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鴉輕輕的敲了敲門,不一會兒,屋內便是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很快木門便是被打開了。
驚鯢依舊是那一身素裙,完美的瓜子臉不施粉黛,卻依舊難掩膚白勝雪,睫毛修長,一雙眸子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
無論是氣質身材還是面容都是絕佳。
驚鯢不說話,靜靜的看著墨鴉,她知道墨鴉這個人,洛言往日里沒少給她說這些事情。
就比如墨鴉。
姬無夜的頭號馬仔,不過現在是洛言的跟班,負責駕駛馬車。
墨鴉很有規矩的收回了目光,沒有繼續打量,恭敬的拱手行禮,道:“見過夫人,先生今晚有應酬,特讓我來通稟一聲。”
“應酬?與誰?”
驚鯢細眉輕蹙,看著墨鴉,聲音清冷的詢問道。
與誰?
紫蘭軒的小妖精唄。
至于是哪個,或者是哪幾個,他就不知道了。
墨鴉心里吐槽了一句,但這話顯然不能對著驚鯢說道,神色平靜,將想好的說詞扔了出來:“四公子韓宇。”
大將軍姬無夜,墨鴉不敢隨意編排。
但四公子韓宇就沒事了。
何況,四公子韓宇在新鄭的名聲一向不錯,類似于八賢王那種角色,從不去那些風月場所,所交的朋友都是正經人。
哪怕驚鯢去打聽也不會打聽到什么不好的東西。
“恩。”
驚鯢輕聲應了一聲,便是不再理會墨鴉,隨手將房門關了起來。
伴隨著門閂落下。
墨鴉也是笑著搖了搖頭,心中感慨了一聲:夫人美則美矣,就是太冷了,難怪先生整日沉迷風月,錯不在先生啊。
沒有久留,墨鴉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原地。
院內。
驚鯢緩步走入屋內,眉宇間浮現出了一抹不容易發現的擔憂。
她覺得洛言肯定是被什么事情纏住了。
那些權貴。
驚鯢知道這些人沒一個好相與的,洛言和他們應酬肯定有風險。
“欠他的好像越來越多了。”
驚鯢美目之中略微有些失神,低聲輕嘆了一句。
驚鯢沒猜錯,洛言確實被人纏住了,不過纏住他的不是韓國的那些權貴,而是紫蘭軒的老板娘紫女姑娘。
紫女坐在洛言身旁,臉上的濃妝已經卸下,不施粉黛的面容更顯精致白皙,吹彈可破,眼中含著濃濃情意,看著洛言,紫色魅人的長發垂落,更顯幾分嫵媚動人,聲音溫柔的詢問道:“味道怎么樣?”
“你做的我都喜歡吃,吃一輩子都不會膩。”
洛言輕聲的說道。
這話倒不是甜言蜜語,而是真心實意的話,紫女做的菜味道確實不錯。
“想的倒美”
紫女美眸含笑,柔聲的說道。
“吃了你做的菜,我再也吃不下其他東西了,以后你不給我做,我怕我會餓死。”
洛言伸手摟住了紫女的腰肢,腦袋埋在紫女脖頸間。
“別鬧”
紫女連忙伸手按住了洛言的腦袋,制止道。
洛言也只是玩鬧一下,沒有動真格的,抬頭便是在紫女的嘴唇上啃了一口,然后松開了紫女,欣賞著紫女臉頰上一瞬間浮現出的紅暈,目光略帶笑意,調侃道:“我嘴巴甜不甜。”
“快吃,別油嘴滑舌的,我去沐浴了。”
紫女白了一眼洛言,輕聲的說道。
“一起嗎?”
洛言眨了眨眼睛,目光期盼的看著紫女。
“我可不陪你。”
紫女緩緩起身,便是向著屋外走去在,腳步匆匆,似乎不敢和洛言繼續待下去。
心亂了就很難再平靜。
“那我晚上睡哪?”
洛言一臉不解的追問道。
這個問題紫女并未回答洛言,讓洛言有些無奈。
紫蘭軒這么多間屋子,這要是等會走錯房間了可怎么辦?
總不能一間間的試過去吧。
這工程量有點大。
帶著這些疑惑,洛言將桌上的飯菜吃完,填飽了肚子,隨后走到了一旁紫女為他準備好的浴桶上,三下五除二,的將衣服扒了,一躍而下,伴隨著溫潤的水浸沒身子,舒暢的吐出了一口氣。
吃飽喝足泡個澡,要是再來個搓背的那就完美了。
可惜這個月還沒有過。
晚上就算想干壞事都干不起來。
洛言有預感,今晚會很難熬。
他只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十八歲孩子,為何要如此折磨他。
“以后肯定要找一門雙修功法,不然這吃不消啊,就是不知道道家有沒有”
洛言嘀咕了一聲,將腦袋沒入了水中,進行物理冷靜,去除雜念。
話說佛經怎么念的?!
待洛言沐浴結束,穿著浴袍走出來的時候,紫蘭軒內卻變的靜悄悄的,好奇的洛言走出屋子,探出腦袋,卻發現紫蘭軒三樓的位置竟然黑漆漆的一片,只有最里屋的一間屋子門口亮著燈。
這是擔心自己走錯房間?!
洛言眼睛一亮,他就知道紫女疼他,頓時沒有猶豫,撒歡的像一只二哈,向著紫女的房間跑去。
佛經已經被他拋之腦后。
因為上輩子他是個窮逼,而我佛從不渡窮逼,這導致洛言很難信佛。
“咯吱”
房門被洛言輕輕拉開了。
果然沒有鎖門!!
洛言心中嘆了一口氣,只恨時間過得太慢,自己還需要禁欲,這么好的機會,自己卻不能把握,嗚呼哀哉!
心中略顯復雜,踏步走入其中。
同時熟練的將房門鎖死。
屋內光線很昏暗,只有里屋有著些許燭火散發著光亮,空氣中彌漫著熟悉的幽香。
沒錯了。
這味道他熟
洛言隨手將衣服放在一旁衣架上,捏著腳向著里屋走去,很快便是借助屋內燭火的光亮,看到了一道撩人的身影,此刻紫女正坐在梳妝臺上,輕輕擦拭著發絲,身上裹著浴袍,卻難掩傲人的身姿。
一首詩不自覺的浮上心頭。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蜂腰翹臀,浮凸有致,曲線曼妙。。。。。
原諒洛言是一個詩人而不是一個成語專家,詞匯有限,比起這些成語,他更想研究下半句詩: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洛言心中感慨了一聲老祖宗們詩句的精妙,小步走到了紫女身后。
銅鏡之中。
紫女素顏朝天,繼續擦拭著發絲,身前白皙滑膩的雪山若隱若現。
“還記得我以前的話嗎?以后我天天給你畫眉好不好?”
洛言伸手握住了紫女的手,同時接過了她手中的浴巾,幫紫女擦拭著發絲,語氣有些溫柔的說道。
雖然十八歲的身體給他很大的煎熬,但成年人的意志力告訴他現在自己該做什么。
套路可以得到女人一時的心,可想要真正擁有這顆心卻要靠細節。
甜言蜜語也好,套路也罷。
這些最終都會走到盡頭,當女人熟悉這些之后,靠的就是往日里積累的感情了。
你得讓女人離不開你。
其中的歪歪道道需要一輩子去學去品。
“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紫女通過面前的銅鏡看著身后的洛言,一時間有些惆悵和迷茫,語氣似乎都柔弱了幾分,說道,那雙放在雙腿間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無論她裝的如何成熟自然,但在感情方面,她依舊只是一個普通人的女子。
普通女子該有的心動她也會有。
她只是多了幾分理智和冷靜。
而當理智和冷靜被洛言掀開之后,內心的脆弱便隨之而來。
這一點她從未對外人流露過,哪怕是衛莊。
“只要你需要,我永遠在你身邊。”
洛言輕聲的回答道。
同時心中補充了一句:哪怕人不在,心也會在。
“可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紫女美目微微眨動,有些失神的看著洛言,柔聲的說道。
他對洛言了解的太少,不知道他的過去,不知道他的來歷,就相處了大半個月,結果自己就慢慢淪陷了。
也許從剛見面的第一天起有些事情就注定了。
“還記得我以前說的話嗎?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感情的事情誰也說不來,對眼了,一眼便頂萬年,這些事情順從自己的心即可。”
洛言像個手法老道的托尼老師,給紫女打理著發絲,嘴上卻是柔聲的暗示道。
所謂的對眼自然是見色起意。
洛言便是如此。
至于紫女為何看上他,顯然不是見色起意。
長得比洛言帥的,氣質好的不是沒有,甚至風趣的也很多,但俘獲一個女人的心從來不是看這些,因為這些都只是前提條件。
真正優秀的女人很冷靜很理智,你要試著去擊破她的心房,撥開她內心的防御。
而這類女子一旦淪陷,那基本上沒有回頭路了。
“心?”
紫女聞言,愣了一會,隨后忍不住笑了起來:“可是你總是在氣我。”
和洛言在一起的時候,生氣的次數比較多,開心雖然也有,但只在少數,唯有今天,才真正感覺到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悅。
紫女伸手摸了摸手腕處,與她很不搭的劣質金手鐲。
“因為我想引起你的注意,我想讓你將目光都放在我身上,眼中只能有我。”
洛言放下了浴巾,手掌滑落,摟住了紫女纖細的腰肢,靠在她的耳邊,繡著發絲間的清香,很霸道的說道,隨著話音落下,另一只手摟住了紫女的雙腿,將其抱了起來。
“你還沒告訴我你究竟是誰,家在哪里!”
紫女乖巧的依偎在洛言懷中,深邃的紫眸注視著洛言,柔聲的說道。
“我沒有家,我的親人老師都已經不在世了,浪子一個,不過,以后我有家了,有你的地方就有家。”
洛言看著紫女的眼睛,輕聲的說道。
紫女美目溫柔,情意似要溢出,心疼的看著洛言,溫柔的說道:“以后我會陪著你,不離不棄。”
額,別這樣,我喜歡自由。
洛言心中有些憂傷,他是一個向往自由的男孩,不喜歡被約束,而紫女這架勢貌似想要綁住自己,這如何是好?!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事情嗎?今晚我都告訴你,告訴你我的身份,我的來歷,我的過去,還有我的理想”
洛言連忙轉移話題,他不想繼續這種你陪著我我陪著你的低端話題。
這都是小朋友談戀愛時候用的。
成年人談戀愛從來不說這些,他們更喜歡實際的。
就像用魚叉插魚,見到中意的獵物便猛地插下去,一插一個準,叉叉見血。
紫女美目微微眨動,飽含著濃密的情意看著洛言。
“這得從一個偏遠的村子說起”
洛言邊說邊走,不一會兒兩人便是來到了軟塌的位置,順勢滾了上去,話語也開始變的斷斷續續,語氣忽疾忽沉
棉被掀起,包裹住了兩人。
不一會兒,浴袍從里面棉被里滑落了出來。
片刻之后又是一條。
黑暗中,紫女柔膩的話語透著幾分驚訝:“你要去秦國?!”
“師命難違,老師希望我能輔助秦王一統天下,來韓國本是順路,路上偶遇韓非,他頗對我胃口,便隨他一起來韓國新鄭散散心,順便看看韓國的國情,卻不曾想到會在紫蘭軒遇到你,之后便改變了一些想法。”
洛言緊緊的貼在紫女光滑如凝脂般的玉背,雙臂摟著她的腰肢,彼此之間完美貼合,嘴上卻開始編故事。
順便借著故事轉移注意力。
“看到你的第一眼是心動,第二眼是心疼,第三眼便是一生”
洛言靠在紫女耳邊,輕聲的說道。
“我知道想要追求你這樣的女子會有難度,所以我便開始揚名,開始吸引你的注意力,不過現在,我更多的是安排后路,我那時候不知道你是否會喜歡我,是否會愿意和我一起走,所以,若是最終你對我依舊沒有心動,那我便安排好一切,護你一生周全。”
紫女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扭動著身姿轉過來,黑暗中,美目看著洛言,眼中溫柔和情意似乎要溢出。
嘶,別亂動!
我還是一個十八歲的孩子!
紫女卻不管洛言受不受得了,是不是十八歲的孩子,溫潤的嘴唇靠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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