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我可以不用，但是不能沒有！”
李成文喊出這句夢話之后，猛地醒了，坐起身渾身是汗。
“原來是夢啊……”
夢里李成文是一個仙俠小說的反派，強取豪奪無數寶物，魔幻得很。
他伸了個懶腰，跳下床活動了幾下，很快洗漱完，準備開始迎接今天的生活。
在附近的一家餐廳吃過早飯，剛過八點鐘，他健步來到全力律師事務所，前臺接待小姐還沒有來，索性直接上了二十層，在門口等待。
百無聊賴之下，他透過窗戶觀察著樓下的車流。
從二十層的高度向外看去，周圍整片區域很少有高過這棟樓的，有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李成文回過頭就看到一臉驚訝的陳真珂，拎著幾個包子和一杯豆漿。
“你來這么早，有急事？”
陳真珂說不驚訝是騙人的，只能做出這個推斷。
“沒有，純粹是沒地方可去，來得早了一點，你先吃早餐。”李成文笑道。
兩個人先后進了辦公室，陳真珂讓他先在外面坐一會兒，自己進里間吃早餐。
李成文看看時間，距離九點鐘上班還有很長時間，干脆拿起一本書讀了起來。
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并沒有仔細看一墻又一墻的書，這一次居然看到了一本不是法律學的書——貓鼠游戲。
巧的是這本原著和同名電影他都看過，劇情的精彩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吸引他去找了書來看。
當然，小李子和湯姆漢克斯的演技也相當有看點。
打開書第一頁上寫著一行娟秀的字跡：“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
這句無名氏的詩句他恰巧讀到過，只是寫在這里有點莫名其妙，和書的內容相關性并不是很大。
“李先生？”陳真珂吃完早飯出來，看到李成文呆呆地站在書架前，手里拿的正是她最喜歡的一本書，上面有很多個人的感悟。
李成文這時候剛剛翻過幾頁，看到了不少她的私人感想，有種看日記的感覺。
突然被抓個現行，他只好將書原封不動地放回，歉意道：“別介意，不是有意偷看的。”
陳真珂小臉一紅，搖頭道：“沒事，我們說正事吧！”
發生了這個小插曲后，李成文急著轉移話題，順著這句話，將基金會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陳真珂聽得很入迷，依然是遇到一些細節性的地方會主動發問，最后終于明白了李成文需要她做什么。
“除去核驗合同的合法性，是不是還要評估一下后續可能產生的問題？”
有陳真珂這樣的律師，確實十分省心，能主動為客戶彌補思維漏洞。
“可以，這些就麻煩陳律師了。”李成文客氣道。
感受到這個稱呼一下子生疏了不少，陳真珂心里有種淡淡的失落感。
“對了，上一次您委托我的案子，基本梳理完成了，等會上班后我會讓秘書張陽發送一封正式的律師函，到時候就看那邊的反應了。”
陳真珂說話也客氣起來，重新用上了“您”字，這一點微小的變化李成文也覺察到了。
“辛苦你了，周末還為我加班工作，等這一切結束之后，我再請你吃個飯好好感謝一番。”
李成文注意到，她花了休息時間為自己做這些工作，心里對她的專業再次肯定。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律師費結清就好了。”陳真珂笑著開了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哈哈，一定！”
這一次碰面比較短暫，剛過九點鐘，他就起身告辭。
等到李成文離開后，陳真珂這才想起來，又沒有讓他留下聯系方式，這客戶心也是夠大的。
李成文剛出辦公室的門就看到了秘書張陽，看著她臉上驚訝的表情，笑道：“早。”
秘書張陽回過神來，微笑道：“李先生早，剛好碰到您了，之前
有些材料陳律師吩咐我發給您，上一次忘記加您的聯系方式了。”
李成文這才注意到，自己來這兒連電話和微信都沒有留下，肯定道：“好的。”
交換過微信后，他遲疑了一下，問道：“一般陳律師幾點上班？”
“陳律師上班往往在八點鐘左右，會比我們來得都早一點。”
得到答復后，他點點頭離開了這里。
這么成功的人還這么努力，心里對這個陳律師也產生了一點興趣。
走出律所，他忽然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起初還以為是推銷，可聽著聽著才發現不太對勁。
“李成文先生是嗎？”電話那頭說道。
“是，哪位？”他有點摸不著頭腦。
“您好，我是九鼎團隊的咨詢師宋鎮岳，聽說您最近想要搭建一個基金會是嗎？”電話那頭叫宋鎮岳的男人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消息。
“是，不過我已經找好了咨詢團隊。”李成文剛要拒絕，對方就給出了一個不知真假的重量級消息。
“是任平生的團隊是嗎？您上當了，他們的團隊成員全部都是被各大咨詢公司開除的員工，任平生自己都負債累累，哪里能夠承擔這么重要的基金會搭建工作呢？”
宋鎮岳充滿磁性的聲音傳來，一字一句都是對任平生的絕對打擊。
李成文有些猶豫起來，說白了自己只不過是一夜暴富而已，很多商場上的規矩內幕，自己一概不知，選擇任平生的團隊僅僅是憑借一番交談，自己的理念跟他的理念重合。
如果宋鎮岳說的是真的，這一次可是有些識人不明了。
幸好還沒有簽訂合同，沒有打款。
不過話又說回來，自己剛剛跟任平生接觸完不超過二十四個小時，其他競爭團隊這么快就知道了這個消息，說明任平生的團隊里，一定有心懷不軌的人。
“李先生？李先生？您還在聽嗎？”宋鎮岳一直沒有聽到他的回應。
“在，你是怎么拿到我的手機號的？”李成文對這個問題非常感興趣。
“這樣吧，李先生，有時間的話我去見您，當面說比較合適。”宋鎮岳巧妙地避開了這個話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