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莊曉獨自回到了紫蘭軒,韓非沒有跟來。
他正忙著想法子折騰他那兩位王叔。
莊曉回了房間,紫女已經在屋里等著他了。
莊曉也不奇怪,昨天晚上走的著急,什么都沒跟紫女說,今天人家找過來實屬正常。
看見莊曉進屋,紫女率先開口說道:“先生回來了。”
“啊,事辦完了,肯定要回來嘛,韓非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忙。”
說著,莊曉做了下來,將長虹劍隨手放到了桌子上。
紫女看著眼前收于劍鞘之內的長虹劍,眼中產生了一絲好奇,不過沒有開口詢問關于劍的事,而是先問起了昨晚的事。
“昨夜操控鬼兵襲擊九公子的人,先生可看到了?”
“墨鴉。”
“是他嗎?倒是不讓人意外呢。”紫女的聲音照舊的平靜柔媚,跪坐在桌旁,靜靜地看著莊曉,“先生和他交手了,結果如何呢?”
“挨了我一劍,跑掉了。”說著,莊曉將長虹劍拔了出來,又不知從哪摸來塊布,對劍身進行擦拭。同時繼續說道:“他的速度還不錯。”
紫女也借此看到了劍的全身。
劍體修長方正,劍身四周瑩白,中間赤紅如血,猶如萬里晴空中地一道彩虹,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
“這把劍?”
“劍名長虹。”莊曉抬起頭,“你應該沒聽過。”
“確實不曾耳聞江湖上有這樣一把名劍。”紫女微微搖頭。
莊曉輕笑一聲:“呵,肯定的,來韓國前才決定用的,以前我從來沒用過它。”
“為何來韓國還要特意換把兵刃呢?”紫女不解,“先前的武器怎么了?”
這時莊曉擦好了劍,將其重新收回鞘內。其實劍并不臟,這種神兵,是不沾血的,不過這是把新劍,第一次見血,莊曉擦一擦,意思意思。
“先前的劍給別人了,一個后輩,他比我更適合那把劍。”
紫女不再說話,素手端起茶壺,將莊曉杯中的水添滿。
“對了,離張開地的破案期限還有幾天。”莊曉突然問道。
紫女略一思索,回道:“加上今日,還有三天。”
“還有三天,”莊曉躺到了塌上,喃喃自語,“看來這件案子快要結束了。”
紫女不由問道:“先生如此篤定九公子可以如期破案?”
莊曉咧嘴笑了一下,“我了解韓非。做不到的事情,他不會答應,而承諾了的事情,一定會辦到。”
說完,莊曉偏過頭反問紫女:“你們對他若是沒信心,又為什么要與他合作呢?”
紫女默然。
她擅長看人,但看不透莊曉和韓非。莊曉太過隨性,好似什么都不在乎,韓非玩世不恭,卻又顯得一切盡在掌握。
她一般不喜歡和看不透的人打交道,有風險。
不過這次是衛莊選擇了與韓非合作。
就如同莊曉一樣,她也無權干涉衛莊的決定,只能選擇幫或是不幫。
很明顯,她也選擇了幫。
隨后,紫女安靜的離開了。
……
次日傍晚,紫蘭軒,莊曉的房間。
韓非來了。
“怎么樣,有結果了嗎?”
韓非自信一笑:“我那兩位王叔已經愿意如實招供。”
“速度挺快的,你怎么審的?”
韓非得意的向莊曉說明了自己的審訊過程,聽的莊曉直點頭。
韓非你可以的,囚徒困境都整出來了,真牛逼。
哪天遇著荀子了,莊曉一定要問問他懂不懂博弈論。
“那現在你要怎么做?明日讓你的王叔當堂指證幕后之人?”,莊曉喝了口茶,語氣帶著點戲謔。
韓非沒回答,而是喝了口酒,咂了咂嘴。
指證肯定不行,這不是逼人狗急跳墻嗎,韓非原來就沒打算定幕后主使的罪。
還有一點就是:
“安平君和龍泉君已經被畏罪自殺了。”
莊曉笑了,“不是讓你注意了嗎?”
“誰知道對方動作那么快。”
“那這件案子?”
“兩位王叔自殺以平復鬼兵之怨,我父王不再追究,軍餉案到此為止。”
“只是可惜我的兩位叔叔啊。”,說著韓非還假模假樣的嘆了口氣。“他們倆是為國捐軀啊,得厚葬呀。”
“那你的司寇一職呢?張開地兌現了嗎?”
韓非側過身,不看莊曉,“莊兄明知故問,張相國是個十足的政客,能賴掉肯定就賴掉了。”
莊曉笑得更歡了,“我就說乙方容易被坑,你看,玩砸了吧?”
“砸了嗎?”,韓非一偏頭,又看向了莊曉。
“砸了。”莊曉一點頭,語氣甚篤。
“可我覺得才剛開始呀。”
“你的合作伙伴可未必這么想。”
“那就請他們看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