說,他何家一脈造福一方,頗受愛戴吧。”
邊上幾個正式弟子面面相覷,他們知道如果在這件事上何成義欺騙掌教,那下場會是什么,頓時幾人都來了興趣,不由道;“墨師兄,到時候帶我一個唄,我都好久沒出海游玩了。”
墨玉“……”!!
“你看你們又皮癢了吧,我這是出去游玩嗎?”墨玉笑罵著一幫師弟師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