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三章大瓜
莊園的草坪上已經被清理干凈,偌大的草坪中央,還用白色的石灰畫下了巨大的“H”符號。
此刻是當地時間下午兩點左右,一架明顯是軍用的運輸直升機緩緩從遠處兒來,然后是第二架,第三架,呈現三角形飛行編隊。
鋼火傭兵隊的士兵們飛快的動作起來,將準備好的各類物資開始裝載。
而瓦內爾而帶著這次行動的七名能力者,登上了第三架運輸直升機。
這架輕型的運輸直升機可以乘載十名乘客,空間極大,除了瓦內爾和七名能力者外,那個美麗而野性的傭兵隊長賽琳娜也登上了這架飛機。
各位能力者們登機的時候,都沒有帶太多的個人物品,每個人都只帶了隨身的包或者皮箱。
陳諾注意到,那個教授算是帶的東西最多,提著一個小型的皮箱子。
而帶的東西最少的,則是自己和那個佐藤良子。兩人都是只是背了個雙肩背包。
根據瓦內爾的介紹,一些叢林里需要的物資和裝備,他們都已經有所準備并也會提供,不需要自己攜帶。
直升機緩緩起飛,在巨大的噪音中,飛行離開了莊園。
坐在直升機里,陳諾看著地面上遠去的莊園,看著遠處的地平線,看著地面上輪廓清晰的里約熱內盧市區……
“我們要飛多久?”
陳諾大聲的問瓦內爾。
瓦內爾同樣大聲回答道:“天黑之前就能到!”
陳諾坐在機艙的最外側,身邊緊靠著的是佐藤良子。
這個胖乎乎的日本女人似乎有點緊張,她的那雙小眼睛已經瞪圓了,卻仿佛不敢看外面的風景和地面,坐了會兒后,忽然就拉開了背包的拉鏈,從里面抓出一肉干來,撕開包裝袋口,送到嘴邊狠狠的一口口咬下去,每一口都咀嚼的非常用力。
“第一次坐直升機?”陳諾看了這個女人一眼。
佐藤良子不回答,只是干脆閉上了眼睛,發狠的用力咀嚼,但是捏著肉干的雙手切已經攥緊了。
“放松點,第一次都是這樣的,過會兒習慣了,你就會覺得這種感覺還挺不錯的。”
佐藤良子睜開了眼睛,用日語大聲回答:“哈維先生,我覺得你說的話,用詞很糟糕,給我一種背德的感覺!”
顯然,這三家運輸直升機,是章魚怪組織也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找的巴西軍方借用的。
陳諾注意到,直升機的飛行員都是巴西軍方的人員,穿著軍服。
打量了一圈后,陳諾注意到,機艙里其他的人似乎也在暗暗觀察。
陳諾的眼神無意之中和邦弗雷觸碰了一下,這個帶著貴族氣息的男人淡淡一笑,溫和的對陳諾點了點頭。
陳諾也抱之以微笑。
不過在心中,陳諾卻對這個秩序者始終帶著三分警惕。
畢竟,這個貌似很優雅的男人,還有一個身份,他是巫師所在的“修士會”的核心成員。
教授仿佛很適應飛行,上飛機后就閉目養神,他隨身攜帶的那個皮箱子就被他輕輕踩在腳下。
而灰貓布萊克,雙臂里抱著他的那只貓。
那只灰貓仿佛很溫順,并沒有被飛機發出的巨大的發動機和螺旋槳噪音驚擾,而是很安靜的趴在這個家伙的懷里,任憑布萊克的手在貓背上輕輕的順毛。
黃金鳥伊莉莎仿佛是巧合一般的坐在另外一側的最外面——沒有一個能力者愿意和她并肩坐。所以坐在她身邊的是瓦內爾。
最安靜的則是那個“海怪”。
這個家伙似乎一直都一言不發,安靜的仿佛一個啞巴。
陳諾發現,這個家伙甚至沒有和任何同伴有過哪怕是眼神的交流,顯得很孤僻的樣子。
好吧,估計他自己也會覺得有點尷尬吧。
原本是內定的帶隊者,最強者。
結果中途補位進來一個掌控者大佬太陽之子。老大變成了老二。
坐在飛行員副駕駛位置上的是賽琳娜,這個女傭兵一邊仔細的觀察著飛行的狀態,時不時的還會和飛行員交流飛行路線,偶爾還會用對講機和其他兩架飛機聯系。
漸漸的,陳諾干脆閉上了眼睛,開始養神。
快天黑的時候,飛機降落了。
一個村莊外劃出的降落地點。
因為地形受到了局限,陳諾等人的飛機降落后就立刻飛走,然后空出降落點來,讓后面的兩架飛機輪流下來卸載人員和物資。
下了飛機后,陳諾第一時間走到了一棵樹下,摸出煙來點燃,吸了一口。
看的出來,這是一個小村落,遠處就是一條寬闊的河流,視野的遠方,就是茂密的叢林覆蓋,一眼看不到邊際。
“很漂亮,不是么?”
陳諾眉毛一挑。
走到身邊來主動搭話的居然是那個邦弗雷。
陳諾想了想,笑道:“是很漂亮。”
“第一次來雨林?”
“……”陳諾沒回答,只是看了邦弗雷一眼。
邦弗雷也沒有追問的意思,仿佛就是隨口寒暄感慨了一下,然后看了陳諾手里的香煙:“可以給我一支么?”
陳諾笑了笑,把煙盒和打火機遞了過去。
邦弗雷接過,抽出一支點燃,把煙盒還給了陳諾。
然后他低聲道:“你說,我們這次找的地方,到底會有什么東西,讓這些章魚怪的人如此重視?”
陳諾沒回答,只是神色淡淡的,卻扭頭看了看不遠處:“這個問題恐怕要問專家了。”
說著,他提高了聲音:“教授。”
教授也朝著兩人走了過來,不過他卻是自己摸出了一個煙斗來抽。
邦弗雷笑了笑,把問題重新說了一遍。
教授卻聳聳肩膀:“我從來不做沒有意義的猜測,反正找到那個地方,一切就有了答案,不是么?先生們。”
邦弗雷笑了笑,然后轉身先離開了。
教授看著走開的邦弗雷,伸手拍了拍陳諾的肩膀:“很快就有答案了。”
說著,他也笑瞇瞇的走開。
陳諾皺眉看著先后離開的兩人,眼神里劃過一絲古怪。
這次行動的規模,要比陳諾預料的更大。
整個村子都被鋼火傭兵團給占據了。
他們在村子外已經準備好了一個營地。
陳諾粗略看了一下,營地里的鋼火傭兵隊,大約有一百名。
在裝卸物資的時候,這些傭兵除了一些槍械彈藥之外,還攜帶了不少炸藥,甚至是重武器。
陳諾甚至看到了兩臺機槍,還有一臺小型的榴彈炮。
營地里搭建好的一大片軍用帳篷。
不過幸好,今晚陳諾等人還不用住帳篷,瓦內爾讓人在村子里租用了兩套民房。
不過這種破舊的民房,和之前兩天住的莊園比起來條件要差的太遠了。
陳諾看到瓦內爾和那些皮膚黝黑的當地土人交談了好久,然后走了回來。
“怎么了?”
站在房子外,陳諾直接迎了上去:“我們今晚是要住在這里吧。”
“當然,在這里要調試設備,尤其是通訊設備,還有和衛星進行連接。
不過好消息是,我們今晚還可以不用吃那些難吃的軍用單兵口糧,和我村子里的人買了一些吃的。烤鱷魚干。”
瓦內爾咧嘴一笑。
陳諾撇撇嘴:“我寧愿吃單兵口糧。”
同樣站在房子外看著遠處叢林發呆的佐藤良子立刻也走了過來。
“你們在說什么?”
陳諾用日語回答道:“在聊瓦內爾先生為我們準備晚餐,今晚的晚餐時鱷魚干。”
佐藤良子立刻露出頗有興趣的樣子。
陳諾卻笑著搖頭:“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吃那種東西。”
“為什么?”
“如果你不想長寄生蟲的話。”
佐藤良子立刻嚇的縮了縮脖子——不過看她的眼神,還是有點躍躍欲試的樣子。
幾個士兵正在忙碌的將裝在防水箱里的物資搬運下來。
賽琳娜則冷冷的站在一個帳篷里,眼神不時的掃過周圍,同時飛快的和身邊一個負責通訊的傭兵交流著什么。
陳諾走過來的時候,賽琳娜只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這個女人穿著作訓服,但是上半身只穿了一件緊身的背心,展露出驕人的身姿。
陳諾笑瞇瞇的走近:“有時間聊幾句么,賽琳娜小姐。“
“沒有。”賽琳娜冷冷道:“我在工作。”
“我只想了解一些情況。”陳諾飛快的看了一眼放在桌上攤開的一張地形圖,上面用筆勾畫出一些圖案。
賽琳娜并沒有阻止陳諾看地圖——事實上,在出發之前,地圖已經發放到每個人的手里了,人手一份。
“你想問什么?”賽琳娜仿佛很不耐煩,但是卻耐著性子冷冷道:“我在工作!有什么問題你可以快點問。”
“這是我們即將行走的路線么?”陳諾指著地圖上標記的符號。
“……你手里的地圖已經標明了,我不明白這有什么好問的。”
“那么……那些榴彈炮是用來做什么的?那些重型武器。”
“只是正常的裝備。”
“你們攜帶的軍火足夠完成一次小型政變了。”陳諾吹了一聲口哨:“我們難道要和什么人交戰么?難道是叢林里有什么軍隊?我可不認為對付一些拿著長矛和吹箭的土著,需要用到榴彈炮。”
賽琳娜冷冷看了陳諾一眼,并沒有回答,然后走過去先和負責通訊設備的那個傭兵低聲說了兩句什么,陳諾聽清楚了,似乎是在確定什么坐標位置。
這個時候,賽琳娜才轉過身來,用冷漠的語氣道:“武奇,只是為了預防萬一,保護你們,還有我們的雇主們的安全。這個回答可以讓你滿意了么?”
陳諾笑了笑,然后手指在地圖上劃了劃,指著一個位置:“你剛才和通訊員說的是這個位置么?”
“你聽得懂軍事術語?”賽琳娜皺眉。
“一點點。”陳諾淺笑。
“……好吧。”賽琳娜深吸了口氣,緩緩道:“根據這次計劃,我們已經在三天前派出了二十名士兵組成的先遣隊出發了,他們此刻已經抵達了叢林深處,距離我們大約兩天的路程,并且在哪里給我們打好了前站。”
說著,賽琳娜不客氣的繼續道:“為了給你們這些尊貴身份的雇主們確保這次旅程的安全,我的人現在正在叢林里給你們開路。
哈維先生!我的回答足夠讓你滿意了么?”
陳諾故意瞇著眼睛笑了笑:“你知道我的名字?”
“當然,你們每一個人的名字我都牢牢記住了。這是我的工作。”賽琳娜冷冷道:“也包括你在內。
哦對了,不止名字!還有你們每一位的簡單的資料,以及性格特點。”
“哦?你看到的資料,對我是怎么描述的?”
賽琳娜目光冰冷:“貪財!以及,好色!”
“還真是糟糕的資料。”陳諾故意嘆了口氣,然后笑道:“那么,最后一個問題,賽琳娜小姐。”
“說!”
“晚上有時間一起喝一杯么?”
“……滾出我的視線!如果你需要女人的話,可以去村子里看看!”
陳諾帶著無奈的苦笑走出帳篷的時候,剛好和外面走來的瓦內爾迎面相遇。
“怎么樣?被拒絕了?”瓦內爾哈哈一笑,然后看著陳諾無奈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要有耐心,我的朋友。”
離開了帳篷走開后,陳諾眼神里的無奈和臉上的苦笑迅速的收了起來。
回到了住處,晚餐很快就準備好了。
不止陳諾,其他幾個人也都表示對烤鱷魚干沒有興趣。
尤其是本地村子里土著晾曬出來的鱷魚干,看著就很沒有食欲的樣子。
甚至連其他的食物,大家也都沒有觸碰,而是老老實實的拿出了單兵口糧來加熱。
唯一受到所有人歡迎的,是一瓶從莊園里帶出來的威士忌——這瓶酒是邦弗雷今天從莊園餐廳里帶出來的。
就連佐藤良子也好奇的品嘗了一小杯,然后一張胖臉就紅彤彤的了。
“先生們,為了這次的合作,干杯,希望我們這次的組隊,大家能夠團結,并且友好的完成這次任務。”
“對,共享獎金。”
邦弗雷顯然是一個頗有親和力的人,在他的帶動下,氣氛就融洽了很多。
就連那個孤僻的灰貓,也臉上多了一絲人味兒。
黃金鳥最后也加入了圈子,這位老太太也倒了一杯酒:“我可以承諾,這次合作,我不會做出任何違背規則的事情,你們可以信任我。”
第一個和黃金鳥碰杯的依然是邦弗雷。
陳諾和佐藤也最后加入。然后是教授和灰貓。
唯一一個始終沒有說話的依然是“海怪”。
這個外貌和外號嚴重給不相符的強者,直到眾人吃的差不多了,才忽然起身站了起來:“各位,我先回去休息了。”
“布魯諾,你不一起喝一杯么?”邦弗雷笑道。
“不了,等任務完成,能活著回來后,再舉杯吧。”
海怪淡淡的說了這么一句,很快就離開了。
氣氛頓時就有些冷了下來,邦弗雷撫額嘆了口氣:“好吧,雖然是實話,但多少有點不適合此刻的氣氛。”
教授把喝完酒的酒杯倒扣在了桌面上,也起身道:“好了,晚餐完畢,我也回去休息了,明天開始就要干活了,不休息好可不行。”
說著,老頭看了看所有人,目光在掃過陳諾的時候,仿佛微微的點了一下頭。
陳諾的房間安排在了村子口靠近營地的一棟民房。
這種破爛的民房,比帳篷也強不了多少。
晚上的悶熱的天氣,讓陳諾汗流浹背,他拿出驅蟲噴劑,在房間里噴了好久,然后看了一眼臟兮兮的床……想了想,干脆從今晚下發的物資里拿出了吊床來裝上,然后翻身趟了上去。
掛在墻壁和柱子上的吊床,讓陳諾舒服的嘆了口氣。
他閉上了眼睛。
凌晨一點左右的時候,陳諾準時睜開了雙眼。
精神力緩緩的展開,先檢索了一下自己住處的周圍。
房間周圍并沒有什么動靜。
這棟民宅里除了陳諾自己,還有佐藤良子和黃金鳥兩人。其他人則住在別的房子。
陳諾如貍貓般輕盈的跳下吊床,然后無聲無息的推開了窗戶,身子輕輕的翻越了出去。
夜幕之下,村落旁的營地里還亮著光,隱約的可以看見有傭兵團的士兵在巡邏。
陳諾的身子沿著樹下緩緩的往村子的反方向而行,飛快的穿過一小片叢林,然后來到了那條河邊。
來到了河邊后,陳諾才放緩了腳步,然后看著河邊不遠的一棵樹后,緩緩的轉出一個人影來。
“我還以為你不一定會來呢。”
“我這個人好奇心一向很強烈。”陳諾緩緩走近,同時摸出煙盒來,從里面抽出一張小紙條:“……何況……是你對我發出的邀請啊,邦弗雷先生。”
樹下,邦弗雷笑了起來。
陳諾緩緩走到了兩人距離還有兩三米的地方停下了,他冷靜的看著邦弗雷臉上的表情,卻故意語氣凝重,沉聲問道:“今天抽煙的時候,你往我煙盒里塞了這張紙條,邦弗雷。這么晚的約我到這里密談,你想和我聊些什么呢?
先說明,無聊的話題,我是不會感興趣的。”
“當然,我的話題一定會讓你覺得有趣的。”邦弗雷笑了笑,然后,他壓低了聲音,緩緩道:“比如……提醒你,小心教授,這個話題,是不是很有意思?”
陳諾眉毛一挑:“我以為你和教授是朋友。”
“當然是朋友。”邦弗雷攤開雙手,語氣很輕松:“但是,當發現這位朋友,對我有所隱瞞的時候,我也只能收回對他的信任了。”
陳諾心中一動:“隱瞞?教授隱瞞了什么?”
“他對我們所有人都隱瞞了。”
“到底是什么?”
“那個不列顛探險家,那個約翰·斯特林。”邦弗雷笑道:“今天在會議室里看資料的時候,他就開始對我們有所隱瞞了。”
“比如呢?”
“比如……他其實今天并不是第一次聽到約翰·斯特林這個名字。”
“你怎么知道?”陳諾皺眉。
“……我就是知道。”邦弗雷卻不肯細說了,而是直截了當提出了一個邀請:“怎么樣,哈維,合作么?這次旅行的任務,我們可以合作。”
“合作什么呢?”陳諾故意有些疑惑的樣子:“難道你要圖謀章魚怪手里的東西?這可不是什么聰明的舉動!”
“不不,我可沒有那種心思。我說的合作的意思是……”
邦弗雷嘆了口氣:“就是字面意思!在這次任務之中,遇到未知情況或者危險情況的時候,我們彼此可以把對方當做可以信任——我是說,真正的信任的,那種伙伴!
這個盟約,直到這次任務結束之前,都有效。
怎么樣?哈維?”
“我憑什么相信你呢?”陳諾故意表現出很多疑的樣子。
“那么,我再免費奉送你一個消息,如何?”
“……你說。”
“我想,你一定是打算和黃金鳥那個女人結盟吧。
她殺死了獅子盧克,結果理所當然的被大家排擠……然后,從今天在會議室里,你就選擇和她坐在了一起。
你是想趁著她被孤立的時候,和她結盟對么?”
不等陳諾說話,邦弗雷就笑了:“小心這個女人吧!我免費奉送的消息就是……獅子盧克,并沒有殺死過她的兒子!
因為,黃金鳥,根本就沒有兒子。”
陳諾皺眉:“你怎么能確定?一個人,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私生子,并不奇怪吧。何況是常年行走在地下世界中的人為了安全或者躲避仇家,有一個秘密的兒子,也不算什么奇聞。”
“秘密的有個兒子當然不算奇聞。”邦弗雷嘆了口氣:“可惜,黃金鳥是不可能有兒子的。”
“?”陳諾疑惑的看著邦弗雷。
“我們修士會,在歐洲擁有足夠廣泛的勢力和影響力,也有足夠悠久的歷史。這些都足以讓我們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陳諾冷冷道。
“……那么我換一個直接點的說法,比如……
這位黃金鳥女士……
她在十三歲之前,還是一位男士。
這個回答夠明白了吧。”
臥槽!
陳諾無意中吃了一個大瓜啊。
沉吟了片刻,陳諾皺眉道:“為什么是我?為什么選擇找我結盟?”
“排除法,哈維先生。教授有問題!黃金鳥也有問題。那位來自RB的小姐看上去就不太可靠的樣子。至于灰貓,他這個人太過古怪,不好接觸。貓可從來都不是忠誠的象征。
至于海怪……他和我們修士會有一點點小小的過節。
所以……你是我排出后的人選,哈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