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弟子就拼盡全力和女媧娘娘周旋,弟子曾經是兵家副家主,熟悉兵法,運用弟子的聰明才智與女媧娘娘斗智斗勇在,哪怕拼著得罪女媧娘娘,弟子也在所不惜,一定要完成娘娘您的囑托,將女兒國覆滅,還那些陰靈一個公道。”
“嗯你有心了。”平心娘娘滿意說道。
白錦赫然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說道:“這次沒有完成娘娘您的囑托,最主要的原因其實是弟子怕死。”
“哦此話怎么說?”平心娘娘微笑說道。
“因為女媧娘娘插手了此事,弟子擔心如果我還執意對女兒國出手,恐怕會受到女媧娘娘的打擊報復,所以弟子不敢親自出手。”
白錦慷慨說道:“其實弟子倒也不是真的怕死,洪荒多爭端,大道之爭生死弟子早已置之度外。
但是弟子怕再也見不到娘娘了,弟子怕再也沒法前來給娘娘您請安了,這才憋屈的保全自身,還請娘娘明鑒。”
平心娘娘點頭說道:“你能如此想最好,洪荒險惡,做事要量力而行。
女媧那個女人特別的冷酷無情,你莫要惹怒她,屆時我也救不得你。”
白錦連連點頭說道:“弟子記得娘娘的教誨,時刻警醒自身,與人為善。”
“雖然弟子不敢親自出手觸怒女媧娘娘,但是弟子也牢記娘娘您的命令,在女兒國尋找機會。
最終還是讓弟子發現了一個機會,那女兒國滿城的嬰靈就是弟子可以利用的手段,于是弟子召來日夜游神,降地府神力,行罰惡之舉。
在弟子的預想之中,那滿城的嬰靈得到強化之后,定然會暴虐狂怒,然后一舉覆滅女兒國,嬰靈復仇乃是她們自身種下的因果,女媧娘娘也無話可說。
但是讓弟子沒想到的是,那些嬰靈得到神力加持之后,竟然只是帶走了她們的母親,絲毫沒有禍亂一方的意思,一點作為厲鬼的志氣都沒有,簡直丟人。”
平心娘娘沒好氣說道:“這話可不該從你這個督查大帝嘴里說出來。”
白錦訕笑說道:“這不是弟子想要完成娘娘您的任務嗎?著急則亂。”
“嬰兒靈智未開,她們的母親就是她們唯一的執念,執念化解自然也就不會大開殺戒了。”
白錦一拍額頭,懊惱說道:“唉當初我就是沒有想通這一點,還是娘娘圣眼如炬,一眼就看穿了這其中奧秘,多謝娘娘教導,下次這種錯誤我一定不會再犯了。”
平心娘娘嘴角露出一絲奇特笑意,說道:“努力了就好。白錦,你餓了吧!來吃點好吃的。”
“好嘞!”白錦小跑到篝火旁邊,伸手朝著篝火上面的烤肉拿去。
“啪”平心娘娘伸手在白錦手上打一下。
白錦立即縮手,低頭看了手面一眼,“娘娘,紅了。”
平心娘娘從旁邊拿出一個紅色的巨蟹,遞給白錦,溫和和藹說道:“這個是冥河教主送我的極品血海蟹,整個洪荒也不超過一手之數,你來嘗嘗這個。”
“娘娘,弟子還是更想吃烤肉,吃螃蟹太費勁了。”
“小白,聽話!”
“哦!”白錦乖巧的接過血海蟹,掀開外殼,配著醬料吃了起來。
片刻之后,白錦打著飽嗝告辭離開。
小花園之中,平心娘娘拿起篝火上的烤肉,啪丟入篝火之中,濺起一陣火星,噼里啪啦的聲音從篝火之中傳出,一陣陣黑綠色煙霧升起,周圍的仙花奇草都在黑煙之中枯萎,毒性可見一斑,雖然準圣具有法則之力,大道護身,但是吃了這種毒藥也絕對不好受。
平心娘娘笑呵呵說道:“女媧,你輸了呢!
雖然沒有破滅女兒國,但是白錦的作為已經表明了態度,即使你強硬逼迫,小白也是站在我這邊的,呵呵”
白錦離開地府之中,立即馬不停蹄的跑去了混沌之中。
媧皇天內,女媧坐在池塘中央的亭臺之中,四面環水,蓮花開遍,一條條龍魚在池塘之中飛快穿梭。
女媧娘娘坐在亭臺內,面前放著一個鍋爐,鍋爐上一個陶罐正咕嘟嘟的冒著蒸氣,散發著誘人的香氣,手里拿著一根枝條,正在用纖白玉手將枝條上一顆顆紅彤彤的柿子摘下。
一只蒼天白鶴從天外飛來,在高空收攏翅膀俯沖而下,快到亭臺之時,一道白光閃過,蒼天白鶴消失不見,白錦從白光之中輕飄飄落下,作揖一禮歡喜說道:“娘娘,弟子回來復命了。”
女媧娘娘微笑說道:“起來吧!過來坐。”
“多謝娘娘!”白錦走過去坐在女媧娘娘對面,抽了抽鼻子就聞到一股誘人的香氣傳來,肚子立即又餓了。
白錦看著桌子上的陶罐,驚訝問道:“娘娘,您燉的什么?好香啊!”
“一罐湯而已,無需在意。
白錦,我讓你去引導女兒國可是做好了?”
白錦無奈說道:“娘娘,您未免也太心急了,引導非是朝夕之功。”
“但是我怎么聽說你在女兒國大造殺戮,將國內百姓屠殺一半。”
白錦連忙叫屈叫道:“娘娘,冤枉啊!那都是地府陰神做的,與我無關啊!”
女媧娘娘平靜看著白錦,呵呵冷笑一聲:“真當我不知道他們是奉你的命令行事?是不是平心在讓你做什么?”
白錦小心臟撲通撲通跳動,果然這件事絕對不簡單,我就說平心娘娘和女媧娘娘怎么會突然一起讓我處理女兒國之事,這怕不是要翻船了吧?
不行,白錦你要冷靜,平心娘娘那一關已經過去了,女媧娘娘這里一定也沒問題的。
白錦心中千萬個念頭閃過,當即苦著臉說道:“不敢有瞞娘娘,其實地府早就注意到了女兒國,女兒國死去的嬰靈也將女兒國狀告到了陰天子案前,陰天子不敢擅專,又轉達到了平心娘娘面前,平心娘娘大怒命弟子前去覆滅女兒國,這也是對弟子的一個考驗。”
女媧娘娘眼中閃過一道滿意之色,沒有隱瞞我,第一關算你過了。
女媧娘娘冷哼了一聲,冷淡說道:“一念不順就覆滅一國,好一個大慈大悲的平心娘娘。
白錦你看,這就是平心的慈悲,在她面前眾生猶如螻蟻,她可冷酷的裁決眾生生死。
所以你就尊了平心之命,設法想要覆滅女兒國?”
白錦連忙說道:“哪能呢!弟子也覺得平心娘娘之舉太過冷酷無情了些,雖然弟子奉命前去打入地府內部,但是弟子始終記得弟子是娘娘您的人,娘娘您的旨意才是弟子畢生奉行的目標。”
女媧娘娘笑了一下說道:“油嘴滑舌。”
白錦嘿嘿笑道:“天地可鑒,弟子這說的都是真心話。”
“然后呢?”
“然后弟子就和平心娘娘周旋,弟子曾經是兵家副家主,熟悉兵法,運用弟子的聰明才智與平心娘娘斗智斗勇在,哪怕得罪平心娘娘,弟子也要完成娘娘您的囑托,以完成引導女兒國轉變得已任。”
“哪又為何女兒國百姓會隕落大半。”
白錦嚴肅說道:“啟稟娘娘,弟子應付地府之時發現女兒國的問題非常嚴重,至少有著三分之二的女兒國百姓身染業力,如此龐大的業障簡直駭人聽聞。
弟子還發現女兒國百姓缺少敬畏,缺少信仰,就連娘娘您的神殿她們都敢封禁,對于墮胎的后果更是缺少一個明確的認知。
想要引導女兒國走上轉變,就必須要給她們一個血的教訓,讓她們懂得何為敬畏,讓她們承受嬰靈的怨念,只有這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女兒國有所改變。”
女媧娘娘看著白錦,突然笑了一下說道:“我還以為你是因為討好平心才去大開殺戒的呢!”
白錦叫屈道:“娘娘,天地良心啊!弟子做的這些全都是為了娘娘,平心娘娘是厲害,但是我和娘娘您才是自己人。”
恍然說道:“對了娘娘,事實勝于雄辯呢!
您看,平心娘娘讓我覆滅女兒國,但是現在女兒國存在好好的呢!
雖然死去了一些人,但是活的以后會更好,國運會蒸蒸日上,由此可見我對娘娘您的忠心了吧!
當平心娘娘與娘娘您的命令相沖突的時候,我根本就不理她,平心娘娘她是誰?我認識嗎?在弟子心中娘娘您才是最重要的。”
女媧娘娘一愣,也是啊!現在女兒存在好好的,平心她已經輸了啊!心情頓時大好,看著白錦都感覺他又帥了幾分。
女媧看著白錦,笑著問道:“白錦,你違背平心的命令,就不怕平心震怒嗎?她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輩。”
白錦抬頭挺胸傲然說道:“我師父曾經說過,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
洪荒多爭端,大道之爭毫不相讓,生死弟子早已置之度外,能為娘娘您效力,就是隕落了,對弟子而言也是無上的榮耀。”
女媧娘娘眼睛一亮,:“通天這句話說的很有些意思。
你放心就是,你為我做事,我就不會讓你死,平心那里我幫不擋下。”
白錦連忙欣喜說道:“多謝娘娘!”
女媧笑著說道:“畢竟沒了你前來請安,生活之中也就少了很多樂趣。”
白錦心中松了一口氣,終于都搞定了,嘿嘿笑著說道;“弟子也想一直前來給娘娘請安,最好是無量量劫之后,洪荒破滅弟子也能前來給娘娘您請安。”
女媧娘娘說道:“會的!”
白錦抽了抽鼻子,眼饞看著陶罐,越來越香了啊!眼饞說道:“娘娘,您這燉的是什么湯啊?!聞起來好像很香啊!
不瞞娘娘,弟子自從下界前去為娘娘您去處理女兒國之事后,還沒有吃過飯呢!”女
媧娘娘笑著說道:“想吃?”
白錦連連點頭,眼巴巴女媧娘娘,娘娘您最好了,總不會讓我餓肚子吧!
女媧娘娘將面前的柿子朝前推去,說道:“這罐湯你吃不得,不過這個柿子你可以多吃一點,對你有很大的好處等的。”
“娘娘,雖然我是蒼天白鶴,但是我喜歡吃肉的啊!”
“餓了就吃點水果,你也該減肥了,再這樣下去,就要成為一只大胖鶴了。”
白錦無奈抓過柿子,女媧娘娘今天怎么變得這么摳門了,剝開一個柿子放在嘴邊,用力一吸,一股滾燙的柿肉吸入口腔之中,猶如一團巖漿滾過,濃郁的香氣在口腔之中炸開。
“嘶”白錦吸溜了一下嘴,連忙將口中的果肉咽下。
白錦一口吸完一個柿子,三下五除二就將桌子上的柿子吃完,嗝打了一個飽嗝稱贊說道:“真好吃!”
女媧娘娘瞇著眼睛說道:“這柿子產自朱雀界,乃是天地間第一顆柿樹結果而成,朱雀圣尊送于我的。
這些就當是獎賞你引導女兒國有功了!回去好好體會,對你修行有益。”
白錦嘿嘿笑著說道:“多謝娘娘!”起身說道:“娘娘,弟子先告辭了。”
女媧娘娘微微點頭說道:去吧!
“是!”白錦作揖一禮,轉身化為一道白光沖天而起。
涼亭之中,女媧笑著開口說道:“平心,是我勝了。”
地府之中花園之中,平心娘娘娘神色一動,抬頭看向上空,露出一絲微笑,開口說道:“師姐,有些時候,敗也就是勝”
女兒國的事件上是你勝了,但是白錦卻是拼盡全力為我謀劃,在白錦這里你是一敗涂地,無論做仙還是做神都莫要太過爭強好勝才是,白錦已經用實際行動表明,他就是我的人。
媧皇天涼亭之中,女媧娘娘忍不住笑了一下,敗也就是勝,平心在給自己狡辯啊!事實擺在面前還不認輸,無論是女兒國事件還是白錦的歸屬,你都一敗涂地,白錦已經用事實表明,他就是我的人。
平心娘娘死不認輸,女媧娘娘也不敢逼迫太甚,生怕平心惱羞成怒,去找白錦的麻煩,那就得不償失了,現在心情爽歪歪,去雕刻一個白錦出來玩。
女媧娘娘的身影變淡消失,湖泊之上徹底清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