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春草發愣不敢接下手中木盒,紀寧一笑道,“拿著吧,這是姐夫特意安排的。”
秋葉在一旁羨慕地看著春草。
“嗯。”聽到紀寧再次確認,春草這才將遞來的木盒接過手中。
見春草接下木盒紀寧看著秋葉吩咐道,“秋葉簡單收拾一下,下午回一趟西府城。”
見春草看過來紀寧又道,“春草,你便留在明心島執掌諸多事務吧。”
“是,公子。”春草恭敬道。
看著紀寧先一步朝著住處走去,秋葉再小聲在春草耳邊道,“等會可得跟我說說卜翼公子都給你寫什么啦,嘻嘻……”
秋葉的眼神笑容明顯不對,這讓春草臉頰一陣羞紅在其腰間擰了一下嬌嗔道,“再亂想我可饒不了你。”
“嘻嘻……搞不好是卜翼公子給你寫的情話呢。”秋葉說完急忙朝著紀寧離去的方向跑去,生怕春草追上她。
春草羞得滿臉通紅,見秋葉逃竄也是搖頭苦笑,至于自己跟卜翼的關系她最清楚,絕非男女之情。
紀寧住處,秋葉乖巧守在門外,雖然她自小侍奉紀寧長大,但有些事還是不能逾越的。
坐在石椅上的紀寧輕輕打開手中木盒,映入眼簾的是三件物品,乃一封書信,一塊信符以及一白色玉瓶。
紀寧先拿起書信而后展開看了起來,僅僅看了幾行字他便倒吸冷氣,不禁瞪大了眼睛。
匆匆一別三年有余、姑父姑母可還安好?
紀寧,我已成功開辟紫府,你應該還沒開辟紫府吧?不過不用擔心我會助你。
玉瓶百斤元液除了姑父姑母萬不可泄露,切記!
最后、若遇到生死存亡的大事,定要捏碎那枚子母玉符。
四年之期一到我便可歸還,屆時你我兄弟再聚。
——卜翼留字。
看到信上說卜翼已經成功開辟了紫府,這讓紀寧難以抑制心中歡喜。
起初他還很擔心,究竟能否成為紫府都是天數,誰也不敢說絕對,不過這下好了,紀寧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姐夫的資質當真妖孽,僅僅三年便成功開辟了紫府成為了紫府修士。嗯、這件事一定要告訴父親母親他們。”
說著,紀寧有些疑惑拿去木盒中的白色玉瓶道,“百斤元液、元液是什么?以前從來沒聽說過?莫非是幫助修煉的寶物?”
腦海中仔細翻了一下紀氏西府藏書樓的諸多記載,不過紀寧仍然沒找到有關元液的記載。
“既然如此,便去水府一趟詢問一番。”
紀寧拿著木盒起身便走進了靜室,而后靜室便一片寂靜。
其實、以現在卜翼的家當完全可以拿出更多元液,之所以不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他不想過多干涉原著劇情,因為脫離原著劇情真的太可怕了,卜翼經歷一次就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百斤元液僅僅紀一川,尉遲雪知道還是沒事的,畢竟他們兩個都不能修煉,一百斤足夠紀寧開辟紫府,以備不時之需了。
與此同時,春草居所內。
當春草打開手中木盒后,所看到的是四件物品分別是;一封書信,一宣紙畫卷,一紫色玉瓶和一塊字母信符。
看到畫卷后春草有些疑惑,不過最終她還是先拿起書信展開看了起來。
春草姐,一別三年是否突破成為了先天?
我曾言只要你成為先天便給你說一門好親事,那畫卷中的男子便是,他叫墨子傾,人品、長相,背景都很不凡。
不過、終身大事還得自己拿主意,這事我墨子傾大哥還不知道。
記得、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不希望你因為顧及我的顏面做違心的事。
考慮清楚,如果愿意,若還未突破先天便將那紫色玉瓶內的‘九節菖蒲’服下,它能提升你的資質,而后捏碎那塊玉符,我得到消息便幫你去牽線搭橋。若不愿意便不用捏碎信符。
——卜翼留字。
看完信中的內容春草不禁感動落淚,她從未忘記自己的地位僅僅是一土著部落的女子罷了。
何以能令地位媲美紀氏四城府主的卜翼公子,費心自己的終身大事,短暫接觸她知道卜翼的脾氣,如果自己真的為顧及他的顏面答應這門親事,若卜翼知道定會為此悔恨一生。
其實遠嫁春草內心是有一絲抗拒的,牽掛主要來自黑牙部落,但她也知道女人最終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歸宿。
其實春草不知道的是,這些顧慮卜翼早幫她想好了,如果她真心同意這門親事,卜翼是打算直接將整個黑牙部落遷移到北冥大海長陽島,等少炎氏被滅后整個黑牙部落也能隨墨子傾一起遷回長陽小世界,那樣,這段因果卜翼也就徹底了結了。
春草放下手中書信,猶豫一瞬最終還是拿起了那一副畫卷。
隨著畫卷被緩緩展開,一名身穿白衣,劍眉星目的俊美青年男子映入眼簾,畫中男子目光溫和,淡淡笑容令人如沐春風,不自禁的產生親切感,正是長陽島,長陽劍門掌教——墨子傾。
這幅畫乃是卜翼在狐千玨那里學習了許久的繪畫技法,而后憑借記憶親手畫出的,手法更是結合現代三維立體陰影效果,成品更是如真人活靈活現。
當看到畫中男子的一瞬,春草整個人一顫,踉踉蹌蹌欲要摔倒,手中畫更是脫手落在了石桌上。
此刻春草滿臉淚水,口中更是不斷重復道,“不是他、是他……”
“是他、不是他!”春草穩住身形擦拭不斷落下的淚水,再次拿起畫卷仔細看了起來。
當墨子傾的畫像再次映入眼簾后,瞬間、那個從小便一直出現自己夢境中,迷糊臉龐的白衣男子身影與畫卷中男子重疊。
“原來、從小夢中那個人是你,不是他……”春草忽然覺得心口鉆心般的痛,她捂住心口道,“原來我一直認錯了人,墨子傾……墨子傾,這個名字好熟悉又好陌生,你到底是誰……”
心口的劇痛令春草臉色慘白,可比起肉身的疼痛,她此刻更想弄清楚纏繞她整整二十三年的夢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無論她怎么回憶都想不起這個人是誰。
明明是一個從未見過的人,春草不知道為什么在看到這個人的畫像時,不僅心口突然劇痛,就連靈魂都不斷震顫,似乎這個人對她無比重要。
這種特別想知道,想要弄清楚一件事,可怎么努力又想不起的感覺,真的很痛苦。
此刻春草痛苦的跌坐在地上,雙臂緊緊抱著腦袋發出痛苦的嗚咽。
“春草,你在嗎?”秋葉喊著便走進了屋子,剛一進門便聽到春草發出痛苦的嗚咽當即大驚失色道,“春草!你怎么了?”
秋葉急忙跑到跌坐在地的春草身邊一把將其拉了起來,左右查看春草是否受了傷。
此時春草再也忍不住,一下撲進了秋葉懷里痛哭道,“秋葉原來那個人是他!不是他,我終于明白了,我終于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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