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隨著衛莊的出現,明珠夫人與大司命的交手也是暫時告一段落,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了洛言的身上,對于洛言的實力,顯然在場的眾人都有些意外,大司命雖然知道一些,但她也未曾見過洛言出手。
唯一知曉洛言實力不俗的人,估計唯有洛言府上的大管家墨鴉了,其余人都已經許久未曾見識過他出手了。
對他的實力依舊停留在數年之前,還在韓國的時候。
當時的洛言面對血衣侯都得逃,現在卻是直面衛莊都是面不改色,甚至靠著野蠻暴力將衛莊輕描淡寫的一劍砍飛了。
隨著洛言的解釋落下。
衛莊眼底深處也是浮現出一抹冷意,掃了掃洛言那并不壯碩的身體,剛才洛言爆發出來的力量可不像隨便練練,明明是已經練到家了,不然單憑力量豈能將自己逼退,論瞬間爆發力,他的橫劍術也是不虛的。
可剛才洛言突然間爆發的力量卻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可見一斑。
洛言所修的外功絕對不一般。
明珠夫人卻顯然不關心這些,美目冰冷的掃了一眼大司命,便是落在了洛言身上,薄唇輕啟,語氣柔媚的說道:“洛郎可真是關心她啊,以前可不曾見到你這般關心一個人”
大司命眼神復雜的掃了一眼洛言,心中的情緒有些莫名。
洛言卻是看也不看大司命,聞言也是輕嘆了一聲,搖頭說道:“汐兒,你我之事等會再說,衛莊,以你身份偷襲一個人,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吧。。”
“你覺得我會在意別人的目光?”
衛莊冷笑了一聲,手握鯊齒,殺氣騰騰的盯著洛言,譏笑道,他以前就不在意這些,更何況現在,想做便做了,僅此而已。
誰讓大司命是陰陽家的人,衛莊現在對陰陽家的人很沒有好感。
“你這樣我很難和你溝通,怎么說我們曾經也是朋友,有矛盾可以坐下來聊,至于韓非的事情,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訴你。”
洛言也猜到了衛莊為何針對大司命,不由得開口說道。
衛莊手指輕輕拂過鯊齒劍刃,盯著洛言,冷冷的說道:“你覺得我現在還會相信你的話嗎?”
“小莊!”
蓋聶皺眉,盯著殺氣騰騰的衛莊,沉聲的說道:“九公子的事情與先生無關,當時先生為了保下九公子可是奔波了許久。”
衛莊聞言,目光微閃,看著洛言,道:“我只問你一句,韓非之死與陰陽家有沒有關系。”
“有點,但關系不大,有些事情他未曾告訴你,其實從他與逆鱗劍簽訂契約的那一刻起,他的死亡便已經注定。”
洛言輕嘆了一聲,緩緩的說道。
韓非的事情,現在想起來也有點唏噓,不過人各有志,洛言也無法說些什么。
人生這條路,你我皆過客。
走過,來過,看過,便足以,終究要不枉此生才行。
逆鱗劍?!
衛莊皺了皺眉頭,似乎想到了什么。
蓋聶也是幫洛言說話:“小莊,先生不會在九公子的事情上與你開玩笑,更不會騙你。”
“師哥什么時候成了他的狗腿子?”
衛莊微微揚了揚眉,看向了面前的師哥蓋聶,情緒有些不穩定的說道。
蓋聶有些不悅的盯著衛莊。
衛莊卻是直接執劍向著蓋聶砍了過來,逼得蓋聶直接拔劍與其交手在一起,頓時劍氣縱橫,兩大踏入宗師級的劍客過招,場面極為駭人,尤其是那兩股劍勢交鋒,壓的人近乎喘不過氣來。
洛言卻是趁著這個機會一把摟住明珠夫人的腰肢,帶她遠離了戰場的位置。
明珠夫人也并未拒絕,甚至主動的摟住了洛言的脖頸,狹長的眸子打量著洛言越發成熟的面容,有著幾分失神,他終究和以前有了些區別,也終究不再屬于她一個人的。
想到此事,她心中就有著說不出的恨意,恨洛言的那些甜言蜜語,恨他過去的承諾。
洛言雖然抱著明珠夫人,不過心中卻也是有些提防,現代都有醫學院女友捅男友幾十刀的新聞,何況明珠夫人遠比醫學院女友恐怖數百倍。
天知道明珠夫人這些年有沒有研究什么特殊的毒藥。
洛言從來不低估女人的潛力,尤其是失戀之后的女人,更加恐怖。
大司命本想追過來,卻只見明珠夫人斜睨了一眼她,掌心內息運轉,這一片毒霧開始變得越發濃郁,三米以外直接變成瞎子。
洛言自然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不過心中卻絲毫不懼,反而有幾分微微的驚喜,莫非明珠夫人要與自己再續前緣,舊情復燃?!
對此,他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男人這玩意就是賤,經常抱在懷中的永遠沒有外面的更有吸引力。
輕功運轉,不一會兒,便是拉開了數公里的距離,甚至已經脫離了毒霧的包圍圈,明珠夫人的毒霧雖然恐怖,不過也只籠罩了數里,這還是她提前準備的情況下。
很快,這一男一女便是來到了一處風景優美的山巔之上。
月明星稀,景色宜人。
洛言摟著明珠夫人,望著她眼中的柔情,一時間有些失神,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熱情,明珠夫人很配合的摟緊了洛言的脖頸,貪戀的索取著。
不過很快洛言就蚌不住了,眼睛都是睜大了,因為他的巧舌被明珠夫人咬住了,而且咬破了。
鮮血的味道以及疼痛讓洛言大腦迅速冷卻。
激動過早了。
察覺到明珠夫人有越發用力的跡象,洛言連忙用力一捏,逼得明珠夫人松口,頓時有些心揪的抬起頭,咽了咽口水,看著身前緩緩舔舐嘴角血跡的明珠夫人。
她還是她,沒有一丁點的改變,不對,變得更加危險了。
明珠夫人眼神勾魂,嫵媚的眨動,纖纖玉指擦拭了一下薄唇,露出一抹風情萬種的微笑,幽幽的說道:“洛郎,你怕什么,汐兒還能真咬斷你的舌頭嗎?”
說話間,她已經靠在洛言懷中,微微仰著腦袋,大有再親一會兒的意思。
“你知道的,我怕疼。”
洛言厚顏無恥的說道,不過手臂卻是摟住了明珠夫人的腰肢,表示自己并不怕,這是他最后的倔強。
親是不可能再親了,舌頭真的很疼,話說外功什么時候能修煉到體內去?
洛言表示有點缺乏安全感。
明珠夫人輕撫洛言了臉頰,充滿母愛的說道:“別怕,本宮會很溫柔的。”
很溫柔的咬掉我的舌頭嗎?
洛言心中嘀咕了一聲,他覺得明珠夫人是在報復他欺騙她,不然為何這般針對他的舌頭,他的舌頭有什么錯,何況,明珠夫人不知道他洛某人就是靠著一張嘴混飯吃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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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現在不僅僅是靠一張嘴,還得靠自己健碩的身體。
“汐兒,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恨,可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害怕”
洛言一臉關愛的看著明珠夫人,柔聲的說道。
明珠夫人聞言卻是冷笑了一聲,道:“害怕什么?害怕我去找你妻子和孩子的麻煩?”
我怕你焱妃和驚鯢打死……洛言臉色微變,有些懺愧的看著明珠夫人,底氣不足的說道:“你……你都知道了?”
“我真想把你的心掏出來看看,當初你對我說的話究竟有幾句是真的。”
明珠夫人輕撫洛言手掌微微一頓,隨后美目看向了洛言的心口,幽幽的說道。
只要你覺得是真的,那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怪只能怪時辰不對,讓我們在錯誤的時間相遇了……洛言心里毫無愧疚,這方面,他是有底線的,感情這種事情,雙方都是投入血本的,當初洛言為了討好明珠夫人可是耗費了無數精力。
“我現在說什么也沒用了,自你不信我開始,我說的一切你都不會再信了。”
洛言自嘲的笑了一聲,輕嘆道。
明珠夫人美目盯著洛言,道:“你可以繼續說啊”
“汐兒,其實我覺得,就算我當初不去秦國,你我之間也會有矛盾,最終依舊會產生問題。”
洛言這一次玩出了新花樣,對著明珠夫人開始灌輸新的理念。
明珠夫人細眉輕蹙,盯著洛言,等待下文。
洛言猶豫了一下,才緩緩說道:“你也知曉她們懷孕了,那說明我沒有問題,可當時與你那般多次……”
聞言的瞬間,明珠夫人瞬間臉色微變,死死的盯著洛言,輕咬著嘴唇,冷聲的說道:“你的意思,是我有問題?”
“也許只是你的運氣差了點。”
洛言連忙搖了搖頭,很認真的說道。
明珠夫人擅長用毒,醫術自然也不差,對于自己的身體有沒有問題,她豈能不清楚,可洛言說的也沒毛病,此事莫非真的是運氣,若是當初她有了身孕,洛言還會前往秦國嗎?
就算去了秦國,還會與那些女子糾纏不清嗎?
可這些都是假設,有些事情不可能重來。
但不得不說,洛言這句話讓明珠夫人心中的恨意削減了大半,甚至開始思索自己的問題。
洛言開始占據主動,溫柔的說道:“別想了,都是過去的事情,就算你真有問題,我也不介意。”
“你才有問題,本宮身體一直都很好!”
明珠夫人怒視了一眼洛言,反駁道,甚至挺了挺胸口。
我不信,我要檢查一下。
洛言卻開始耳鬢廝磨,小聲的說道:“要不我們再試試?萬一呢?”
明珠夫人鬼使神差的被洛言帶跑了。
今晚的夜色似乎更加迷人了。
“刷!”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閃爍間,便是各自站在樹冠之上,相隔十數米,迎著夜晚的冷風,對視在了一起。
墨鴉氣質邪魅,嘴角帶著一抹放蕩不羈的笑容。
白鳳俊逸瀟灑,仙氣飄飄,可惜那張冷傲的臉令人有一種抽打的欲望。
墨鴉率先開口道:“你的速度有點超乎我的預料。”
這話算是自己給自己挽尊了,剛才交手,他近乎被白鳳壓著打,不得不說,白鳳如今已經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唯一欠缺的不過是江湖經驗,不知道這世界上最恐怖的是人心,而不是武功。
白鳳的內心依舊是當初的那個少年,好幾次有機會傷到自己,他卻是自己留手了,甚至刻意顯擺自己的速度。
“是你太慢了。”
白鳳雙手抱胸,昂首挺胸的說出了這句他早就想說出的話。
墨鴉笑罵道:“臭小子,速度快了點就了不起了?還不是一個雛,都這么大了,連女子的手都沒牽過吧?”
“……我沒興趣。”
白鳳皺了皺眉頭,瞬間有些破防,冷聲的說道。
化作其他人,他直接無視,可面對墨鴉,他終究還是當初那個啥也不是的少年,這算是彼此之間的親情。
對于白鳳而言,墨鴉是師傅也是大哥,是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墨鴉也沒有繼續調侃什么,面色正了正,露出一抹微笑,看著長大的白鳳,輕聲道:“別永遠追求武功,人生不是只有這些,殺手也不能當一輩子,若是何時累了,可以來秦國找我,我幫你安排。”
以他如今的身份,幫白鳳安排一個穩定的身份,輕而易舉,毫無難度,甚至有辦法幫白鳳消除以往的一切訊息。
“我才不需要。”
白鳳冷聲的說道。
隨著話音落下,遠處突然有著一道龐大的陰影疾馳而來,狂風肆虐間,月色下,一只宛如鳳凰的龐大鳳鳥揮舞著翅膀飛了過來,隨著白鳳身形一閃,這只鳳鳥便是騰空而起,直沖天際,仿佛要沖入云霄之上。
墨鴉看著這只鳳鳥,眼中也是閃過一抹驚異。
白鳳真的長大了。
就連當初意外得到的異獸也長大到如今這個地步了。
唯一讓墨鴉有些無奈的是白鳳依舊走著殺手的老路,而且不知道人生該做些什么,不過這也是白鳳自己的選擇,人生的路終究要自己走。
墨鴉搖了搖頭,身形一閃,便是打算匯合洛言。
只是他不清楚的是,他的這位頂頭上司正在埋頭苦干,夜以繼日。
今晚是必然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