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后,皖城北。
皖城以西為大別山,張繡唯有從汝南繞行,從北奔來。
此時,數千鐵騎浩浩蕩蕩狂奔。
其中五千人為張繡嫡系軍團,宣威。取義宣威敢戰之意。這五千人皆是隨張繡多番征戰勇武善戰之輩。
這只軍團張繡訓練良久,配備刀槍皆乃鋼制。宣威軍建制五千,備選三千,乃張繡手中精銳之師。
另外三千人則是趙云統帥的鐵騎,原身為西涼鐵騎,驍勇異常。
此時,趙云撥馬歸來,俊逸的臉龐顯得嚴肅,提槍抱拳道:“主公,再有五十里就到皖縣了,是不是該傳令休整一日?不然三軍輜重糧草空運之不及。”
張繡抬槍,三軍緩緩停下。
掃視一眼,張繡沉聲道:“一夜太久,難免夜長夢多。”
“傳令,三軍原地休整半個時辰,馬匹喂上精糧,半個時辰后,直接襲取皖城。想來皖成內劉勛屯了不少糧草。”
趙云眉宇一緊,心中不由有些擔憂,畢竟孤軍深入可不是好事,一旦短時間沒能攻占皖城,那其三軍無糧,必潰。
尤其他們還是騎兵,人吃馬嚼消耗更大,此乃兵行險著啊!
想到這,趙云抱拳凝重道:“主公,此是否過于冒險?不如原地休整一日,待后方輜重糧草靠近些,我軍再動?”
“不用,皖縣小城,劉勛更是領大軍北上,其城內空虛,只要我軍突襲殺之,便可不攻即克。”張繡信誓旦旦說著。
“好了,先下去休息吧!另外,讓天目擴大探查范圍,務必保證我軍行蹤隱秘。”張繡抬手沉聲道。
“諾!”趙云抱拳應下。
數千甲士下馬喝水休憩,又或者擦拭著他們手中兵刃,不過一個個臉上卻露出弒殺興奮之色。
他們沒有怕死的,反而渴望戰斗,一方面報答張繡恩情,另一方面他們想斬將立功。就算年歲大了,也可以退居下線軍團擔任要職。
晌午,皖城。
劉勛甲士本就懶散,再加上留下的多是雜魚,立與城頭感受著春意陽光照射,暖洋洋的多顯困意,不少人撐著槍桿打著瞌睡。
然,劉曄領數親衛,巡視過來,望著一群無精打采的甲士,其怒喝道:“大敵當前,爾等竟如此懈怠,不知死呼?”
聲落,眾甲士齊齊抖擻精神。
劉曄有些惱怒,甩袖喝道:“守城將軍呢?速來見我。”
不遠處,一個還算尖嘴猴腮的將軍疾走而來,抱拳賠笑道:“參軍息怒,參軍息怒。”
“哼,息怒?你讓我如何息怒?”
“主公臨行前特地交代與我,讓我嚴守皖城,而本參軍也三令五申,著爾等嚴陣以待。”
“你們竟然如此松懈,若敵軍此刻至,汝等如何相抗?必死無葬身之地。”劉曄說完,甩袖怒喝。
“參軍息怒,參軍息怒。末將日后定奉公職守,絕不怠慢。”那將軍信誓旦旦保證著。
說完,其眼咕嚕轉了轉,弱弱道:“不過參軍,皖城位于廬江腹地,敵軍怎么可能悄無聲息殺來?難不成他們會飛不成?”
話音剛落,
遠處漸漸騰起煙霧,
隱隱還傳來一陣沉悶的馬蹄聲。
“???”那將軍傻眼了,咽了口唾沫,丫的,還真飛來了?
劉曄本來是想訓斥此人,可見遠處疾馳而來的鐵騎,他整個人都傻愣住了,不光是他,城頭上無數士卒皆魂不附體。
他們久居江淮地區,何時見過數千鐵騎狂奔的場景?
劉曄來不及去想這支鐵騎從哪來的,只知道來者不善,因為劉勛麾下根本沒有騎兵,有可能是曹操,也有可能是...張繡?
當即喝道:“快,快關閉城門。”
說完,劉曄又看向一側親衛,急喝道:“持我虎符,速去調令城內守軍準備守城迎戰。”
“諾!”親衛拿著虎符快速而走。
不多時,
城門緩緩合上,城頭甲士越聚越多,他們望著越來越近的城墻,他們神情有些惶恐,那是怕死的表情。
至于城內,
隨著臨時進入戰時狀態,早已經亂作一團,無數百姓喊叫亂跑,奔著家中而走。
各部從甲士也是奔走集結著,不過速度很慢,和精銳沒法比。
小巷內,幾個兵匪窩在墻角,本是過來集結的,可擔心怕死,不由藏匿與民居區。
“腿,”一個吐出口中雜草,兩眼放光,拐了拐兩側兄弟,嘿笑道:“嘖嘖,哥幾個,瞅瞅那小妮子怎么樣,挺水靈的。”
“嘿嘿,是不錯。這段時間可是憋死老子了,自從投了劉勛以來,一直被劉曄給盯著,好久沒碰女人了。”
“誰不說呢,走,趁著兵荒馬亂,舒服舒服去。”
幾人一合計,相視一笑快步追上。
那女子也是察覺后面幾人跟著她,不由心慌,可根本甩不掉。
而且這小巷子極多,根本沒人敢來管她。
“美人,走這么快干嘛,快來陪小爺我們玩玩。”幾人三兩步將其圍住。
“別過來,你們別過來。”女子臉色蒼白,聲音都有些顫抖。
“嘿嘿,”一個兵匪一把將其抱住,只聽刺啦一聲,那人直接將其布衣領口撕開,露出白花花一片。
“外面不合適,走,去這家院子里。”幾人扛著女子破開一家庭院,然沒過多久只聽見院內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聲音痛苦,可漸漸的,那聲音卻有些無助,這亂世她聽過太多這樣的傳聞,她也見過不少。
她又能如何呢?
城中暗處,虞翻望著各地亂作一團,他不由笑了,看著樣子,是他主公殺來了,速度還真快。
比他料想的還要早上一日。
想著,他握著酒壺飲了口老酒,咧嘴嘿笑,對著身后十數親隨道:“去,立刻讓之前安排的軍卒在各部營中散布投降的言論。”
“想來城內空虛,里應外合之下,主公將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拿下皖城。”
“諾!”眾親隨抱拳應下。
望著這些人退去,其嘴角勾起,冷笑道:“劉曄啊劉曄,真當你那些人能看住我虞翻?吾留下來不過是為了里應外合罷了。”
想著,他又灌了口老酒。
他虞翻乃名士,就算這些人抓住他也不敢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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