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沖元辰守護的這座仙宮雖然名為南天宮,可它在融入天刑臺之后,卻被放在天刑臺的北面,門口恰好就是原‘凌霄寶殿’的位置。
當李軒再次踏入天刑臺空間時,他的雙眼差點垂淚。
天庭草創近二載,他總算不用呆在四合院里面稱王稱帝了。
現在好歹有了一個像樣的宮殿可以存身,麾下也有了四大神將,四大極天。
這份基業即便放在諸天外域,那也很不弱了。
不過這些宮殿里的樓閣,大多都暗藏著致命的禁法,整個宮禁大陣也與天刑臺格格不入。
兩片地域之間也沒有緊密結合,在接駁處存在大量的虛空裂隙。
所以仍需一段時間的修整調合,才能讓它們真正融合為一。。
不過羅煙幾人,已經在瓜分這座天宮的眾多樓閣。
就連敖疏影也挑了一座,就在仙宮東面的一個水榭。
龍族天生就喜歡水,而這邊恰有一個面積半里方圓的人工湖。
不過李軒過去看的時候,發行人工湖里面,全是‘三元重水’。
普通人掉進去,就得化火燃燒,骨頭都不會剩下。
然后他又在后面倉庫里面,找到了大量靈石與焱石,價值大概在一億三千萬銀元左右,以及一百五十萬兩左右的黃金。
其余還有許多以‘北極寒蠶絲’與‘百眼神蛛絲’混合金線編織出的絲綢,總數二十萬六千匹——這東西哪怕直接裁剪,都是一件中品法器,所以無法估價。
此外還有大量暫時無法分辨成分的礦石,總數竟達了七十二萬石。
這都是幾萬年前留下來的珍稀之物,價值同樣難以估測。
其余就是一些雜物藥材之類,李軒還找到了三千六百多缸仙釀。
那都是一人高的大缸,打開之后,里面竟是酒香逼人,盈滿仙宮。
李軒也被這沁人脾胃的清香,勾得食指大動。
他從沒聞過如此香冽的氣味,簡直是勾魂攝魄。
不過他不確定這些酒能不能喝。
仙釀這東西自然是年份越久越好喝,可到底是藏了五萬三千四百年,李軒不確定會不會喝死人。
敖疏影卻見獵心喜,她仗著自己龍體強橫,不畏毒素。自告奮勇的喝了一小口,然后整個人就‘撲通’一聲趴下了。
她身體也變化成龍形,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李軒就心想這酒果然能當毒藥用,還能讓人心甘情愿的喝下肚。
連敖疏影這樣的真龍,居然一口酒就搞定了。
此時李軒眼仁一轉,又拿了一壺酒走出天刑臺,將那壺酒放在了之前南天宮的原址上。
果然沒過多久,那頭燭龍就撲了過去。
它遙空一吸收,將那壺酒吸入到口鼻之內,然后就欲隱遁到云霧之內。
不過它才飛到了一半,就也從半空中栽了下來,暈迷不醒。
李軒見狀不由一樂,他原本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沒想到這頭燭龍還真中招了。
他當即就遙空以真元一攝,抓住了燭龍的尾巴,準備將它往天刑臺里面拖。
——零零七的福報,由今日開始。
“別!”綠綺羅及時趕回阻止:“它是有主的,李軒你抓它干嗎?你將這條燭龍抓入天刑臺,它非但幫不上忙,反倒會成為別人的眼線。”
李軒聞言一愣怔,就把燭龍的尾巴放下了。
可李軒還是不甘心,因天庭草創,他現在求賢若渴。
李軒忽然神色微動:“我能不能雇傭它辦事,比如用這種仙釀當報酬?”
這次輪到綠綺羅愣神,她眼現遲疑:“應該可以吧?我不確定,但你可以試一試。”
李軒還真打算試試。
他看上的不是燭龍的戰力,而是它的神通。
傳說的燭龍之祖‘燭九陰’閉上眼睛,天下就變成了黑夜;睜開眼睛,天下就成了白天。一吹氣便是寒冬,一呼氣便是炎夏。
它的一雙眼睛就如同大日,可以射出威力強大的射線,氣息間也可實現冷熱變化。
冷雨柔最近正為一些合金的加工方式發愁,燭龍則是絕佳的解決方案。
李軒隨后又苦笑道:“我在你說的那幾座樓閣里面,沒找到任何天材地寶,仙器靈珍。”
所以李軒這次還是有些失望的,雖然那以萬石計算的物資讓他很歡喜。
可他更在意的,是類似于先天葫蘆藤與九天息壤這樣的先天至珍。
李軒與他的天庭,如今急缺的就是這些東西。
“應該是被人取走了。”綠綺羅一點都不覺意外,她的神色悵然:“這所謂‘南天宮’,其實就是炎帝神農的帝庭。昔日不周山塌,帝俊隕亡。昊天上帝與東皇太一割裂天庭,在大羅天東西分立。
昊天上帝依托中原地域,掌握六重天境;東皇太一則仰仗九黎部落與楚國,雙方之間大戰連綿,隕落了不知多少仙神。可在這東西天宮之外,還有一些人自立為帝,在蠻荒中庇佑一方,就如炎帝神農。能夠在這天宮中擁有居處的,都是神農炎帝昔日的臣子,可如今——”
如今神農炎帝煙消云散,其臣民也都出走一空。
這段典故,綠綺羅原本不敢說,以免驚動那些不該驚動之人。
可如今整個南天宮都被李軒收入天刑臺,綠綺羅也就沒什么顧忌了。
她只要保證自身的存在,不被那幾位大敵察知即可。
只要這些帝君還不知她的存在,就只會將李軒視作不知天高地厚,圖謀天帝之位的狂妄凡人,而非是足以威脅他們帝位的大敵。
李軒則心想綠綺羅原來已三殿為臣了,除了昊天上帝之外,她居然在炎帝神農的帝庭中也出仕過。
隨后他就又聽綠綺羅微微笑道:“你也不用失望,那些人可以帶走他們自己的財物,卻沒法取走神農殿里的遺藏。”
雖然破解那‘神農殿’內的法禁很麻煩,可能得好幾年時光。可一旦他們成功了,李軒的‘天庭’就至少有了割據一方的可能。
李軒再次回歸天刑臺空間之后猶豫再三,還是壓下了拆掉簡易版‘凌霄寶殿’的打算。
畢竟北面的那座天宮還有一大片的地盤沒法使用,
在開啟那座宏偉的神農殿之前,天庭也需要一個地方議論政務,總之先將就著用吧。
李軒隨后拿著一瓶‘血元參丹’,喜滋滋的來到了天師閣。
天師閣顧名思義,是少天師薛云柔為自己選定的居所。
這座閣樓位于仙宮南側的一片僻靜之地,周圍雖然鳥語花香,景色優美,可距離天宮的中央地帶挺遠的,
不過羅煙與樂芊芊她們也都差不多,都是位置越偏遠越好。尤其芊芊與獨孤碧落,都住到邊角去了。
李軒走入的時候,薛云柔正在給孩子喂奶。
他看著這景象,凝視那優美的形狀,口里就不禁‘咕咚’一聲咽了一聲唾沫,莫名的就感覺口渴難耐起來。
恰好旁邊有個茶杯,李軒不假思索,直接就拿起了杯子,將里面的茶水灌入口中。
不過這茶水一入口,李軒就感覺不對勁,心想這茶水的味道,怎么像是奶呢?
床榻上的薛云柔則是面紅似血:“你這家伙,那可不是給你吃的。你這樣像什么話?”
她認為李軒是故意的,以李軒現在的天位靈識,怎么感應不到那是什么東西?
李軒也是心緒一蕩,他眨巴了一下嘴,仔細品嘗滋味:“反正虎頭他也吃不完,多浪費?當初還是我替他把奶給吸出來的。”
他這個次子的小名叫做‘虎頭’,小人兒確實虎頭虎腦的。
大名還沒定,李軒給兩個兒子都起了些名字,可薛云柔與羅煙都不甚滿意。
孩子的爺爺也給他寄了好幾封信,想要掌控孩子的定名權。
“那也不能這樣!”
薛云柔一邊訓斥,一邊感覺自己身體軟軟的,沒什么力氣,她語聲糯糯的抗議:“你這樣讓我感覺自己像是一頭奶牛。”
李軒就嘿嘿一笑,走到了床邊:“先不說這奶的事。娘子,看我給你帶來了什么?昔日炎帝親手煉造的血元參丹,正適合修行之人誕子補充元氣。”
修行之人誕子之后,不會像是凡人女子那樣身體虧虛到無法行動。
不過她們的元氣彌補起來也額外困難,需要更久時間。
這‘血元參丹’正是對癥之物,可彌補天位本元虧虛之癥。
李軒已經試過了,這南天宮庫房的保質能力還是挺長的。
這些‘血元參丹’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影響藥力。
“炎帝親煉?真的假的?”虞紅裳眉眼一亮,將那丹瓶接在手中。
可與此同時,虞紅裳也感覺一只大手撫在自己背后,然后悄悄的摸索擴張。
這個家伙——
虞紅裳剎時間有些情迷意亂,自從有了孩子之后,他們已經將近一年沒有做那種事情了。
“不行!”
虞紅裳試圖抗拒,可她感覺自己的四肢酸軟無力,似乎只能任之由之了。
不過接下來,當虞紅裳身軀綿軟的被推倒,兩個人快要滾在一起的時候。
旁邊被她丟在一側的小虎頭忽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虞紅裳的神色一慌,當即一把將李軒推開,把孩子抱在了懷里。
李軒整個人則被薛云柔的巨力推飛到了這座樓外,面色一陣發黑。
他發現自己這幾個孩子都有點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