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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們能進來，別的不敢說，一年下來，工資、獎金、提成什么的加到一起，就足夠買套房子了！兩年下來，家里全都換成進口電器也不成問題！我家里你們也去過了，那些都是靠給香江建筑事務所畫圖買的！”徐家平把自己拿來做例子。
“攢上幾年錢，等你們家孩子讀大學的時候，說不定連供孩子出國留學的錢都有了！到時候就算私費留學也不是問題。”
“真的？”房子什么的已經夠打動人了，再加上孩子出國留學的誘惑，幾位老同學一下就頂不住了，盡管他們現在還沒孩子，可光聽人說說就充滿了期待，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我這輩子都算值了。
“我還能騙你們不成？我家里的彩電、冰箱、洗衣機多少錢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一年下來就這么多，幾年下來難道連出國留學的錢都湊不夠？”徐家平一攤手。
郭毅剛等人也很清楚徐家平的情況，早些年他拿的工資和自己差不多，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可自打抱上林樓的大腿之后，頓時就抖起來了，友誼商店買來的衣服穿著，進口的電器用著，現在連四合院都住進去了，一下就把他們甩得老遠。
他們之所以產生了出來單干的想法，其實也是受了徐家平的刺激，徐家平的能力他們也都知道，和自己差不多水平，他都能混得這么好，我為啥不行？
“不光賺錢多，有機會還能出國，咱們眼下就有一個和日本建筑大師黑川紀章合作的項目，過段時間又要去東京和黑川紀章溝通，你們要是去得早，說不定還能趕上！”徐家平繼續誘惑他們。
工資高、待遇好、還有機會經常出國，現如今那兒還有這么好的工作啊，聽徐家平這么一說，大家伙兒都動心了。
但也僅僅只是動心而已，想徹底下定決心可沒那么容易，畢竟前三十多年時間培養出來的習慣，讓大家對單位充滿了依賴感，單位能提供給你的可不僅僅是那點工資而已，只要你有單位，從生老病死到娶媳婦兒生孩子都有人為你提供幫助。
現在要是脫離了單位，去林樓那兒上班，錢固然拿的更多，可其他保障就沒了，不管大事小事兒都得自己忙活，一時間大家還下不了這個決心。
“我們和你不一樣啊，你就算離開了清華設計院，還能在清華當老師，不管遇到啥事兒，依舊有單位管著，我們要是從單位出來，那可就真沒人管了。”郭毅剛陷入猶豫之中。
“你們之前不是也打算出來自己干么？不管給自己干還是跟我一起去香江的建筑事務所，都得離開原來的單位啊，這你們怎么就不猶豫了？”徐家平反問。
“怎么不猶豫了？我這不是還找你問了好幾次嗎？剛聽你說了那么多，我都快打消念頭，準備繼續留在單位觀望一段時間了！”
“別的倒還好說，關鍵從單位出來就沒保險了啊，年輕的時候可能還不在乎，但是老了怎么辦？等到老了的時候，人家一個個退休工資拿著，我啥也沒有？看病也得自己花錢，這誰頂得住啊！再說了，我可是聽說外國的建筑事務所沒保障，今天可能事務所還好好的，明天搞不好就倒閉了，而且就算沒倒閉，他們也有可能開除員工…….”
老了怎么辦？沒保障！這些話在許多八零大學生畢業去私企或者外企工作的時候，他們的家長都會問到，那時候看著有點像笑話，但在郭毅剛他們看來，卻是實打實的問題。
“貝先生的建筑事務所可是開了好多年了，而且越來越好！你們要是打算繼續在單位熬著，我也不多說，想出來的話，不還可以辦停薪留職么？和單位商量商量，讓他們繼續幫你們交社會保險費，大不了咱自己出錢讓單位代繳不就行了？”
“先半個兩年，出來試一試，兩年時間你們也該攢夠買房的錢了，到那時候你們愿意回原來的單位也行，繼續辦理停薪留職或者干脆辭職也可以！選擇可比現在寬多了。”徐家平已經幫他們想好解決的辦法了。
“好了，今天吃得差不多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咱們先散了吧！都回去好好琢磨琢磨，要是有想法，我帶你們去見見林工，讓林工和你們聊聊。”就算這些人想去，林樓要不要還是另外一回事兒呢，徐家平可不能打包票讓他們進去，只能推薦面試。
“這么大的事兒，是得好好想想啊！”出來之后，大家各自乘坐公交車回家，開始認真地考慮起選擇的問題來。
等到了周末休息的時候，郭毅剛和蔣文松找到徐家平，“他們幾個暫時還沒下決心，我倆商量了下，光自己在這兒琢磨也沒啥用，要是想了半天，最后林工看不上咱的本事那不是白費力氣？所以還不如先過來和林工聊聊，要是合格再說。”
“行啊，剛好林工今天不出去，我帶你們過去見見他吧。”徐家平看了看他倆手上的東西，頓時笑了，“呦，這準備地還挺充分，連之前的圖紙都帶上了？要我說，你們的能力比我強，只要正常發揮就肯定能選上。”
“老徐你這就有點沒勁了啊，當初在班上你成績就比我倆好，到清華鍛煉這幾年早就把我們甩在后面了！”盡管知道徐家平是安慰，不過這么一說他倆確實放松不少。
到了四合院里，徐家平進去跟林樓說了說，林樓就把他倆叫了進去，先看作品，了解他們過去的經歷，然后簡單聊了聊他們對建筑設計的看法，和一些專業問題，這次的面試差不多就結束了。
“您二位的水平沒問題，簡單地適應下就能正式開始工作了。”雖然他倆的眼界有些窄，現在就讓他們獨立負責項目還有些困難，但郭毅剛和蔣文松的基礎都非常扎實，負責一些基礎工作肯定沒問題，在經過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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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鍛煉，帶他們出去開闊開闊眼界，或許用不了多久就能追上徐家平、李慶熙他們了。
“估計待遇方面的問題，徐老師已經給你們說過了，不過估計他還沒說完，那我就再說一遍好了！”林樓介紹起了自家事務所的福利待遇，“我們是香江的建筑事務所，薪酬待遇和福利體系肯定要比內地的好一些。”
“每個月的基本工資是三百，獎金和提成都有一定標準，要是效益好的話，獎金可能比工資還多，至于提成，要看你在項目中的貢獻；一般來講，一個項目拿下來之后，會把設計費的百分之二十五拿出來作為整支團隊的項目提成。”
“其中主設計師拿百分之十，然后建筑、結構、水電三個部門均分剩余的部分，每個團隊拿百分之三十，在部門內部再根據實際貢獻分成！這些就是事務所的日常收入了，除此之外，節假日也會發一些福利，另外還有旅游度假、出國考察等福利。”
“原則上來講，事務所每一名成員，每年最少都會有一次前往歐美日本等建筑業發達國家學習的機會！”
“一個月三百塊？”光聽到底薪，郭毅剛和蔣文松都有點被嚇著了，他倆在原來的單位，一個月才幾十塊錢，一年下來也就七八百而已，要是到了林樓這兒，豈不是兩三個月功夫就能把一年的工資給賺回來了？
“底薪是有點低，尤其是和事務所那些香江同事相比，這也是因為香江和北京兩個地方的生活成本不一樣導致的！不過加上獎金、提成什么的，最后算下來的總收入，也不會比他們少多少！我們在香江接的那幾個項目，設計費都是以幾十萬港幣起步計算的，你們只要參與進去，一年下來，賺個上萬塊輕輕松松。”
上萬塊？聽到這個數字，郭毅剛和蔣文松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現如今的萬元戶雖然比以前多了，可依舊是眾人羨慕的對象，自己一年時間就能成為萬元戶，這個誘惑實在是太大了，而且現在已經有一些私房開始出售了，一萬塊的話雖然買不下四合院，但買一套足夠結婚用的房子絕對是綽綽有余。
辛苦干上一年，先把房子買下來，簡單收拾下搬進去住！然后再攢一年錢，給家里置辦些進口電器，那就夠了。
他們單位的停薪留職長點能辦兩年，要不先辦一個賺上兩年錢，然后到時候看看情況再說？要是能繼續停薪留職，那就接著在這里干！要是辦不了，回原來的單位也不虧啊！起碼房子有了，家具電器也都有了，繼續在單位好好上班掙個日常開銷也挺好啊。
“不低了，不低了，這待遇已經很好了！”放到以前，他倆哪敢想這么好的待遇啊，這可是一年一個萬元戶啊！
“哦，對了，聽徐老師說，您二位都有對象，而且也打算結婚了？只是因為房子的問題暫時還沒辦法結婚？”林樓又想起了一件事。
“是啊，我們倆現在都在單位住集體宿舍呢！單位雖然也有結婚用的宿舍，但名額太少了，我倆前面還排著一大堆人呢，不知道啥時候才能輪上咱！要不然也不會尋思著出來了！”一聽到這個，郭毅剛就生出許多內疚來。
他對象跟了他好幾年，就因為房子的問題卡住一直沒辦法結婚，眼瞅著她妹妹都和對象談婚論嫁了，他這邊的壓力就更大了，所以才生出了出來闖蕩的想法，總不能讓對象在妹妹后面結婚吧？更不能讓她妹妹一直等著他倆啊。
“這事兒其實也好辦，徐老師的四合院你們肯定也去看過了，那條胡同的四合院都是咱們的，幾位老師一人一套，剩下屬于事務所所有，你們要是能過來，我可以給你們一人安排一套三居室！你們先住著，足夠你們結婚用了！”嗨，不就是房子么，我這兒多得是。
“那錢怎么算？”他倆原本想著最快也要先攢一年前才能住進新房呢，沒想到機會這么快就來了。
“就和單位的家屬樓一樣，水電啥的你們自己掏錢，然后再出點管理費就行了，算下來一個月也就幾塊錢！”林樓大方地說道，房子可不就是拿來住的么，老是空在那里也不像話，不如拿來招攬新員工好了。
“現在那些房子已經收拾好了，水電也都通了，你們簡單打掃下，把家具搬進去就能住！要是有興趣的話，待會兒讓徐老師帶你們過去看看！”就是下水道還有點問題，老城區都沒辦法用沖水馬桶，這涉及到市政管網鋪設的問題，得再過幾年才能解決。
“我周一就去找領導辦停薪留職！”郭毅剛終于下定了決心，這套房子相當于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對象已經等了那么久了，怎么好再讓她多等一年？現在只要過來就能住三居室，要是快的話，下個月就能結婚啊！
“我也去！”蔣文松也反應過來了，他看了看郭毅剛，干脆我倆抽個時間，一起把婚禮辦了算了，也免得老徐他們多跑一趟。
林樓起身和他們一一握手，“我代表事務所歡迎二位的到來，希望在以后的工作中，咱們能合作愉快！”
聊到這里已經差不多了，林樓把徐家平喊進來，讓他帶著郭毅剛和蔣文松先去看房子，“反正那邊空的四合院還多，讓郭工和蔣工隨便選就行。”咦，這個蔣工喊著怎么覺得有點別扭啊！總讓林樓想起某位愛寫日記的微操藝術家。
出來之后，蔣文松和郭毅剛倒是沒有馬上過去，而是對徐家平說道，“老徐，你先去你家等著，我倆一會兒就過來找你！”
“你倆還要干嘛……哦，是去接對象一起過來看吧？”徐家平馬上反應過來了，“那行，我先回去準備點吃的，等你們看完了，咱們剛好吃飯！”
嘿嘿，不知道莉莉看到房子會是啥反應，郭毅剛已經開始傻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