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之中。
洛言正摟著這焰靈姬的腰肢,看著懷中的絕艷妖姬,一臉驚訝的說道:“緊張?你說你緊張了?”
想了一萬個理由。
甚至洛言還覺得焰靈姬這小娘皮可能在調戲自己,故意戲弄自己,但萬萬沒想到焰靈姬竟然是緊張了。
不過這個理由說服力很高,出于本能的反抗可以理解。
洛言姑且信了。
“恩,你沒事吧。”
焰靈姬有些不好意思,卻又有些好笑的看著洛言,不過看著洛言那一臉郁悶的表情,想到了剛才兩人發生的事情,俏臉也是忍不住浮現出一抹紅暈,猶如涂抹了胭脂一般,更顯動人,眉宇間流露出的柔情,引人沉淪。
洛言抱著焰靈姬,一臉惆悵的說道:“手疼,胳膊疼,渾身疼,心里更疼”
知道他此刻的感覺嗎?
太難受了
“誰讓你伸手的!”
焰靈姬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洛言,嬌哼一聲。
洛言這狗東西都不問她同不同意,直接伸手了,手法還熟練的有些過分,差點著了他的道。
“誰讓你這么誘人,這不能怪我,存粹本能驅使”
洛言壓低著聲音,小聲的在焰靈姬耳邊說道,語氣極為認真,目光更是灼灼的看著焰靈姬那近在咫尺的臉蛋兒,沒忍住,吧唧了一口。
焰靈姬抓住了洛言還想作怪的狗爪子,輕哼道:“還想被燒嗎?”
親可以,但別過分。
焰靈姬承認自己對洛言有好感,但洛言想一次性上壘,焰靈姬可沒那么笨,她可是知道洛言是個多情的色胚,單單韓國就不知道多少個紅顏知己。
現在身邊還跟著一個驚鯢,那個侍女小魚則是被她無視了。
“我連我師娘的遺物都交給你了,你還懷疑我的真心嗎?”
洛言一臉真誠的說道,握著焰靈姬的手。
那白皙的手腕,一個金手鐲輕輕晃悠著,與白皙的肌膚相得益彰。
“誰知道真的假的”
焰靈姬靠在洛言懷中,小聲的反駁道。
她倒是不覺得洛言會拿這件事情開玩笑,畢竟中原人都講究尊師重道,何況剛才洛言還講了講他老師和師娘的故事,雙方算是交心,互訴衷腸,將各自的過去告訴了對方。
雖然洛言都是編的,但這個故事經過明珠夫人和紫女的研究,已經近乎完美。
“那你將它還給我!”
洛言沒好氣的說道。
“吧唧”
焰靈姬微微仰頭親了一口洛言的嘴角,眼眸含笑,柔情似水,妖嬈中透著點純真浪漫:“小氣鬼,人家只是說說嘛”
“親一下就夠啦?我可是將最寶貴的東西交給你了!”
洛言不依不饒的說道。
“那你還想干嘛?!”
焰靈姬俏臉緋紅,眼眸微微眨動,修長的眼睫毛輕顫,眼眸中似浮現出一抹漣漪,微微蕩漾,注視著洛言,輕聲的詢問道。
“想啊”
洛言聞言,想也不想便是應道。
不過動作沒敢太大,畢竟驚鯢和小魚就睡在隔壁,得悄咪咪的進行。
這一夜很快便是過去了。
鬧騰了大半晚的洛言卻是精神極佳,因為這一夜很奇妙,他差點讓焰靈姬給焚了。
刺激又有趣。
對于驚鯢而言,同樣很漫長。
因為隔壁的兩人實在太過鬧騰,讓她有些擔心小言兒會被吵醒,好在小家伙睡的很安穩,并沒有被洛言和焰靈姬兩人的胡鬧給吵醒了,讓驚鯢松了一口氣,也松開了一旁的驚鯢劍。
她真的有點沒忍住,洛言實在太胡鬧了!
什么師傅師娘的。
驚鯢要不是知道洛言底細,差點就信了。
對于天澤等人而言。
這一夜當真難熬,吹了一夜的冷風,吹的連他們的體質都有些扛不住了,最關鍵的他們所要看的東西并未等到,昨晚洛言再次進去之后就沒有出來,隨后整個夜晚便是安靜了下來。
只有冷風呼嘯,仿佛在說該睡覺了。
對于李斯而言,這一夜同樣難以入眠,因為他有太多的東西需要思考,更有著一道致命的選擇題等著他,讓他根本沒有絲毫想法睡覺。
因為他明白,等天一亮,這新的一天將會改變很多的東西。
而他依舊在猶豫。
因為他不知道該怎么選擇。
蓋聶因為要守衛嬴政,也沒有安穩的休息,執劍站在軍帳門口守衛,好在他年輕,調息打坐并不會損耗多少精力。
嬴政也睡不著,他在考慮一些事情。
最后的結果就是。
這一夜過后,胡鬧的洛言和驚鯢休息的最好。
洛言雖然沒有如愿的吃下焰靈姬,不過整個人看上去卻是精神了許多(因為長發變成了短發),一頭小碎發,后面扎著一個小辮子,看上去倒是頗有幾分俠氣。
焰靈姬看上去也是更加動人,穿著以往的紅色黑花邊長裙,身材依舊婀娜,猶如小妻子一樣乖巧的跟在洛言身后,不時看著洛言的目光浮現出一抹嬌嗔,似乎想到了昨晚的胡鬧,不由得抿了抿嘴唇,感覺嘴巴里有點腥。
“怎么了。”
洛言關心的看著焰靈姬,詢問道。
“臭男人。”
焰靈姬有一種干嘔的沖動,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洛言,埋怨道。
“有這么臭嗎?我昨天剛洗的澡。”
洛言一臉疑惑的說道,隨后嗅了嗅自己的胳膊,似乎在懷疑焰靈姬亂說話。
“你那東西臟死了,干脆給你燒了吧。”
焰靈姬不懷好意的看著洛言,柔聲的說道。
用著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狠的話語,同時看著洛言最致命的位置。
“昨晚不是才見到的嗎?又想它了,別急,晚上讓你燒。”
洛言一臉疑惑的看著焰靈姬,隨后不解的詢問道,不過嘴角卻是浮現出一抹壞笑。
“我現在就想燒,順便早上給你加個餐。”
焰靈姬笑瞇瞇的看著洛言,一點也不羞澀的接話道。
洛言有些愕然的看著焰靈姬,感覺自己下身有點涼颼颼的,這話焰靈姬都接的上,該說不愧是百越的妹子嗎?
比起中原的含羞待放。
她們更加的簡單直接,敢愛敢恨,夠野。
和妹子聊天還有洛言接不上的話題嗎?
洛言淡然一笑,手臂微微用力,攬著焰靈姬的腰肢,玩味的說道:“自己肚子餓了就直說,我可以私下里給你加個餐!”
“你…”
焰靈姬俏臉微微一紅,隨后不甘示弱的看著洛言,就想說些什么,不過很快便是被一聲女嬰的笑聲給打斷了,只見驚鯢抱著小言兒,目光平靜的看著兩人,小家伙則是對著洛言揮了揮手。
焰靈姬頓時想到了什么,眸子之中浮現出一抹慌亂,她昨晚貌似忘了旁邊住著驚鯢。
洛言倒是臉皮夠厚,望著驚鯢笑了笑,然后還和小言兒打了一聲招呼,不過就在他想抱小言兒的時候,驚鯢卻是拒絕了,讓洛言先去洗漱一下才給他抱。
焰靈姬頓時燥的慌,小步跑了出去。
洛言倒是淡定了許多,老臉絲毫沒有羞愧之色。
驚鯢看著玩鬧的洛言和小言兒,清冷的詢問道:“師娘遺物?”
洛言表情僵硬了,然后看著驚鯢,干笑了一聲,胡扯道:“小時候遇到的老師。”
“恩”
驚鯢點了點頭,沒有多問,不過伸手將小言兒拿了回去,不給洛言抱了。
一旁的侍女小魚俏臉微紅的掃了一眼洛言,隨后緊跟著驚鯢走了。
至于洛言,他還沒從尷尬之中走出便被守了一夜的天澤等人包圍了起來。
一個個五大三粗的。
尤其是無雙鬼,更是猶如一道陰影籠罩了洛言,兇神惡煞的,似乎要活吞了洛言。
“幾位有事?”
洛言看著天澤等人,不解的詢問道,有點搞不懂他們突然包圍自己是什么意思。
大家不是朋友嗎?
“你和焰靈姬昨晚發生了什么。”
天澤看著穿戴整齊的洛言,眉頭微微挑了挑,冷聲的質問道。
“我打算修煉了一種外功,需要火焰烘烤全身增加修煉速度,所以昨晚讓焰靈姬配合我練功了,有事?”
洛言看了看一旁被坐出幾個干凈痕跡的木板,心中不由得嘀咕了,這幾個家伙不會昨夜在這邊等了自己一夜吧,心中雖然疑惑,不過面上卻是淡定的忽悠了起來。
“練功?”
天澤頓時眨了眨眼睛,有點意外。
“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洛言對著天澤笑著點了點頭,便是向著嬴政的軍帳走去,打算問問昨天李斯回來之后發生了什么。
“練功?”
驅尸魔同樣重復了一下,心中感覺不對勁,可又找不出來哪里不對勁。
至于百毒王和無雙鬼更是找不出來哪里不對勁。
最后當他們看到了焰靈姬完好無損,甚至俏臉紅潤了幾分之后,心中的疑惑也是不由自主的散去了,畢竟焰靈姬看上去沒什么事,他們也不好多問什么,總不能和焰靈姬說他們這幫人昨天為了找洛言的麻煩在外面傻兮兮的守了一夜吧?
這說出來未免有些太過愚蠢的。
出來混的。
這臉還是需要一點點的。
另一邊,洛言也是走入了軍帳之中,頓時吸引了早就起床的嬴政李斯等人的目光,尤其是蓋聶,看著洛言那縮短了一大截的頭發,不解的詢問道:“先生,你這頭發是?”
嬴政和李斯也是疑惑的看著洛言。
一夜之間頭發縮短這么多?
對于古代人而言,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豈能隨意削減。
“削發明志,提醒自己不要忘記自己的初衷,昨晚,我懈怠了!”
洛言迎著眾人的目光,眼中閃過一抹堅定,滿臉正色的說道。
說的在場的眾人都是動容了。
削發明志?
這勇氣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對于古代人而言,頭發就相當于自己的另一顆腦袋,很少有人會剪頭發,哪怕是蓋聶也不過是為了練劍才剪的,而這些年也漸漸將頭發留下來了。
可洛言突然剪頭發了,竟然只是為了提醒自己不要忘記自己的初衷。
讓眾人不由得想到了洛言曾言的橫渠四句,瞬間腦補了一番,同時看著洛言的目光變得敬佩了起來。
“當然,也是為了方便,頭發長了礙手礙腳的,若是發生什么變故了,也會有影響,畢竟今天說不定得動手。”
洛言正色的說道。
李斯看著洛言,他心中雖然有些懷疑,但沒有證據。
何況這氣氛,他懷疑也沒啥意義。
“這次的事情委屈先生了。”
嬴政自動腦補了洛言為了保護自己,將自己一頭長發給撿了,眼中浮現出一抹歉意,看著洛言微微頷首,輕聲的說道。
這件事情,他記住了。
“為了王上,何談委屈。”
洛言看著嬴政充滿歉意的眼神也是有些意外,不過反應卻是極快,不管什么原因,直接應下了。
畢竟這是一個年輕王上的歉意。
“先生高義!”
蓋聶也是敬佩的看著洛言,沉聲的說道。
嬴政腦補的東西,蓋聶腦補的更多。
畢竟蓋聶會武功,明白頭發對身手的影響,洛言以往不減頭發顯然是頭發對他的影響不大,如今卻是剪了,顯然要將一切能增加勝算的東西盡數加上。
李斯嘴角扯了扯,學著眾人的態度,對著洛言微微拱手,沉聲的說道:“先生高義。”
“過獎了”
洛言沒有側身,妥妥的將兩人的禮接下了,待得李斯起身才開口詢問道:“李大人,昨天王齮叫你去聊了什么?昨晚我有些疲憊便先行休息了,所以錯過了。”
李斯聞言,目光不由得微微一閃,沉默了片刻,看著嬴政,待得嬴政微微點頭,才開口說道:“左庶長王齮叫我前去商量。”
頓了頓。
“商量如何安全的將王上送出去,這需要一個好的時機,最好不要驚動軍營之中的探子。”
“這么說來,王齮沒有異心,是我們想多了,這還真是一個好消息。”
洛言聞言頓時有些驚喜,頗為天真的說道。
“先生所言不差,是我們考慮太過,誤會了王齮。”
嬴政同樣點了點頭,緩緩的說道。
兩人的對話隨意且自然,默契無比。
只是這話兩人究竟信不信就只有他們自己清楚了。
蓋聶沉默不語,冷傲的猶如一只帥氣的孤狼,眼神銳利冷漠看著李斯這個外人。
李斯沉默不語,他知道嬴政和洛言都明白他的意思了,和聰明人說話并不要說太多,而他所能做的就只有這么多,畢竟他此刻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手中無權無勢。
唯一的一柄使者節杖在這里如同一個廢品,毫無作用。
隨波逐流還是逆流而上。
李斯選擇活。
所以,他站在了中間,至少這樣可以保命。
“王上,我再去左庶長那邊詢問,看看何時可以動身。”
李斯對著嬴政微微彎腰拱手,不過卻不敢抬起頭和嬴政對視,生怕自己露出什么不該露出的表情,至少他現在沒有出差錯,哪怕沒有選擇幫助嬴政,同樣也沒有害嬴政。
該說的話已經說了,正如王齮交代他說的話。
只是語氣稍微更改了一些。
“準。”
嬴政微微點頭,冷漠的說道。
李斯起身便是向著軍帳外走去。
待得李斯走遠,屋內才再次有話聲響起。
“李斯還真不容易。”
洛言輕笑著說道,對于李斯這個人他還是頗為欣賞的。
他雖然人不怎么樣,也沒什么節操,但他代表的卻是大多數人,若是洛言沒有這一身武功且不知道歷史,他也不會和嬴政走到底。
“先生覺得他無罪?”
嬴政眼神微微威嚴了起來,詢問道。
在嬴政看來,李斯兩頭搖擺,令人不齒。
“李斯與我和蓋聶不一樣,他不會武功,在軍營這種地方,一個不會武功的書生能怎么辦?哪怕他再有才能,在現在這種局面當中,也做不了什么事情,相反,他此刻每一步都需要小心,不然很容易死于意外。”
洛言點了點頭,為了李斯開脫道。
算是讓李斯欠自己一個人情,以后可以要。
李斯這個人確實是大才,一旦回到咸陽城,李斯的作用和才能可比蓋聶和洛言自己還要大。
洛言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
他雖然能說會道,甚至有一腦袋的現代小視頻,可實際操作卻絕對沒有說起來那么容易,而李斯不一樣,一個能從底層走到大秦相國的人,他的才能毋庸置疑。
嬴政若是因為自己的出現而放棄了李斯,那才是一大損失。
甚至會因此改變了許多歷史走向。
何況。
只要嬴政活著,以他成長的速度,足以鎮壓住所有人,千古一帝不是說說的。
嬴政不死,天下誰敢亂?!
“沒想到先生會如此為他說話。”
嬴政輕笑了一聲,有些好奇的說道。
“如上次所言,李斯是什么人并不重要,甚至他是什么性格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才能,而且他這個人也很好把控,這才是對王上最重要的,王上若是怪罪他,也很簡單,只需要一句話就可以讓蓋聶殺了他。
可若是留下他,他未來卻可以為王上做許多的事情。”
洛言輕聲的說道。
“那便依先生所言,不過這個機會只會有一次。”
嬴政笑意收斂,沉聲的說道。
“我相信李大人會做出明智的選擇。”
洛言輕聲的說道。
同時心中加了一句:可憐的李斯,你壓根沒得選啊。
誰讓你不練武功,這怪得了誰?
在這個亂世之中,手上沒點功夫,光靠嘴皮子可是很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