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真澄坐在地上,對方誠怒目而視。
這混蛋怎么上來二話不說就開始打人。
“打你?沒有啊。”
方誠雙手一攤:“我這是在跟你交流。”
武田真澄氣得胸口不停起伏,乍一看就像兩個不停吹氣的小氣球:“你把我當成葉語卿啊?哪有這種交流方式。”
“以拳會友聽說過沒有?”
方誠朝她伸出手:“你這種女人,好好跟你講道理是沒用的,只有物理你才能聽得懂。”
武田真澄很想跳起來打爆這混蛋的狗頭,什么叫我這種女人只能聽得懂物理?
可惜打不過,她只能沒好氣的抓著方誠的手,從地上爬起來。
“你前幾天晚上怎么跟我說的?”
方誠語氣帶著嘲諷:“你說你不會摻和到戰友的事情里,我看你確實沒摻和,你本來就是這里面的一份子啊。”
他確實有點生氣,這女人一邊說沒事,一邊又偷偷跑到這么危險的地方,明擺著就是把他當外人。
武田真澄無言以對,只能朝南宮沙耶投去質問的眼神。
你怎么把他給帶過來了?
兩人非常有默契感,南宮沙耶一下讀懂了她的意思。
可自己差點死掉只能找方誠救命,又因為擔心武田真澄所以拜托方誠找過來這件事,實在是沒辦法單純用眼神來解釋。
她擠眉弄眼,結果武田真澄反而越看越迷糊。
“不用搞小動作了。”
方誠打斷兩人,對武田真澄道:“是沙耶快要死了打電話給我,還說你有危險,我才趕過來的,不然現在早就舒舒服服躺在家里等吃飯呢。”
武田真澄微微一怔,才知道方誠原來是因為擔心自己才過來的。
被揍的怨念也一下子消失了,甚至有點小開心。
你這小子,也是很在乎我的嘛。
大概就是傲嬌的肌肉猛男被又強大又美麗身材還爆好的超級美少女關心的那種感覺。
當然她沒有把開心表現出來,而是嘴硬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哪里有危險。”
“那她呢?”
方誠指著南宮沙耶:“要不是我及時趕到,現在就可以到火葬場給她預定個骨灰盒了。”
武田真澄吃了一驚,她看南宮沙耶活蹦亂跳的,沒意識到她已經在鬼門關前走一遭了。
南宮沙耶露出尷尬的笑容,要不是真的情況緊急,她也不會把方誠喊來救命。
“是我疏忽了。”
武田真澄不得不承認錯誤,她十分看重南宮沙耶這個學生,不希望她出事。
雖然她們這樣跟政府對著干,什么時候丟掉命都是很正常,可如果能活著,誰又愿意死呢。
“你過來,到她身邊站著。”
南宮沙耶在方誠的指示下,乖乖站到武田真澄身邊。
兩人的顏值都是非常能打的,放在人群里屬于回頭率很高的那種。
武田真澄比南宮沙耶高了將近一個腦袋,身上肌肉線條明顯,卻不是那種毫無美感的金剛芭比,而是充滿力量與性感。
南宮沙耶比她大了一個半罩杯,常年鍛煉干活使得身材十分勻稱。
兩人并肩站在一起,簡直就像是接受班主任訓斥的小學生一樣。
“老實交代,你們到底有什么事在瞞著我?”
方誠的語氣的確跟班主任沒區別,帶著一點居高臨下的訓斥感。
換成別人可能會覺得不舒服,但武田真澄和南宮沙耶卻不會。
這兩人,一個喜歡對學員進行口頭羞辱謾罵,一個喜歡在小弟面前展現自己的大姐頭威風,粗話也是張口就來。
這樣的女人,你輕聲細語跟她們講道理,反而會被認為是娘炮。
你只能比她們更霸道,你的話她們才聽得進去,才會對你露出嬌的一面。
方誠也是清楚這兩人的性格,才會擺出這樣蠻橫的姿態。
如果用這種語氣去跟朝香明惠說話,反而會嚇到她。
武田真澄還試圖隱瞞:“瞞著你的事,你現在不都已經看到了?”
方誠卻冷笑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在認識我之前,你們倆就一直都在保持聯絡,關系還特別好,對不對?為什么要假裝許久沒聯絡的樣子?”
武田真澄吃了一驚,扭頭看向南宮沙耶,以為是她透露給方誠的。
結果南宮沙耶也是一臉懵逼的樣子。
只看兩人的表情,方誠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南宮沙耶在他面前,一直都是稱呼武田真澄為武田老師,保持一定的恭敬和距離。
但她之前擔心武田真澄的安危,直接把真澄姐喊出來,稱呼十分自然和親近。
這絕對是長年累月一直保持親近關系才會有的。
所以方誠猜測,兩人絕對不是分別多年因為他才重逢,而是私底下一直都在保持親近關系。
可這也不是什么機密,為什么一定要在他面前保持距離?
“沒想到這也被你發現了。”
武田真澄嘆了口氣,解釋道:“不過你別誤會,我跟沙耶保持距離不是為了瞞著你,而是為了彼此的安全,你知道她是機械城派駐在東京的間諜吧?”
方誠點了點頭,這也是他識破了,南宮沙耶才坦白的。
武田真澄繼續道:“沙耶還有另外一重身份,那就是我派去機械城的臥底,順便幫我和戰友們保持聯絡,你現在知道我為什么要跟她在明面上保持距離了吧。”
方誠吃了一驚,南宮沙耶居然還有第二重身份。
他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機械城的改造人勢力,都是你的戰友?”
武田真澄點了點頭,甚至有些自豪:“沒錯,他們一部分都是我親手送過去的,在東京他們只是被政府拋棄的實驗垃圾,唯有在機械城,才能一展拳腳。”
方誠總算明白,為什么武田真澄以前對機械城十分熟悉,并且總是一副不愿意提起的模樣。
原來她跟機械城還有這種瓜葛,方誠甚至懷疑她身上是不是某個部位其實已經接受過人體改造了。
可惜一直沒機會好好檢查一下。
方誠問道:“那你這些戰友不在機械城里好好呆著,又跑來東京做什么?還要你冒著生命危險跟著一起干?”
武田真澄沉默了一會,這次終于沒有隱瞞。
“我們是為了救一個關押在地底監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