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政務實在太多了,王上親政在即,太多事情落在了我這個太傅的身上,導致我實在脫不開身。”
洛言發揮了自己嘴皮子的功夫,沒給焱妃詢問的機會,率先狡辯了起來。
只要我率先找機會,焱妃就沒有機會。
焱妃靠在洛言懷中,俏臉帶著一抹剛被欺負完的紅霞,更增添幾分美艷。
女人如花,若不滋潤如何嬌艷動人……
焱妃看著洛言,對于洛言這些鬼話全盤相信,甚至沒有想過去懷疑,靠在洛言懷中,關心的說道:“辛苦嗎?”
這……洛言目光微閃,心虛讓他實話實說:“有點操勞過度了。”
“勞累了。”
焱妃有些心疼的看著洛言,抿了抿嘴唇,詢問道:“要休息一會兒嗎?”
“抱著你就行了,懷里有你,我心里踏實。”
洛言摟著焱妃那近乎完美的腰肢,腦袋靠著焱妃的面頰,繼續說道:“其實我一直覺得和做夢一樣,我竟然真的追求到了你,其實我一直覺得自己配不上你,因為我以前是個浪子,招惹的女子有點多,有一段不堪的過去。”
“我不介意,既然選擇了你,我就不會后悔,哪怕未來是刀山火海,我也會陪你一起去,哪怕是死,我們也死在一起。”
焱妃微微搖頭,一雙鳳眸蕩漾著濃郁的情意,似有星光縈繞,薄唇輕動,語氣無比堅定的說道。
她本身就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子。
既然已經喜歡,且對洛言動了情,哪里還會在想其他。
喜歡了且認定了他這個人,那便不需要理由,從今往后,她的眸子中便再也容不下他人。
哪怕這是一輛黑車。
“但是。。。”
洛言還想掙扎一下,提前打一個預防針。
“與君一生,不離不棄。”
焱妃搖了搖頭,阻止洛言的解釋,似乎不想聽那些事情,伸手直接樓主了洛言的脖子,輕輕的靠在洛言的懷中,柔聲的說道。
這……我想要解釋的,是你不聽!
洛言抱著焱妃,心中嘀咕了一聲,他覺得以后要是事發了,焱妃至少也得付一半的責任,因為她不給自己解釋的機會。
至于此刻,洛言只能順著焱妃的話說道:“你若不棄,我必不離,與你一生相伴。”
當然,到時候伴幾個那就是洛言自己的事情了。
這話說得沒毛病。
洛言心里給自己點了個贊。
對于焱妃,洛言還是很喜歡的,除了喜歡她的身材臉蛋氣質之外,他還喜歡焱妃這種對愛情的態度。
大家都知道的,洛言內心極度缺愛,渴望……被愛。
“洛郎”
焱妃自然沒有聽出這話的另一層意思,伸手輕撫洛言的臉頰,美目柔光肆意,動情的叫道。
這一聲呼喚叫的洛言身體都酥麻了。
好在洛言此刻囊中羞澀,比較冷靜,不然少不得一念之差,那問題就嚴重了。
一念之差很簡單,但如何給焱妃交代呢?
娶她?
這幾年洛言還沒想結婚呢。
畢竟他才十八歲,好男兒當志在四方,豈能糾纏于兒女情長!
秦國尚未穩固,還需洛言去開疆擴土!
恩,開疆擴土!
從焱妃那邊離開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不得不說,今天真是膩歪的一天,從早膩歪到晚,全程的兒女情長,不對,是男女之情。
雖一字之差,卻天壤之別。
“該反省反省了,今晚回去好好碼字!”
洛言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注意一點,最近有些過于沉迷男女之情了,很多正事都沒辦,比如防疫,種田等等之流雜七雜八的東西,他一直都沒動筆,這些東西可都是華夏幾千年積攢下來的經驗,相當有價值。
雖然沒有立竿見影的效果,但足以潛移默化的改變秦國的點點滴滴,意義非凡。
洛言老早就想動筆了,可一直有點偷懶,不斷的明天明天……
不一會兒,小半個月過去了。
“今晚閉關!”
洛言深吸了一口氣,暗暗做了決定。
最關鍵白天和趙姬玩的太瘋了,今晚不敢繼續瘋玩了,哪怕有著三絕蠱母蠱打底,但這玩意不是無敵的,自己還是需要注意的,畢竟外功也需要氣血熬煉身軀,這是一個長久的活。
回答太傅府之后,洛言便是直接沖進了書房閉關,同時告訴府內所有人,不要來打擾自己。
洛言無言的看著身穿水藍色薄紗長裙的焰靈姬,這個女妖精果然不聽話的還是來了,妖嬈嫵媚,一顰一笑無時無刻不再刺激男人的神經。
“今晚有正事,別鬧。”
洛言像個正人君子一樣,義正言辭的警告道。
焰靈姬白了一眼洛言,邁走著大白腿來到了洛言身邊,美眸眨動,看著洛言書寫的東西,柔聲道:“知道了,你寫你的東西,我是來幫你磨墨的,真以為人家很稀罕你下面的玩意嘛”
說完,焰靈姬眸光閃爍的瞥了一眼洛言雙腿之間。
不是最好!
洛言心中嘀咕了一聲。
為何每次他要發憤圖強的時候,總有人要引他墮落,好在對焰靈姬的抵抗力已經養成了,不然真受不了這小妖精的穿著打扮。
微微一硬以示尊重。
隨后洛言便是低頭開始專心的忙碌了起來。
焰靈姬則是百無聊賴的撐著下巴,纖纖玉指捏著墨條輕輕磨著墨汁,美目注視著忙碌的洛言,不時用腳丫子撩撥一下洛言,引得洛言“怒目而視”。
就在兩人一邊玩鬧一邊忙著正事的時候。
屋外已經天寒地凍。
冰雪剛融化了沒幾天,寒風陣陣。
冰冷徹骨的寒風席卷著天地,似乎要將剛剛融化些許的世界再次冰封起來。
冰晶凝結。
在凄冷的月色下顯得晶瑩剔透,頗為美麗。
只是這份美麗,卻是沒有人會有心思去欣賞。
在這樣的夜晚。
正常人都會待在家里,縮進溫暖的被窩里,摟著自家婆娘聊一些事關生死的大事,亦或者如洛言這般操心天下的讀書人,忙碌至深夜。
當然,也會有些人比較特別。
大晚上不睡覺,反而翻別人的墻壁,比如老王……
而今晚翻墻的人顯然不姓王。
來人身穿黑袍,猶如鬼影一般,閃爍間便是出現在了屋頂之上,再次閃爍,便是落在了洛言的太傅府后院之中。
似乎不屑隱藏身形一般,大大咧咧的站在庭院之中。
微微仰頭。
在月色下,露出了一張布滿風霜的面容。
從這面容上看,此人的年齡大概在六七十歲左右。
額頭寬闊,兩鬢飛霜,瘦削而蠟黃的臉上皺紋密布,一雙眼睛黑的發亮,此刻這雙眼眸略帶追憶之色的打量著這座府邸,似乎在對于這座府邸,他并不陌生。
若是洛言在此處,估計就會認出來人是誰。
其手中握著的那柄類似于尺狀的長劍已經代表了他的身份,當代墨家巨子六指黑俠。
“沒想到還會再來此處……”
六指黑俠眼中透著幾分追憶,神情充滿了唏噓之色,聲音略顯沙啞,低沉且幽幽的呢喃,似乎想到了很多年前的事情。
這座府邸。
他曾經來過,甚至與這座府邸曾經的主人也有過數次接觸。
可終究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何況,這座府邸的主人也早已經逝去了,就連這座府邸,也是物是人非。
六指黑俠走在冰雪覆蓋的地面上,腳步平穩,沒有發出一絲聲響,閑庭散步的走在后院之中,打量著四周的景物,哪怕已經沒有了記憶,但他知道這里還是曾經的地方,睹物思人,看著這些東西,腦海之中總會想起那一位的身影。
那是一位鎮壓了一個時代的狠人。
秦國武安君,白起。
近百年來。
從未有一個人的如他那般,殺的其余六國喘不過氣來,甚至單單聽到他的名字,就感覺有一股莫大的壓力。
更是從未有過一個人,引得諸子百家通力合作,只為將其誅殺。
而白起做到。
“你當初若是別那般做,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六指黑俠輕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
白起殺的太狠了,太過了。
尤其是坑殺了趙國四十五男丁,近乎將趙國年輕壯丁屠戮殆盡,形成了一個斷層。
這是什么概念!
殺神的名號不外如是。
他做錯了嗎?
站在不同的角度上看,有些問題的答案也是不同的。
但是,當白起做了這個決定的那一刻起,白起的命運便已經注定了,就算是秦國也保不住他,也不可能保。
四十五萬人,實在太傷天和了。
白起犯了眾怒。
這個交代白起必須給,秦國若是選擇硬保他,那秦國就會遭到各方勢力的聯合針對。
何況,那個時候,就連秦國境內也有人說白起做錯了,功高蓋主,有些事情本就負責,而白起也明白這一切,事后便有了死志,不然他也不會那么死了。
“兵家的路……哎”
六指黑俠輕嘆了一句,往事如煙,如今再看,又能說些什么。
白起只是做了他該做的事情,為秦國殺出一條霸主之路,這也是兵家的路,為將者當做的事情。
“恩?”
不過很快,六指黑俠睹物思人的節奏被打斷了,只見不遠處的墻壁上,正站著一道人影,人影周身黑色的煞氣緩緩升騰,伴隨著金鐵之音,金屬鏈條緩緩浮空,露出了幾個猶如蛇頭一般的金屬物。
這些金屬蛇頭猶如活物一般,張合著,吞吐著縷縷黑霧般的煞氣。
伴隨著天澤緩緩起身。
其身后的驅尸魔也是緩緩敲響了手中的拐杖,鈴鐺微動。
四周的屋頂上也是出現了十數道身穿黑色緊衣的羅網殺手,所有人的目光冰冷的注視著六指黑俠。
“羅網?”
羅網看著這群突然出現的羅網殺手,神色倒是沒有什么畏懼,眉頭微微輕蹙,似乎有些意外。
“這地方,你不該來。”
天澤目光猶如蛇眸一般,陰厲邪異的看著人影,緩步向著老者走來,同時帶著幾分冷意的說道,伴隨著話語落下,周身的黑色的煞氣似乎更加濃郁了幾分,甚至有著一股血腥味彌漫開來。
可見天澤這段時間沒少殺人。
因為這段時間來太傅府的人不少,目的各有不同,但無一例外,都被天澤殺了。
對方什么目的不重要。
既然敢這么偷偷來,那就殺了便是。
這是洛言的原話,他甚至都不關心這些人是來自什么勢力,更沒有心情審問,來者無論緣由,全部殺了。
因為有能力找洛言的不會這么來見他。
洛言既然這么說了,天澤自然便這么做了,何況百毒王那邊也需要實驗體。
“百越之地的異術?你便是那位廢太子天澤?”
六指黑俠抬起堅毅溫和的眼眸,看著滿臉煞氣的天澤,輕聲的說道。
天澤眼神一頓,緊接著一股凜然的殺意升騰,感覺自己被嘲諷了一般,語氣極為冰冷的說道:“你找死!”
伴隨著話語落下,身上一股恐怖的煞氣爆發開來,同時纏繞在身上的鐵鏈瞬間扯碎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暗紫色的精壯身軀,在如此天寒地凍的月色之下,天澤似乎一點也感覺不到冰冷。
“刷”
內力涌動,鐵鏈迅速的升騰,化作幾道長蛇,極為靈動的對著老者撕咬而去,濃郁的血腥味彌漫著。
六指黑俠神色不動,手掌探出,頓時一個劍柄出現在掌心,劍柄呈墨黑色,有著玄白色玄奧紋路,似乎代表著某種意義。
“刷”
掌心翻轉,一柄沒有劍尖和劍刃的長劍出鞘了。
這柄劍說是劍,倒不如說是尺更為符合。
而隨著這柄劍的出現,一股厚重劍氣場域彌漫開來,仿佛在這一刻,四周的一切盡數被這柄墨眉劍所籠罩。
天澤眼神凝重,身形瞬間被四周的天地之力鎮壓住了,有一種陷入泥潭的感覺,他明白這是雙方差距太大導致的,對方只是手握長劍,并未動手,但那股壓迫力卻堪比率領數百名冰傀的白亦非。
存粹的以勢壓人。
絲絲縷縷的墨黑色劍氣猶如墨汁一般開始縈繞四周,似乎要封鎖一切。
“嗡!”
下一刻,一股凜然的殺意破開了六指黑俠的場域。
只見一道清冷絕艷的白衣女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天澤的身后,手握一柄長劍,青絲隨風而動,月色下,似劍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