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黑耗子動作敏捷的從后方摟住了胡夫人,至于伺候胡夫人的兩名侍女,她們已經默契的低垂著腦袋,邁著小碎步去一旁盯梢了。
這院子本來就是洛言的宅院,里面的侍女和護衛自然是認得洛言的,看到洛言到來,自然不會大喊大叫。
胡夫人被洛言偷襲的瞬間,嬌軀一顫,
心中莫名有些慌亂,隨后耳邊便是響起了洛言那熟悉的聲音,伴隨著熱氣的拂過:“嫂嫂勿怕,是我。”
說完,洛言緩緩松開了捂住胡夫人的手,隨手摟著胡夫人纖細的雙腿,輕而易舉的便是將胡夫人抱了起來,
然后一股屁坐在了胡夫人原本的位置上,將其放在雙腿上,摟著她纖細的腰肢,打量著胡夫人所繡之物。
赫然是一件帶著蕾絲花邊的貼身衣物。
嫂嫂的心里果然還是有我的……洛言心中頓感滿足,經過多年前那一次的傳授,胡夫人現在的衣物似乎都帶著這種蕾絲花邊,頗有情趣。
“別看……”
胡夫人俏臉微紅,連忙伸手將所繡衣物塞入竹籃之中,輕咬著嘴唇,聲音輕柔的吐出兩個字眼,羞惱無奈之意不言而喻。。
因為藏是藏不住的,洛言那直勾勾的眼神看的胡夫人心慌,招架不住。
可……可這衣服不是她的!
洛言挺了挺自己的腰桿,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彼此坐的更加舒服,鼻尖輕輕蹭著胡夫人的秀發,
目光漸漸灼熱了起來,
張嘴便是提出了一個極為無禮的要求:“嫂嫂,能不能滿足我一個愿望,我想看嫂嫂穿這件衣物的樣子。”
胡夫人頓時感覺渾身發麻,一股難言的顫抖席卷全身,輕咬著嘴唇,不敢和洛言這廝對視,只能小聲的反駁道:“弄……弄玉還在家中呢。”
“沒事,這宅院很大的,我們找個沒人的屋子。”
洛言靠在胡夫人的耳邊,像極了一個蠱惑人婦的壞胚子,輕聲低語。
胡夫人抿了抿嘴唇,眼神慌亂,俏臉紅暈更濃,呼吸略顯急促,腦袋暈乎乎的,本能的想要反駁,卻又如何反抗洛言這廝,似她這般的古典女子,壓根就不會反抗男子的要求,只會不斷的退讓,直至退無可退。
換句話說,胡夫人根本就不會拒絕洛言的要求。
就很乖,也很溫潤。
突出了一個好欺負。
洛言這廝也是一個行動派,看似詢問胡夫人,可手腳的動作卻是很直接,拿起衣物,抱著胡夫人便是向著后院走去。
這宅院他可是很熟悉的,不怕迷路。
哎,就很熟,像回家一樣。
每次見到嫂嫂總是有種欺負的沖動,這也許就是回家的誘惑。
洛言翻墻頭,偷偷溜進府內與胡夫人約會,府上的胡美人和弄玉卻是不清楚。
弄玉正在自己的院子內彈琴,輕吟悠揚輕快,透露著自由和散漫,屋檐之上停留了不少鳥雀,皆是被琴音之中的意境吸引了過來,極為其妙。
這世上能與萬物溝通的也許唯有音律了。
弄玉的琴技確實極為高超,天賦異稟,自我摸索,如今已經算是一派大家,尤其是琴音之中蘊含的意境,若是配合一門幻術,將會變得非常可怕,奈何弄玉本身對殺戮并不感興趣,與她心靜不符。
這一點,洛言也是很清楚,所以并未強迫弄玉,以他時至今日的地位,還不至于連個女人都保護不了。
一旁同是從紫蘭軒走出來的紅瑜則是拖著下巴,壓著自己的胸脯,眨巴著眼睛看著這神奇的一幕,雖然看過無數次,可每一次都被弄玉的琴技所驚嘆,能引得萬鳥朝鳳,世上又有幾人能做到這一步。
“咚”
伴隨著一曲終了,弄玉緩緩睜開了眸子,嫻靜的眸子看著四周包圍的鳥兒,伸手輕撫一只鳥雀,對方也并不怕她,似乎對其極為親近。
紅瑜自然也像如此,可惜她四周數米之內宛如真空,鳥雀根本不落。
“走吧。”
弄玉緩緩抬手,薄唇輕啟,聲音溫柔。
掌心的鳥兒頓時揮舞著翅膀向著天空飛去,其他鳥雀也是陸續跟了上去,對于鳥雀而言,天空才是它們的世界。
紅瑜起身目送那些飛走的鳥雀,忍不住說道:“小姐,為什么它們不肯靠近我!”
“因為你的心靜不下來。”
弄玉美目含笑,靜雅的氣質有著一股令人安靜的魔力,柔聲的說道。
“也許吧。”
紅瑜撅了撅嘴巴,嘀咕道,她在彈琴這方面確實沒什么天賦,哪怕弄玉手把手教她,她也學不來,能談完一首完整的曲子已經很艱難了,更別說融入感情了。
真正想要達到那一步,當真得看天賦,通過手指的頻率與自身的情緒達成共鳴,如此才能將感情融入曲子之中。
這一步看似很容易,實則卻是天地之隔,就宛如宗師的那一層界限。
邁過去了就邁過去了,邁不過去,一輩子也邁不過去,不是你練就有用的,真的得看個人的天賦和機緣。
當然,彈琴稍微容易一點。
比如你狂躁的時候一陣亂彈,別人可以感受到你曲子之中的狂躁,恨不得掐死你。
弄玉款款起身,姿態優雅溫婉,有著幾分胡夫人的韻味,只是更顯年輕秀美,少了一份少婦的韻味,不過卻依舊有一種難言的美感,嫻雅的令人舒心,那是一種氣質上的美感,令人不由自主的忘記了她的容顏。
美人在骨不在皮,說的就是弄玉這種。
可弄玉的皮也算是頂尖,這就有點不講道理了。
“收拾一下吧,我們去娘親那邊看看。”
弄玉將琴抱起,看著紅瑜,輕聲的說道。
胡夫人說給她做幾件衣物,今日可以去取了,那樣式確實挺好看的,弄玉也很喜歡的。
哪有女子不愛美的。
梅三娘那種的猛漢風格,不是一般人可以駕馭的。
不是什么男子都可以套馬的。
紅瑜點了點頭頭,笑道:“好的,我正好也想和夫人學學刺繡!”
彈琴她不在行,刺繡還是可以的。
弄玉笑著點了點頭,便是和紅瑜一起收拾了起來,隨后聯袂向著胡夫人的院子走去。
此刻尚且不知道這些事情的洛言正在埋頭苦干,腦袋上頂著一件胡夫人剛剛完工的貼身衣物,那微微飄揚的綢帶像極了揮舞的戰旗。
我輩男兒,當昂首挺胸,真槍實彈,永不言敗!
片刻之后,伴隨著一個冷顫,洛言敗下陣來,摟著胡夫人,思考著人生的真滴:我從哪里來,該往哪里去,未來在何方,我的目標又是什么……
洛言摟著胡夫人,略帶幾分歉意的說道:“最近事情有點多,答應你的事情估計得過兩年了,待得戰事穩定一些,我才能陪你們去百越之地。”
他終究還是食言了,不過這些都不是洛言主觀意愿,而是現實逼迫洛言只能如此。
楚魏兩國不滅,洛言現在脫不開身,至于讓胡夫人和胡美人自己去,洛言是不放心的,哪怕天澤在百越之地搞得風生水起,大有建立王旗的意思,可終究有點不放心。
對于嫂嫂的關心和愛護,洛言是認真的。
“沒……沒事,你先忙你的事情。”
胡夫人眼神清明了幾分,靠在洛言懷中,聲音輕柔的說道,溫柔的宛如一縷春風,潤人心脾。
很體貼,從來不會強迫他人,更別說為難洛言了。
“終究還是得陪你們回去一趟,祭拜一下你的父親。”
洛言調整了一下姿勢,緩緩坐起,靠在軟墊上,將胡夫人抱在懷里,思索了片刻說道。
父親……胡夫人眼中閃過一抹追憶和悲傷,輕聲應了一聲,便是靠在了洛言懷中,沒有繼續說話,她確實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回去過了,一轉眼已經快二十年了,她也從當年的少女變成了弄玉的母親。
“他也算我的岳父大人,嫂嫂,你說是不是?”
洛言輕撫胡夫人的玉背,壞笑道。
胡夫人嗔怪的看了洛言一眼,低聲反駁道:“切勿胡說八道。”
她也不是第一次聽洛言胡說八道了,可這類話她終究還是忍不住,哪有人會這般說,這……這算什么。
“不是嗎?”
洛言翻身壓著胡夫人,笑瞇瞇的說道。
胡夫人歪著腦袋,不愿理會洛言這廝的胡言亂語,按照洛言這般說,輩分早就亂的不成樣子了,百越之地也許不會計較,可她終究在中原待了許久了……好吧,中原各地的習俗也不一樣,秦國對這方面這容忍度比較高。
這似乎也算不了什么大事。
終究是禮樂崩壞的年代,哪有什么所謂的不合適,開心最重要。
“嫂嫂”
洛言看著胡夫人羞惱又無奈的表情,忍不住興趣更勝了幾分,深情的叫了一聲。
胡夫人有點吃不消了,推搡了洛言幾下,可比力氣哪里是洛言這廝的對手。
就在這時,胡夫人的救星來了。
只聽屋外突然響起了弄玉和紅瑜的對話聲,嚇得屋內的兩人直接停止了動作,閉上了嘴巴。
“娘親怎么不在院子里。”
“會不會是去了花園里,夫人好像挺喜歡去湖邊亭閣之中的。”
“恩,去看看。”
隨著話語聲的漸漸遠去,胡夫人祈求的看著洛言,低聲道:“弄玉找我了,下…下次好嗎?”
“沒事,我很快!”
洛言卻是不依不饒,哪里肯放過。
伴隨著一聲輕呼,胡夫人抱緊了洛言。
大約小半個時辰的樣子,胡美人和弄玉才在一處院落里找到了胡夫人。
此刻胡夫人一副剛睡醒的模樣,面對胡美人和弄玉等人關心的目光,柔聲的解釋道:“剛才在花園中吹了一會兒風,興許是感染了風寒,有些疲憊了,便在此處坐了一會兒,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她將早就準備好的借口說了出來,神情頗為淡然嫻雅,一點也沒有緊張和做作的感覺,令人挑不出毛病。
“娘親,沒事吧。”
弄玉關心的看著胡夫人,坐在起身旁,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柔聲的詢問道。
胡夫人搖了搖頭,微笑著說道:“睡了一覺,現在好多了。”
“還是請蓉姑娘為娘親診斷一二吧,感染風寒可不是小病,再說,我們也好久沒有去洛大哥府上了,不如今晚就去他府上吃飯,想必洛大哥也不會介意的。”
弄玉美目微微眨動,看著自己的娘親胡夫人,輕聲的說道。
聽到弄玉所言的洛大哥,胡夫人忍不住心中一緊,莫名有些心虛,微微蹙眉,不確定的說道:“不必麻煩蓉姑娘。”
“姐姐,就聽弄玉的吧,想必弄玉也是想念紫女姑娘了。”
一旁的胡美人掩嘴輕笑,一雙狐媚眸子微閃,似乎有些想念某個家伙了。
此刻被胡美人惦記的某個家伙正翻墻頭越過高墻,雖然沒運用內息,可單憑身體素質,洛言也是穩穩落地,人模狗樣的拍了拍自己的整齊的衣物,面帶正氣,好一副謙謙君子的風范。
墨鴉抿了抿嘴唇,不知道為什么,每一次看洛言從別人家中跑出來,都感覺洛言似乎正經了許多,有點正經人的感覺。
這算是將不正經都扔在別人家中了嗎?
洛言倒是不知道墨鴉心中的腹誹,不然一定會反駁,他洛某人本就是正經人好不好,從來不在外沾花惹草,他只是想給每個大姐姐一個溫暖的家和懷抱,何錯之有。
吾輩男兒就得博愛,心胸開闊才能彰顯男子的氣概,沒這點心胸如何能混跡社會。
“回家!”
洛言整理了一下衣領,確定自己現在沒問題,便是對著墨鴉吩咐了一句,隨后上了馬車,今天得早點回去。
男人在外面再忙也不能一個月三十天都在外面玩到天黑才回家,這樣容易造成家庭矛盾,增加夫妻間的懷疑,偶爾還是需要早點回去給老婆們一點驚喜和陪伴。
別問,問就是經驗!
沒有娶媳婦的人是無法理解的。
尤其是洛言這種媳婦比較多的好男人。
他真的很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