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庭院。
一名身穿素裝的清麗女子正手握一根細長的樹枝,單方面暴打一名年輕俊朗的男子。
這一男一女自然是練劍的驚鯢和洛言。
洛言雖然也握著一根相差無幾的樹枝,卻只能疲于防御,可防御這種事情,你防不了一輩子,尤其是練劍這種事情,一旦被驚鯢抓住機會抽一下,那痛的就有點要命了,之后狀態不在,迎接的便是瘋狂的抽打。
洛言覺得自己正在遭受家暴。
慘絕人寰,不能還手的那種。
“停停停!”
洛言屁股和大腿又挨了好幾下,有點忍不住了,連忙叫住了驚鯢,讓你驚鯢停止暴打的行為。
此刻他痛的有點齜牙咧嘴,不斷的用手揉著自己的屁股。
心中也是有些懷疑。
驚鯢是不是借著練劍教訓自己,哪有人專門對著屁股抽的,劍法是這么練的?
這很離譜。
當年他老娘都沒這么抽過他,最多讓他跪在地上,不準吃飯。
驚鯢看著疼的齜牙咧嘴的洛言,輕聲的說道:“你要用感覺去捕捉,而不是單憑眼睛。”
我倒是想呢。
可你抽了一下又一下,還不準我還手,這誰能吃得消?
疼的大腦都快抽起來了,還讓我用感覺,要不給我來一針腎上激素增加點感覺?
洛言心中沒好氣的吐槽,臉上卻是微微一正,看著驚鯢,一本正經的建議道:“我覺得練劍不能光防御,我也得反攻,最好防御手段就是進攻,攻到對方不得不守,那我就安全了。”
洛言覺得自己是那種喜歡主動進攻的人,而不是防守類型的。
就和他喜歡主動去騎而不是被騎一樣。
最關鍵被抽了不能還手,哪怕對面是個美麗的女子,洛言也不爽。
你抽我,我得“抽”回來。
“...可以。”
驚鯢聞言,清冷的眸子微微眨動,思索了一會之后微微點頭,表示同意。
“小心了。”
洛言握了握手中的樹枝,看著驚鯢,好心的提醒了一句,隨后毫不留情的用著樹枝對著驚鯢胸口刺去。
捅你大胸胸,讓你抽你男人,臭婆娘。
驚鯢身心不動,纖纖玉手輕握樹枝,輕輕一挑。
下一刻。
洛言手中的樹枝便是與驚鯢的樹枝撞在了一起,緊隨其后,一股無形的力量順著樹枝蕩漾到了手腕處。
瞬間,洛言感覺手腕和手臂被震蕩了,差點握不住樹枝。
就這么一會功夫。
驚鯢那毫不留情的樹枝便是噼里啪啦的落在了洛言的身上。
那酸爽!
“停停停!!”
洛言連忙退后了幾步,一臉爾康的表情,高舉手掌,悲憤的看著驚鯢,滿臉不解的叫道:“你不是說不準用內力嗎!?”
“我并未用內力。”
驚鯢很平靜的看著洛言,輕聲的解釋道:“那只是我自身的劍意被激發了出來,我領悟的劍意在受到攻擊的時候會自動激發。”
你賴皮!
我不信!
漂亮的女人都是大騙子。
神特么的劍意還帶被動功能的?!
要不要這么離譜!!
我不玩了。
洛言感覺自己身心遭受到了一萬點傷害,內心陰影即將突破天際,一臉郁悶又無助的表情看著驚鯢,想要吐槽卻又不知道從哪個方向開始吐槽,這個世界對弱雞太不友好了。
似乎察覺到了洛言不信。
驚鯢猶豫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言語,輕聲的說道:“我領悟的意境有點偏向防御,在別人攻擊下會自動激發,并且對方攻擊越強,劍意和劍勢就越強,哪怕沒有敵意。”
說完,清冷的目光看著洛言,似乎希望洛言能聽懂。
洛言呼吸一窒,雖然驚鯢解釋的很模糊,但他大概聽明白了。
驚鯢的意思就是我安全感很低,所以不能被欺負。
受到欺負就會反抗,而且戰斗力會隨著對方的攻擊增加,你越是進攻我,我實力就越強。
話句話:就是我能打你,你不能打我,你打我,我實力就增強,然后繼續打你。
洛言突然明白驚鯢那句“不想死,想活著”的意境是什么意思了。
殺死所有給自己造成威脅的人,自己不就活下來了嗎?!
女人不講道理。
漂亮的女人更是如此。
洛言深吸了一口氣,覺得和驚鯢講道理太愚蠢,女人何時跟男人講過道理,看在驚鯢這么好看的份上,我認栽。
“你繼續攻吧,我守著。”
洛言覺得自己還是乖乖聽話吧,別想那么多了,乖乖聽驚鯢的安排就好了。
這一刻的他像極了沒有夢想的男孩,躺在軟榻上,被一個漂亮大姐姐鞭策。
請不要憐惜我的那種。
“啪啪啪啪~”
交手了沒一會兒,驚鯢便開始抽打起了洛言。
家暴繼續。
。。。。。。。
傍晚。
洛言心情復雜的走出家門,心有余悸的看著驚鯢那只抓著木門的小手,他覺得自己對這只小手有陰影了,天知道這只纖細的玉手握著劍有多么的恐怖,以后要是驚鯢用這只手對他做壞事。。。。好像可以接受。
這么一想,洛言頓時覺得心里陰影被驅散了,充滿了黃橙橙的陽光。
他是個內心充滿陽光的男孩子。
“走了。”
洛言收拾好心情,看向驚鯢清冷的美眸,輕聲的說道。
雖然被家暴了一個下午,但洛言的進步還是很快的,用驚鯢的話來說,以這種頻率再暴打半個月,洛言對自身暴漲的實力就能掌控大半了,再之后就需要實戰了,單靠練已經沒用了。
半個月~
想到這個數字,洛言心里有些發毛。
果然成功路上是沒有捷徑的,上面充滿了荊棘和坎坷。
為了能給男人爭口氣,洛言忍了!
“小心,注意。”
驚鯢微微頷首,輕聲的說了兩個詞。
以她的性子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不容易了。
“知道。”
洛言擺了擺手,隨后便是一臉苦大仇深的向著紫蘭軒走去,仿佛不是去玩耍的,而是去密謀什么重大的事情。
驚鯢注視著洛言遠去,待得看不到洛言,便是緩緩關上了家門。
另一邊。
離開了驚鯢視線的洛言腳步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輕盈了起來,想著今天中午經歷的事情,忍不住感慨。
這女人打男人總是沒輕沒重的。
不像男人,男人欺負女人,總會知道輕重緩急。
日后。
洛言一定要讓驚鯢見識見識。
男人抽打女人沒輕沒重的時候是何等的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