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什么樣的人？”
這一刻，就連見多識廣的林九都有些迷茫了，忍不住反問道。
云澤吞了口口水，將千山雪的情況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重點講述她冰冷的氣質。當然，中間的某些細節就自動忽略了。
“你是說你和那位叫千山雪的女子交合，然后體內就出現了冰靈氣？”
顧不上吐槽“交合”這個字眼，云澤道：“除了這個，昨天一天我都不曾遇到值得一提的情況。”
“是不是那個千山雪身上帶有冰屬性的寶物？以至于讓你沾染了冰屬性靈氣？”
林九又提出了一種新的假設。
“沒有，這個絕對沒有！”
云澤斬釘截鐵的說道。
“確定？”
“確定！”
云澤態度非常堅決，萬分肯定。總不能給林九說昨天他把千山雪剝了個精光，里里外外都看了通透吧？
“那女子是不是不會武功？”
林九突然開口問道。
“對對對，林師傅您怎么知道她不會武功？”
“那她有沒有告訴你她為何不會武功？”
“據說是性格安靜，不喜修煉，所以才不通武藝。”
“不喜修煉？我看是修煉不成才對！”
望著云澤求知的大眼睛，林九悠悠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女子應該是極少見的先天寒冰體。”
“先天寒冰體？這是什么？”
云澤下意識的反問重復一句，然后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你應該知道，世間有極少部分天賦異稟之輩，他們一出生就與常人不同。”
“就像您曾經提到的霸王體？”云澤忍不住插了一句。
之前在討論百戰凝煞錄的時候，林九曾提到霸王體是最合適修煉這部功法的體質，或者說百戰凝煞錄在某種意義上就是人為批量制造“偽霸王體”。
“對，霸王體就是其中比較常見的一種特殊體質！”
林九點了點頭，然后繼續道：“先天寒冰體性質與霸王體類似，但稀有程度遠遠超過霸王體，即使是我也只在一冊古籍上見過模糊的記載，倒是曾親眼見過與先天寒冰體對應的先天熾炎體——”
說到這里，林九眼中閃過一抹追憶的神色，不過很快就被他掩飾過去，繼續道：“先天寒冰體已經會影響人的性格了，這樣的女子必然性格極端，愛則愛的熾烈，恨則恨得瘋狂，靜若處子，動如雷霆。”
云澤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千山雪豈止是性格極端？那分明就是瘋子啊！
說著，林九詫異的看了云澤一眼，似乎疑惑他如何能得到先天寒冰體女子的青睞。他倒沒懷疑云澤用強，一方面是信任云澤的人品，另一方面則是對先天寒冰體有足夠的自信，根本不會給他用強的機會。
云澤也發現了林九的奇怪的眼神，不禁赫然一笑。
他和千山雪之間得情況委實有些復雜，不便對林九細說，不過他已經確定，千山雪肯定是先天寒冰體。
好在林九也不是八卦的人，沒有在這方面過分追究。
“林師傅，您說先天寒冰體不能修煉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說特殊體質修煉起來一般都是事半功倍么？”
“先天寒冰體最顯著的特征就是會自動凝聚冰靈氣。而冰靈氣的等級遠遠高于普通的內息，初學者精神力孱弱，根本無法感應到冰靈氣的存在，而普通的氣又被冰靈氣同化、驅逐，連最初的感氣都做不到，又如何能修煉？”
林九瞥了云澤一眼，繼續道：“你們那武道發展落后，對先天靈體缺乏了解，更無對應手段，白白浪費了大好資質！”
云澤有些了然的點了點頭，說直白點就是先天寒冰體起點太高，硬件太強，軟件跟不上了。
“若是能早些發現，趁其元陰尚在時加以引導，最多三天就可踏入先天之境！”
說完林九還搖了搖頭，看云澤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垃圾。
云澤尷尬的笑了笑，千山雪若真是先天境武者，那昨天誰玩弄誰可就兩說了。
想了想，云澤問道：“林師傅，此時還有補救方法沒有？”
“當然有！”
林九果然沒有讓云澤失望，一開口就給出了肯定答案。
“我這里有一部玄冰凝真錄，最是適合先天寒冰體之人修煉，兩者相得益彰，修煉效率十數倍于常人。不過想要修煉還得動用玄冰石作為輔助，玄冰石雜貨鋪那里有賣的，但以你現在的實力，應該還沒資格購買！”
想了想，林九掏出一塊令牌，遞給林九道：“拿著這塊腰牌，給古白說是我要買玄冰石，他應該會給個面子。”
古白就是新手村中雜貨鋪的老板。
“不過玄冰石售價三萬兩一顆，去之前你可得準備好銀子。”
云澤聞言反而道：“不急不急，此事稍候再說！”
雖然已經有了最深入的交流，但他仍舊無法信任千山雪，就千山雪表現出來的性格，事成之后天知道會不會把云澤一塊一塊生吃掉！
愛得熾烈，恨得瘋狂，云澤可不會自戀到認為千山雪愛他愛的熾熱；充其量是恨千山朔恨的瘋狂，而云澤只是千山雪瘋狂之下報仇的一個選擇。
“林師傅，咱們還是先考慮一下如何將我丹田內的冰靈氣清除吧，我現在總是感覺有些不自在！”
“簡單！”
林九也不廢話，抓起云澤的手腕，一道內力注入云澤體內，風卷殘云般轉了一圈，然后離體，整個過程不超過半盞茶。
“這是最純凈的冰靈氣，沒有任何精神烙印，堪比極品冰靈石，直接驅逐有些可惜，我已經將其粉碎，令其散落在周身經脈。
如此一來你運功的時候可以將這些散落的冰靈氣消化吸收，提升修煉效率，也算廢物利用。”
“不過此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想要根治還得解決千山雪的問題。只有她修煉有成，能初步控制冰靈氣，才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
林九又瞥了云澤一眼，繼續道：“在此之前，行房不易過頻，不得超過一周一次。”
云澤臉色頓時漲的通紅，低頭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