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沙發。
“給你看個東西。”蘇渭拿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反蓋住手機，“但是你要保證守住秘密。”
“？”林雪卿甩過來一個疑惑的眼神，然后沒多猶豫就點點頭，“好。”
“你看。”蘇渭給她看了學姐的狐貍耳朵照片，這也是他們剛剛商量好的。
“這……是什么？”林雪卿剛想說這是特效還是道具，但是又想到蘇渭不至于無的放矢，于是震驚道，“這是真的？”
“真的，我的一個獸娘朋友。”蘇渭一臉嚴肅。
林雪卿張了張小嘴，但是很快就又平復下來，“所以需要我做什么？”
“做一個實驗，看看這個獸耳是什么原因。”蘇渭解釋道，但是也適時地提醒，“有可能會讓你也長出獸耳。”
“我明白。”林雪卿點點頭，“只要不是常態化的獸耳我就能接受。”
“不是，戰斗的時候才會出來。”蘇渭說道，然后說了句，“我初步分析，這個耳朵可以提高對能力的掌控精度，對戰斗有益處。”
“真的？”提起這個林雪卿就來了興趣，掌控精度，這就是她擁有了能力之后最需要的東西。
“大概率。”蘇渭不敢保證，但對自己的判斷還是有一定信心的。
“需要我怎么做？”林雪卿這對這件事熱衷起來。
蘇渭回憶一下學姐的敘述，緩緩開口，“先洗個澡吧。”
“長出耳朵的過程是，她洗了個澡，然后用了能力，然后想要精細化使用能力，然后就長出來了。”蘇渭解釋道，“你要一項一項來，找出變量。”
“嗯。”林雪卿點頭，就算對原因有所猜測，也需要一步一步地來。
于是她上了樓，打開自己的房門，停在房門口想了一會，才回頭望著坐在樓下沙發上的蘇渭，“上來。”
時隔多日，蘇渭再次以合法途徑進入林雪卿的房間，他驕傲地昂著頭，端著一杯可樂走進房間，巡視一周。
“你……”林雪卿環顧了一圈房間，微微皺眉，“你還是出去吧，在門口等。”
“啊這——”蘇渭垮起個批臉，又走出了她的房間，坐在召喚出的王座上等著。
很快，林雪卿就打開了門，撲面而來的是一股子氤氳水汽，夾雜著沐浴露的香氣。
她穿著白色的吊帶睡裙，露出兩抹雪白渾圓的雙肩，“進來吧。”
啊！這直角肩！這鎖骨！i了i了。
蘇渭跟著她走進去，很自然地召喚出懶人沙發，一屁股躺上去，他已經開發出了自己能力最優解。
“怎么？”蘇渭看了看她的頭上，沒有貓耳，“失敗了？”
“嗯，我都試過了，沒有什么變化。”林雪卿搖搖頭。
“這樣啊。”蘇渭想了想，掏出手機給學姐發消息，“那我再問問細節。”
等待回消息的幾分鐘里，他注意到桌子上有張紙，便拿到眼前看看。
海城展，九月五日，星期六。
三個信息點快速匯入蘇渭的腦海。
漫展嘛？
這個蘇渭也有所耳聞，但是說實話，他懶得去，國內的漫展風氣很差，有那時間還不如在家打打游戲看看番來得實在。
“你不會要去當coser吧？”蘇渭突然想起某日看見的白色靈裝，“cos大濕？”
“怎么？不行嗎？”林雪卿陰惻惻的眼神甩過來。
“啊這——”蘇渭是沒想到，自己身邊居然還有這樣的人，而這樣的人居然還是林雪卿，“你，才接觸動漫沒多久吧？”
“你怎么知道？”林雪卿疑惑道，她不記得自己和蘇渭說過這種事。
“細節。”蘇渭簡單地回答。
笑話，你那副小白的樣子我一看就能明白好吧。
“因為有個很在意的人，聽說他也很喜歡動漫。”林雪卿的眼神飄向窗外，這個角度看過去，有月亮，“知道這件事之后，我才開始看動漫。剛開始也覺得是浪費時間，但是漸漸的，就覺得很有意思。”
“那——“蘇渭剛想問問是誰，但是林雪卿微微偏頭瞥了他一眼，有些落寞的眼神，微垂下澄澈的雙眸。
雖然仍是好奇，那是那副像是懷念遙遠過去一般的，仿佛追悼某種已經終結的事物的口吻，已經無聲地制止自己追問下去。
“所以呢，你就想cosplay？”蘇渭繼續說道。
“嗯，我想試試。”林雪卿堅定地點頭，只要是那個家伙喜歡的事物，她都愿意試試。
“可以。”蘇渭微微抬頭，看著林雪卿，“但是，你的選擇也太糟糕了。”
“？”林雪卿疑惑不解。
“作為初學者，你應該先找適合自己的動漫角色，大濕，憑借現在的你是演繹不出神采的。”提起這個，蘇渭可就不困了，“大濕雖然大部分時候處于冷漠的面癱臉，但她那種又冷又欲的感覺你是做不到了，所以你最多只能形似，而不能神似。”
“嗯。”林雪卿點點頭，表示受教。
“你能夠演繹出大濕的身材，但是——”蘇渭微微一頓，“你太高了。”
林雪卿總覺得有哪里被冒犯到。
“大濕只有一米五，有一種小巧玲瓏的精致感，而你足有一米七。”蘇渭侃侃而談，“人太高腿太長。”
“所以呢？”
“你不適合。”蘇渭目光炯炯道，“想相比于大濕，你更適合——”
他找出兩張圖片，一個是治愈番的女王大人艾斯黛絲，一個是游戲角色2B小姐姐。
“這兩個我覺得很適合你。”蘇渭興致勃勃地推薦道，而后視線下滑，突然注意到別的東西，“算了，女王你也學不來。”
“？”林雪卿注意到他的目光快速地掃過自己，再看看他推薦的那兩張照片，頓時感覺再次被冒犯到。
“就這么決定了。”蘇渭見她一副懵里懵懂的模樣，便替她決定了下來。
林雪卿微微點頭，“行，那一天你要一起去嗎？”
“可以。”蘇渭答應下來。
“那，你能不能幫我策劃策劃？”林雪卿繼續說道，她很少拜托人什么事，但是這方面她是真的不懂，蘇渭的三言兩語更讓她明白了自己的無知，她也想找個懂行的帶帶她。
“好嘞！”蘇渭一口應下，別的不說，林雪卿的cos必須得捧捧場對吧？
“嗯，沒什么事的話我要睡覺了。”林雪卿總是這么的直接，雖說會給人一種利用完就拋掉的感覺，但蘇渭知道，這就是這么個人，在其他的方面，林雪卿會悄悄地報答回來。
“晚安。”蘇渭揮揮手，走出房門。
門快要掩上的那一瞬，房間里也傳出了一聲“晚安”。
蘇渭一躍而下，跳到沙發上，打開電視找到未看完的番劇，但是看了沒兩集就突然想起來，似乎很久沒注意到甲乙丙丁了。
甲乙丙丁：謝謝你啊，終于肯看看我們了。
“嘿嘿，你們是不是對印刃啊啥的很了解啊？”時至今日，蘇渭終于想起了，他還有四個活寶，皮歸皮，懂還是很懂的。
甲：毀滅吧我累了。
乙：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丙：白眼狼！
丁：官人新歡拋舊愛，奴家獨自守空房。
什么跟什么啊這都。
“白天學姐的狐貍耳朵，你們知道是怎么回事嗎？”蘇渭已經大概摸清了這四個彈幕機，皮歸皮，不論自己提什么要求問什么東西都會答應，可以說是典型的口嫌體正直了。
甲：靈力迸發導致的印靈顯像化，熟練后能自己取消。
乙：是好事。
“那為什么林雪卿做不到？”蘇渭又問道，獸耳娘什么的，他不介意多一個。
丙：這個看的是靈魂強度，林雪卿的靈魂有所缺失，強度不達標。
丁：學姐的靈魂很強韌，適合神交（手動滑稽）。
“嘶——”忽略丁的話，蘇渭暗暗記下了丙的話，這么說，林雪卿的面癱或許是靈魂缺失導致的？
而且之前半仙也說過林雪卿不適合修煉魂靈……
事情越來越玄乎了啊喂！
“那，她還有機會變貓娘嗎？”蘇渭依舊不死心。
甲：叫爸爸。
乙：我餓了。
丙：請我們吃大餐。
丁：請客我就開放權限，作為管理員，就是這么拽。
聞此言，蘇渭大喜道：“可以可以，只要能看看貓娘版林雪卿，什么都好說。對了，你們要吃啥？”
甲：不知道。
乙：忘了。
丙：權限開了。
丁：這一頓先記著，等我們想起來再吃！
“好好好，”蘇渭自然笑嘻嘻道，然后問道，“現在她就是貓娘狀態？”
丙：對……臥槽，開錯了！
“開錯了？”蘇渭疑惑，但沒等他說完，就聽見樓上傳來一聲貓叫。
“喵——”
“臥槽！”蘇渭頓時震驚，“不會吧？你們把……”
你們特么的把我室友變成貓了？
懷著濃濃的關心和忐忑，蘇渭一躍而上，打開房門。
“啊這——”他眨著眼。
林雪卿坐在床上，而她的懷里，是一只黑貓。
黑貓舔了舔爪子，目露兇光地看向門口的蘇渭，即便只是幼貓，也是兇得很。
“這貓——”面前的不是404版林雪卿，但蘇渭依舊很驚喜，“你頭上！”
林雪卿歪過頭，摸了摸自己的貓耳朵，“我也有了。”
“你這貓是哪來的？”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貓娘睡衣版林雪卿。
“剛剛突然出現的。”林雪卿摸著懷里的小貓，很是驚喜，臉上也自然而然地流露出驚喜的表情。
黑貓的出現，讓她很是驚喜，甚至于開啟了第二個表情。
甚至于，她也不在意自己長出了貓耳這回事。
作為貓奴，她終于有了自己的貓貓。
作為雪卿控，他終于見到了貓娘版。
這一刻，上蒼眷顧！
“叮——達成成就：驚喜表情。”
“成就點1，當前成就點：2”
大晚上的，林校長再一次失眠了。
原因也很簡單。
深夜。女兒。驚喜。
看著面前的情感心電圖，他再一次惆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