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詭異種族的起源,本質盡皆顯化,已無任何秘密了
此前,世間所有的祭道境強者,都和源祖有關。
只不過十大詭異始祖瘋了,失去了自我,花粉路始祖依然是正常的。
不過出現這樣不同的情況,那也很正常。
十大詭異始祖是沾染了骨灰,花粉路始祖的起家之物是源祖觀賞之花,兩者誰不正常,一目了然。
吸收了骨灰的力量,你還想好不成?
望著詭異種族的誕生、壯大,源祖說道:
「因我的緣故,讓此世無盡生靈喪生,我之過錯也。」
孟川搖頭說道:「身死之后會發生什么變化,又不受源祖你的控制。」
源祖死前那個狀態,有目共睹。
祂死后的事情,自然是不在他的掌控之中的。
源祖這等大能,只要其愿意,哪怕是已經死了,祂也是有能力安排好一切的,只要沒有同級者阻攔,進行破壞,那一般不會出問題。
但靠祂的安排,是安排不出符合祂要求的人的,且,源祖當時是真是求死,可沒有什么別的計劃。
一些想法,是在祂于諸世內又一次復蘇,并且發現了一些事情后才萌芽的。
所以其死后發生的一切事情,還真不是源祖故意所為的。
祂死前狀態混亂,已經徹底放手了。
詭異力量的確是出自于祂,但開不是祂故意安排的。
「這一切終是因我而起。」源祖之影搖頭,聲音透露出虛弱。
「我也沒有想到,我的部分負面情緒竟然在悄無聲息間流出了,化作了十種病根,它們又締造了一個瘋狂而混亂的族群。」
十種病根,也就是詭異種族的十種原初物質,蘊藏在骨灰里。
孟川聞言,略微沉吟,問了一個問題。
「在源祖你來到此界的位置前,究竟經歷了什么?」
一位已經證得部分無極功果的人,其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負面情緒,這毫無疑問是匪夷所思的。
放在源祖身上,再結合其不正常的狀態,那可以肯定,這背后有故事。
對孟川來說,源祖的經歷中最大的謎團,就是于鴻蒙天突破失敗后,到祂來到遮天大世界所在的這片混沌區域前的這段時間了。
道尊亦是看著源祖,祂心中也有著好奇。
畢竟,源祖是離現在最近的一位沖擊無極者,道尊在踏入混沌海之后,便了解到了源祖的故事。
當來到這個世界,卻發現了源祖的蹤跡后,道尊自是驚奇。
特別是在和源祖交流過,得知其實際已經有了無極之力,但依然落到了這步田地,道尊就更是難抑好奇了。
源祖之影沉默片刻后,緩緩說道:
「我出身于混沌海中的一個角落,幼時便展現出了無雙天資,以常人不可想象的速度站在了常人一生都無法企及的山巔。」
「血與火,戰與亂,族滅,界滅,死亡與毀滅,我都經歷過。」
「光是鴻蒙小劫,我便經歷過三次,血流成河,道境如草芥般被收割。」
鴻蒙大道劫我也親歷過一次,且笑到了最后。
「大道劫無盡歲月后,我臨近混沌無極,并且有極大的把握成功邁出這一步。」
「我將沖擊無極的地方選在了鴻蒙天,因為那里是最矚目之地,因果糾纏,會將外劫稍微削弱一點。」
「我開始突破了,毀滅,又新生,如我預期中的那樣,我成功的踏出了半步。」
說到這里,源祖之影有一個不明顯的搖頭的動作。
「奈何,天不遂人愿,混沌無限,但人卻是有限的。」
「因為不可言說的干擾,我另外一只腳終是沒有成功邁進無極的領域。」
「也正是因為我身處鴻蒙天,所以才只是干擾,而不是直接截殺我。」
「我知道,我跨不過去了,后繼無力,所以我選擇了突破失敗,以死亡的姿態離開了鴻蒙天。」
「可是,在離開之后,我仍然受到了侵蝕,我的死亡,終究是不被不可言說信任的,不可言說施加給了我一份最后的干擾。」
「也正是那一份侵蝕,引發了我的病變。」
「同時,無極之力也成為了我的負擔,我的突破不完全,境界不完整,無法承載那無限增長的力量,這又加劇了我的病變。」
「外部侵蝕所以引發的后果,加上自身無極之力的重壓,讓我能夠采取的一切手段都無用了,一次次的自我獻祭,自我湮滅后又歸來,皆是無用。」
「我便是在壓制無極之力的過程中,來到了這里。」
「也是來到這里之后,我化作了一個普通人,舍棄掉了自己曾經追求的一切,想要以平凡的姿態活下去。」
「可是,無極之力太過于無解,不是我主動放棄一切就能夠解決的。」
「又一次病變,我決心徹底斬掉自己,不留一點痕跡,不再嘗試解決問題,只求一死。」
「但,如今仍是有一道影子復蘇了。」
說到最后,源祖輕嘆一聲,「萬萬沒有想到,我所追求的,到最后卻變成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罪魁禍首。」
源祖如今的情況,那無法控制的無極之力,是最大的原因。
其身上背負的那份「侵蝕」,影響反而不如無極之力大,它是一個引子。
源祖突破的再怎么不完全,也是正兒八經的擁有了無極之力的。
他所說的來自不可言說的侵蝕,孟川已經猜到了,那必然是一位無極者動的手。
這是鴻蒙天中暗地里傳播的一種說法,如今看來卻是為真。
不過,一份來自無極者的侵蝕,在入體誘發了病變后,就被源祖以自身的無極之力給驅逐磨滅了。
可壞就壞在無極之力沒有被源祖完全掌控。
源祖的惡劣情況,原因在內而不在外。
孟川聽了源祖的話,默默的思考著一些事情。
源祖開始沖擊無極后的經歷中,那一位不可言說是無法繞過去的。
對于離開鴻蒙天后的經歷,源祖簡單的以自己受到了一份侵蝕來概括。
但當時的真實情況都不必多說,必定驚險無數倍,可惜,關于那不可言說的更多信息,是真的不能說。
并不是孟川他們不能聽,而是源祖說不得。
若是源祖還活著,自是無有禁忌,光明正大的討論某一位無極也沒有什么。
孟川和道尊在這里談論三清,談論其他的無極都沒有問題,他們不如無極,但說說還是沒有問題的。
可源祖他已經死了,加之身上還有一份侵蝕,一些信息若是說了,便糟糕了。
壓下關于源祖的一些念頭,孟川再次問道:
「不知我那三個后輩,在源祖你這里,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
別說什么只是因為他們三個接觸了源祖遺留之物而變得與源祖相似。
那咋花粉路始祖不和源祖長的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