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森看了一眼淚流滿面的明閑明空,長嘆一聲,長袖一揮,空中,出現一艘巨大的石船。
在梵昵兒和沈慧敏的攙扶之下,明閑明空登上了石船。
「謝謝各位的幫助,周某人銘記于心,待得周某人舉行婚禮,還請各位賞臉。一醉方休。另外,因為人數太多,周某人的請帖如有遺漏,還請兄弟們原諒!」
周森朝周圍彎腰施禮后,身體凌空飛起,大手一揮,那巨大的石船冉冉飛起,消失在云海之中。
不愧是不敗戰神!
看著那漸行漸遠的石船,各大門派的超能力者一個個驚嘆不已。
周森的名聲如日中天,但是,真正看到過周森戰斗力的并不多,而剛才,周森從乾坤戒中召喚出石船的舉動,讓超能力者們震撼不已。
在修神界,乾坤戒中大多存放一些兵器財寶,大多都是小件東西,像周森這種把數千噸的石船收藏在乾坤戒中,簡直是聞所未聞。
當然,讓超能力者們震撼的并不是乾坤戒中藏下那巨大的石船,而是周森駕馭石船時候那閑庭信步的動作。
駕馭數千噸的石船,已經打破了超能力者們的想象極限,要知道,這已經是神靈級別的實力了。
超能力者們不知道,現在的周森,已經是不折不扣的神靈,他只是為了在俗世停留壓制住了真正的實力。
大漢帝國的超能力者,沒有人知道周森真正的實力。
其實,當通天神鼠一行馳援大漢遠征軍的時候,周森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一個臨界點,他不得不時時刻刻壓制自己的真實實力,避免像九天玄女那樣突然飛升。
周森無法想象他突然離開大漢帝國的后果,撇開大漢帝國的政治體制不說,光是一群女人,周森就不好交差。
一直以來,沈慧敏都希望周森能夠給她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在周森看來,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要求,作為一個男人,他有責任和義務滿足沈慧敏她們。
石船在天空中飛行。
看著哭著哭哭啼啼的明閑明空,周森一陣心疼,這對雙胞胎姐妹,哪怕是遇到再大的困難,都沒有如此悲傷過,由此可見,定虛師太在她們心中有多么重要。
要如何讓定虛師太參加明閑明空的婚禮?
如果定虛師太不參加婚禮,對明閑明空來說,絕對是終生遺憾。
「明閑,你看,墨嶺!」沈慧敏突然一臉驚喜的搖動著明閑的肩膀。
「嗯……」明閑興趣缺缺。
「明閑明空,哪里可是我和周森初次見面的地方,我還搶了他的墨嶺雪豹,嘻嘻……」
「你搶了周森的墨嶺雪豹?」明空睜大眼睛看著沈慧敏,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哼,我當初,一個小指頭都可以打敗他。」
「你就吹吧。」明閑冷哼一聲。
看著三個女人爭吵起來,周森和梵昵兒相視一笑。
毫無疑問,一群女人之中,最能夠活躍氣氛的是沈慧敏,她總是能夠在眾人心情不好的時候找到樂子。
「周森,你以后會記得我嗎?」梵昵兒依在周森的肩膀上。
「不需要記得,我只要把你帶在身邊就可以了。」周森微微一笑。
「我……」梵昵兒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容。
沒有人比梵昵兒自己更清楚自己的情況。
在一群女人之中,就數梵昵兒的修為最差,到現在,還沒有進入高階,哪怕是能夠修煉飛升,也不知道何年何月。
「總會有辦法的。」周森寬慰道。
「只要周郎心中有我,我就心滿意足了。」梵
昵兒點了點頭。
「周森,我們能夠到丹室看看嗎?」沈慧敏一臉激動的央求周森。
「去吧。」
周森催動超能力,石船開始減慢速度,緩緩降落,那巨大的船身,在墨嶺上投下巨大的陰影。
「墨嶺雪豹,墨嶺雪豹,快看,有墨嶺雪豹……」沈慧敏突然雀躍的大呼小叫。
眾人循著沈慧敏的目光看下去,只見山嶺之中,出現一頭墨嶺雪豹,墨嶺雪豹那矯健敏捷的身影在樹林之間時隱時現,速度非常快,只是數息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明閑明空,還有昵兒姐姐,你們的運氣真好,我在這里住了十幾年,都沒有看到過幾次墨嶺雪豹,你們第一次來,就看到了墨嶺雪豹。」
「我們可不是第一次來。」明閑明空異口同聲道。
「啊……差點忘記了,當初,你們差點被那個柳什么給非禮了……」
「好像是你吧!」明閑明空立刻反唇相譏。
「啊……這事兒,誰也不準說了。」沈慧敏頓時醒悟過來,自己可是在揭自己的短。
「你自己說的。」
「哈哈,你們馬上就可以到我的丹室了,我可是在里面藏了很多極品能量石的。」沈慧敏生怕明閑明空緊追不放,連忙岔開話題。
「我打賭,你藏的極品能量石都沒有了。」
「不可能。」
「賭多少?」
就在幾個女人興致勃勃下注的時候,巨大的石船已經貼近地面不到三丈,一些巨大的樹冠都被壓得彎曲,驚起無數的飛禽走獸。
眾人跳下,周森收起石船,往沈慧敏的丹室走去。
一路上,周森感概萬千。
當年,也正是在這墨嶺密室之中,周森開始進入了修神世界,也正是那本地攤貨《無敵秘籍》,改變了周森的一生,而沈慧敏,也因為《造丹漫談》,讓她走上了煉丹之路。
在這墨嶺中,有周森太多的第一次了。
第一次御劍飛行。
第一次得到極品能量石。
第一次得到飛劍。
當然,最重要的莫過于周森在這里與沈慧敏暗生情愫。
進入丹室,沈慧敏用冰魄神劍刻著的「丹室」二字依然歪歪扭扭,令人發笑。
「……啊……不好,丹室被盜了!」沈慧敏突然大驚失色。
果然是被盜了。
丹室里面,一遍狼藉,地面到處挖的都是坑,沈慧敏購置的一些丹爐器具,都被翻找到得亂七八糟,仿佛千軍萬馬在里面蹂躪過一般,慘不忍睹。
「不是被盜,是有緣人來過。」周森笑道。
「……有緣人……」沈慧敏一愣。
「當初我們在這里,不也是屬于有緣人,既然別人能夠找到這里,那說明,天意如此。」
「你也信天意了?」沈慧敏嗤之以鼻。
「有些時候信,有些時候不信。」周森笑道。
「有些時候信……有些時候不信……」沈慧敏一愣,這話,似乎不應該從周森嘴里說出來。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這話看起來很虛幻,其實,都在因果循環之中。」周森淡淡道。
「你信因果循環?」梵昵兒皺起眉頭,在她眼里,周森就是一個不畏強權,信奉實力的超能力者。
「信一些。」
「信一些?你在這神魔大陸的一切,難道也是因果報應?」
「因果一說,很復雜,其中,最為復雜的稱成為「因果轉移」,只能用因果轉移來解釋。」
「什么叫因果轉移?」
「是的,因果轉移往往會體現在一些最有價值的目標上,譬如,某個悍匪,生了個獨子,視如掌上明珠,而此子也是天資聰明,一心向善,此時,因果轉移很可能會出現在此子身上,因為,此子是悍匪最重視的東西,因果會通過讓你失去最重要的東西來打擊為惡者。」
「這豈不是不公?」
「為什么不公?」
「壞人沒有遭到報應,好人卻遭到了報應,難道是公平的?」
「因果報應,無法用常理解釋,很多報應,甚至于數代之后才會體現出來,對于人類來說,或許不公,但是,對于眨眼滄海桑田的天意,千百年間,入白駒過隙,區區幾代人,又算得了什么?」周森淡淡道。
「千百年間……」梵昵兒一臉迷茫。
「不說遠的,就說我們神魔大陸,一些曾經權勢滔天的家庭,有幾個后代過得好的?當年那些名垂青史的帝王將相,其后裔如何?改朝換代,因果轉移,看起來時間悠長,但在整個歷史長河里面,不都是彈指一揮間嗎?」
「彈指一揮間。」
幾個女人一陣沉思。
「周郎,你是在為后代積德嗎?」梵昵兒突然問道。
「為何如此一問?」
「周郎早期在烏巢城匈奴大草原的時候,兵鋒所向,血流成河,后來,周郎哪怕是擁有絕對的實力,都用懷柔之計,從單于到八王爺,無不是周郎說服,如若是往昔,周郎早就兵戎相見,剛才周郎一說,仔細一想,周郎所作所為,似乎都與以往殺伐果斷的鐵血作風南轅北轍……」
「越是兵荒馬亂,因果轉移最為嚴重,你看那些竊國大賊,賣國女干細,或者是視生命如草芥雄霸天下的人物,有幾個善終的?哪怕是他們善終,他們的后裔,又有幾個能夠東山再起的?」
「周郎突然之間,為何如此多愁善感?」梵昵兒問道。
「心靈所致。難以言喻。」周森在丹室里面緩緩走動,一臉追憶,「當年,我周某人走投無路,能夠得此山洞休養生息,又獲得修神秘笈和無數極品能量石,這何嘗不是我周家數代積累的福緣。」
「看來,我也要向善了。」沈慧敏一臉緊張之色。
「呵呵,慧敏原本天性善良,刀子嘴豆腐心,從未曾做過傷天害理之事,不必刻意為之,倒是明閑明空,經常善惡不分,我行我素,動輒殺人放火,須得收斂,免得禍及后代。」
「我們會記住。」明閑明空互相看了一眼,一臉肅然。
「你們之中,昵兒做得最好,樹立家族理念,其家族長盛不衰,并非偶然,倒是不用我擔心。」
「周郎,你今天怎么啦,為何如此多愁善感,交代后事……啊……」梵昵兒先是打趣,突然,臉色赫然一邊,「周郎就要走了嗎?」
「還不會。」周森搖了搖頭,「我只是有一種感覺,一種要離開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強烈,強烈得我迫不及待……」
「難為周郎了。」梵昵兒一臉溫柔。
「你走了,我們怎么辦?」
明閑明空和沈慧敏互相看了一眼,異口同聲的問道。
「放心,我暫時還能夠克制離開的欲望。」周森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們這個問題,安慰道。
「嗯……」
一群女人點了點頭,眼神之中,多了一份惆悵。
「沈慧敏,我們在這里墨嶺相識相戀,也在這里強大,那墨嶺雪豹的墓地,也被我們掃蕩一空,現在,我們衣錦還鄉,是不是該反饋一下這里?」周森岔開話題。
「嗯嗯,應該應該。」
「好,我這里有丹藥秘笈,還
有飛劍能量石之類的,大家各自取一些,在這山上,找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留下你們的名字,留待有緣人吧。」周森召喚出大堆的靈藥飛劍。
「如此甚好,只是,萬一被悍匪得到怎么辦?」沈慧敏問道。
「既然被悍匪得到,那說明悍匪還沒未到山窮水盡之地,何況,這個世界,何謂悍匪?何謂善人?我周森,可是高懸悍匪榜,九天玄女,至今還是雄踞榜首。」
「就是就是,我覺得,真小人比那些偽君子好多了。」明空連連點頭。
「我幫九天玄女埋一份。」梵昵兒取了一份,御劍飛行,消失在洞外。
「嘻嘻,我要在每一樣東西上面都刻上我沈慧敏的大名。」
「我要刻上神龍山明空的大名。」
「我要刻上周森妻子……」
一群女人嘰嘰喳喳的離開了山洞,周森找了塊石頭坐下,呆呆的看著這偌大的山洞。
早在三年前,周森所修煉的《無敵秘籍》已經達到了慧心之境的「歸真」之境的臨界點。
如果按照《無敵秘籍》所描敘,早在三年前,周森已經進入了仙道的《山河之境》,一直以來,周森都期待晉級,而只從親眼目睹九天玄女達到飛升之境后,周森就開始逃避。
在天國征伐的后期,周森已經極少參加戰斗,因為,每一次戰斗,都會讓他產生一種晉級的,他害怕這種感覺。
修神史上,從未曾出現周森這種強行壓制升級的案列。
當初,通天神鼠猴王和牛魔王一群妖怪馳援遠征軍的時候,都看出周森正在壓制實力,眾妖都是神魔級別的妖怪,非常明確的告訴周森,壓制晉級,對修煉百害而無一利,當積累到了一定的程度時候,很可能會爆發出極為恐怖的后果……
今天,重返舊地,周森心中的那一絲擔憂,再一次升起。
與沈慧敏一群女人的婚姻已經是勢在必行,而這場婚姻,哪怕是以最快的速度也需要半年左右的準備時間,畢竟,這場婚姻,關系著梵昵兒家族,沈家,還有定虛師太他們的面子,如果太過草率,可能會讓一群女人失望。
和一群女人一樣,周森現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在飛升之前,能夠舉行一場完美的婚禮。
莫名其妙的,周森又想起了九天玄女。
沒有九天玄女,這婚禮,總讓周森感覺有點不完美。
半個時辰后,幾個女人一臉神秘兮兮的回來了,顯然,各自都在墨嶺埋下了不少的寶物。
其中,沈慧敏最是興奮,因為,她又看到了幾頭墨嶺雪豹,而且,其中還有幼崽。
在聶家橋墨嶺一帶,墨嶺雪豹本就是瑞獸,能夠看到墨嶺雪豹,本身就是一件喜事。
眾人在丹室之中追憶了一陣后,便御劍飛往聶家橋沈家。
在空中,看著延伸的墨嶺山脈,周森又是一陣感概萬千,他在墨嶺可是吃足了苦頭,當初,他做夢都沒有想過會衣錦還鄉。
對于周森來說,這墨嶺實在是太重要了,是他在這顆星球人生軌跡改變的一個開端。
從墨嶺到聶家橋數十里,以周森慢吞吞的速度,也只要一炷香的時候就到了。
當臨近聶家橋的時候,沈慧敏臉上紅撲撲的,激動萬分。
與明閑明空近鄉情怯不一樣的是,沈慧敏卻是興高采烈,不停的催促周森加快速度。
在沈慧敏的催促之下,周森催動超能力,飛劍在腳下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氣泡,風馳電掣,在空中,劃出一道璀璨溢彩的流光,轉眼之間,便已經到了聶家橋的集鎮之上。
「下去嗎?」周森看著沈慧敏。
「回家回家。」沈慧敏手握雙拳,一雙靈光閃爍的大眼睛看著蔓延的沈家建筑群,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嗯。」
這一次,是周森有點緊張,畢竟,他現在要見的可是岳父岳母大人。
想到沈慧敏的父母,周森嘴角微微一笑,當年他可是在沈家大院的一個小廝。
「媽,媽,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眾人徑直落在了沈家西院,落下之后,沈慧敏便大喊大叫,立刻,整個沈家動轟動了,一些雜役小廝紛紛跑出來與沈慧敏相見。
沈慧敏此時只想看到父母,自然沒有心情與一群下人啰嗦,見父親母親還沒有出來,便迫不及待的進屋去找。
沈慧敏進屋之后,留下周森周森一群人在院子里面被沈家一群下人圍住,其中,絕大部分都與周森相識,一個個簇擁著周森,嘰嘰咋咋,熱鬧非凡。
很多新到沈家的人,則是遠遠的看著這個從沈家東大院走出去的傳奇性人物,不敢靠近,目光之中,充滿了無盡的敬畏之色。
有關周森的故事,早就流傳在沈家的每一個角落,所有認識周森的人,都以認識周森為榮,每每提到周森的時候,一個個是眉飛色舞,吐沫飛濺,說個幾天幾夜也沒有問題。
一群女人之中,數梵昵兒年歲最長,做人方面自然也最是面面俱到,立刻從乾坤戒之中召喚出大堆大堆的禮物幫周森分發,明閑明空也幫著分發禮物,沈家的仆人們仿佛過年一般,一個個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周森,媽媽說先讓你去東大院一趟再見她們。」沈慧敏喜氣洋洋的從屋里走出來,臉上露出一絲羞澀的紅暈。
「好好。」
看著沈慧敏臉上的表情,周森立刻知道,他與沈慧敏的婚事,應該是沒有問題了,頓時的大喜。
在西院眾人的簇擁之下,一行人浩浩蕩蕩往東大院走去。
沈家的人都知道,周森發跡與東大院,此次衣錦還鄉,在東大院打個招呼乃是理所當然之事。
此時,東大院早就得到了周森回來的消息,一個個眼巴巴的圍攏在東大院與西院的門口,當們打開之后,東大院的苦力們一下就蜂擁了上來。
朱筒子,彭大廚,彭嫂,雷大廚,孫嫂,馬廊的賈聾子,鐵柱,門房七先生……
看著張張熟悉的面孔,周森眼睛一陣模糊。
「周森,你行!」彭嫂狠狠的豎起大拇指。
「嘿嘿……」
明閑明空和梵昵兒一群人看到,周森臉上居然露出一種傻傻的笑容,這種笑容,從未曾見過。
一群女人自然是不知道周森對沈家東大院的感情。
沈家東大院早周森心目中,等同于一個家,在這里,有著他太多太多的記憶,完全可以和五大星域養父養母的家相提并論。
「周森,今天我給你殺頭豬。」雷大廚一臉燦爛。
「好好!我給你打下手。」
「啊……哈哈,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讓不敗戰神給我打下手。」
「哈哈哈……」
東大院響起一陣笑聲,那笑聲之中,充滿了驕傲。
毫無疑問,周森是整個沈家東大院的驕傲。
現在的東大院,可是非同往昔,每天都有很多武林人物和超能力者到這里尋訪周森的人生軌跡,東大院的人走出去,胸膛都挺得特別高,倍有面子。
其實,不僅僅是沈家東大院的人,整個聶家橋,都因為周森而名震大漢帝國,已經成為了一個最熱門的景點,而沈家東大院,更是必到之處。
有關周森的故事,在聶家橋口耳相承,越來越夸張,從一開始周森
帶著流民抵抗暴民到與古天賜的戰斗,都被添枝接葉,無限的夸大。
在聶家橋的一些旅店之中,經常會看到,一個店小二提著一壺水,腳踩在板凳上面,吐沫橫飛,在他的周圍,是滿懷敬畏的江湖人物,而店小二嘴中之人,正是周森。
說殺豬就殺豬。
東大院的兩個大廚,立刻使人牽了一頭豬來,執意要讓周森觀賞他們殺豬,周森推卻不過,只好相從。
當然,周森還真想懷舊一下昔日的時光。
從莫干監獄逃出來之后,周森一直都活在緊張的殺戮之中,而沈家東大院,是他最愜意的一段時間,每天除了工作之外,就是練功,不僅僅是生活非常規律,幾乎沒有外在的威脅。
在東大院一群人的喲呵之中,一頭大肥豬被兩個肥頭大耳的廚師按在了巨大的案板上,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東大院,響起肥豬的嚎叫聲,仿佛過年時節。
兩個大廚賣力的表演著。
兩個大廚這些年可沒有閑著,因為江湖上流傳周森的刀法領悟與萬年兩個廚師,很多江湖人物來到了沈家東大院,就是要觀賞兩個大廚殺豬,要看殺豬的人太多了,最后,沈家東大院不得不讓江湖人物自己帶豬來殺,結果是,聶家橋一帶,豬價暴漲,豬肉暴跌,蔚為奇觀。
其實,不僅僅是殺豬,包括糧倉也是一樣,很多江湖人物和超能力者,也會在沈家東大院體驗周森當初的生活,希望從這種生活之中參悟出絕世的武功和方式。
沈家東大院,已經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生活體驗館,很多江湖人物和超能力者會以各種明目進入沈家東大院,一開始,朱氏還會過問,后來,人實在是太多了,也就懶得過問了,現在的沈家東大院,長年累月都會有免費的勞動力……
數年的表演,兩個大廚殺豬的手藝越發精湛,殺豬刀在他們手中,行云流水,刀光閃爍之間,一頭二百多斤的大肥豬已經被分解,毫不拖泥帶水。
「庖丁解牛之術!」
看著兩個大廚出神入化的表演,周森不停的嘖嘖稱贊。
除了兩個大廚那令人嘆為觀止的刀法之外,彭嫂和孫嫂也不落下風,兩把剔骨刀在她們手中風風火火,看得人們眼花繚亂,不知不覺間,被分解的豬肉,已經被兩人再次分割。
「太強了,這沈家東大院,果然是藏龍臥虎,名不虛傳啊!」梵昵兒第一次看到,驚為天人,一臉震撼之色。