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深吸一口氣,興奮的直搓手掌。
“大伙做好準備,下井了!”
胡珊珊抬頭看一眼天色,下午兩點鐘,卻有著黃昏慕曉的感覺,山林間云霧繚繞波詭云譎,大片大片的蜻蜓東闖西撞,林葉嘩響。
蔡生遞給胡珊珊一根安全繩,教她怎么使用。張帥帥和胡澈也像模像樣的系好,簡單掌握了一下使用功能,學著二叔的樣子深吸一口氣,心一橫,相續滑下井道。
胡珊珊有些緊張,越往下滑周遭的環境越是寒冷漆黑,讓人不禁然的害怕,呼吸變得緊促紊亂。
她把手電筒掛在胳膊上,因為還不是太熟練使用滑索,加上環境的促使有些慌亂,手電筒的光亮左搖右晃,眼前一片繚亂。
不過她現在也并不在意能不能看到什么,第一時間有了退出的念頭。
一害怕,胡珊珊就開始胡思亂想,霎時間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出來了。但很快她又覺得哪里不對勁,一琢磨,就發現這次來的目的是找男朋友呂夏,可是剛才找到這口井道的時候分明很久沒人進來過,氣生根生長的茂盛,一絲破壞過的痕跡都沒有。所以呂夏真的在這個古墓里嗎?是這個古墓另有其他的入口,還是二叔在騙自己?
不過很快胡珊珊就排除了后者,二叔怎么會騙她呢,興許鳳凰陵還有其他的入口吧。
很快腳尖達到了地面,胡珊珊這才站穩步子撐起手電。二叔采購的手電筒特別高端,有個亮度拉伸條,可以根據需要變換亮度和聚焦,鐳射照明手電有個LED顯示屏,顯示電量和耗能。
胡珊珊有些緊張,面對黑暗,她下意識的把亮度拉升到最大,耗能刷刷刷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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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子正在結繩索,看向胡珊珊,面帶微笑的說:“小姐,這種地方光亮是最重要的資源,盡量節約能源。”
胡珊珊嗯了一聲,索性關掉手電筒,貼上軍子跟前昂著臉問:“我可以跟著你走嗎?我害怕。”
一旁的張帥帥對著拳頭輕咳兩聲,看了看四周,有意無意的靠近胡珊珊說:“大珊珊,有我和老胡,不用怕的。”
胡澈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張帥帥的小心思呢?助攻道:“對的呀,我老胡也是當過兵的,武功蓋世,加上四眼仔博學多識運籌帷幄,有什么好害怕的?……快站好隊伍!”
胡澈說著就一把拽過胡珊珊,硬塞給張帥帥。
胡珊珊一臉的不悅,但當著自家長輩的面,也不可能表現的太浪,只好撇一眼胡澈和帥帥,內心里喊著馬賣皮。
二叔掌著手電筒掃視一圈,看到墓道很寬,就像是醫院里的走廊。兩壁平整道路平坦,穹頂是半弧形的整塊石面,三四米才有一道很窄的縫隙,可見這條墓道的建造規模是有多么恢宏。
墓道大約有三米來寬,相當于一條單行道馬路,往前看筆直深入,也不知道通往哪里,往后是一面石碑,上面雕刻著密密麻麻的文字,很是神秘。
但這種文字誰也沒見過,張帥帥突發奇想,抽出一張人民幣對照著看了看。
“我還以為是臧文,有點類似。”
二叔捻著胡須看了會兒,搖搖頭說:“別管了,看看鳳凰圖,可能有這座古墓的路線圖。”
胡珊珊不置可否的想,這鳳凰陵究竟是誰的墓?建造者還弄個路線圖擺入口讓盜墓賊進去?有這么坑自己的嘛!
不過走到石碑后邊,胡珊珊才知道自己是想多了。
石碑上一只巨大的麋鹿很是雄壯威武,犄角和樹一樣,上面有著兩只鳳凰爭奪著一個什么東西,看著像是一個正方形的匣子。
鹿角上除了鳳凰,還有一只狐貍,很是抽象,但可以確定它狐貍。狐貍縮著身子'看上去像是心情不美麗,郁郁寡歡。它的背后有一行人,正在合力抬一個袋子。
胡珊珊湊上去數了數,六個人。
忽然她腦門子一疼,總覺得這六個小人有點……
正胡思亂想,胡澈倒吸一口氣說道:“嗞~,這六個人的身影,怎么這么像我們幾個呀?”
“胡澈同志?你叫胡澈,不是胡扯。這六個小人怎么像我們了?哪里像?這不是胡扯嘛!”
“沒有嗎?可我覺得很像呀,身形像。”
胡澈說著指了指其中一個高大挺拔的對胡珊珊說:“你看,這個像軍子;還有這個,這么瘦,像帥帥;你再看這個,有辮子,是個女的,像你。”
胡珊珊被他指的頭皮發麻,真有點對號入座了。
但不等她再罵胡澈,忽然一旁的軍子抓了抓脖子,面帶微笑的說:“奇怪!”
“奇怪什么?”
軍子眉眼微瞇:“我剛才下來的時候,石碑上并沒有這幾個小人。”
大家面面相覷,忙問軍子是不是看錯了,這塊石碑再怎么高逼格,它也只是石頭,又不是數碼電視屏,怎么可能臨時顯示出東西呢?還能有點科學依據嗎!
石碑上形形色色的東西都很生動,但這幾個小人卻怎么看怎么別扭,畫風有點格格不入。
胡珊珊開始不自在,看看石碑又看看軍子,正要問什么,胡澈忽然笑列列的說:“這是吉兆啊!”
胡澈又摸一把鼻子,饒有興趣道:“你們看這個畫風,神鹿、鳳凰、狐仙……,這里又是古墓,然后我們哥幾個抬一麻袋東西,麻袋里的是什么?肯定是金銀珠寶呀!”
看著有點興奮的胡澈,胡珊珊斜睨他一眼,心想你真的是人民警察嗎?怎么對金銀財寶這么敏銳。
二叔和蔡生又仔仔細細端詳了會兒,一時間也看不出是巧合還是有什么詭秘的緣由,也就順著胡澈的話,說是好兆頭,預示著此行畢竟旗開得勝滿載而歸。
“有可能是古人算到后世會有人來尋寶,算是寓言!”二叔捻著胡須說著看向蔡生:“小蔡,你把圖像拍照存下來,先別管了。”
蔡生應了一聲,拿出數碼相機拍照。
軍子對這種事不是太有興趣,臉上保持著微笑左右看看,提起背包道:“老板,我先去前面探探路。”
二叔微一點頭,但就在這個時候,蔡生忽然驚叫一聲,瞠目結舌道:“石碑……,石碑上的小人怎么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