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無形的門扉出現了裂痕,它們不斷的蔓延,最終在一聲巨響之下,轟然崩塌。
“突破了嗎?!”
七冠帝們驚訝的看著氣質大變的祖太初,他們只看到伊瑟妃雅將手指點在了他的眉心。
可下一刻祖太初竟然就突破了,莫名其妙的突破了!
“對,就是這樣。”
伊瑟妃雅背負雙手,然后優雅的先后退去,她微笑道:“成長為一個好男人了啊,小家伙。”
如果說之前的祖太初是單純的從上位奇跡那里借去力量,那么現在,他親手擊碎了‘第一因’設下的大門,然后將這奇跡的本體拖拽而出,一口咬在了它的脖子上。
“現在,能告訴我你的真實想法了嗎?”
當沒有了第一因的影響,伊瑟妃雅詢問祖太初,他對贏慕暚到底是什么樣的感情。
喜歡她嗎,想要得到她嗎?
“不是。”
祖太初一直困惑于此,自己真的喜歡東女帝嗎?
因為第一因的存在,他無法直面自己的內心,而現在,隨著第一因的影響消失,祖太初終于可以堂堂正正的回答這個問題了————他對贏慕暚,只有親情,而非男女之愛。
伊瑟妃雅是對的,想要占有東女帝的是第一因。
而差一點,祖太初就成了它的幫兇。
如果真的發生這種事,無論結果如何,祖太初怕是都無法原諒自己。
但是現在,祖太初成功的掌控了第一因的力量。
眾生圖譜的第一因
這一上位奇跡代表的是全世界的生物,而祖太初,正是生命層次上的最強者————最強生物。
“大恩無以為報。”
祖太初單膝跪地,恭敬的對伊瑟妃雅行禮:“您,是貨真價實的大哲。”
三言兩語就解答了祖太初困惑數千年的無解難題,這樣的能力或許在很多人看來,遠遠不配被給予大哲的稱號。
可在祖太初眼中,伊瑟妃雅就是大哲,他堅信這一點。
“好了,解決了一個。”
伊瑟妃雅讓祖太初起身,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他了解到真正的自己,而現在,祖太初沒有讓伊瑟妃雅失望,成功突破到了五覺。
第五次覺醒的上位奇跡之主,這已經稱得上巔峰級的戰力了。
若說先前的帝燧能夠將祖太初輕易擊敗,那么現在,饒是他也得耗費一些功夫,才有可能戰勝這個男人。
“我的時間并不多,”伊瑟妃雅看向在場的眾人:“下一個是誰呢?”
不知過了多久,師姐只覺得那無所不能的感覺漸漸消失,對于女王所做的事,師姐并沒有忘記,她全部都記得。
再看身前,七冠帝正恭敬的向她行禮,在場所有人,只有侍立一旁的老者依舊面不改色。
他沒有問題。
師姐在借用女王的力量和智慧的時候,有專門詢問過老者,可他并無疑問。
‘老朽的問題已經解決了,’老者如此說道:‘現在,老朽考慮的是如何報答大小姐您的恩情。’
‘幫我出手三次。’
這是女王狀態下的師姐讓他做的事,而目的。。。
師姐暗中嘆了口氣,她發現女王狀態的副作用真的不小,因為那個狀態下的她,并不是全心全意的為了白洛。
就像與老者的約定,伊瑟妃雅的目的不是別人,正是白洛。
她讓老者做的事是,如果自己受制于白洛,那么老者需要從白洛手中將她救出來。
這并不是說女王的實力不如老者,單純論戰力,老者自然不是女王的對手,可白洛卻是女王和師姐的克星。
哪怕白洛只是一個凡人,一旦讓他靠近伊瑟妃雅,她照樣得乖乖打出GG。
‘我到底在做什么!怎么可以下達這樣的命令?’
師姐十分頭疼,她發現女王的意志就算離去了,可她的智慧依舊自帶著一種特殊的力量,會潛移默化的影響師姐的自我判斷。
“剛才的要求作罷吧。”
不過師姐還是那個師姐,哪怕朝令夕改,也要把女王的計劃打亂。
“嗯?”
老者微微一愣,有些不解:“不需要老朽出手嗎?”
“不需要!”
說實話,老者也挺好奇師姐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之前的女王和現在的師姐,老者也不瞎,明顯是兩個人:“我能問一下為什么嗎?”
為什么?
師姐也想知道為什么,為什么她的前世是那樣的一個壞女人,更是成了她與白洛這輩子長相廝守的巨大障礙。
“因為亞提安。”
師姐隨便找了個理由,既然七冠帝如此忌憚亞提安的智慧,那她就順理成章的把他們的注意力導向那邊。
順便補充了一句,亞提安是萬能解,以后遇到師姐無法回答的問題,只要跟買賣人們說‘因為亞提安’,她覺得對方總能第一時間腦補出個‘理所當然’。
“原來如此。”
果然,老者恍然大悟,七冠帝們也是露出了‘不出所料’的神色。
‘我就是胡扯的啊。’
‘這買賣行里的人的腦補能力都這么強的嗎?’
師姐如此想著,將自己在買賣行這邊的經歷原原本本的分享給了白洛。
“七冠帝。。。”
亞頓公國,白洛已經看完了師姐發來的情報,他是真的沒想到,買賣行竟然有這么恐怖的實力。
東征帝、選帝候、極北大帝,還有祖太初,他們竟然全部都是買賣行的成員。
“何等恐怖的組織。”
白洛心有余悸,他看向一旁正在觀看記錄的老叔,問道:“老叔你覺得我們該怎么做?”
“靜觀其變。”
老叔很平靜,他沒有抽煙,這意味著師姐給予的情報,還不足以讓他覺得苦惱:“而且這不是好事嗎?”
“好事?”
與白洛的角度不同,老叔看到的是巨大的優勢。
“你回想女王與祖太初的對話。”
“額。。。”
白洛對祖太初著實覺得莫名其妙,他本以為對方是贏慕暚的追求者,可看完才發現,這家伙就是一只純粹到骨子里的舔狗。
這反而讓白洛不知道該怎么應付他了。
如果祖太初覬覦贏慕暚,白洛可以干脆的打死他。
可這人。。。
他不一樣。
祖太初沒有對贏慕暚死纏爛打,不是那種頂著‘我愛她’的借口,自以為是的做著讓女神困擾的事的癡漢。
這家伙更像是一個騎士,女帝無事,他絕不會出現在她的面前,不干涉和妨礙她的生活。
可當女帝有需要,他會第一時間站出來,為她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