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隨便娶,金子隨便整,東洋人任自己殺。
一把王炸在自己手上。
出手就是炸。
哪有比這個更加幸福的事情嗎?
還在YY的周小山也沒注意,幾個護士小姐姐什么時候幫自己弄好了繃帶,穿好了軍裝,就準備讓自己滾蛋了!
“我叫周慧蘭,你記得,每天找我換藥!千萬記得,你傷口在后背,萬一發炎了,神仙都救不了你!”
看著護士小姐姐鄭重的緊繃著小臉!
周小山覺得白衣天使是最可愛的,連臉上的小雀斑,也恨不得用嘴啄上兩口!
立正以后,身體繃的筆直,給周護士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謝謝周護士,我以后會每天來麻煩您的!”
“早日康復!”
永州醫院和永州六十六師的駐地,雖然都在龍溪邊上。
整整隔了半個城。
在深灰色的瓦房行程的街道之間穿梭,餓昏的了周小山除了吃了碗豆花飯。
還吃了一肚子氣。
窮的叮當響。
六十六師什么規矩,大頭兵一個月一個大洋的軍餉,自己到六十六師,實習少尉每個月兩個大洋,上個月才提拔的中尉,一個月才三個大洋。
三個大洋,養家都不夠。
四個月從軍,辛苦得來的九個大洋,花了五個,還剩四個什么都買不到!
量杯,試管,實驗室用的玻璃器皿,溫度計,培養原料,想買什么沒有什么,盤尼西林的白日夢,該怎么做啊。
最大的成源洋行倒是同意可以去上海幫忙采購。
張口就是五十個大洋,一套教學用的化學試驗工具。
他怎么不去搶!
五十個大洋,可以在永州買兩畝地或者一棟小樓了。
簡直太黑了,烏鴉都沒有洋行黑。
玻璃成本才幾個錢!
吃人的世道!
豆花飯也不好吃,豬肝炒的那叫一個老,這特么還是以川菜冠絕天下的四川嗎,連米飯也跟吃沙子一樣,周小山吃飯買東西,干麻麻后悔。
早知道回軍營,雖然過了早餐飯點,憑著自己衣領的一杠兩個三角星,多少能能在軍官伙房混到點油炸花生米和稀飯。
周小山一邊逛街,一邊在埋怨。
突然間,看見一個做土陶器的作坊!
眼睛亮了起來。
永州是什么地方,這里是天府之國的東緣,物華天寶的地方!
粘土可是這里的特產,想當初,自己老爸就是開玻璃廠的,前世家里產業雖然比較雜亂,好歹咱家也是靠玻璃起家的富二代。
定做幾個高溫坩堝,自己就可以燒制玻璃!
說干就干才是性格!
定制高溫坩堝!
這可是陶器店的大買賣。
這些泡菜,裝水的壇壇罐罐能賣幾個錢?
尤其是能聽懂,會做這個的。
看著老板出來,瞇起了眼睛,周小山就知道來對地方了。
這老板肯定會做,而且不是第一次做了!
店主姓高,四十多歲的四川老男人,是不是耙耳朵看不出來,可是能看出來就是老練,精明,干瘦的身材一看就是經常進火窯的。
他當然不是第一次做這個東西了,他的火窯和家就住城東頭和城東頭的王鐵匠家只隔了一個妓院,王鐵匠技術好,會鑄造,經常他做過高溫坩堝來煉鋼和煉鐵!
當初失敗了幾十次,拿著永州的高溫粘土和王鐵匠反復研究琢磨,才好不容易掌握了高溫坩堝的技術,今天排上了用場。
他也沒有宰客,收了周小山二個大洋,他可以做提供三十個高溫坩堝。
周小山做夢都沒想到,穿越到了民國。
自己還要去弄玻璃。
他覺得自己是不是穿越錯了時代。
要是穿越到了明代,玻璃,水泥,蒸汽機一起上,還可以帶去一個新時代。
這年頭,玻璃,玻璃能賣幾個錢啊!玻璃杯,玻璃盤子,大部分實用器物,都可以用陶瓷,搪瓷代替,你還沒人家耐摔耐用,更別說玻璃窗戶了,永州幾個人用得起玻璃窗戶!
水泥,水泥那玩意,四川還好些,要是在沿海,懟上洋行,人家能用低價傾銷打的你血本無歸!
一邊搖頭,一邊走像城東的鐵匠鋪,高瓦罐的指點下,得去城東找王鐵匠去定做兩套抬著坩堝的鐵架子,方便焚燒。
王鐵匠做生意可沒高瓦罐這么地道,兩個鐵架子的買賣,明顯被宰了。
要不是剛才坩堝定的便宜,周小山都懷疑高瓦罐介紹生意的時候,吃了回扣。
坩堝,架子,一些原料,花了兩個半的大洋,剛好還剩下一個多大洋。
周小山才發現,為了試驗器材,沖冠一怒做玻璃的自己,居然連場地都沒找好!
我太難了!
沒有場地,堆坩堝的地方都沒有,何況自己這個副官做的并不穩當,照羅家烈參謀長的邏輯,自己中尉也是才晉升的,哪怕護駕有功,最多也就是官升一級,然后下放部隊。
六十六師三個旅!
只有一二二旅駐防在永州城內,其他兩個旅一個在南,一個在東,都在附近縣城。
不管是去了一二三旅還是一二四旅,自己都要跟永州城說拜拜!
要是帶著幾十個坩堝,兩套坩堝鉗,一堆化工原料下縣城報道,那不得給人笑死。
算了,還是先回六十六師的指揮部吧。
總的先把自己落腳地弄清楚,再通知人家送貨。
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這個準則在所有世界都是通用的!
六十六師長馮天魁,是永州防區司令,他的司令部,自然是永州最漂亮的地方。
帶著西式閣樓風格的青磚建筑,在這個灰墻灰瓦的城市,別具一格!
馮天魁沒來時候,這里就是永州最漂亮的地方,他來了,在最漂亮的地方撒泡尿,用槍晃了晃,這小洋樓就改了主人!
不僅這個建筑是永州防區司令部,連周圍的河灘,河灘對面,周圍好幾百畝的土地,也是司令部所在。
在永州城里。
周小山還能心安里得的翹著二郎腿,聽人叫他一聲軍爺或者長官。
可是到了指揮部的灰色小樓。
他就是食物鏈的最底端,見了誰都得裝孫子。
小小中尉副官,是這里最小的官僚了。
這里別說見不到少尉的蹤影,像他這種中尉,都跟老虎群里出現的公雞一樣稀罕。
作為羅家烈的副官,狐假虎威的時候,倒是不怵這里的很多人。
明知道要被掃地出門了,再不夾緊尾巴做人,那不叫不明智,叫腦殼有包!
上午十一點多,指揮部人進進出出,如臨大敵一樣的跑來跑去。
看過連續劇的周小山,用腳趾頭猜都知道,馮師長在上演紅軍打來永州,攻擊重慶的大戲。
真是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啊!
周小山小心翼翼的一路的都在敬禮,生怕拉扯到后背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