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題,有很大的問題。
狠人哥哥開動腦筋,連心中一直以來都存在的悲與慟都消散了很多,思考著狠人帶他來這一段歷史的用意。
總感覺不對勁,哪里怪怪的。
過去了那么長時間,別人不介紹,怎么就只介紹這個男人呢?
但在看見那個被自己妹妹形容為有史以來最偉大之人的面容后,狠人哥哥微微一怔。
注視那個最偉大之人走入荒古禁地,下到荒古深淵,狠人哥哥問道:
“妹妹,這一位好像剛才和你在一起?”
雖然剛剛復活的他,注意力全在狠人身上。
但孟川他們幾個活人,狠人哥哥還是看見了的,有所印象。
“對,他剛才就在這里。”狠人點了點頭,說道:“同時,也是他幫我復活的哥哥。”
“我做不到這件事情,是他幫的忙。”
“他叫孟川。”
不愧是被自己妹妹稱為最偉大之人,妹妹已經超越仙人了都做不到的事情,這個男人卻能夠做到。
這樣看來,確實厲害。
狠人哥哥心中暗暗想道,雖然他對于狠人的這個超越仙人,并沒有多少概念,對復活他這件事情的難度,也沒有具體認知。
但孟川與狠人二者的實力高低,他卻是清楚了。
“那待會我要好好的感謝這一位……”說著,狠人的哥哥有所遲疑,停頓了一會才繼續說道:
“感謝這一位孟前輩。”
狠人哥哥用了一個比較令人意外且比較生疏的稱呼。
此處歷史中,聽見了狠人哥哥的這個稱呼后的孟川,不由得轉頭看了這個方向一眼,然后下了荒古深淵。
孟前輩這樣的稱呼,如何使得啊。
輩分亂了啊。
狠人帶著她哥哥游蕩于歷史中,在隔壁的孟川和葉凡他們自然是有感應的,只不過沒有人會阻止狠人,來打擾他們兩個就是了。
不過這個孟前輩的稱呼,還是讓孟川聽見了。
“怎么感覺這一位前輩剛才好像是在看我們?”狠人哥哥說道。
“他就是在看我們。”狠人答道:“歷史中的他,就是現在的他,歷史的改變,他也能察覺。”
說著,周圍的場景再次變幻。
而聽了自己妹妹的話,狠人的哥哥有些迷茫。
很顯然,自家妹妹和這位孟前輩的境界,已經超出他的理解與認知了。
而這一次周圍的場景并沒有固定下來,在持續變幻著。
“這個世界,從他證道后,便開始改變了……”狠人說著,同時一些信息也自動浮現在狠人哥哥的腦海中。
是關于歷史中的所有,關于這個世界的改變,關于一些人的信息。
每一幅場景的變換,都有大量的信息被狠人哥哥所知。
你要是讓狠人不停的給她哥哥講解,說個不停,那你顯然是在為難狠人。
而隨著時光“逝去”,狠人的哥哥也漸漸明悟了歷史。
除荒古禁地外所有生命禁區的覆滅,那些發動過黑暗動亂的至尊的死亡……
整個九天十地宇宙的變化,道界的出現,道界成員的身份與信息……
狠人哥哥懂了,徹底懂了。
在這些信息中,讓狠人哥哥感觸比較深的,無疑就是諸多生命禁區的覆滅。
無上神朝都忌憚畏懼,諸多古之大帝都未能平定的動亂,竟然在他死后的某一個時代被徹底解決掉了。
不是一個生命禁區被覆滅,是除荒古禁地外的所有。
其他的什么成仙啊,道界啊,離他太遠。
他也能夠看出,這些是驚天動地,舉世無雙的偉大成就。
但這些成就終究沒有他親身接觸過的生命禁區覆滅,更讓他有所感觸。
無敵的生命禁區,倒惹。
而荒古禁區的情況,狠人哥哥也大概清楚了,知曉自己妹妹入主的這個禁區,和其他的不一樣。
自己妹妹沒像其他禁區至尊一樣做過壞事,并且荒古禁地原主人,也是一位和自己有著相同體質的圣體前輩。
在查看到這一縷信息后,狠人的哥哥對那位荒古禁地的圣體前輩不由得生出了一些好奇。
畢竟圣體罕見難尋,一位已經大成的圣體前輩,自然是令人敬仰的。
“這人長的和我倒是很像。”狠人哥哥突然說道:“剛才我復活時,這一位前輩也在吧?”
狠人的哥哥,剛才復活時便覺得狠人身邊的某一位,看起來竟然有幾分眼熟。
好像看見他自己了一樣。
只見周圍的場景,已經變幻到了葉凡的時代。
當然,雖然這是由狠人親自踏足過去,但歷史中,還是有極少數的地方,是被迷霧所遮掩的,不能被窺探。
比如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天帝幼時尿床,這樣的事情自然不可能被后來者回朔歷史給看到。
難道天帝不要面子的啊!
寥寥幾個和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天帝同級,有能力驅散這樣的歷史迷霧的人,也不會去做這樣的事情。
畢竟無論怎么說,回朔歷史就特意去為了看別人小時候尿床這樣的事情……
我一個變態都覺得挺變態的。
而狠人聽了哥哥的話,停留在了此方時空,看著葉凡,沒有繼續順流而下,說道:
“他叫葉凡,也是圣體,說起來和哥哥有一些聯系。”
“曾經無法復活哥哥時,我便寄希望于他身上,期待著他是哥哥的轉世。”
狠人說著,關于相似的花的一些信息,也浮現在了狠人哥哥的腦海中,讓他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相似的花,竟然還有這樣神奇的事情。”狠人哥哥感到驚奇。
相似的花這一現象,是他生前沒有接觸過的。
這一道現象,數個時代都不一定會出現一個,大帝都不甚了解,甚至沒有聽過。
羽化神朝自然不會有記載,狠人哥哥也沒有了解的途徑。
“的確是很神奇的現象。”狠人點頭說道:“而這一現象,也是以前阻礙著哥哥你復活最大難題。”
“如果沒有這一現象,哥哥你應該在很早之前便復活了。”
“也是直到最近,他修煉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境界,才能打破相似的花的限制,幫我復活你。”
狠人說完,便繼續帶著自己哥哥在時間長河中行走著。
她想把自己這些年的經歷告訴哥哥,讓哥哥重新認識,重新了解她。
畢竟她們相處的時間,不到十年,但分開的時間,已經數不清是多少個十年了。
狠人的哥哥,對于如今的世界,對于現在的狠人,了解其實是很少的。
狠人想替自己哥哥補上這份了解,“參與”進她的人生中。
當然,狠人已經過去的人生,自然不是每一件事情都需要讓她的哥哥知道,這是有選擇性的。
比如危險,驚險的時刻,狠人就直接跳過了,把好的結果呈現出來。
在這樣的過程中,狠人的哥哥,也逐漸認識了現在的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