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督查微微搖頭,感慨道:“圣僧取回經書,本意是打算在佛經之中尋找普渡眾生之法門。
但是后來,隨著佛教的勢力越來越大,佛教逐漸也變了,收攏江湖高手作為武僧打手,其中不乏是朝廷通緝的罪犯,但是一句出家人,前塵盡斷就將他們包庇下了。
將信徒供奉的金錢,以放貸的方式借給信徒,然后再以高昂的利息,導致借貸者家破人亡,賣田賣房為寺奴。”
中年督查指著前面一片良田,道:“看到了吧!這里都是白云寺的寺田,足足有近千畝良田,其中寺奴百余戶。”
唐三藏頓時停下腳步,心中大為震撼,貧僧取回經書,推動佛教大興,對佛教而言是大興,但是對這東土眾生而言,究竟是在普渡他們還是在欺壓他們?貧僧做的真的對嗎?
女兒國國主伸手拉了拉唐三藏,小聲道:“這不是你的錯,是他們走錯了道路。”
唐三藏點了點頭,又問道:“難道你們督查院不管的嗎?”
中年督查黯然道:“督查院服務朝堂,朝堂內文武百官多有佛教信徒,而且當朝陛下信奉佛教,對佛教賜予種種特權,我們即使有心也是無力。”
話間,一行人來到良田之中,一處處良田,一條條道路,阡陌交通。
但是這里的百姓全都是住著茅草屋,衣衫襤褸,面帶菜色,見到通心三個和尚,全都慌忙跪地,這些就是寺廟的寺奴。
通心和尚得意的看了一眼唐三藏,道:“前面就是白云寺了,現在逃離還來得及。”
唐三藏看著那些跪地的寺奴,心臟一陣抽搐,淡漠道:“請快些帶路吧去!”
“哼”通心和尚冷哼一聲,立即大步朝著白云寺走去。
白云寺建造在長安城外,占地龐大,將一座小山直接納為后院,整日里信徒不絕,梵音吟唱,香火之氣凝聚化為云霧,在寺廟周圍環繞,形成奇景,白云寺之名也因此而來。
通心三個和尚小跑到寺廟之前,砰砰拍門,大聲叫道:“戒律師叔,快來啊!有人鬧事。”
一群手持戒棍的和尚從寺廟之中跑出,排著整齊的隊列,比起僧侶更像是軍隊。
一個身披袈裟的古銅色老和尚從大門之中走出,面色嚴肅,不怒自威。
周圍的信徒紛紛朝著四周散開,崇敬的看著戒律長老。
“是戒律長老!”
“求戒律長老賜福。”
“南無阿彌陀佛
戒律長老佛法高深,我的妻子就是在戒律長老的傳功下,才得以懷孕的。”
“啊那豈不是佛子。”
周圍的信徒全都羨慕的看著那個青年信眾。
青年信徒得意洋洋。
寺院之前,戒律長老,一眼就看到身穿袈裟的唐三藏,一時間也琢磨不透唐三藏的來歷,雙手合十一禮,微笑問道:“不知是何方寶剎的佛友到訪,還請報上尊號。”
唐三藏也雙手合十,念道:“貧僧唐三藏,見過長老。”
戒律長老一愣,唐三藏?好熟悉的法號,仔細想了一下,腦海中一道閃電劃過,頓時大怒喝道:“大膽,哪里來的野和尚,竟敢冒充圣僧的法號。”不想就不必,竟然敢冒充圣僧的名號詐騙,你在找死。
唐心和尚在旁邊,立即叫道:“長老,他是假冒的和尚,而且還阻止我們追拿寺奴,與我們白云寺為敵。”
那少女忍不住叫道:“我不是寺奴。”
成為寺奴的那些姐姐,進入寺廟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了,永永遠遠的消失不見了,我不想消失,我還有母親需要照顧,我不要成為寺奴。
通心和尚冷聲道:“你欠我寺廟錢財,就是寺奴。”
“我已經還了。”
通心和尚嗤笑一聲道:“你那些錢財,利息都不夠。”
唐三藏雙手合十,低沉念道:“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凈其意,是諸佛教。
你們貪嗔癡三毒入心,哪里還是佛教弟子?皆是魔佛。”
戒律長老手中禪杖咚的一聲落在地上,冷哼一聲道:“你既冒充圣僧,又豈能不知圣僧取經之時,也給佛祖奉上人事,經不可輕傳,人亦不可輕度,收取些許錢財,渡眾生出苦厄,此乃佛祖真意。”
唐三藏恍惚了一下,呢喃道:“原來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微微搖頭道:“念佛、持咒,嘴上念,心里不念,又有何用?雖是僧像,卻是魔心,你們已經無可救藥了。”
戒律長老大怒叫道:“大膽妖僧,冒充圣僧還敢大放厥詞,來人,將他拿下。”
“是!”立即有一群僧侶跑出,手中戒棍虎虎生威朝著唐三藏打去,還有那拿著鐵鏈就朝唐三藏套著去。
“者”唐三藏神色不動,一字吐出,轟佛光大放。
沖上的僧侶全都慘叫著倒飛回去,咚咚咚砸在寺廟之前,滾了一地。
戒律長老臉色陰沉,頓時嚴肅冷笑道:“原來是修士,難怪敢來白云寺放肆,我白云寺今日當再次降魔一尊,鎮壓寶塔之下。
觀世法手!”
戒律長老一掌朝著唐三藏推出,環繞白云寺上空的白云頓時被引動,形成一只白色巨手朝著唐三藏悍然打下,宛如上蒼之手。
遠處一株大樹上,一群穿著督查制服之人站立在樹頂之上。
為首之人感嘆道:“好一個白云佛手,每一次觀看,都仿佛面對天地之威一般。”
旁邊一人連忙道:“隊長,我們要不要將這個僧侶救下來,現在如此正直的僧侶已經不多了。”
大隊長嗤笑一聲道:“正直嗎?隨身帶著兩個美艷女子的僧侶,你和我是正直?”
“額”副隊長頓時無言以對。
唐三藏上前踏步一次,一絲大羅之威散發,天空佛手瞬間崩潰,化為漫天云霧飄散,周圍眾生全都惶恐難看,仿佛白兔遇到了真龍,由心產生一股臣服之感。
樹上,督查大隊隊長頓時也變了臉色,叫道:“不好,是真仙臨凡,不是修士,是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