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覺得此時的狀態非常奇妙,就像是原本渾濁的大腦突然清明無比,原本迷茫的事,一下子就想通了。
她很快意識到,這正是女王的智慧:‘你這是在幫我嗎?’
不,不能叫她幫自己。
師姐和女王是同一個人,這也意味著兩人的能力應該是完全相通的,只是發揮的好和壞的差別。
如今的師姐自然沒法同女王相比,可她也不差,手握如此利器,若是連眼前之人都無法應付,那才奇怪。
“薩羅斯啊。”
“那個男人,說他是確實存在的奇跡也不為過。”
兩個隱藏在兜帽下的七冠帝給予了極高的評價,而督穆安等人則是沉默了許久,但這也代表著他們的認同。
“是我孤陋寡聞,還是怎么的?”
祖太初:“他有那么厲害?”
活了幾千年,祖太初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厲害的家伙更是不知凡幾,可就以他的眼光而言,薩羅斯固然優秀,但也不至于能讓在場的眾人忌憚吧?
“小鬼,給你一句勸,”東征帝說道:“能不去招惹他,最好別去招惹,你贏不了的。”
“認真起來的薩羅斯,不可能輸。”
要不然,為什么列王會議在白洛與黃昏的態度上那么敷衍了事,根本原因還在于老叔一人身上。
自力一般的列王只看到老叔的優秀,而真正厲害的奇跡之主,他們更清楚老叔所展現的力量意味著什么。
“那個男人可是擁有著三言兩語,就讓一群奇跡之主突破的力量。”
最出名的例子就是女劍帝,原本還只是初入四覺的她,短短不過幾十年就成長到了如今的地步。
“你們在說女劍帝?那不是意外嗎?”
祖太初不愿意承認薩羅斯的能力,可極北大帝卻搖了搖頭,他說:“女劍帝的資質,可以說是所有上位奇跡之主里最差的了,但她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薩羅斯功不可沒。”
不是說女劍帝真的那么垃圾,而是她完全弄不懂‘天衍四十九’是個什么玩意兒。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理科大佬,卻讓她去寫詩歌,去唱歌跳舞,這誰受得了啊。
大道數五十,天衍四十九。
復雜的理論體系,一般人連入門都難,更別說將其搞懂,弄明白。
女劍帝就是這樣,苦熬了數千年才勉強突破四覺,至于后面的五覺在哪,她連門檻都看不到。
東女帝和極北女帝曾經給予了一樣的評價,那就是女劍帝此生恐怕都只能止步于四覺了。
“我的判斷向來準確,”極北大帝:“可就連我也沒想到,竟然有人能夠打破這個宿命,金憑一己之力,造就出一位五覺強者。”
要知道,就連身為七冠帝末席的祖太初都沒能達到五覺啊。
“這,還真是厲害啊。”
祖太初露出了狂傲的笑容,他認可了薩羅斯的厲害。
每一個得到上位奇跡的人都會遇到瓶頸,女劍帝是看不懂,祖太初是無法接受,其他的各有各的問題所在。
老叔能帶得動女劍帝,不得不說,這真的很牛逼。
“何止如此。”
督穆安說:“我當年想要滅掉清泉國,順手再把清泉給收下,但就是這個男人,硬生生的救下了一個國家。”
“特別是這次再見到他,看清泉的反應,想必是已經被他給收服了。”
“奇跡之主,也能臣服于人?”
祖太初不了解這個秘辛,他沒聽說過啊。
“條件十分苛刻,但并非做不到,”東征帝說:“只是他做的太輕松了。”
“是啊,確實太輕松了。”
督穆安說:“數百萬年來,我見證過數以萬計的奇跡之主,也有很多因為心生絕望,被某人拯救,然后化身奇跡生物報答對方的恩情。”
奇跡之主在失去一切,了無牽掛,且一心求死之時,他就會生成‘奇跡任務’。
換言之,奇跡之主這個時候其實已經變成了‘無主的奇跡’。
那么,拯救他也就成了某個人的任務。
這個人可以是凡人,也可以是奇跡之主。
反正一句話,只要你能夠成功,給他活下去的勇氣,那么你自然會得到他的一切。
當然之前也說過了,這個奇跡之主,他的奇跡不可以是奇跡生物。
因為有奇跡生物的奇跡之主是完整的,絕不可能放棄。
“然而薩羅斯,他跟太多奇跡之主產生了關聯。”
督穆安看向師姐:“據我所知,這世上有能力做到這種事的,只有一個人。”
“亞提安。”
師姐幾乎是本能般的脫口而出,而話一出口,師姐才猛然意識到:‘阿爹莫非真的是。。。’
“所以亞提安到底是什么?一個人?這個薩羅斯是那個亞提安的轉世?”
“哈哈哈哈哈。”
也許是祖太初太過無知,帝燧大笑道:“小鬼你可真有意思,你到底是怎么跑進這里來的,怎么連亞提安都不知道?”
“轟隆隆。”
王威涌動,祖太初的臉色很難看,然而帝燧卻渾然不顧:“所以我才說,現在的年輕人啊,真的是不行了。”
“冷靜一點吧,太初小弟。”
極北大帝按住了祖太初的肩膀,阻止了他的出手:“你要是知道他的身份,就不會想跟他交手了。”
“那可不一定,天上人。”
帝燧的稱呼讓極北大帝眉頭一皺,似乎并不喜歡他叫自己‘天上人’:“憑他的見識,估計連我的名字都沒聽過吧。”
“我不殺無名之輩。”
祖太初沉下心神,他已經意識到了極北大帝動作的含義,對方是個強者,非常非常強的那種:“報上名來!”
“帝燧。”
僅僅兩個字,祖太初心頭的怒火頓時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是震驚與不可思議:“怎么可能,你,應該早就已經。。。”
“早就已經死了對嗎?”
帝燧不在意:“我應該要感謝贏慕暚才對,如果沒有她,我哪里能達到如今的地步。”
“嗯?!”
下一刻,明明帝燧什么都沒做,可祖太初卻感受到了難以想象的龐大王威從對方身上涌來。
不,那已經不是龐大可以形容了。
是碾壓,足以令任何人感到絕望的碾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