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的大殿之中,無數薄紗垂簾懸掛,隨風而舞,似云霧般縹緲。
穿過這些重疊的垂簾,便能見到一張古樸的臥榻,其上似有人影交錯,許久之后,一條雪白修長的玉腿自帷帳之中探出,精美的腳丫輕輕的踩在名貴的地毯上,身姿婀娜,烏黑的長發垂至腰部,隨手撿起地上的鳳袍披上,便是側身又上了塌上。
隔著帷帳,能夠若隱若現的看到一道曼妙的身姿端坐在一道人影身上。
女子鳳袍罩體,微仰著腦袋,修長的脖頸之下,肌膚如凝脂白玉,完美的弧度與纖細的腰肢形成極為強烈的對比,鳳眸嫵媚勾魂,妖冶無比,哪里還有一丁點太后的端莊雍容,妖媚的令人有點難以招架。
趙姬垂首,媚眼如絲的刮了一下洛言,紅唇輕啟:“就知道你喜歡本宮穿這件衣服。”
洛言不得不承認,他先前所言沒有一丁點夸大其詞,有些女子的韻味會隨著年齡的增加不斷疊加,太后趙姬無疑也是這種女人。
其中風情令人有點難以抗拒。
這誰頂得住。
一番風雨過后,洛言又冷靜了幾分,暫時被掏空了,想不冷靜也不行了。
趙姬此刻也是懶洋洋的靠在洛言懷中,俏臉泛著一抹紅暈,眼中流露出些許滿足和歡喜,手掌輕撫洛言俊朗的面容,神情才略顯復雜,自怨自艾道:“本宮已經老了,你還是和曾經一樣。”
看著洛言這張沒什么變化的臉,趙姬的心情就有些五味雜陳,為何不能早些年認識洛言……
賢者模式不但男人有,女人也有,此刻趙姬就想的很多,當然,她往日里想的也不少,養尊處優的日常讓她除了胡思亂想之外,似乎也沒有其他事情可干了。
“老什么老,我可沒感覺到你老了。”
洛言睜著眼睛說瞎話,盡管趙姬保養的很好,可身體卻是無法說謊的,肌膚雖然依舊細膩,可緊致度卻遠不如二八少女。
這世上最強大的力量依舊是歲月,它可以磨滅一切。
“你說這世上有長生嗎?”
趙姬目光復雜又帶著幾分期許的詢問道,她現在對這些就比較上心,陰陽家能這般快的將蜃樓建造起來,其中也有這位太后的功勞,唯有知道歲月可怕的人才會對長生執著,年輕人對這些的欲望反而沒那么足。
有些東西只有失去了才會珍惜。
青春也是如此。
畢竟每個人的青春都只有一次,而這一次,卻錯過了太多的東西,沒人可以十全十美。
遺憾何曾不是青春中的一部分。
“若是有,我一定為你尋來。”
洛言摟著趙姬,很認真的保證道。
“恩。”
趙姬輕聲應了一聲,便安心的靠在洛言懷中睡了過去,她的體力終究不如洛言,雖然身體吃得消,可疲憊感卻是實打實的。
洛言倒是依舊神采奕奕,輕撫趙姬的玉背,思考著即將到來的樓蘭之行。
那滴九天玄女的眼淚務必得搞到手,其次便是貔貅這只神獸,最后便是兵魔神這件戰略武器,它關系到秦國未來的計劃。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情困擾在洛言心頭,那便是東邊的海域。
蜃樓的目的也是東邊的三座仙山,至于它是否存在,沒人知道,就連提出這件事情的云中君也是不知,但這是陰陽家自古以來的說法,甚至此事還關系到蒼龍七宿。
若是以前,洛言自然也不信,可樓蘭的秘密即將解開,再加上當年墨家巨子東出消失,一切似乎都指向了這片神秘的海域。
這個世界的東海很不尋常。
“走一步看一步吧,先看看樓蘭能有什么。”
洛言收斂了心思,心中有了決斷,隨后看了一眼懷中熟睡的太后,便是動作輕柔的將其放在一側,沒有一絲留戀的起身穿衣,畢竟他是有家室的男人。
不一會兒這廝便是衣衫整齊的向著殿外走去。
獨留下空蕩蕩的大殿,以及在軟榻上熟睡的太后。
殿內飄動的垂簾說不出的縹緲出塵,宛如在訴說剛才只是一場夢。
洛言從后門出了南離宮,等待了片刻,,墨鴉便是駕駛馬車從一旁趕來。
洛言上了馬車之后,墨鴉便是將蓋聶離開咸陽城的消息告訴了他。
洛言搖了搖頭,對此不做評價,意料之中的事情,沒必要覺得意外,蓋聶這種人與普通人不一樣,追求的東西也不一樣,比如洛言所追求的權勢、地位、女人等等,蓋聶是一丁點也不感興趣。
個人的追求不一樣吧。
思索了片刻。
洛言敲了敲車壁,吩咐道:“去一趟別院。”
墨鴉沒有回應,不過馬車的方向卻是直接改變了。
洛言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畢竟剛才消耗過大,得養養。
一路無話。
馬車很快便是抵達了別院,此處別院自然是洛言私養紅顏知己的地方,大司命便住在這里,除此之外,還有申白研以及胡玉。
大司命最先聞訊趕來,依舊身著那一襲旗袍式的黑紅色修身長裙,身姿高挑曼妙,身前的一抹雪白溝壑惹人眼熱,精致的面容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看著到來的洛言,聲音柔媚的詢問道:“你怎么來了,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嗎?”
洛言輕笑了一聲,走到了大司命的身旁,熟練的伸手摟住她的腰肢,笑瞇瞇的反問道:“想你了不成嗎?”
想我了?
大司命對于洛言這一套已經免疫,不咸不淡的白了一眼洛言,淡漠的說道:“有事說事。”
嘖,還端上了……洛言手臂微微用力,直接將大司命摟入懷中,伴隨著大司命的輕呼,她直接趴在了洛言懷中,美目驚疑不定的看著洛言,輕咬著下唇瓣,故作冷靜,只是演技比較拙劣。
“啪”
洛言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大司命的翹臀,輕哼道:“說了幾次了,和我說話溫柔點,就是不聽。”
大司命有點咬牙切齒,偏偏拿洛言一丁點辦法都沒有。
洛言欺負了一會兒大司命,便是松開了她,笑道:“不逗你了,走,陪我去見見申白研。”
“我跟過去不會礙事嗎?”
大司命看著洛言,似笑非笑的反諷道。
“能礙什么事,大不了一起,我又不介意。”
洛言輕笑道。
可我介意……大司命被洛言這句話堵住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駁了,她知道洛言干得出來這種事情,至于洛言和申白研之間有沒有發生過什么,以她對洛言的了解,他怎么可能與申白研之間沒什么。
洛言若是知道大司命所想,估計會抽她,真以為他洛某人還是色中餓鬼嗎?
他又不是少年郎
ps:晚上還有,先發出來了,出門有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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